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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大闹醉仙楼(上)

    王龙王虎听说范廷亮在酒桌上拿酒泼了督邮,督邮要捉拿范廷亮,兄弟两个当时就去把手下喽罗都召集齐了,带着喽罗们去保护范廷亮。一路上兄弟两个还沿街喊叫,说是范廷亮刚正不阿得罪了督邮,督邮要报复范廷亮,有血性有良心的都跟他们一起去救范大人。

    范廷亮平时为官不错,秉公执法体恤民情,衙门口有衣不遮体的乞丐,他总是给点吃的或者给几件衣服,有上了岁数的老汉挑筐卖菜,他不管需不需要总是掏钱全包了。时间久了范廷亮的口碑在老百姓中间就传开了,如今听说范廷亮有难一些颇具正义感的百姓就跟着王家兄弟一起去救范廷亮,再加上闲着没事瞎起哄凑热闹的,眨眼的功夫就汇成了一支数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来到范廷亮家胡同口的大街上。

    小小的胡同口被围得水泄不通,王龙王虎冲捕快们叫嚷:“范大人是清官是好官,不能把范大人带走!”

    身后的百姓随声附和,“不能把范大人带走,不能把范大人带走!……”密密麻麻数百人一人吐一口唾沫就能把捕快们淹死,捕快们全都耷拉着脑袋不敢吱声。

    捕快们见识到了人民的力量,再也没有往日的威风了,范廷亮觉得该自己出面了,他双手抱拳向四面八方的父老乡亲拜了拜,“乡亲们,范廷亮在这里谢谢大家了,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这几位捕快也是奉命办差,我不跟他们回去他们无法交代,请乡亲们让开一条路,不要因为我给大家惹来麻烦。”

    王龙王虎说:“督邮和知县蛇鼠一窝,都是吸食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我们不能看着他们作践范大人,乡亲们,我们一起跟着范大人去衙门!”拥挤的人群让出了一条路,也就是两米多宽刚好能容下两个人并肩而走,捕快们战战兢兢,在几百双眼睛的注视下押着范廷亮向衙门走去。

    王龙王虎带着大伙护送范廷亮到了衙门口,范廷亮回身再次抱拳相谢,“乡亲们,衙门是办公的场所,大伙不便进去,就送到这吧,谢谢大伙了,范廷亮谢谢大伙了。”

    王龙王虎说:“范大人,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督邮和知县要是敢对您下毒手,我们就劫牢反狱干他娘的!”

    身后的人群再次呼喊起来:“反了,反了,反了!……”

    老百姓的呼喊声响彻整个花县,督邮和知县吓得直想往桌子底下钻,哪里还敢处罚范廷亮,范廷亮进衙门转了一圈又大摇大摆地走出来了。范廷亮知道王龙王虎兄弟把事情闹大了,别看督邮、知县暂时不敢把自己怎么样,暗地里他们肯定要往上面打小报告,说一些恶意中伤的话,自己得抢在他们前面动手。

    范廷亮回到家里连夜写了一份万言书,把督邮和知县的种种恶行都写了进去,并且提出如果义军不整顿吏治的话,早晚要步虞朝的后尘。范廷亮写完了之后把万言书递给了方达,方达看完之后很受震撼,又将万言书呈交给长安,过了几天长安下命令将督邮和知县革职调查。

    范廷亮在激愤之下写出的万言书很精辟很透彻,句句在理入木三分,这样的人才按理说长安应该重用,但是长安觉得范廷亮这个人有问题,先是投靠鱼得源背叛了鱼得源,是吕布、侯景、吴三桂一样的乱臣贼子,后来到了交趾岛又专权独裁,是董卓、曹操、司马昭一样的奸臣邪佞。无德无才的人不可怕,无德有才的人最危险,天下能人有的是不差范廷亮这一个,长安是坚持不肯重用范廷亮,看来范廷亮只能老死在这个八品县丞的职位上了。

    范廷亮的雄心壮志被平常日子的柴米油盐磨得黯淡褪色了,放假的时候,乔淑芳和女伴出去逛街了,范廷亮在家里洗衣服。衣服在木盆里堆得像小山一样,范廷亮耐心地一件一件搓洗,洗的时间长了范廷亮把这当成了一种乐趣,看着脏兮兮的衣服在自己手里变得干净整洁,心里面有一种小小的成就感。

    范廷亮端着木盆去晾衣服,这时响起了敲门声,范廷亮放下木盆擦了擦手,叫道:“请进。”

    院门推开,走进来两个人,范廷亮一看是陈忠和侯楠。“辅国、作栋,你们怎么来了,快快快,屋里坐。”见到这两个生死弟兄,范廷亮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妙。

    范廷亮张罗着请陈忠、侯楠进屋,陈忠、侯楠却呆呆地站在那里没有动,这还是咱们认识的范四爷吗?系着围裙两手湿漉漉的端着木盆洗衣服,这是怎么了?范廷亮看出了两人的疑惑,尴尬地笑了笑,说:“今天不当差,我在家里洗洗衣服。”

    范廷亮解下围裙和陈忠、侯楠进屋了,三个人坐下,范廷亮沏了一壶茶,说:“这么长时间不见都快想死我了,你们怎么有空到我这来?”

    侯楠说:“我一天到晚都是闲人,这年月谁还读书啊,百无一用是书生,我这个儒学的教谕是最闲的闲差了,早就想来看你,就是辅国一直没有时间。”

    陈忠喝了一口茶,说:“嗨,我也是瞎忙,在一个庸才手下听候调令受尽了窝囊气。前一段这个庸才胡乱指挥,害得我手下的这个营一下子就折了八十多个弟兄,我一怒之下和这个昏庸都统顶撞起来,上峰让我回家反省。”

    看来兄弟几个混得都不如意啊,范廷亮叹息了一声。侯楠问:“永明,你最近怎么样,嫂子哪去了,怎么你一个人在家洗衣服?”

    范廷亮吱唔了一下,说:“我就是当个小县丞领着俸禄混饭吃,淑芳她上街买东西去了。”

    侯楠又问:“永明,瞧你这衣服洗得挺麻利的,在家净干这些活儿了?”

    范廷亮说:“琐屑家务谁有空就谁干嘛,今天咱们好不容易聚齐了,一定要喝个一醉方休。”范廷亮想和陈忠、侯楠痛痛快快地喝酒畅谈,但是一摸腰包傻了,就剩下那么几两碎银子,好的酒楼去不起,小的饭馆也对不住两个兄弟。

    范廷亮想了想,说:“你们俩在这等着我,我去上街买菜,咱们就在这喝酒,我亲自下厨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酒楼里乱哄哄的没有家里的温馨气氛。”

    范廷亮再怎么掩饰陈忠和侯楠也明白,他也好不到哪去,甚至比他们两个都惨。范廷亮说是给陈忠、侯楠展示一下手艺,其实他的那点手艺一天能让乔淑芳糟践三次,做出来的菜唯一的特点就是熟了。范廷亮攥着碎银子又找邻居借了点钱,买了一堆熟食打了几壶酒回来,和陈忠、侯楠支起桌子摆上酒菜开始吃开始喝。

    喝着酒聊着天范廷亮三人想起了以前四处闯荡的岁月,心里都是无限感慨。陈忠说:“我是不想再回军队受那个杂种都统的窝囊气了,永明,咱们在交趾岛能白手打出一片天下来,在本土大陆怎么就不能,干脆咱们再去闯荡去。”

    范廷亮苦笑一下,说:“交趾岛就像一场梦一样,想那时我们是何等的意气风发,罢了罢了,好汉不提当年勇,来,喝一杯。”

    三个人又仰脖灌了一大口酒,侯楠说:“永明,你有什么打算,说出来听听。”

    “我也没什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人活着就是他妈的不容易啊,”范廷亮抓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陈忠说:“永明现在成家了,和我们两个光棍不一样了,考虑的多了。”

    侯楠嚼着一块牛肉,说:“永明,说实话你们夫妻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到底感觉怎么样?”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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