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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苦恼或者幸福(上)

    大船驶到了小岛岸边,范廷亮和吴美娇、水芙蓉、柳文婷晕晕乎乎走下了大船。水芙蓉和柳文婷沒有看望远镜,但是当大船驶到小岛附近时,小岛上突然冒出了一堆裸女,水芙蓉和柳文婷吃了一惊,就在她们与裸女对视的一刹那,她们就感觉到眩晕,整个身子像喝醉了酒似的,不自觉地摇晃起來。

    范廷亮和吴美娇、水芙蓉、柳文婷到了岛上,林子里一下子钻出了许多裸女,这些裸女微笑着手里捧着大把大把的水果,上前围住了范廷亮和吴美娇、水芙蓉、柳文婷。好久沒有吃到新鲜的水果了,吴美娇和水芙蓉、柳文婷闻到水果的香气就要垂涎三尺。

    香蕉、柚子、榴莲、凤梨、山竹......吃吧,吃吧,尽情地吃吧。吴美娇和水芙蓉、柳文婷两手抓着裸女递上來的水果往嘴里塞,一点淑女贵妇的形象也沒有。范廷亮的心思不在水果上,他如饥似渴地盯着裸女们的身子,感觉浑身都在冒着火气。

    裸女们笑吟吟地勾住了范廷亮的脖子,拿出盛满美酒的玉石酒杯递到了范廷亮面前,范廷亮接过酒杯望着她们那挺拔丰满的胸脯,口舌生津。裸女笑着向范廷亮招了招手,范廷亮沉醉一般扑向了裸女的胸脯。突然,范廷亮脖颈上的通灵宝玉闪了一下,手腕上的佛珠碰到了裸女的胸脯。

    嗷一声鬼魅气十足的惨叫,裸女从范廷亮身边弹了出去,范廷亮再抬头一看,裸女们全都变了模样,皮肉慢慢绽裂腐烂,露出了一具具白森森的骷髅,骷髅们张牙舞爪围住了范廷亮。范廷亮惊出一身冷汗,回身去找吴美娇、水芙蓉、柳文婷。吴美娇、水芙蓉、柳文婷已经瘫软不省人事,被几具骷髅裹挟着向树林深处走去。

    范廷亮要去救吴美娇她们,骷髅横在面前拦住了范廷亮的去路,还做出姿态要攻击范廷亮。范廷亮手往腰里一摸,刀不见了,连弩也沒了,眼看着吴美娇、水芙蓉、柳文婷就要被骷髅们带进树林深处了。情急之下,范廷亮想起了刚才骷髅们被佛珠打出原形的一幕,范廷亮卸下手腕上的佛珠朝裹挟吴美娇她们的骷髅抛了过去。

    耀眼的白光闪起,骷髅们惨叫着化为了灰烬,其余的骷髅见范廷亮杀死了同伴,都狰狞起來扑向范廷亮。范廷亮手里沒有武器,低头寻摸着。低头一看范廷亮更加毛骨悚然,刚才骷髅们递给他和吴美娇、水芙蓉、柳文婷的水果,竟然是一块块黑石头,有的还是蜘蛛、蜈蚣、青蛇这些毒物变成的,范廷亮接过的酒杯里更是淌出了浓稠的血浆。

    范廷亮头发都竖起來了,攥紧了拳头,直接挥拳砸向了骷髅,骷髅们躲闪过去,从四面八方向范廷亮袭來。范廷亮挣扎着陷入了骷髅们的重重包围,一只只爬满蠕虫的手骨伸向了范廷亮的眼睛、咽喉,天旋地转起來,范廷亮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范廷亮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只觉得脸上痒痒的,以为是千百只蠕虫在上面爬动,范廷亮急忙睁开了眼睛拍打着脸颊。抬头一看,日挂中天,脸上痒的感觉原來是太阳晒出來的。范廷亮长舒一口气,旋即又紧张起來,那些骷髅呢,它们到哪去了?

    范廷亮跳起來左右看了看,自己竟然躺在一块大礁石上,昨晚见到的岛屿不见了,骷髅们也不知踪影。再看礁石的另一头,吴美娇和水芙蓉、柳文婷闭着眼睛趴在那里,身边还摆着范廷亮抛出去的那串佛珠。范廷亮爬起來捡起了佛珠,推醒了吴美娇、水芙蓉、柳文婷。

    吴美娇、水芙蓉、柳文婷就像刚刚从睡梦中醒來一样,揉着眼睛伸着懒腰,左右看了看,说道:“这是哪里啊,我们怎么会在这里?”范廷亮说:“你们想不起昨晚的事了?”水芙蓉和柳文婷拍了拍脑袋,说:“模模糊糊好像有点印象。”

    范廷亮拉着她们,说:“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走。”大船就停在礁石边上,佛祖保佑完好无损。范廷亮和吴美娇、水芙蓉、柳文婷登上了船,迅速离开了礁石,范廷亮看见礁石附近的海域里有许许多多的沉船遗迹,涌动的海浪把一根根白花花的东西推向礁石,范廷亮看得心里直发毛,那都是一根根人的骨头。

    范廷亮在夷洲帮着陶老头打渔的时候,就听陶老头说过,茫茫的大海上有一些鬼怪专门装扮成女人來吸引水手。等水手落入了它们的圈套,它们就露出狰狞的真面目把水手榨干精血吃光皮肉。范廷亮想一想心有余悸,幸亏有通灵宝玉和玄空大师的佛珠,要不然现在自己可能已经成了一堆白骨泡在海里了。

    大船继续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漂泊,每天范廷亮和吴美娇、水芙蓉、柳文婷都望眼欲穿,却总也望不到陆地。天气越來越热了,海天之间成了一副大蒸笼,蒸得人们喘不过气來。

    船舱里密不透风,比桑拿室还要闷热,甲板上毒辣辣的太阳烘烤着,也让人无法忍受。范廷亮和吴美娇、水芙蓉、柳文婷都穿着得很单薄,那种闷热的感觉,恨不得把自己的皮撕下來凉快凉快。

    柳文婷多次吵着要用淡水洗澡,在海上淡水就是生命,船上虽然淡水储备很多,但是也不能拿來洗澡这么糟蹋。洗不了澡,柳文婷只好拖着又黏又热的身子躲在甲板的凉棚下面,望着天空,盼着太阳早点落下去。

    三个女人无精打采在酷热中消磨时间,而范廷亮的热情却像这天气一样高涨,躲在船舱里奋笔疾书,汗水混杂着墨汁往下流淌。午后的空气里连一丝风都沒有,热气蒸腾,仿佛划一根火柴就能把整个天空点燃似的。吴美娇和柳文婷近乎于赤 裸地躺在凉棚下面睡着了,水芙蓉热得难受,想起了船舱里的范廷亮。这么热的天躲在船舱里写文章,他会不会中暑昏死了?

    水芙蓉拿了一个橙子來到船舱里,范廷亮正穿着一条短裤,赤着上身,大汗淋漓地写着。水芙蓉说:“别写了,休息一会儿,吃个橙子。”范廷亮抬头看了看水芙蓉,放下毛笔擦了一把汗,“我正在想怎么杜绝土地兼并的问題,已经理出点头绪了,如果能从根本上解决土地问題,那么天下就会长治久安了。”

    水芙蓉说:“我真担心你一个人中暑昏倒在船舱里。”范廷亮接过橙子咬了一口,说:“有你挂念着我,我就不害怕了,嗯,你也吃橙子啊。”范廷亮要去给水芙蓉拿橙子,水芙蓉说:“橙子不多了,我们两人吃一个吧。”

    水芙蓉咬了一口范廷亮手里的橙子,橙子汁水饱满,一下子炸开了,汁水溅到了范廷亮的裤子上。水芙蓉说:“哎呀,弄脏你裤子了。”水芙蓉拿过抹布蹲在范廷亮面前给范廷亮擦裤子,范廷亮诚惶诚恐,说:“不用了,我自己擦......”范廷亮低头看着水芙蓉。

    天气炎热,水芙蓉穿着宽松的衣服俯身蹲在范廷亮面前,由于沒有穿肚兜,那峰峦起伏的一派春光展现在范廷亮的面前。范廷亮心里的火焰被水芙蓉勾引起來了,水芙蓉擦完裤子抬起头,发现范廷亮的目光火辣辣地盯着自己的胸脯,水芙蓉掖了掖衣服有些羞赧。

    范廷亮一把抱住了水芙蓉,长时间沒有修理,满是胡茬的下颌蹭到了水芙蓉的身上。水芙蓉刚开始扭捏了几下,随即就抓住了范廷亮宽阔的肩膀,任凭范廷亮摆弄。两个人在狭窄的船舱里跌跌撞撞,笔墨纸砚、书案文稿统统被撞翻了......

    范廷亮拿着地图、罗盘研究了一番,他们这艘船离得最近的义军港口就是平安港。以范廷亮那点浅薄的航海知识推断,淡水和食物够他们四个人坚持到平安港的了。大船一路向西,天气也逐渐凉快了一些,裹满全身的臭汗总算是消了一些,舒服多了。

    大船航行在海面上,范廷亮拿着望远镜发现前方有一座岛礁,范廷亮想要靠过去,吴美娇和柳文婷急忙说道:“你忘了上次那些骷髅啦,快转舵绕开这个鬼地方。”吴美娇和柳文婷有些杯弓蛇影。

    范廷亮说:“上次那是在晚上,现在光天化日的,上次那个岛是突然出现的,现在这个岛是稳稳当当的就在那里。我们过去看看岛上有沒有淡水和食物,就算有鬼也不怕,我这有宝玉和佛珠。”

    范廷亮把船驶向了岛礁,岛礁正面是一片片高耸的岩石,岩石上栖息着成千上万的白色海鸟。大船靠近岛礁,岩石上的海鸟们受了惊吓,扑展着翅膀都飞了起來,哗啦啦,遮天蔽日满眼皆白。

    范廷亮急忙捂着脑袋躲到了桅杆下面,吴美娇说道:“这些鸟又不伤人,你躲什么?”范廷亮指了指天空叫道:“我怕它们的鸟屎砸到我呀。”海鸟们像无头苍蝇似的乱飞乱撞,有几只撞到了桅杆上、船帆上,噼里啪啦落在甲板上死掉了。

    范廷亮看了看死鸟,说:“这算不算是天上掉馅饼,天予弗取反受其咎,一会儿登岛咱们拣点柴火烤鸟吃。”大船靠岸了,范廷亮拉着吴美娇、水芙蓉、柳文婷登上了岛礁。

    岛礁不大,只有三四个足球场的面积,正面是高耸陡峭的岩石,背面是一片稀稀疏疏的小树林,尤为惊喜的是在小树林里范廷亮发现了一口古井,看着井边残缺的碑文,范廷亮知道这是唐朝初年东土华夏的渔民挖掘的,看样子古井已经废弃很长一段时间了,辘轳和水桶都朽烂了。

    范廷亮到船上取來了绳子和木桶,把木桶放进井里竟然打上來了一桶水,水清澈见底,范廷亮舀了一下伸出舌头舔了舔,甜的,甜的,是甜水井。范廷亮招呼吴美娇、水芙蓉、柳文婷,赶快准备,想洗澡的想洗脚的,动作快一点,过了这村就沒了这店。

    发现了一口甜水井,范廷亮有点得寸进尺,还想在这岛礁上找点意外惊喜。他和吴美娇、水芙蓉、柳文婷在树林里转悠,转悠到树林中央,范廷亮发现了一个半坍塌的窝棚,看样子那窝棚废弃了少说也有五六十年之久。

    范廷亮走到窝棚边看了看,说:“这可能都是渔民留下的,打渔累了在这歇脚,我进去看看有沒有什么能用的东西。”范廷亮弯着腰钻进了窝棚,吴美娇、水芙蓉、柳文婷跟在他身后也钻了进去。

    窝棚里的木床已经成了一堆糟朽的碎片,上面爬满了蚂蚁,床边有一些坛坛罐罐、锅碗瓢盆,有的破漏了有的满是污泥,都不能用了。范廷亮又看了看另一侧,另一侧的地面上堆着一堆黑色的东西,范廷亮捏着两根手指捻起來看着,是一堆碳化的鱼刺、虾壳、蟹壳、贝壳,这是渔民们在此吃饭留下的垃圾。

    范廷亮再仔细搜索,还发现了几件破衣服,衣服已经破得不能再破了,拿在手里轻轻抖一下就要成粉末了。范廷亮挠着脑袋,偌大的窝棚里怎么连一件有用的东西都沒有?

    正抱怨呢,范廷亮看见贴着窝棚边有几个裹满了泥巴的大坛子,范廷亮拿起了大坛子,坛子沉甸甸的,晃了晃,坛子里面好像还有液体。这下子范廷亮來了精神,拨掉了坛子表面上的泥巴,撕开了封住坛口的硬皮纸,一股浓烈的香气飘了出來,把范廷亮的口水都勾出來了。

    “哈哈,这里竟然有酒,”范廷亮好几个月沒喝酒了,舔着嘴唇就要把脑袋伸进酒坛里。吴美娇拉住了他,说:“这酒都几十年沒有人动了,你不怕中毒啊。”范廷亮笑了,说:“这酒是密封的,你不懂,咱们东方的白酒是年头越长越香,能喝到这几十年的佳酿,我今天有福啦。”

    范廷亮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渔民留下的陈年佳酿,浑身都透着一股畅快。范廷亮数了数,一共有五个酒坛子,其中两个密封口破了,能喝的有三坛,范廷亮喜笑颜开,三坛美酒全都抱船上去。范廷亮在窝棚里找到了三坛酒如获至宝,他又四处仔细搜索了一番,除了一些烂成了疙瘩的铁器之外别无他物了。

    范廷亮在岛礁上转了一圈,对吴美娇她们说:“这个岛礁地处偏远很容易被忽视,而且这里离安南和菲利普斯群岛又近,说不好几百年之后这里就要被安南和菲利普斯窃取,我得在这留下点证据,证明这里是东土华夏的领土。”

    范廷亮拔出了匕首,來到了岛礁上最高大的一棵树前,在树上刻下了一排大字,“大唐领土神圣不可侵犯!”刻完之后范廷亮满意地看了看,说:“那些南番小国以后要是敢跟咱们争这个岛屿,这就是证据,这岛是咱们的,无理取闹咱们就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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