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是梦是雨还是烟？
汪直就在离衙门不远处找块石头坐着等，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汪汪，汪汪”，他很奇怪，这地方怎会有人知道我这个菲儿专用的名字呢，回头看去，是一紫衣少女，长得挺漂亮，跟路上碰到的那位《帝女花》女主角长得一模一样，少女也看到他了，又瞪了他一眼，嘴里还念念有词，象是“呸，色狼。”，转头又喊开了，“汪汪，汪汪，你别跑那么快。”
这时一只小白狗溜溜的跑到汪直面前，呜哧呜哧的在汪直脚跟嗅来嗅去，汪直大悟，原来这小妹妹叫的是狗啊。
紫衣少女跑过来抱起小狗，“汪汪，你别靠近大色狼，小心他把你给吃了。”汪直一瞪，心想我怎么你了我，正想开口，那少女又跑开了，只留下他愣在那。
不久菲儿也笑咪咪的出来了，告诉汪直事办成了，一两天就有消息，汪直深知天朝少爷们的效率，普通人要办事情的框框条条比较多，也没在意，就连他们背后远处一个蓝色身影时不时的把视线往他们身上招呼也没在意，毕竟菲儿是个美女，还是洋品种，有些异样目光倒也正常。
最主要的是，他忽然变得很不自信，很不塌实，从什么时候开始呢，说不准，应该是刚才紫衣少女走后吧，因为他发现两天了，那个紫衣少女竟然穿着同一件衣裳---云袖彩蝶，要知道现代女性特别是美丽女演员爱美程度可是非常惊人的，别说一天一换，就是一天三换也是常有的事，连内衣裤都不带重样的，两三天不换衣服的美女只会出现在一个地方---电影里，因为只有电影里的美女非情节需要下是不换衣服的，特别是古装片，你看那小龙女从第一集到大结局，除了情节需要脱光了一次外，那件衣服就没换过，莫不成自己像《幻影英雄》里的小男孩那样，嗖一下窜电影里了？
也许有人会问，为何男一号还不明白自己是穿越回到明朝呢？汪直不是没怀疑，他其实一直怀疑，只是他比较理智而已，比如你突然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所有建筑物品都是古式的，路上没废弃的塑料袋空水瓶你就认为穿越时空了？所有建筑物品都是红的，你就认为到火星了？到处都是巨人石雕，它就不是复活节岛，而是巨人岛了？
突然出现在一个明朝式的城市除了确实是穿越时空回到明朝外，至少还有以下几种可能。
首先它可能只是一场梦，从那道平地惊雷开始，所有发生的一切，只是场梦，从漂到钓鱼岛闭上眼睛后，有可能他的眼睛压根就没睁开过。说不定现在的他只是病床上不断作梦旁人召唤不醒的植物人而已。
也可能象《移魂都市》那样，这台州城仅是外星人为了研究人类记忆而建筑的一座人类城市，这城市是经常变动的，城市里人类的记忆也是经常变动的，今天你是明朝台州城里一个卖臭豆腐的，也许明天你已经是公元2013中国富豪榜上的人物。
然后也可能是成为某些人的实验品，这类型的电影实在太多了，就象这台州城，其实并非真正的台州，也不是在哪，某些人出于研究目的建造了它，并派了许多人手出场，又到处装满摄像头，而目前的实验对象只有一个：汪直（不管他以前是啥名了）。
还有一个可能性：不是汪直穿越时空回到明朝，而是这台州城时空转移到了现代，这个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因为汪直亲眼看到那道强光把明朝的转移过来了，既然五艘船都移过来了，把一座城市移过来也就不足为奇了，朗达。拜恩说过，“所谓大小，这对宇宙来说毫无意义。从科学的角度来说，吸引一个我们认为“很大”的事物，并不比吸引一个我们认为非常小的东西更难。”按这理论，移五条船跟移一个城市是一样的，甚至把个江浙地区移过来也不出奇，最可怕的是把整个大明朝都移过来，那么中华人民共和国奋斗了几十年终于发展到明朝了。
想到这，汪直不由得一颤：我垮，那现在到底是现在的现在还是过去的现在还是未来的现在？那未来到底是现在走向的未来还是未来走向的过去？那么我的未来其实只是我的过去，而我的过去却是我将要走向的未来？
也许又有人问了，那么汪直的情况到底属于以上哪种？抱歉，我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可能是以上种种的混合，也可能哪种都不是，不过我相信故事结局时，会有答案的。
当然也可能到最后一样没个确切的答案，那些好莱坞电影不就经常玩这招嘛。
要找出蛛丝马迹并不容易，汪直决定从货币入手，反正要等一两天，而自己用银子也不方便，又没有古人那种一过手就知轻重有无杂质的本事，也不方便随身带把等子---称银子用的量具。
他走进一家金铺，瞄一圈，看看可能隐藏摄像头的地方，然后直走到尽，递给圆脸掌柜一金叶子，要求换成人民币，圆脸掌柜本来在看汪直的脸，听到人民币三个字后，突然脸色一变，往金铺外望了一下，然后打了个手势，指向右方，说“我这没有，你往右走，拐角处，门前有棵榕树的。”
可这瞒不过汪直，他认为圆脸掌柜肯定是现代人，因为只有现代人才知道啥叫人民币，也因为他提的人民币比较突然，掌柜感觉骗局被戳穿才会脸色突变，所以他已经肯定了这台州城如果不是在拍一部大型电影的话，那么自己肯定是成了某些人的实验品，他想看看是谁在搞鬼。
通常某人长时间看着某个远方或者某人看着某处突然表情变化的话，直觉告诉我们有事情发生了，而这时我们也会自然而然地随着此人的视线看去。
汪直也一样，当圆脸掌柜把视线从他脸上偏移时，他已把头转向街道，只不过没啥能让他脸变色的玩意，只有一个蓝色的身影往右边闪去，当发现掌柜脸色变时他就猜到这蓝衣人肯定这实验场里的监工之类，所以掌柜话音刚落，他已了窜出去，找不到蓝衣人，便疾步往右走。
直追得后面的菲儿气喘嘘嘘，可惜追到街道拐角也不见那人踪影。
拐角处门前有榕树的是家蛮大的店铺，装修上也挺下工夫，可它不是银行，不是珠宝行，更不是当铺，它只是家卖香纸蜡烛争死人钱的铺面。
做死人生意的地方为何会有活人的货币兑换业务呢？元芳，你怎么看呢？大人，此事必有蹊跷！
汪直估计卖香纸蜡烛只是掩饰，它极有可能是圆脸掌柜给自己挖的陷阱，就象星爷的电吹风，“须刨只系矩表面的掩饰，其实矩都系一个风筒”，说不定蓝衣人正扛着十斤重的麻醉针在店里面等着。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汪直抬脚就要往里走，蓝衣人竟出现了，虽然出现的时间只有一闪，虽然带着盖帽蓄着长须，但汪直仍看透外表掩饰，记住了对方---通过他的眼睛。
请大家记住，要想记住一个陌生人，最好的记忆方法是记住他的眼睛，因为无论人的相貌怎么变化，眼睛是不会变的。
汪直无疑就是个中高手，同时，他的移动速度也是很快的，三两下就窜到对面街道，不曾想蓝衣人更快，竟又一次平空消失了。 汪直深知对方对本地的街道小巷等各方面都要比自己熟悉得多，只好放弃追逐，回头走进跑不动的香烛店。
香烛店很深，走到尽头都有点阴森，掌柜是个带尖帽的老头，着灰衣，说话间带着挺浓的广东口音，这让汪直有点亲切感--他自己也不懂这感觉打哪来。
“客官想摞什么？我这香草蜡烛纸钱样样齐全。”“香草蜡烛用不着，就想换些人民币。”“哦，我这的冥币种类很多，你过来看下哪种，要不然各类型的我都给你配一些？”
说话间汪直很小心的观察尖帽掌柜的表情，提到人民币时面色自然，要么是真不懂，要么就是道行高深的深水骨鱼，只好加重语气，“是人。。民。。币，活人用的纸钱。”“人冥币？人用的冥币？难道是活人来回阴阳两界的通行银纸吗？那个我可没有，嘿嘿，这等高级货估计觉祀法师会有。”
完全看不出说谎的迹象，要真在说谎的话这人的水平可不是一般的高了，汪直睨一眼他，缓缓说道，“可珠宝店掌柜说，你这有。”“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这只有鬼用的冥币，活人用的纸钱大明祖皇帝那会倒是流通过，叫做。。钞，不过我没用过。”“我要的钞票跟你说的钞不是一回事，我要的钞票是中国人民银行发行上面印有老毛头像，红的，所以也称红太阳。”“我这的纸钞是天地钱庄发行上面印有阎王头像，殷红，所以也叫阴司纸。”
“真没有？”“真没有。”“我怎么感觉你挺紧张？”“不紧张不紧张。”“真没有？”“真没有”“那我拿一锭银子换一块钱人民币，有没有？”“真没有。”“一片金叶子换一块钱人民币，有没有？”“有的话别说一块钱，一片金叶子你都可以换这里所有的冥币了，我还得找你一袋子铜钱。”
汪直心想，嘿 ，逗我玩是吧，我就试试看你是不是有真的明代铜钱，“这样啊，那你给换成嘉靖通宝吧，楷书光背的，按市场价一两银子换一贯铜钱，我就不要那么多了，一两银子你换给我300文就行。”嘿，跟我玩，玩死你，300枚铜钱现在市价起码6000000元人民币了，果然尖帽掌柜瞪大了眼珠像个傻子般看着他，或者说像看傻子般看着他，许久才回声，“阿弟，今年才是嘉靖元年呢，新皇帝登基大典的酒还没喝完哩，哪有时间制嘉靖通宝啊。”
咦，装得还挺地道，“那么换洪武通宝吧，楷书背面是“京”字的，一两银子一贯，怎么样。”“抱歉，我这只有弘治宣德的小平钱，永乐通宝也不多，”尖帽掌柜已确定汪直不打算买冥币了，所以口气有点不耐烦，“因着平时我们多用银子交易。”汪直也确定从尖帽掌柜嘴里套不出线索了，这家伙要么确实是明朝人要么就是被人注入明朝人的记忆要么就是熟知明史的演员--戏骨，打算转身走了，迈下腿又想起王老四也提起过那个觉祀的法师，便多嘴问一句：“为何你说那个叫找死的法师会有穿越阴阳两界的银纸？”“呵呵，这都是傻子遂着说的胡话，他说那法师手上有张红色的纸钱，是从阴界带回来的，还说那边的人都用纸钱，不用银子，”尖帽掌柜边说边偷着乐，“那傻蛋，阴间不用纸钱难道还叫活人把一锭锭银子烧下去给鬼用啊，这都信那神棍的骗，活该气死遂梦那个老家伙，哈哈哈。。。。”
汪直心想，混你个蛋，人家家里出了个傻子他还幸灾乐祸，良心大大的坏啊，不过事不关已，暂且不理，“哈哈哈。。。是挺傻的，那您知道找死法师在哪吗，我很想见识那张所谓阴界来的纸钱。”“要不是傻子遂着提起，谁认识这神棍啊。”“原来如此，能告诉我傻子睡着的家在哪吗？”“这个嘛。”话音一停，汪直连忙递过一粒银子---反正也是偷来的，尖帽掌柜接了，啃一口，在手里轻抛两下，才缓缓的说，“我跟遂梦那老家伙是死对头，本来我不想说的，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就告诉你吧，你要想找傻子遂着，去他家也没用，他整天背个包袱到处跑，说要找寻去往阴界的路，傻子，死了不就有了嘛。上次回来的时候他听说我对阴界非常了解就瞒着他老爹偷偷跑来问我，我那懂那个啊，全是骗人的，不就为多卖几副香草蜡烛纸钱嘛，可我为了气气遂老头，就骗他说徽州清凉峰上有一石壁，某些特殊的满月之夜整个石壁会变幻光影，只要长年守候在山峰上，一看到此景立即撞壁而入即可穿行于阴阳两界，”尖帽掌柜说得忍不住大笑，“那傻子还真信，跟我千恩万谢的，立马回家扛包袱，连夜跑了去，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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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有人会问，为何男一号还不明白自己是穿越回到明朝呢？汪直不是没怀疑，他其实一直怀疑，只是他比较理智而已，比如你突然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所有建筑物品都是古式的，路上没废弃的塑料袋空水瓶你就认为穿越时空了？所有建筑物品都是红的，你就认为到火星了？到处都是巨人石雕，它就不是复活节岛，而是巨人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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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也可能是成为某些人的实验品，这类型的电影实在太多了，就象这台州城，其实并非真正的台州，也不是在哪，某些人出于研究目的建造了它，并派了许多人手出场，又到处装满摄像头，而目前的实验对象只有一个：汪直（不管他以前是啥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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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汪直不由得一颤：我垮，那现在到底是现在的现在还是过去的现在还是未来的现在？那未来到底是现在走向的未来还是未来走向的过去？那么我的未来其实只是我的过去，而我的过去却是我将要走向的未来？
也许又有人问了，那么汪直的情况到底属于以上哪种？抱歉，我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可能是以上种种的混合，也可能哪种都不是，不过我相信故事结局时，会有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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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瞒不过汪直，他认为圆脸掌柜肯定是现代人，因为只有现代人才知道啥叫人民币，也因为他提的人民币比较突然，掌柜感觉骗局被戳穿才会脸色突变，所以他已经肯定了这台州城如果不是在拍一部大型电影的话，那么自己肯定是成了某些人的实验品，他想看看是谁在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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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角处门前有榕树的是家蛮大的店铺，装修上也挺下工夫，可它不是银行，不是珠宝行，更不是当铺，它只是家卖香纸蜡烛争死人钱的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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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汪直抬脚就要往里走，蓝衣人竟出现了，虽然出现的时间只有一闪，虽然带着盖帽蓄着长须，但汪直仍看透外表掩饰，记住了对方---通过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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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直无疑就是个中高手，同时，他的移动速度也是很快的，三两下就窜到对面街道，不曾想蓝衣人更快，竟又一次平空消失了。 汪直深知对方对本地的街道小巷等各方面都要比自己熟悉得多，只好放弃追逐，回头走进跑不动的香烛店。
香烛店很深，走到尽头都有点阴森，掌柜是个带尖帽的老头，着灰衣，说话间带着挺浓的广东口音，这让汪直有点亲切感--他自己也不懂这感觉打哪来。
“客官想摞什么？我这香草蜡烛纸钱样样齐全。”“香草蜡烛用不着，就想换些人民币。”“哦，我这的冥币种类很多，你过来看下哪种，要不然各类型的我都给你配一些？”
说话间汪直很小心的观察尖帽掌柜的表情，提到人民币时面色自然，要么是真不懂，要么就是道行高深的深水骨鱼，只好加重语气，“是人。。民。。币，活人用的纸钱。”“人冥币？人用的冥币？难道是活人来回阴阳两界的通行银纸吗？那个我可没有，嘿嘿，这等高级货估计觉祀法师会有。”
完全看不出说谎的迹象，要真在说谎的话这人的水平可不是一般的高了，汪直睨一眼他，缓缓说道，“可珠宝店掌柜说，你这有。”“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这只有鬼用的冥币，活人用的纸钱大明祖皇帝那会倒是流通过，叫做。。钞，不过我没用过。”“我要的钞票跟你说的钞不是一回事，我要的钞票是中国人民银行发行上面印有老毛头像，红的，所以也称红太阳。”“我这的纸钞是天地钱庄发行上面印有阎王头像，殷红，所以也叫阴司纸。”
“真没有？”“真没有。”“我怎么感觉你挺紧张？”“不紧张不紧张。”“真没有？”“真没有”“那我拿一锭银子换一块钱人民币，有没有？”“真没有。”“一片金叶子换一块钱人民币，有没有？”“有的话别说一块钱，一片金叶子你都可以换这里所有的冥币了，我还得找你一袋子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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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直心想，混你个蛋，人家家里出了个傻子他还幸灾乐祸，良心大大的坏啊，不过事不关已，暂且不理，“哈哈哈。。。是挺傻的，那您知道找死法师在哪吗，我很想见识那张所谓阴界来的纸钱。”“要不是傻子遂着提起，谁认识这神棍啊。”“原来如此，能告诉我傻子睡着的家在哪吗？”“这个嘛。”话音一停，汪直连忙递过一粒银子---反正也是偷来的，尖帽掌柜接了，啃一口，在手里轻抛两下，才缓缓的说，“我跟遂梦那老家伙是死对头，本来我不想说的，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就告诉你吧，你要想找傻子遂着，去他家也没用，他整天背个包袱到处跑，说要找寻去往阴界的路，傻子，死了不就有了嘛。上次回来的时候他听说我对阴界非常了解就瞒着他老爹偷偷跑来问我，我那懂那个啊，全是骗人的，不就为多卖几副香草蜡烛纸钱嘛，可我为了气气遂老头，就骗他说徽州清凉峰上有一石壁，某些特殊的满月之夜整个石壁会变幻光影，只要长年守候在山峰上，一看到此景立即撞壁而入即可穿行于阴阳两界，”尖帽掌柜说得忍不住大笑，“那傻子还真信，跟我千恩万谢的，立马回家扛包袱，连夜跑了去，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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