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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剧院

    小公园的假山旁,老太太们在空地上练太极。

    站在这个地方,杰西卡真的很不爽。

    北达资源中学的本部就在前面的一片人造山丘和树林后面,站在这儿都可以听到那儿教室里的喧闹声。真是神奇,隔着一条小胡同般的马路、一条铁栏杆和一片小树林也能听到那些人类孩子的声音,这些人类也许没有完全放弃魔法吧。

    杰西卡的头发变成了灰色的,披在身后。她穿着一身灰色的风衣、灰色的牛仔裤和长筒靴。目前她的外貌并不是黑袍杰西卡、也不是矮小的杰西卡,而是一名普通的人类,大概20多岁左右。作为德尼特族,杰西卡可以任意地变换自己的外貌,而且不是像美容化妆一样,而是由外到内彻底边样。除了变成男的或雄性动物以外,杰西卡什么都行。

    卡特福给杰西卡的3个主要样子都取了外号:人类(THE HUMAN)、小黑袍(THE LITTLE BLACK CAPE)和黑袍杰西卡(JESSICA IN BLACK)。最后一个其实不能算是外号,因为杰西卡在总魔法会的称呼就是这个。

    总魔法会,由14名卡特琳娜星最厉害的魔法师组成,杰西卡是总魔法会的会长。由于在魔法会中,你的厉害程度是依靠衣服颜色辨别的,所以魔力仅次于维尔莉特的杰西卡就被叫做“黑袍杰西卡”,而冰月女神维尔莉特被叫做“白袍维尔莉特 VIOLET THE WHITE”。他们这样的称呼一半是因为魔法水平,一半是因为他们穿的衣服:杰西卡喜欢穿黑色衣服、维尔莉特则最喜欢白色。

    在卡特福给杰西卡取得3个外号中,“黑袍杰西卡”就是杰西卡平常的样子:一身黑色长袍,身高一米六、头发紫色、眼睛紫色、精灵耳朵。黑袍杰西卡的头发是最能区别出她是黑袍的了,那额头前是一排整齐的短发,两耳朵上面的头发更加整齐,好像是假发一样。“小黑袍”就是杰西卡变成小女孩的样子时:那微长的雪白的脸、黑色的大眼睛、披在身后的黑色长发。

    “人类”这个外号最难听,杰西卡也最不喜欢这个样子。不过她先在就是这个样子,一身灰色,头发黑灰色、眼睛黑灰色、耳朵圆圆的,长得和人类没什么不同。

    一只手拍在了杰西卡肩上。

    杰西卡惊讶地转过身,然后就不惊讶了:她等的人来了。

    格兰多•阿斯菲克斯(GRENDEL ASFEIKS)的棕色卷发乱乱地铺在脑袋上,含有几分玩世不恭的微笑的长长的娃娃脸和极其圆的蓝色眼睛瞪着杰西卡。格兰多身穿蓝色西服,很显眼。不过他本来就喜欢显眼,不显眼不是格兰多•水风(GRENDEL WATERSTORM 此为杰西卡为格兰多取的外号)的本性。

    “你好,格兰多•水风。”杰西卡说道。

    格兰多笑了笑,他那棕色的卷发在晨光的渲染下呈金色,散发着淡淡的微光。格兰多的皮肤是白色的,很是白色。可是他的外貌却是巴尔加马人(BARGAMIAN 巴尔加马人是诺拉克斯星系远古时塔格林兰顿星球上一个叫做巴尔加马国的人类国度的人的名称,在现代卡特琳娜星指黄种人、亚洲人)样,棕色眉毛不太明显,那突起陷入很明显的脸可以给你一种舒服的感觉。格兰多的鼻子和其他人比较起来有点儿大,和奥尔斯星人比较呢,格兰多是长得很古怪的。

    “你怎么不换个样子呢?”杰西卡问。

    格兰多又笑了笑,这次带着一丁点儿嘲讽。他咧着嘴说:“我不是德尼特,我只是一个卡露法(KALUNEVALE)。我可以变成一只蓝色的猫,可是那样你不会喜欢的。”

    “我是说B0023M很适合你。”杰西卡说道。

    格兰多表现出了一点惊讶,他扭着头说:“我不适合用其他身体,我也不喜欢那些超级身体。把灵魂转移到其他本来不属于自己的肉体上,我觉得不人道。”

    “亏你还是洛萨•米克尔的继承人呢,”杰西卡说,“洛萨从来没有思考过人道,我以为你一样残酷,才能接待T。S。I。公司。”

    格兰多苦笑了一下,他棕色的眉毛在那儿翘动,显得很不自然。“斯诺家族(HOUSE SNOW)的人都很残酷,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能掌控大半个政治局面。我听说维尔莉特对斯诺家族接待什么路佩达斯公司表示不赞同。”

    “露佩尔达斯公司。”杰西卡纠正道。

    格兰多摇了摇头,然后说:“什么不重要,反正斯诺家族已经控制了很多协会、联盟和公司,连我们总魔法会都有他们的人。我听说阿尔丁•斯诺(ARTIN SNOW)正准备进军双元魔法研究会(THE ELEMENIAL SENIMAR)。”

    “爱丽丝•斯诺(ALICE SNOW)是好人,”杰西卡说道,“她是我的朋友。关于双元(ELEMENIAL 英文单词为我自创的,是魔法学术语),我认为弗拉兰斯•斯诺(FLORANCE SNOW)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而且他是卡特琳娜最杰出的双元魔法师,不选他选谁?”

    格兰多否决地摇了摇头,说:“你呀,活太久了。你老了。”

    杰西卡的脸立马转换为严肃愤怒状态,一道小小的黑雾从她左边出现,以示格兰多她不是能惹的。

    “你也没多年轻。”杰西卡带着毒蛇的口吻说道。

    格兰多抱歉地摇了摇手,说:“我为你买了票。”

    杰西卡立马恢复了原始状态,她望了望两边,然后好奇地问格兰多:“什么?”

    格兰多看起来很惊讶,好像杰西卡应该知道一样。他从灰色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两张金黄色的剧院的入场券。杰西卡看了看票上面的文字,惊讶地说:“奥林大剧院(ORIN THEATER)!?”

    “没错呀!你不是很想去看吗?奥林大剧院是全卡特福国最好的剧院,今晚是《泰米迪特》(TAMIDITER 卡特福国一位剧作家的作品,是卡特福国的著名悲剧之一),博鲁恩•唐尼斯特(BOREN TONNISTER)的确是一位悲剧天才,《冰雪风暴》(BLIZZARD)我都看了三遍了,还是看了会哭。你如果想看德维恩•卡拉拉克(DAEVEN KARLOURLOCK)的作品也行,《银城传奇》(THE TALE OF THE SILVER CITY)一直是经典,今晚奥林大剧院也有的。”

    杰西卡带着十分好奇、十分惊讶和八十分不可思议地看着格兰多,她用同样的语气说:“格兰(GREN 格兰多的简称),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博鲁恩•唐尼斯特和德维恩•卡拉拉克的作品了?《阿西德利堡之战》(THE BATTLE AT ARSIDARYBURG)应该更合你的口味。再说了,你看电影会不会更好一点。”

    “电影?你想看奥尔斯星的电影?告诉你,也就奥尔斯星人会拍电影这玩意。卡特琳娜产电影难看极了,也就我导演的《火攻幻湖堡》还行,我还导演了《冰雪风暴》你知道吗?格兰多•阿斯菲克斯也是著名导演。告诉你,《火攻幻湖堡》差点让我获得最佳奥斯德导演奖。奥斯德奖(THE OSDAR AWARD)就差那么一点点,输给了多姆•萨克(DOM SACK)拍的《卡特福大帝》了。我不喜欢电影,至少觉得克利萨亚•格维恩逊(KRISARYA GWENSON)的《科尔布斯国之坠》(THE FALL OF CURBES)都比卡特琳娜产电影好看。”格兰多说,“如果还在奥尔斯星,也许能找地方看看那些虽然无知但知道怎么拍好电影的奥尔斯星人类拍的电影。告诉你,奥尔斯星的电影才叫好看呢!在卡特琳娜星?在卡特琳娜的卡特福国?只能看悲剧。不过你确实得承认克利萨亚•格维恩逊的《科尔布斯国之坠》挺好的。”

    杰西卡点了点头,卡特福国的悲剧一直是卡特琳娜星的珍宝之一,不仅是含义深刻、内容丰富吸引各种人、能适应任何时代、能适应任何人、看多少遍都不觉得烦,而且还是无聊不舒服时最好的解愁的方法。想多了,其实。悲剧由木塔时代的阿尔韦德芬特•林兰德斯(AREWEDFONT RINGLANDES)创作,在克利萨亚•格维恩逊、博鲁恩•唐尼斯特、德维恩•卡拉拉克、希恩•莫塔泽尔(XEN MORTAZEL)、蓝扬•科尔布斯(RANJEN CURBES)、海尔•欧斯特(HAIL OSTER)和马兰•斯诺(MALLANE SNOW)等悲剧家的前仆后继之下,变成了类似于舞台的喜剧和银幕的电影结合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样子你以后会知道的。

    格兰多满意地笑了。“那,时间不多了,我觉得早点儿回卡特琳娜星看悲剧比留在这荒凉的奥尔斯星会好多了,你觉得呢?”

    杰西卡点了点头,从两个星球之间穿梭需要很复杂的过程,大概要5小时左右。这里的天已经变得像中午的了,学生们的嘈杂声早已消失,老太太们也早就回去了。

    光辉照耀在面前一座庞大的假山上,雪白的假山放出金色带着蓝色的光芒。一道光晕罩住了公园,杰西卡笑了笑,格兰多也笑了笑。

    “走吧。”格兰多说。

    杰西卡又点了点头,他们靠在一起,一起走出了公园。

    在走到那小巷式的路尽头,迎面是一条横着在树荫底下的大马路时,杰西卡笑着问:“你知道吗,奥尔斯星人的一些传说中,有一只怪物,就叫‘格兰戴尔GRENDEL’,和你同名。”

    “也许是我某一天变成水飓风的样子时被奥尔斯星人看见的。”格兰多说。

    “那个怪物是一个水怪的儿子,”杰西卡说,“那个故事讲的是在奥尔斯星上一个叫丹麦的地方,在还有国王时,格兰戴尔从……”

    “从山洞里出来,到宫殿里抓人吃。”格兰多不耐烦地说,“我知道,那是一首长诗。我读过,好像是用古老休门语(古英语)写的。不过我觉得他们真的看到了我。因为故事发生的那个时代,我曾经到过奥尔斯星的欧洲过,样子是水中巨怪。”

    杰西卡狂笑了,可是过一会儿就控制住了。她望着马路两边:在左边,对面,有一所大学的西门。在左边,不远处是一个路口。

    “走吧,”杰西卡说。说完,她拉着格兰多过了马路。格兰多则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过了马路。

    “这堵墙后面好像有个魔学院。”格兰多说。

    “不是,奥尔斯星人把他叫‘大学’。”杰西卡说,“叫啥来着?好像是‘北’什么。”

    “北利奥恩(NORTH BERIONE)?”格兰多问。

    “不,”杰西卡说,“好像是什么‘北京大学’。”

    “不管怎么,这名字很难听。”格兰多说,“奥尔斯星人真无聊,取个这样的名字!”

    “快走吧。”杰西卡说,“在这里呆久了不好的。”

    于是,他们在那一片寒树的树荫下,脚踏突起凹陷不平的人行道,越过地上某些没素质的奥尔斯星人的呕吐物,沿着颐和园路朝着清华西路走去。

    奥林大剧院在夜晚星辉之下,格外得神光闪闪。那神圣的金色油漆涂着的外墙和镶嵌在墙上的一面一面金色巨型玻璃面,都反射着光。黑漆漆的马路上,一辆车也没有,唯独有几艘微型飞船划过夜空,像流星一样。

    杰西卡透过那些巨大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剧院里面,在大厅处,格兰多正坐在一张长木凳上,蓝色的风衣过着身子,那染成蓝色的头发尖低低垂下,盖住了两颗眼睛中间处。格兰多的风衣像雨衣一样长长的,盖住了脚上穿的蓝色皮靴的一大半,不过杰西卡还是能从皮靴尖处看出来那是水凝(一种类似于塑料的材料,卡特琳娜星特产,在高温情况下会会熔化成水)。水凝这种东西是往纯净水里加入一点点卡劳斯胶(CLAUOS),然后冷冻成的,一般温度下不会熔化,到了炎热的夏天只用放到阴凉处就行了。

    杰西卡拉了拉自己那紫色带蓝条上衣的边,确保自己和外界的风暴有最大的隔离,然后走进了奥林大剧院。

    灯光,从地下射出来的灯光照在杰西卡的鞋子上。坐在长条凳上的格兰多看到了穿着一身黑的杰西卡出现,起初是一脸茫然,然后笑了笑,好像恍然大悟、又好像懂得了一个嘲笑啊他自己的笑话。

    “我可爱的小黑袍,你来了。”格兰多说。

    没错,杰西卡现在是一个6岁的人类和精灵混血小女孩,肤色像冰月一样雪白,双眉是淡淡的黑色,那黑得反光的长发披在身后。杰西卡穿着一身紫色蓝条的风衣羽绒服,亮亮的双眼在梳理得整齐向两边开的头发下面,有时候露出儿童的天真可爱、有时候露出魔法师的狡猾残酷。她穿着黑色的棉裤,裤子的边缘翘起一朵一朵白色的小花。杰西卡怒黑色的鞋子上画着蓝色的水龙,仿佛是格兰多的标志。

    “我穿得衣服是紫色的。”杰西卡说,“你是想让我变成哪一种样子?人类?”

    格兰多笑了笑,然后说:“现在这样,这样应该说是你最漂亮的时候。”

    杰西卡笑了,她用温柔的口气问:“那我最丑的样子呢?”

    “冥王杰西卡。”格兰多说道。

    不知道是怎么了,杰西卡突然感到眼前一阵晕眩,世界好像在发光,她的头不能清醒地把眼睛捕捉到的东西记录下来了。不过杰西卡还是用强力的意念魔法制止住了头晕,然后勉强地表现出不高兴地解释说:“11年没有听到过那个词了。”

    格兰多似乎反悔了,他害怕和担心地望着杰西卡,不过没敢碰她。

    “你没事吧?”格兰多问。

    “没事,不要再叫我那个了。”杰西卡说,她又体验到了一句话能带来的不适。

    “好吧,我很抱歉。”格兰多说,然后小心翼翼、就像扶着自己的女儿一样扶着杰西卡,坐到了长条凳上。

    “演出11分钟后开始,”格兰多说道,“杨斯特•格雷(JHOSTERD GREY)发给我了一条短信。”

    说着,格兰多把手腕上那一值15000凯琳的M。W。W。打开了,一个虚拟的屏幕映射在他面前的空间上。

    格兰点开了一个文件夹,按下了一个按钮,一条信件立刻显示出来。

    格兰,卡赞拉克计划于2月13日已经实行,波鲁赞克罗号已经进入银澜星层,我们等待黑袍大人的指示。对了,我表哥结婚了,记得参加婚礼!

    奥尔斯纪年第3世界21世纪2013年2月13日6点28分

    GREN, PROJECT KAZEND’LOCK HAS BEEN PUT INTO FULLY ACTION IN 2/13, THE BORUJENCROW HAS ENTER THE SILVER SURFACE AND IS WAITING FOR MISS。DANIT`S PERMISSION。 OH, AND MY COUSIN IS GETTING MARRIED, REMEMBER TO COME TO THE WEDDING!

    EARTH YEAR/THIRD WORLD/21TH CENTURY/YEAR 2013/FEBRUARY/13TH/6PM/28TH

    杰西卡笑了笑,杨斯特•格雷是总魔法会的棕袍魔法师,被叫做“棕袍杨斯特 JHOSTERD THE BROWN”,不过更多被叫做神羊大人(MAGIC SHEEP)。他是负责联盟、协会等组织之间的交流和任务传播的,同时是卡特福山(MOUNT CATERVILL)的最高级任务指挥员。

    “你告诉他小黑袍说马上进驻奥尔斯星太平洋基地,”杰西卡对格兰说,“然后说她和格兰会在2月14日中午到达太平洋基地。至于婚礼,说小黑袍有时间参加。”

    “是的。”格兰说道,然后音速输入了一些东西,按了一下“发出”按钮,然后关闭了虚拟屏。

    这时,一名穿着蓝色礼服的人类从剧院里走了出来,他拿着一个检票机。

    “《泰米迪特》马上就要开始了,”人类说,“买了今晚的《泰米迪特》的票的注意,悲剧马上要开始了!”人类喊道。

    杰西卡故意地打了个哈且,格兰多则站了起来。他拉起杰西卡的小手,说:“走吧,不想错过《泰米迪特》我们就快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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