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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王者归来(上)

    范廷亮带着部队在北漠省攻城掠地,给赫连庆贵的宋军造成了极大的杀伤。但是范廷亮的队伍是孤军作战,沒有后勤补给,粮草快吃光了,范廷亮就带着人马去夺粮,他们打下了宋军的一处粮仓,却发现粮仓是空的,里面只有一堆空粮袋。

    范廷亮询问当地百姓得知,宋军早已将粮食都运到了赖川城,范廷亮带着队伍奔向赖川城。到了赖川城城下,范廷亮有些迟疑了,赖川城城墙高大坚固,宋军防守严密。范廷亮的队伍为了提高灵活性,都是轻装前进的,沒有火炮、云梯这些笨重的攻城器物,想要硬攻赖川城势必血流成河。

    范廷亮下令暂时对赖川城围而不打,官兵们在城外驻扎下來。攻打赖川城会伤亡惨重,不攻赖川城,部队又沒有粮食,沒粮食就要饿死。范廷亮万分纠结,和诸葛恩、陈忠、侯楠在城外的树林里散心。

    关于打不打赖川城的问題,诸葛恩和陈忠、侯楠等人争执不下,诸葛恩主张不打,到别处想办法找军粮,陈忠则主张让工兵连夜赶造云梯,对赖川城发动强攻。诸葛恩和陈忠的办法都不是最好的办法,范廷亮不愿听他们吵闹,一个人独自向树林深处走去。

    走着走着范廷亮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范廷亮低头看着地面,突然灵机一动,他俯下身子抓了一把泥土在手里搓了搓。诸葛恩、陈忠、侯楠都感到怪异,走过來问道:“永明,怎么了?”

    范廷亮把手里的泥土撒在了地上,说:“前几天我们拿下五谷仓发现了多少空麻袋?”陈忠说:“整个仓库里全是空麻袋,沒统计,不过少说也得有一万多条,哎,永明,你问这个干什么?”

    范廷亮说:“传我的命令,每个士兵发一个麻袋,天黑之前挖一麻袋土封好口,今晚随时听候指令。”侯楠疑惑不解,说:“永明,你这是要干什么,我们好和将士们解释啊。”范廷亮拍了拍手站起來,说:“不用对他们解释,就照我的吩咐去办。”

    第七师的官兵们一头雾水,拎着麻袋到树林里挖土,天黑之前每个人都挖了一袋子土。夜幕沉沉将近子时,范廷亮命令士兵们扛着麻袋冲到赖川城下,把麻袋堆在城下,然后踩着麻袋冲上赖川城墙。

    众人终于明白了范廷亮的用意,士兵们把麻袋堆在了赖川城下,堆出了一个土坡,士兵们踩着土坡冲进了赖川城。城里的宋军以为仗着城墙高大坚固就可以高枕无忧,沒想到义军神兵天降一般杀入了城里,守城的宋军稍微抵抗了一下就崩溃了。

    范廷亮正准备进赖川城分粮食,身后响起了呐喊声。原來赫连庆贵早就料到义军会缺粮,他故意拿赖川城当诱饵,把义军骗到赖川城下,然后许奉堂带着大军杀來,里应外合消灭义军。赫连庆贵沒预料到的是,许奉堂还沒赶到赖川城下,城就已经被义军攻破了。

    许奉堂远远望见赖川城里起了火光,他暗叫一声不好,命令队伍全速前进夺回赖川城。义军都想着入城分粮食,身后冷不丁遭到袭击有些猝不及防。义军乱了阵脚,城里原本投降的宋军见许奉堂的援军來了,纷纷又拿起武器燃起了斗志,赖川城内外一片混战。

    混战对义军不利,义军以为攻下了赖川城想着如何分粮食,许奉堂的半路杀出,犹如一盆冷水浇了义军将士一个透心凉。义军举步维艰的时候,一支骑兵队伍杀出來直奔许奉堂的中军。

    这支骑兵队伍挥舞着亮闪闪的战刀,一路风驰电掣,砍瓜切菜一般杀到了许奉堂的面前。许奉堂和宋军将士都惊呆了,这支骑兵队伍服装怪异,而且都长着大鼻子蓝眼珠,黄须卷发,人高马大的。许多宋军士兵都是第一次见到罗刹人,漆黑的夜里乍一眼看上去还以为是鬼呢。

    侯楠见宋军对罗刹骑兵很是忌惮,就鼓动手下士兵叫喊起來,“弟兄们,大人借來了十万阴兵,我们跟着阴兵往前冲啊,杀呀,杀呀!”

    在封建迷信大行其道的古时候,民间有借阴兵的说法,所谓阴兵就是埋在地下的死人。某些法力无边的大师可以将地下的死尸召唤出來为其打仗,这些从地底钻出來的阴兵,刀枪不入水火不惧。罗刹人的长相和东土华夏老百姓心目中的鬼怪有几分相似,再听义军官兵那么一呼喊,宋军官兵信以为真,头皮都麻了,丢盔弃甲夺路而逃。

    义军追击许奉堂一直追到天亮,歼敌数千,缴获兵器不计其数。回到了赖川城义军补足了军粮,然后用城里的炸药把赖川城的四面城墙都炸塌了,最后扬长而去。这次能够击退许奉堂,多亏了罗刹骑兵,范廷亮把诸葛恩、陈忠、侯楠等众将官和戈萨克都叫齐了,当着戈萨克的面问众将官,这次能够击败许奉堂是谁的功劳?

    众将官满面羞红答不上话,从此以后众将官不再排斥戈萨克了,正如范廷亮所说,大家都是同袍,如果那天晚上沒有戈萨克,或许大家就都成了许奉堂的俘虏,罗刹骑兵的战斗力众将官也是亲眼目睹了,不服不行。

    在北漠省纵横驰骋了三四个月,义军将士们都有些疲惫了,而且赫连庆贵调兵遣将也准备围剿义军,范廷亮考虑了一下,决定带着队伍撤出北漠省。范廷亮率部又在北漠省虚晃了几枪,搞得赫连庆贵精神高度紧张,摸不清范廷亮的意图,然后范廷亮率部一路南下出了北漠省的地界,回到了义军的控制区。

    來到了显庆城城外,范廷亮准备休整一下再进城,这时,诸葛恩风风火火地跑进了范廷亮的中军大帐,“大人,大人,好消息啊,好消息啊。”诸葛恩平时是一个很稳重的人,范廷亮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兴奋激动。

    范廷亮问道:“什么好消息啊?”诸葛恩喘了几口气,说:“大人,城里的弟兄传來消息,皇上(宣武皇帝)进封您为子爵了,琉球來的天使带着圣旨和印信在城里等您很久了。”范廷亮眉毛挑了一下,心儿砰砰乱跳,这可是个天大的喜讯啊。

    范廷亮克制着心里的喜悦,表面沒有流露出來,诸葛恩在一边喜笑颜开,说:“大人,您可是平步青云啊,天下哪有子爵屈居总兵之位的,过不了多久您就要荣升指挥使了。”

    诸葛恩的话说到范廷亮的心里了,范廷亮更加得意,说:“告诉弟兄们,都把精气神给我挺足了,下午咱们就要进城了,别懒散懈怠让乡亲们见了笑话。”诸葛恩应诺着转身退了出去。

    范廷亮怀着满心的喜悦率领第七师官兵回到了显庆城,显庆城的百姓们箪食壶浆聚在街边迎接义军官兵。范廷亮骑着马进了城,百姓们见到范廷亮立刻爆发出了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义军官兵受到了英雄一般的待遇,虽然有些疲惫劳累,但是每个人心里都是美滋滋的惬意舒坦。

    范廷亮在北漠省这几个月一共歼敌两万余人,攻破州府四座,县镇二十多座。出征时范廷亮带着一万三千多人,回來时人马增到了一万五千多人,几个月的征战,第七师的人马沒减饭增,范廷亮一下子名震天下。

    进城之后范廷亮首先去拜见天使,接过了子爵的印信,然后把队伍安顿下來,回到府邸。久别胜新欢,范廷亮见到吴美娇就一个熊抱,把吴美娇揽入怀中转了一圈。吴美娇按着范廷亮的肩膀,端详着范廷亮。这几个月的风餐露宿征战杀伐,把范廷亮折腾得又黑又瘦,简直与临走时判若两人。

    吴美娇说:“这几个月你一定沒少吃苦吧?”范廷亮笑着说:“别的苦我倒不怕,最怕的就是这相思之苦,这几个月我天天晚上都在梦里想着你。”范廷亮有些急迫地亲吻着吴美娇。

    吴美娇推开了范廷亮,皱着眉头,说:“你该剃胡子洗澡了。”范廷亮摸了摸自己的嘴巴,闻了闻身上的衣服,说:“我整天行军打仗,哪有功夫洗澡剃胡子,这样挺好,不更有男人味吗。”

    吴美娇推着范廷亮,说:“不行,我才受不了你身上这股味,快去洗澡去!”范廷亮嘀咕了一句,“女人真麻烦,”吩咐仆人烧水洗澡。范廷亮在显庆城的府邸是一个富商送给他的,占地庞大豪华奢侈,范廷亮本不想要,但是那个富商说了,只有这样的府邸才配得上范廷亮的身份,范廷亮想了想,最后还是收下了。

    范廷亮的府邸里有一间大浴室,浴室里有一个方形的浴池,用理石修建而成。浴池边上有两个黄铜打造的龙头,龙头张着嘴巴对着浴池,一个喷出热水一个喷出凉水。仆人把浴池里注满了水,水温调好,然后撒上一些散发着幽香的花瓣,把毛巾、浴液等洗澡用品装在托盘里,放在浴池边。一切准备停当,仆人们都退了出去。

    范廷亮挠了挠脑袋,看着吴美娇说:“好长时间沒洗澡了,这身上还真有点痒痒,我们洗个鸳鸯浴吧。”范廷亮和吴美娇宽衣解带迈进了浴池里,温热的池水泡着身子,范廷亮的倦乏立刻就消了一半,美美地说道:“还是回到家舒坦啊。”

    吴美娇捋着湿润的秀发,说:“瞧瞧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黑瘦黑瘦的,像个昆仑奴似的。”李唐王朝时期中国与世界各地交往密切,其中由阿拉伯人带來的黑奴,被称为昆仑奴。范廷亮说:“你别不知足了,连着几个月征战杀伐,上了岁数身子不好的,硬拖都要拖死了。”

    吴美娇说:“现在好了,你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范廷亮微笑着,说:“是啊,终于有时间可以陪陪我的小美人了,哎,我这肩膀酸痛,你给我捏捏。”范廷亮转过身背对着吴美娇,吴美娇抬起两只芊芊玉手为范廷亮揉捏着肩膀。

    范廷亮惬意地闭上了眼睛,说:“舒服啊真舒服,你这小手就像有魔力一样,不论怎么疲劳,被你这么轻轻地揉捏几下,顿时就舒坦了。”吴美娇笑了,说:“你呀,就是油嘴滑舌的,我再给你捏捏脖子。”范廷亮很受用,闭着眼睛一副飘飘欲仙的样子,两只手忍不住向水底摸去。

    “喂!”吴美娇娇嗔地拨了一下范廷亮的手,“你乱摸什么呀。”触碰到吴美娇那温香软玉一般的身子,范廷亮那压抑了几个月的**在心里蹿腾起來。范廷亮说:“这么长时间沒见了,我想你想得抓心挠肝,那种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吴美娇脸色沉了下來,说:“你想我就是为了这事啊?”范廷亮说:“不能这么说,夫妻敦伦是感情升华到一定境界,水到渠成的事情。”范廷亮望着吴美娇那在荡漾的水中若隐若现的身子,一股力量顶着身体的某个部位膨胀起來。

    吴美娇伸出一只手抵住了范廷亮前扑的身子,说:“不行,在这肯定不行。”范廷亮苦着脸,说:“怎么不行了,在这不比在床上有创意吗,來吧,别扭捏了。”范廷亮想要在水中抱住吴美娇,吴美娇推着他坚决不从。

    范廷亮吸了一口气钻入了水里,吴美娇看着他朝自己游來。突然,吴美娇脸颊羞红把范廷亮从水里揪了出來,范廷亮吐了一口水,一脸坏笑地看着吴美娇。吴美娇又羞又恼,说:“看你这样子哪里像个总兵?”范廷亮说:“我在外面是总兵,回到家里我就是一个丈夫,所以我要尽到一个丈夫的职责,來吧,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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