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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上

    不日。

    羯族轩辕国国师管仲阳,奉轩辕国王圣旨,迎,大梁属国夏国郡主元羽落,为轩辕王后。

    姬后命白衣卿相亲自护送羽落郡主,至楚国与羯族的边境之城——阳澄。

    楚国世子元文恪率兵保护。

    尽显皇家威仪。

    与来时不同,这次从汴京,途径楚国,至羯族,更多的,选择水路。

    九辆八匹纯白骏马共拉的马车,大小一致的皮鞍雕着喜庆的龙凤图案,步伐整齐地随着鼓乐点子行走。

    行至码头,遥遥的,便已看见码头上飘扬的彩旗。五艘大船靠在岸边,如宫殿般庄严而奢华。

    大船周身雕满了精致华美充满想象力的花鸟鱼虫,明显经过许多道工序的漆工,散发着闪亮的木器光泽。

    本是,管仲阳等羯族人乘第一艘,用以引路;萧启墨和大梁护卫军乘第二艘;未来的羯族王后,夏国郡主及其宫人舍人乘第三艘;元文恪、元千陌及楚国百名将士,分乘第四、五艘。

    偏偏元小世子硬要与萧相一道。

    此举不仅引得承影郁愤异常,连元千陌都无比奇怪。

    王兄,你究竟要做什么。。。。。。

    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

    这五艘华丽的大船顺流而下,江面宽广,两旁连绵不绝的万重山峦仅能看清青绿色的轮廓。

    白衣卿相的房间本应宽阔奢华,萧启墨却偏偏选了个朴素雅致的房间。虽小,通风却是极好,寝塌、书案一应俱全,榻前一个福字纹双耳铜香炉正渺渺的吐着香气。

    大船在江面上平稳行驶数天,已渐渐进入了楚国境内。

    萧启墨正好整以暇的翻着书,远远地便听到了木板传来的咚咚声。

    一抬眼,看到承影垂着头,一边拍着手一边蹦跳着进来,脸上带着贼兮兮的笑。

    猛地对上萧启墨灿若星辰的眸,承影一愣,双手倏地背于身后。

    “伸出手来。”波澜不惊却隐隐含威的语气。

    承影垂了头,吐了吐舌头,老实的把手伸了出来:“公子。。。。。。我。。。。。。嗯,我只是看他太烦人了,就。。。。。。就在香炉里撒了一把。。。。。。呃。。。。。。蕃荷粉。”

    好久,竟听不见公子有任何言语,承影咬了咬艳红的下唇,鼓起勇气抬头。

    萧启墨面沉如水,冠玉般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神情。

    幽幽一叹:“承影,吸入了蕃荷粉得人,会如何?”

    “精神持续振奋,连续三日夜不能寐!”承影得意一笑,自觉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既能替公子分担了烦恼,又惩罚了这个邪魅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楚国世子。

    “那他前几日在江河上无心睡眠时,如何度过的?”

    承影一愣,垂下头,声音顿时小了许多:“与公子对弈、饮茶、作画。。。。。。”

    看着承影垂头丧气,一脸颓废。

    萧启墨淡淡一笑,琼姿花貌。

    “记得,下次下安息香,睡个七八日,才能让我清净清净。”

    原来公子没有生气~

    承影继而又抬头,俊美的脸上展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喏。”

    夜晚的忘川河面,平静的诡异。一轮明月高悬,星河迢迢。大船缓缓前进,在夜幕中如同鬼魅般穿行。

    一天未见人影的元小世子,不出所料的在此时,又晃入了承影的视线。

    元文恪笑眯眯的端着棋盘,轻放在萧启墨身前的书案上。

    见他烛下翻书,神情专注,柔和澄亮的烛光,映在他清冷如雪的脸上,纤长浓密如蝉翼的羽睫投下斑驳的影,悠悠的远山眉引人不住遐想。

    仿佛是刚刚沐浴完,广袖宽袍松垮的罩在单薄清癯的身上,柔顺的青丝披散着逶地,周身散着蛊惑人心般的冷香。

    如此宁谧旖旎之景,元文恪仍是忍不住怔怔的痴望着这天姿国色。

    “世子可是来与萧某对弈?”萧启墨幽幽开口,轻抬眉眼,敛尽芳华。

    元文恪掩饰性的朗笑:“我在这大船上寻了一天,竟找到了这幅棋盘!看来,今晚又要叨扰萧相了~”

    承影站在元文恪身后连连翻了好几个白眼,事出又有自己的原因,便更觉憋屈,闷闷的不开口。

    “世子真是锲而不舍,屡战屡败,却仍不气馁,”萧启墨讥诮一笑,出言讽刺,“萧某佩服。”

    元文恪不以为然:“人不应以输赢论成败。若输了便放弃,何人能成功?!”

    萧启墨定定地注视着元文恪,目光如炬,神容清丽。

    良久,轻叹:“世间有些事,是输不起的。”

    “萧相算无遗策,定不会输!”未经思遐,元文恪竟放纵自己脱口而出。

    望着他依旧邪魅暧暧的笑容,萧启墨以往的不耐竟销匿殆尽,抑住内心的惊奇,表面却始终不动声色,扬扬手中的白子:“下棋。”

    一连三盘,纵萧启墨每盘均让四子,元小世子仍溃不成军。

    元文恪被激起的昂扬斗志,愈发使得他兴致勃勃。萧启墨也是鲜有的专注,这元小世子虽一次都未赢过自己,棋路比一般人却也高绝,偶尔竟能连连化解自己的杀机。

    倒也有趣。

    唯有守在一旁负责添茶倒水的承影,连打哈欠,困倦不已。

    “承影,你回房歇息吧。”

    听着公子突然念及自己的名字,承影猛地打了个机灵。

    “可是,公子。。。。。。”承影为难。

    “去吧去吧~”元文恪巴不得承影早些离开,英气的俊脸上笑的一脸奸诈,“这里有我照顾你家公子呢!”

    就是有你才更不能走!!

    承影狐疑的瞪着元文恪,满脸戒备。

    “承影。”萧启墨微垂眼睑,清冷又满含威仪的命道。

    承影懊恼的垂了头,咬咬唇,唱喏退了出去。

    又连杀两盘,夜已深更,元文恪虽仍意犹未尽,却担心萧启墨会不会疲倦,索性决定告辞。

    刚要起身时,却见承影疾风一样的冲了进来,步履虽急,神色却也镇定。

    “公子,大船后钾及相连的四间小房着火,无人员伤亡,船只损伤状况还未确定。”不疾不徐的语调,有条不紊的陈述。

    “先去领人救火,通知其余的船只,查出着火原因,确定损伤状况再回来禀报。”

    “喏。”

    领了命,承影脚底生风似的奔了出去。

    萧启墨始终面容清定,直到承影退出房间,才面朝元文恪颔首:“天色已晚,世子回去歇息吧,萧某需要处理这些事情。”

    走下寝塌,素来冰冷的身子突然被罩在一片温热中。

    萧启墨精致的远山眉微蹙,这本不属于自己的温暖令他不耐和抗拒。

    偏过头,正对上元文恪那双含笑的魅气的双眼。

    “夜深天凉,萧相还是再添一件披风吧~”一边暧昧又温柔的为他系上红色披风的丝带,一边邪魅的对上他愈加阴翳的眸。

    放肆!

    萧启墨桃花般的玉面上罩上一层冰霜,薄唇紧抿,隐于广袖中的左手已握紧了玉箫,温凉的温度透过白皙的指腹,传来阵阵令人安心的触感。

    是可忍,孰不可忍。

    元文恪慵懒的神色突然一扫而空,猛地抬臂将自己往身后一揽!

    凛冽的破空声夹带着肃杀之气!

    萧启墨眼神一凌!

    元文恪早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剑,手腕翻飞之间,几只弩箭已被打落在地!

    龙渊剑出鞘,昆吾铁冶飞炎烟,红光紫气俱赫然。良工咨嗟叹奇绝。琉璃玉匣吐莲光,错镂金环映日月。

    剑刃刚落,六个蒙面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团团围住元文恪。

    “小心!”元文恪修长坚实的臂,牢牢地挡在萧启墨身前,低声叮嘱。

    “何人指使,好大的胆子!”元文恪命道。

    “少废话,给我杀!”

    为首的黑衣人一声大喝,其余五人提刀便砍!

    元文恪唇角一抹冷笑,毫无惧色,持剑相迎!

    萧启墨袖手立于一旁,素衣红披,映着清冷月光,静处若水,神情冷漠,姿容似雪,绝色倾城。

    眼底深邃而凌厉。

    房间四处充斥着刀剑相触的“铿锵”声,夹杂着隐约的救火声、泼水声。

    元文恪身手矫捷,剑术毒辣,轻易避开杀招,仍能出其不意。

    他的身手远在景国大将邹烈之上,若不是宴会上元千陌郡主的及时解围,怕是绝对无法全身而退。

    若不是今天性命攸关之时,又怎会露出马脚。

    “去!给我先夺他的命!”为首的黑衣人一面抵挡元文恪的招招攻击,连连退后,一面阴翳的朝其余的人使了个眼色。

    耳边猛然响起一声肃杀声,萧启墨偏头,宽大的刀刃映白了他清冷秀致的脸!

    “启墨!”元文恪一剑放倒身前的黑衣人,刚想回头确保萧启墨的安危,立时就看到,四柄马刀,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同时从左右方向朝萧启墨扑来!

    却见这八方不动的绝色少年猛一抬袖,赤玉箫出手,五彩银针四散而发,光彩夺目美不胜收。

    “大哥!银针有毒!”

    两个中了针的黑衣人,浑身都是血色成黑的伤口,忙急吼一声,连拍彼此十二处穴道防止毒性蔓延。

    萧启墨冷笑:“强弩之末。萧某下的毒岂是你封住穴道就能止住的?!”

    为首的黑衣人捂住被元文恪划伤的不住渗血的伤口,骂道:“必取他的命!”

    “喏!”

    雷霆般的怒吼,伴着又一股旋风似的攻击!

    萧启墨见元文恪直愣愣的盯着自己,几丝惊艳,几缕难以置信,几分兴奋,复杂的神情在眸中交缠。。。。。。

    眼看危险逼近,他却毫无反应!

    萧启墨远山眉微蹙,雪白的手握紧赤色玉箫,银针散射之间,也已清风似的迎到为首的黑衣人面前,扬起的阵阵冷香,冲淡了血腥之气。

    为首的黑衣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五个兄弟蜷曲在地,两眼圆瞪,痛苦挣扎,浑身黑血斑斑!

    再一回神时,眉目静楚的倾城颜已逼到眼前!

    而自己架在自己脖颈上的,竟是名动天下的凤壑剑。

    萧启墨左手握玉箫,右手持剑,宁定的立在黑衣人身前,依旧眉目清雅,依旧衣不沾尘。

    “何人指使?”音色清冷如冰,杀气满含。

    黑衣人头目瞪视着萧启墨,许久,朗声大笑!

    “办事不利,自当以死谢罪!”

    似是最后的命令般,话音刚落,便一咬后牙,蜷缩在地上的五人也纷纷效仿。

    不消片刻,六个人都纷纷口吐黑血而亡。

    “愚蠢。”萧启墨忧悒沉静的美丽眼睛里划过一丝嘲讽。

    翩然转身,见元文恪还在痴望着自己,只是眸中复杂的神色已经消散,氤氲中也渐渐清晰,似笑非笑,含情脉脉。

    嘴角的邪魅之意加深,顽劣中又隐约透着几分真诚。

    “公子,火已经被扑灭了,事情。。。。。。”承影刚一大步跨进房间,便惊得停住了脚步。

    血。。。。。。

    满地的血。。。。。。

    尸体。。。。。。

    六具尸体。。。。。。

    公子?

    承影猛地抬头,见白衣少年与元小世子纷纷持剑相对。一剑龙渊,一剑凤壑,寒光逼人,杀气凛凛!

    难道?!

    承影怒不可遏,俊美的脸上杀气腾腾,一抽剑,直朝元小世子奔去!

    承影是白衣卿相的贴身侍者,武功卓绝,招招夺命。

    元文恪见他莫名其妙的杀来,不似以往顽劣孩童的模样,倒像是杀伐果决的将领!

    一面持龙渊,剑剑相挡;一面避开承影的要害,只待伺机将其制服。

    “说!你为什么要害公子!”剑刃相抵,竟能被他一一化解?!

    “唉,我好心好意救了你家公子,竟得到你这样的回报!”元小世子好生无辜。

    “巧舌如簧!拿命来!”

    怎么会这样,他从小习武,剑术卓绝,怎么在这养尊处优的楚国世子面前还讨不到一点便宜!

    而且。。。。。。而且他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相让?!

    承影更为羞恼。

    长剑一翻,转身,手腕猛地用力,朝元文恪心窝一刺——

    “萧相啊,他要杀我啊!你也不拦着?!”元文恪侧身,剑刃划过臂膀,一片猩红。

    趁着空档,元文恪偏头面色颇为委屈的瞪着一脸宁静,收起凤壑剑,好整以暇的端坐于寝榻上的萧启墨。

    承影反手挥剑,元文恪一击掌刀敲在承影后颈,再抬腿一踢,踢翻承影手中的剑,就势反手一擒——

    “放开!”承影彻底恼怒了。

    “承影。”看了半天好戏的萧启墨终于幽幽开口。

    “公子?”

    “查查这些刺客的来历,主使者何人。”

    承影挣开元文恪的束缚,狠狠瞪着他:“现在地处楚国境内,当然是楚国派来的!”

    元文恪一惊,随即“扑哧”一笑,魅气的脸上俊美异常。

    承影羞恼:“你笑什么?!”

    “因为绝不可能是楚国所为。”萧启墨淡淡解释,“就是因为现在地处楚国境内,楚王会比任何人都在意我们的安全。再有,如果我没猜错,五艘大船都有着火,想来是因为不确定我们会在哪一艘船上。而且。。。。”

    萧启墨噤了声,似是不愿承认般,良久开口:“元小世子刚刚的确救了萧某。”

    闻罢,元文恪咧开了一个颇为得意的笑。

    承影低垂了头,闷闷道:“望世子恕罪。”

    得意地笑更加深刻,元文恪拍拍承影消瘦的肩:“没事没事,不知者不怪,本世子大度得很~”

    承影暗暗地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萧启墨突然开口:“承影,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承影点头,便退出了房间。

    正值子夜。

    房间重回死一般的寂静,空气中弥漫着香炉的袅袅熏香,萧启墨周身萦绕的冷香,以及那若隐若现的血腥气。

    夜色浓重,水流潺潺。

    萧启墨见元文恪笑意盈盈的走向自己,神容一凛:“承影放肆,连累世子受伤,让萧某替世子包扎伤口吧。”

    元文恪似是没有听见般,殷红的血早已晕成一朵妖异的血花。笑意愈深,眼眸中的缱绻之意令萧启墨心下一紧。

    萧启墨瞪大了朗星般的双眸,注视着他一步步逼近自己,心下的不耐和凛然又渐渐覆上了一层肃杀。

    元文恪停在萧启墨的书案前,猛地俯下身,在近乎鼻尖相触时停下。

    他的鼻息,似他的人般清冷,带着浓浓的冷香。

    他的面容,精雕细琢般精致秀雅,般般入画。

    所有的理智似是都已覆灭般,遍寻不到。元文恪眼眸中已渐起迷离。

    萧启墨不进不退,冷冷的注视着他明艳魅惑的双眼,左手紧握赤玉箫。

    蓦地,自己握住赤玉箫的手被人一把握住!

    宽厚而温暖的掌,牢牢地禁锢这白皙指骨分明的手。

    放肆!

    右手一把抽出凤壑剑,在空中转了个漂亮的回旋,直逼元文恪——

    眼前白光一闪,萧启墨右手一顿,凝视而望。

    双龙羊脂玉佩!

    元文恪指绕红绳璎珞,将双龙羊脂玉佩悬于二人眼前。

    萧启墨只觉,久被冰封的心中,最角落的仅剩的一处温暖,不断深陷、深陷。。。。。。

    漆黑的眸中,一片深邃,遥远的,旧日的时光,浅吟低唱。。。。。。

    ———“那你。。。。。。还会回来么?”

    “喏,那我们说好了啊!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在这里等你!等你回来以后,我带你去吃相思莲藕好不好?”

    ———

    那年白雪皑皑,那天红梅争艳。

    那年他面容稚气俊秀,那天他笑容顽皮恬淡。

    ———“送你!”

    “你刚刚在练暗器,而凤凰羽又是暗器之最,所谓物尽其用,英雄配宝剑红粉赠佳人,凤凰羽在你手里才是若合一契啊!”

    “这样,你用这个来与我交换,可好?”

    ———

    怎会?

    是他。。。。。。

    元文恪英气俊美的脸仿佛与孩童稚气的俊脸重叠,耳畔在寂静中仿若响起那句承诺。。。。。。

    ——— “那我们说好了,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来此等你,凤凰羽、双龙佩为信物,我们击掌为誓!”

    ———

    这句承诺,谁承诺了八年,谁又守了八年,以为此生无缘再见,终是一场相欠。

    谁知流年飒沓,来不及思遐。

    见萧启墨眼眸已是迷离,面庞的神情,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清润、温暖。

    抑制心中早已不受控制的悸动,硬扯出一丝玩味的笑:“启墨啊,你让我好等,是否该给我一个解释呢?”

    仿佛是一下子从梦境中清醒,萧启墨白雪般的面颊,浮上一抹淡淡的红晕。

    “放手。”轻声低喝,却威仪不减。

    见元文恪依旧握住自己的手不放,笑嘻嘻的模样实在可憎,萧启墨星眸一瞪。

    元文恪终于在他又要挥剑刺向自己时,放开了手。

    “启墨啊,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半慵懒半撒娇的口吻,伴着邪气的笑脸,英气的逼人。

    听着他放肆而亲昵的称呼着自己,萧启墨愈加羞恼。

    重新将玉佩系回腰上,抬头又见他一向波澜不惊处之泰然的脸上,惊愕之情未减,羞恼之色又加。

    元文恪满足一笑,不再造次。

    “本世子向来大度,我就不追究了!不过,日后,启墨你要好好补偿我啊~”

    “元、文、恪。”白衣卿相终于开口,眉目含笑,深切的,一字一顿的念着元小世子的名字,冰冷的语气渗的让人牙根打颤。

    寒光一凛,杀气袭来!

    元小世子敏捷地侧身一躲,顺势的一个翻越,起身。

    “啊,启墨啊,你好生休息吧,本世子明天定来看你~”

    元文恪忽略萧启墨更加不悦的神色,一边说一边朝屋外走去。

    一脚刚迈出门外,元文恪猛然转身,对上他清澈的眸,挑起唇角,倾心一笑。

    “启墨,终于再见到你了,真好。”

    萧启墨怔怔的望着他气宇轩昂的背影,如同受了蛊惑,死水般的心,渐起微澜。

    修长的指不自觉的覆上凤凰羽,温润的触感渐生丝丝凉意,引出安心的回忆,让人不住的沉迷。

    他。。。。。。

    元文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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