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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No.6 温柔与残忍

    凤陌正在想着,是不是该归家看看了?毕竟这么些日子都沒回去,也不知,她适应的怎么样了,有沒有被那些不安分的女人刁难。

    说不定沒有你的纠缠,人家现在正开心的紧呢!

    他心底有道酸的够呛的小声音响起,立刻让凤陌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夹杂在一起,涌上了舌尖。

    心里憋出了火,正不知向谁撒呢,这就有个不怕死的送上了门。

    “王爷。”娇嗔的声音,充满不言而喻的邀请,一只素白手,从他的身后伸出,贴着他结实的胸脯,缓慢下移,松散的衣襟随着她的动作绽开,露出男子胸前大片的肌肤。

    另一只小手将碍事的衣衫拉扯开,然后用丰盈的贴上他的背脊,缓慢摩擦,柔软的触感,能让任何男人血脉喷张。

    “王爷。”她在凤陌的耳边吐气如兰的轻语,只是,面对这香艳的邀请,不知为何,凤陌却感到十分恼火,恼她坏了自己的幽静。

    他抓住那只在他身上流连的手,转回头看向身后的女子,美艳的脸蛋,以精致的妆容描绘,特意烘托出丰润的红唇,丰胸,细腰,圆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迷人的雌性气息,就像是一颗成熟的水蜜桃般诱人。

    可凤陌却出奇的感到厌烦,厌烦她身上的脂粉气息,厌烦那张浓妆艳抹的脸,厌烦她曝露的穿着,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以前是否抽风了,不然怎么会看中这个女人呢?

    “别闹。”忍着皱眉的冲动,他用慵懒的笑容,掩饰真实的情绪。

    只是,女人显然不知收敛为何,也看不透他掩藏至深的厌烦,越发的做出诱惑的动作,丰盈的熊摩擦着他的背脊,扭动着水蛇一般的细腰,修长的大腿,也肆无忌惮的勾上他的腿。

    “王爷,这么久不见了,难道你不想奴家吗?”看着凤陌的眼眸变得幽深,女人在心里窃喜,她深信沒有男人能逃过她的掌心,便是眼前的男人,一样会屈服在她的引诱下。

    “哦,你想要了?”凤陌戏谑的挑起嘴角,屈指勾住女人的下巴,黝黑的眼眸如同蒙了一层的迷雾,让人看了,不禁想要拨开那层迷雾,看看里面到底是何种风景。

    女子痴迷的看着他俊美不凡的脸,心脏突突突的狂跳着,期待着与之翻云覆雨。

    凤陌面露恶劣笑意,“是本王欠考虑了。也罢,从今日后,你便继续挂牌吧。”

    “啊?”女人很吃惊,微张着红唇,一时沒反应过來他话中的意思。

    凤陌也沒给她时间想,甩开她的手,也不顾两人现在的姿势,便站起了起來,冷漠的看着美人趴伏在地,全然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

    “王爷,您这是要走?”

    凤陌整理着凌乱的衣衫,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作为回答。

    “那,您何时再來?”女人勉强挤出一抹笑來,柔情万千的看着他。

    凤陌整理好衣衫,垂下手去看她,突然笑了,只是那笑容,却有几分残忍,“这些年你在本王这也捞了不少好处,怎么还不知满足,嗯?”

    女人终于反应过來他话中含义,他不要她了,不再需要她了。

    一口凉气灌入肺中,刺得的心肺生疼,那双柔情万千的含情目,迅速的聚了一层的泪光,“为,为什么。是不是奴家哪里服侍的不好,惹怒了王爷?奴家错了,奴家错了,王爷,王爷您千万不要与奴家一般见识啊,王爷!”

    她扒住凤陌的腿声泪俱下,哭花了妆容,一副凄凄哀哀的模样。

    凤陌笑的温柔,抬手抚去她眼角的泪花,“好好的,怎么哭了?”

    女人看到他的温柔,以为这是绝处逢生,本能的忽略了他眼底未曾融化的冷漠,“讨厌,王爷,您吓坏奴家了。”

    “谁说本王是在吓你,你以为本王很闲?”凤陌松开了她的脸,拍了两下手,一直在门外守着的肖克敛立刻闪身进了屋,粗略一看眼前的架势,立刻会意的拿出一叠银票,递给了凤陌。

    凤陌接过,将手垂到女人面前,“只要不挥霍,想來这些足够你下半辈子的花用。”

    “王爷!”女人凄惨的叫了一声,“王爷,您不能不要奴家啊!”

    她曾经以为,以自己的出身,虽做不得正妃之位,最起码会是个侍妾,被他接入府中,若是在生下一子,母凭子贵,荣华加身。

    可如今这般的落差,让她怎么能接受,她不能接受!

    她被恐慌冲昏了头脑,哭闹着,期盼能在得他的垂怜,殊不知,凤陌最最厌烦的便是女人的哭闹,已经毫无理智的纠缠,心下生厌,他反倒越发的思念,被他晾在家中多日的人。

    想她的笑,想她的怒,想她的味道,想……

    “不听话的女人,可就一点也不可爱了。”凤陌笑的妖娆多情,眼眸中一片纯黑,毫无波动,却是这世上最无情的颜色,他将盘在自己腿上的手,拉开用力一甩,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门外有花枝招展的老鸨迎上,凤陌连与她寒暄两句的意思都沒有,甩手便走,出了青楼,便直奔王府正院,子衿所住的房间。

    却不想,等待他的是一室的清冷。

    凤陌脸上扬起的笑僵了,心像是被人捅了一个窟窿,飕飕灌着冷风,令人几乎要窒息。

    夜风吹起他不及束起的长发,丝丝扫过面颊,复又垂下,妖异非常。

    尽管他在微笑着,娇艳的笑着,可看着他的人,无比觉着手脚发寒,那双眼眸之中的冰冷,好像冲破黑幕,将一切冰封。

    他首先想到的是,她又一次的背弃他离开,又一次!如同上一次一般,走的这么干脆,这么利落,毫不留恋。

    她就这么不想留在他身边?

    凤陌微笑着走入屋中,将烛灯点燃,晕黄的烛火,照亮那张雌雄莫辩的脸,宛如上天最完美的杰作,却沒人敢欣赏。

    所有人的心都吊了起來,哗啦啦跪满了院中,只有肖克敛一人,独自站着,盯着屋中的人,眉头紧皱。

    他感觉自己可笑极了,放弃美人在怀的旖旎夜,踏着露水赶來,却不曾想过,竟是这般的结果。

    毁了吧,把一切都毁了吧,就像当初毁了她一样!

    凤陌周身充斥着狂怒的气息,那股气息似乎要将一切烧成灰烬,轻轻的抬手,将烛台朝着那张睡过人的床扔了过去,却在下一瞬,被一道突然闪身进來的黑影接住。

    “王爷冷静!”

    凤陌充斥着厉风的眼眸恢复了清明,看着肖克敛冷硬的面庞,不由皱紧了眉头,“你发现了什么?”

    “洛姑娘是被人带走的。”肖克敛如实的回答。

    凤陌眉梢一挑,被怒火冲昏的脑袋,在又一次细看过房间之后,发现了可疑的地方,床铺凌乱,很显然是睡过人的,只是人走的太匆忙,却不及收拾。

    那么,她人就是在半夜被人带走的!

    是谁,霍国的人?

    凤陌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一想法,另一个答案,迅速的在脑海中浮现。

    “死老头!”他狠狠的咒骂了一声,冲肖克敛道:“备车!”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凤陌坐上了马车,朝着皇宫方向奔驰。

    “怎么还不到!”这是他第三次催促,什么沉稳,冷静都被丢在了脚下,生怕晚上一刻,那老头子会做出什么激进的举动。

    他不敢想,她会遭到什么不测,不敢去想那个万一,怕自己会忍不住违背了和母亲定下的誓约,他答应过她,不会对君父下手,可他若是伤了她,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

    在马驹的一声急鸣下,马车停了下來,凤陌几乎是脚不沾地的从马车上跳了下來,可能是因为君主下过命令,宫门竟然沒有关闭。

    这让凤陌越发的肯定,带走子衿的人,就是秦主凤宪!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灯火通明的红色城池,他本不该如他所愿的,他本不该一时冲动就杀入皇宫的。

    可甚至秦主脾性的他,却知道,如果他不來,子衿会落的如何。

    斗了这么多年,也该让他如愿一次,是不是?不过,这笔账他记下了,日后他们慢慢來算。

    凤陌用力一捏拳头,撩开下摆挺直着背脊走到宫门前,有不开眼的禁军上前來拦人,却被肖克敛一一给打趴在地。

    越來越多的禁军被宫门前的动静引來,他们将深处暴风雨中心的凤陌团团包围,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何人深夜擅闯禁宫!”一道洪亮,却隐含兴奋的声音,在禁军的后方响起。

    听到这声音,凤陌多想手中有把弓箭,射不死他,也吓死他。

    人群分出一条道路,凤宪悠哉的从最后走來,恍若散步一样的姿态,脸上还挂着憋屈多年,终于雪耻的快意。

    “咦?”他故作惊异的瞪大眼睛,眼眸却是闪亮亮的满是笑意,“怎么是你啊?我儿半夜入宫,可是有什么急事,要同为父的禀报?”

    凤陌狠狠的瞪他,也不多言,直奔主題道:“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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