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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走火为魔

    这章大家明十点后再订吧~~没有这行字时就说明改好了能看了~~这几天忙糊涂了~还以为今天的已经传了~昏~真该打~~明上午快的话~可以等到192章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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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静到比较深的层次,天目穴往往还会出现各种景象,如见神灵,如闻虫鸣鸟叫,异香扑鼻,佳人如画,良辰美景如在眼前,皆为魔景,练功者必须稳住心神,做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而眼下,常无身背一根扁棍,两手向后抠住的蛙跳姿势,第一下猛力撞倒了惊愕而无措的玉芽后,待玉芽一骨碌踮着脚站起,再看一旁闲坐闲书还开始闲侃的尹观和江舒,一时被吓的青白的脸上更显出几分愠色。

    “六师兄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这突然是怎么了?你们单看着也不帮个手,就由着他在这么个地方横冲直撞的?”

    玉芽挥手招呼着明明听着声也不瞧她,只顾着俯首笑谈似论道学问的居士两位,手指一处,与那作势要抬手润笔的某人急切道。

    “哎哎,三师兄,六师兄往你那儿去了,你就算不躲开也得护着你才抄的那些誊本吧,要是被六师兄撞坏了你还赶得及么?”

    玉芽正说着,按照笔直的前行方向,基于没那么稳健的跳步,本该一头撞上桌角又或是一扁棍掀翻书案的常无却猛的转了个弯,连早先她替尹观誊了半篇,而现正由江舒站着霸的那地儿,常无只一个卖力的起蹦,便是一个完美的周身转。紧带起江舒一角翩飞道袍。

    他只见过一个人入静,但大师兄一向是坐着的,听说卧姿只是因为练功者身体太弱,实在坐不住的时候才会用的迫不得已的姿势。

    她自己不曾入得,哪能看出来他刚才并不是在睡,而是在入静,修炼内功呢。而且,三师兄也拿书丢他了。那准头,倒像是有意的。

    常无两手捂住两边耳朵,又换做一手扶着头顶,一手放至后颈,像是想把一颗圆脑袋压个扁一样。

    玉芽心想他脑袋里装的不是豆腐罢,总不至于一撞就散了再凝成一个模子罢。

    对面忽而一笑,常无瞥他一眼。

    江舒只作聚精会神翻书状,嘴上还在喃喃自语。“啊呀,你这小东西原来藏在这里,害我好找。”

    这弥宝阁的哪一本,他不是早已如数家珍。

    常无收回目光,毫不客气的朝玉芽一瞪眼,微有怒意。

    “你怎么只长身体不长脑子。师都拜了这么久了,如今连入静都看不出来,那个人到底是怎么教你的?”

    这话,是觉得她不长进?还是她师父,也就是他大师伯玉衡子的教人方法,有问题?果然,人不可貌相,撒个谎算什么呀,两人合伙搭个双簧算什么呀。闹了半天。原来整个都墟观中,胆儿最大的在这儿呢。

    玉芽很有兴趣的继续无知道,“六师兄说的那个人,是哪个?”

    “你大师兄姬如初啊。他是怎么教你入静的?”无常一手拍上那本刚歇了片刻的道经,愤愤道。

    玉芽理论联系实际的想了一会儿,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三师兄拿书扔他他不生气,轮着她的时候,这场面,就成了不仅生气,还祸及旁人。

    脑中恍过那人身影,玉芽一下就悟了,实觉有句话说的很对,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此事,不言而喻,大师兄,就是那第一个敌人。

    玉芽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一副无害且无比公正的样子,清了清嗓子侃侃道。

    “大师兄说,道之唯物,惟恍为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如果我能达到这种状态,那就是入静了,我听得脑袋疼,但就是做不到。大师兄又说须得克服心中杂念,还说什么飞剑取人头,实有三剑,一断烦恼,二断贪嗔,三断色欲,他说的这些,我又好像都没有。”

    大师兄之前是教过她一次,虽然没什么用也没怎么用,但还记得多少,玉芽就说了多少。至于那什么恍惚恍惚的,她是真的听的恍惚。

    玉芽瞅瞅默默在旁抄经的尹观,大师兄教她那天,三师兄也在场,按说如果他对大师兄真的不止颇有微词,这种该一鼓作气抹黑大师兄的时候,他怎么也该说个一两句吧,至少,作个失败教程的见证?

    三师兄不是一向奉行率性而为,得罪人也后快的么?

    江舒和常无的目光,轻飘飘的在两人之间游来荡去。

    “他教你的是随息法?”

    玉芽回过神来,常无已把那本弥宝阁唯一的一本道经斜斜的扔去了江舒那边,江舒一把拿住,放在腿上那堆已经堆到胸口的书层上头,颇有兴致的翻着。

    玉芽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看,因为他手上虽动的勤快,眼睛,却直直的只盯着页脚。

    这道德经,眼下除了她,这都墟观中,怕是没有第二个会需要用它来扫盲了。

    听说入门最初的早课就是学这个,且还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百学不厌甚是枯燥,经过这些至今还活跃在观中的早已超越倒背如流一词,一个个,估计已是连每章每篇每页有多少个字都如数在行。

    玉芽面色高深又不执一词,只得常无蹙眉,又是一疑,“除了随息法,他还教了你别的?”

    尹观也停了手,好奇的将她望着。

    “随息法?哦,是,”玉芽却只反应出他先前问的,本分交代道,“大师兄说随息法是将意念集中在呼吸上,随呼吸上下出入,哦,是上下出入以达到一念代万念的方法,对像我这样的初学者。初学者来说是个相较容易的法门,只需要注意吸气,呃,或是呼气一方即可。”

    玉芽一边答他一边担心那突然舍弃了那许多一看厚度就知很需费得一番钻研思量的绝世经文,就这么手拿一部德经的大步去了尹观那里的五师兄江舒,自然答的磕巴,就如她现在的心绪,一会儿提起一会儿放下。

    只因为江舒从一应纹色的白玉笔搁上抽了一支小毫。勾了墨,一手托着展页的道经,偏他拿背对着她,玉芽只能看见那负责执笔的右胳膊一起一落。

    瞧那两肩微微抖动很是自得其乐的背影,再加上尹观突然心血来潮的朝她瞥的深情一眼。

    玉芽心里毛毛的。

    虽然揣摩着下笔的动作有点像,但玉芽不凭动作也能肯定,他绝不可能是在给她圈注画圈,真当戏本子似的帮她隔文断意。加强记忆。

    这招她已经在被关进这里之前,也就是师父第一次让她啃下道德经的时候,被她拿去请教过学识渊博而又对她关怀的无微不至的大师兄。

    结果,她只是更费力气的捧着一堆比道德经厚重的多的经史典籍,扭着一张苦瓜脸,唉声叹气的直着来趴着回去了。

    连大师兄都解决不了还被三师兄坏心的多次证实已无计可施的这个有关先天缺憾的重大问题。她就不相信,凭五师兄这寥寥几笔,就能让她对道经以及含糊且玄乎的东西,突然有了顿悟。

    毕竟,偶然拜入师门的她已被窦师兄咬着牙与她打出都墟观四大灵异奇事之四的响亮名号,又被广成子师叔不忌大张旗鼓的以礼待为都墟观勿分长幼都当敬而远之之人。

    其实,他们此貌离神合的说法与她会不会背道德经这件事,在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玉芽倒是发现三师兄那双常日闪着戏谑喜色的眼睛。现在。有点不正常了,总跟她翻出白眼珠子来。

    玉芽自然看不见身后的常无已经摸来棍子一根,只听得后面清楚一言,“他那样说说。你就能明白什么叫一念代万念?练功调息这样的事,不亲身体验一下怎么知道?”

    一念代万念,原是在练功者有了一定的基础,全身经络已经畅通的情况下,意念随呼吸上下出入,尽用皮肤上的毛细孔吸进天地宇宙间的清灵之气,呼出全身的病气浊气,用这种意念配合呼吸一段时间,然后放松,什么都不想,呼吸自然,保持头脑空白和身体松弛舒适,一旦杂念上来,再用随息排出杂念。

    这样一念代万念,才能逐步进入入静的深层次。

    而慨叹入静之难,就说明此人心镜上还有许多尘灰,必须运用意志的力量去拭擦。

    挥剑斩心魔。

    常无的一句亲身体验让玉芽气顿,她要是能体验到还能瞧不出来他那连鼾都打出声来的模样是在入静练功?

    但是……

    慢着,大师兄说入静会因为人的身体状态,功夫深浅不一样,各人的体验必然不一样,但这些体验的共同点就是在神智方面,练功者处于似睡非睡的状态,但绝不是在昏睡,而是正常的思维处于停止状态,唯一线灵明独耀。

    换言之,思维处于感觉阶段,虽然对外物有所感觉甚至连绣花针掉地的声音也能听见,但只是感觉,没有逻辑思维,水平如镜,不起波澜。

    如果练功者感觉到自身消失,与天合一,那就是入静的较高阶段。

    到那时,练功者几乎忘却呼吸,这时的呼吸较平常呼吸更深,更缓,更匀更细,好像一根丝线,不松不紧,不折不断,或者感觉凡息停止,或者出现皮肤呼吸。

    而初时,若练功者能够感觉全身周围形成一个气场,真气与天地之气浑然一体,混混沌沌,也算踏进了入静之门。

    可她只有脑子觉得混沌,别的地方,站着不动倒都还舒坦。

    常无手拿棍子,现在玉芽再细看看,才觉出那不是一根普通的长棍子了,不仅不长,而且,哪有棍子长那么扁的?

    扁短扁短的,倒像是从书架子上卸下来一块又掰成的一条。(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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