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8章 分手快乐
天台上发生的那一幕，像湖面上的波纹，一圈圈涟漪荡漾开来。
是非再一次降临在我的身上，周遭的压力像座五行山压住我，无法翻身；自己又成他们茶余饭后的调侃对象，每天都在他们的指指点点，异样的眼光中煎熬度过；看不明来意的笑容，无时无刻在蛊惑着我：是不是又卷入别人的话题中？甚至有时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在你的背后冒出一句：就是他！一下子就被打进的了冰窖中，刺骨的寒，仿佛我就是个“绿”的活体，一只王八鳖在他们面前爬行着。
事后，苏静没有任何反应像个没事人似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面对那些闲言碎语依然泰然处之，只字不提；她只是冷眼看着，看着我的反应，我是不是应该表现的更热烈点？
可惜她的盘算打错了，我此时的心里装地不是满满的醋，而是满心的恨，越酝酿越浓烈；每一次交织的眼神中，神色宣泄地是像毒般蔓延的冷漠。她不是蠢人，看不懂我眼神中异样，从镇定到惊讶，从惊讶到迷惑，从迷惑再到失落，我的漠视是一把刀一种挑衅，她每一点变化烙在我眼中都是一种快感，报复的快感。
而此时也毫不避讳的和林叶走的更近，有她在的时候自己压抑的心能够得到一刻的喘息，慢慢成了一种救赎的依赖；却不知道落在苏静眼中，林叶变成了我报复她的利刃，割在我和苏静的最后一点牵扯中，这份错误的纠缠离落幕不远了。
三个星期的后一天傍晚，苏静突然发来一条短信：晚自习后我们在操场见个面。这一天终于是来了，我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囤积已久的火，随时恭候着，准备开炮。
晚自习像是这场战争的倒计时，书本上的字一个也看不进眼里，心里一直在练习着自己对白：这次说什么要自己先做个了结。满脑子都是些胡乱的思绪，晚自习就这样一路熬过来；当下课的铃声敲响时，也敲响了我的警觉：终于来了。
没有多想，踩着铃声我第一个就走出教室，径直朝操场方向走去，很快就到了事先约好的乒乓球台。
此时的操场静悄悄的，昏黄的路灯捅不破这夜的漆黑，袭袭吹来地寒风有些透人肌骨的寒；我只是不住望着前方，前方教学楼的方向，那片灯火辉煌，一长串一长串流动着人群的地方，该来的快来了，开场的锣鼓越敲越密急。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顺着漆黑的操场望去，勾勒出一个朦胧的身影，缓缓的脚步声越靠越近，人影也越来越清晰；苏静，她终于来了。
我们的碰面却没有想象中的一开场就吵吵闹闹，只是靠着乒乓台各自沉默着；初冬的寒风，肆意地呼啸着我们裸露在衣服之外的皮肤上，耳朵，手，脸颊都冻的冰凉，双脚也冷的发麻，我不住的的跺脚，让自己暖和点；她虽然围上了围巾，带上了手套，但还是瑟瑟的发抖，双手交叉着放在双臂上反复的揉搓着取暖。
这样子耗下去怕是一晚上那个都没有结果，我看着她，把反复练习的话提到了喉咙，这次我你加之我的痛苦，一次性全还给你。
“我们分手吧，云过。”
可是苏静先开了口子，眼睛根本没看我，很淡然的看着远方的一片灯火，就像上一次分手的情形再现一般，顿时我就凉住了，为什么还是被她抢先一步，为什么总是她在说是或者不是，为什么总是我在接受而不许我拒绝！一下子就点燃了我的怒火。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这些话！他妈的，我的尊严要被你糟蹋什么时候，在嘲笑我可怜？”感觉热血冲进了脑门子，眼前一阵花。
“你的尊严不是被你紧紧守着吗？这句话你不是你一直要等的麽。”
“守着？我还有什么尊严好守着的，这会子你在说这些，不就是看上了那青头小子；苏静，你还真他妈的狠，同一个巴掌你还真可以甩响两次！”哪还按耐的住性子，劈头盖脸的就骂过去了。
“把你嘴巴放干净点，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你不是也和林叶搅得火热，我怎么了，要说对不起你不成？这还不是你逼的！”苏静眼角的泪如流星般划下来，此时她的感受已不再我的顾及之内。
“我就是喜欢林叶，这不也是你逼的！”
“终于承认了吧！到底是谁伤谁自尊，你别在那说混话！”
苏静怒意难当，响彻清脆的一巴掌就甩在我脸上，我也怒火难平，一巴掌重重的甩在她脸上，怒喝道：“这是你欠我的，还给你！”苏静更是激动了，又是一个耳光闪向我，打的我耳朵嗡嗡作响。
“我没有对不起你，你凭什么打我！”
我高扬的手悬在半空中，她的双上像发疯似的在我脸上乱拂着，我却下不了手；十几个耳光后，她像软了一般蹲在地上，带着哭腔不停的重复着：“是你对不起我！是你对不起我！……。”脑热一下子褪去大半，看着蹲坐在地上苏静，伤的遍体鳞伤。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她就一直抱头蹲着哭，我站着默；不断的让自己的思绪平抚下来，对对错错在我们之间交缠着，结局是明显的，只是想找个伤害最小的方法。
“苏静，我们和平分手吧。”
虽小的声音，却在空旷的操场无限放大着，她埋着头在包里找着什么，我掏出包里的纸巾，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她不敢抬头，大概是不想我看她狼狈的样子，只是伸着手乱抓着，我将纸巾塞进她的手中；拿过纸巾，她就背着我擦着脸上的泪，我只是低着声线沉重地说起来：
“我们之间有太多纠葛，太多错误，再晚点，我们连最初的那点美好都没有了，只剩下怨恨。”苏静听着，缓缓的站起身子来，双手支在膝盖上，蹲久了血液不畅通脚麻了。
“我想问你，你和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和你重新开始之前还是之后？”
我望着漆黑的夜，手指蜷曲着，那一头是望不尽的浓黑。
“早在和你之前，我就对她有感觉了，慢慢的不能自抑。”
“那为什么你还要和我在一起？”苏静抬起头望着我，睫毛还是湿的。
“一切不过是个玩笑，一个误会，一个错误；玩笑的那天偏偏遇上你们两个，误会了林叶的心，却又错误的选择拉上你的手，一环扣一环像个解不开的九连环。”
说出这样的话，我全身像抽干的力气般，整个人软了下来，斜靠在乒乓台上。太多的情绪了，却没有适当的表情去表述。苏静面无表情的靠近我，一个耳光重重的在我脸庞响起，我眼角的含泪也随着这一巴掌飞溅出来。
“这一巴掌是你应得的，或许以前是自己不懂事利用了你的感情，但这一次不是我对不起你，我真真切切的付出了感情，原以为你的改变只是对我心怀恨意，我想时间久了你就能明白我的心意；可惜我还不知道，我早就输在起跑线上了。”
我突然放声大笑出来，一种巨大的解脱油然腾起，指甲用着巨力掐在乒乓台的金属壳上，宣泄着困在心中已久的苦痛，和着潇潇的寒风回荡在操场，我的笑是一种凄厉的自嘲。
“我很想知道，我输她什么了。”苏静转身也靠在我旁边的乒乓台上，和我一起望着那片浓的化不来的夜空，我水色的眼睛迷离着，想破开那片暗。
“因为心里满满都是她，腾不出位置了。”
“云过，知道吗，这下我才知道自己输的多么彻底，原来喜欢这东西不分先来后到的，这两个月我一直在想你多少对我还有留念，还不惜用那孩子来刺激你，希望能留住你，可笑的是我连最后的一点筹码都输给她了。”
苏静的声音变得空灵起来，微微透着凄凉。
“她还真个幸运的人，有那么多的朋友关心她，现在还有你这样的喜欢着她。”
“要幸福，对你说不难的，不是吗？”我苦笑，苏静也有任服的人。
“像我这样的人可以幸福起来吗，幸福有多远，要多久？”
“现在像我们这样心平气和的谈着，就是这种幸福，我很庆幸我们没有变成怨偶一般的陌路人。”转眼望着她，狂风暴雨后，却是一片苍翠的生机。
“苏静，如果要恨我，就要拿出你的干劲来比我幸福。”
“会的，我是什么样的人。”苏静洗尽一脸郁色，露出破云般灿烂的笑容。
翻表一看，已经是晚上11点了。我对苏静说晚了一个女孩子家回家不安全，载着她送她最后一程，她也爽快的答应了，就当做最后的旅程；踩着她的脚踏车，寒风刮的有些紧凑，坐在后座的她微微贴紧了些，靠在我的背后。
“云过，还没听过你唱歌，送个分手礼物吧。”我犹豫下，还是哼起来了，饱含歉意的唱起：
如果开始就能看见幸福，不在别人眼光耳语中迷路；
或许我不能把爱看清楚，想把你的手牢牢握住。
……。。
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我默默的转过身去，用沉默来说最后的抱歉；苏静突然叫住我：
“云过。”
已经被她从后面抱住了，我心里只是轻轻一颤。
“分手快乐，熟悉的陌生人。”
转眼间她已经松开了怀抱，悄然的离开了；剩下的只是漆黑的夜，冰冷的街道和寒风中的我。
分手快乐，苏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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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也毫不避讳的和林叶走的更近，有她在的时候自己压抑的心能够得到一刻的喘息，慢慢成了一种救赎的依赖；却不知道落在苏静眼中，林叶变成了我报复她的利刃，割在我和苏静的最后一点牵扯中，这份错误的纠缠离落幕不远了。
三个星期的后一天傍晚，苏静突然发来一条短信：晚自习后我们在操场见个面。这一天终于是来了，我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囤积已久的火，随时恭候着，准备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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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耗下去怕是一晚上那个都没有结果，我看着她，把反复练习的话提到了喉咙，这次我你加之我的痛苦，一次性全还给你。
“我们分手吧，云过。”
可是苏静先开了口子，眼睛根本没看我，很淡然的看着远方的一片灯火，就像上一次分手的情形再现一般，顿时我就凉住了，为什么还是被她抢先一步，为什么总是她在说是或者不是，为什么总是我在接受而不许我拒绝！一下子就点燃了我的怒火。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这些话！他妈的，我的尊严要被你糟蹋什么时候，在嘲笑我可怜？”感觉热血冲进了脑门子，眼前一阵花。
“你的尊严不是被你紧紧守着吗？这句话你不是你一直要等的麽。”
“守着？我还有什么尊严好守着的，这会子你在说这些，不就是看上了那青头小子；苏静，你还真他妈的狠，同一个巴掌你还真可以甩响两次！”哪还按耐的住性子，劈头盖脸的就骂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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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喜欢林叶，这不也是你逼的！”
“终于承认了吧！到底是谁伤谁自尊，你别在那说混话！”
苏静怒意难当，响彻清脆的一巴掌就甩在我脸上，我也怒火难平，一巴掌重重的甩在她脸上，怒喝道：“这是你欠我的，还给你！”苏静更是激动了，又是一个耳光闪向我，打的我耳朵嗡嗡作响。
“我没有对不起你，你凭什么打我！”
我高扬的手悬在半空中，她的双上像发疯似的在我脸上乱拂着，我却下不了手；十几个耳光后，她像软了一般蹲在地上，带着哭腔不停的重复着：“是你对不起我！是你对不起我！……。”脑热一下子褪去大半，看着蹲坐在地上苏静，伤的遍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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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我们和平分手吧。”
虽小的声音，却在空旷的操场无限放大着，她埋着头在包里找着什么，我掏出包里的纸巾，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她不敢抬头，大概是不想我看她狼狈的样子，只是伸着手乱抓着，我将纸巾塞进她的手中；拿过纸巾，她就背着我擦着脸上的泪，我只是低着声线沉重地说起来：
“我们之间有太多纠葛，太多错误，再晚点，我们连最初的那点美好都没有了，只剩下怨恨。”苏静听着，缓缓的站起身子来，双手支在膝盖上，蹲久了血液不畅通脚麻了。
“我想问你，你和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和你重新开始之前还是之后？”
我望着漆黑的夜，手指蜷曲着，那一头是望不尽的浓黑。
“早在和你之前，我就对她有感觉了，慢慢的不能自抑。”
“那为什么你还要和我在一起？”苏静抬起头望着我，睫毛还是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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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这样的话，我全身像抽干的力气般，整个人软了下来，斜靠在乒乓台上。太多的情绪了，却没有适当的表情去表述。苏静面无表情的靠近我，一个耳光重重的在我脸庞响起，我眼角的含泪也随着这一巴掌飞溅出来。
“这一巴掌是你应得的，或许以前是自己不懂事利用了你的感情，但这一次不是我对不起你，我真真切切的付出了感情，原以为你的改变只是对我心怀恨意，我想时间久了你就能明白我的心意；可惜我还不知道，我早就输在起跑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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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知道，我输她什么了。”苏静转身也靠在我旁边的乒乓台上，和我一起望着那片浓的化不来的夜空，我水色的眼睛迷离着，想破开那片暗。
“因为心里满满都是她，腾不出位置了。”
“云过，知道吗，这下我才知道自己输的多么彻底，原来喜欢这东西不分先来后到的，这两个月我一直在想你多少对我还有留念，还不惜用那孩子来刺激你，希望能留住你，可笑的是我连最后的一点筹码都输给她了。”
苏静的声音变得空灵起来，微微透着凄凉。
“她还真个幸运的人，有那么多的朋友关心她，现在还有你这样的喜欢着她。”
“要幸福，对你说不难的，不是吗？”我苦笑，苏静也有任服的人。
“像我这样的人可以幸福起来吗，幸福有多远，要多久？”
“现在像我们这样心平气和的谈着，就是这种幸福，我很庆幸我们没有变成怨偶一般的陌路人。”转眼望着她，狂风暴雨后，却是一片苍翠的生机。
“苏静，如果要恨我，就要拿出你的干劲来比我幸福。”
“会的，我是什么样的人。”苏静洗尽一脸郁色，露出破云般灿烂的笑容。
翻表一看，已经是晚上11点了。我对苏静说晚了一个女孩子家回家不安全，载着她送她最后一程，她也爽快的答应了，就当做最后的旅程；踩着她的脚踏车，寒风刮的有些紧凑，坐在后座的她微微贴紧了些，靠在我的背后。
“云过，还没听过你唱歌，送个分手礼物吧。”我犹豫下，还是哼起来了，饱含歉意的唱起：
如果开始就能看见幸福，不在别人眼光耳语中迷路；
或许我不能把爱看清楚，想把你的手牢牢握住。
……。。
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我默默的转过身去，用沉默来说最后的抱歉；苏静突然叫住我：
“云过。”
已经被她从后面抱住了，我心里只是轻轻一颤。
“分手快乐，熟悉的陌生人。”
转眼间她已经松开了怀抱，悄然的离开了；剩下的只是漆黑的夜，冰冷的街道和寒风中的我。
分手快乐，苏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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