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悠夜
（五）
从余杭城出来，还没走上两个时辰，天色就完全暗了。我们在城郊挑了块平坦的地方坐下来，初秋的寒气还不是那么重，但鸣蝉和蝈蝈之类的小虫都销声匿迹了，只剩下满天的寂静，哗啦啦地摇过将落的树叶。
今天一天都过得热热闹闹。俞聆从小山村出来就被方寒叫回峨嵋山了，她暂时寄住在与崆峒交情甚好的峨嵋派。现在偌大的地方只剩下我们两个，我突然觉得有点别扭。
方寒生了堆火，噼里啪啦一下子赶走了安静。我四处找些枯叶和枯草，在地上铺开，来仔仔细细地拍得蓬松。草木散出质朴而芬芳的气息，舒服得让人忍不住想一头栽进去，一觉睡到天亮。
我望了望不远处，方寒从树林里走出来，手里提着两只野鸡。他一屁股坐下来，用一根树枝插在野鸡上，放到火上烤。他认真而专注地盯着火堆，侧脸的线条既挺拔，又带着少年顽劣的锋芒。
我心虚地转过头来，在离草床远远的地方为他再铺一床。铺好了，我跑到方寒身边坐下，方寒已经开始烤第二只了。他把烤好的野鸡递给我，我一边理所当然地接过来，一边抱怨：“都怪你，说什么马上走，弄得现在连客栈都没得住。”
方寒也翻个白眼：“那还不是因为你。而且我看你地铺打得不错啊，有经验的。我有福气啊！”
我哼的一声，扭头啃野鸡。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便忘了我还在不理他，转过来问：“为什么要把俞聆放在峨嵋山啊？”我奸笑着看着他。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方寒的脸被火映得红通通的，像从火里涅槃的精灵之王。“在她跟你交手的时候，你早就知道她的水平了，还问。多一个人就越容易暴露，我可不想让陆安臣那个老贼找着我。对了，刚刚你杀死那个人的那枚飞镖有毒吗？”
“当然有。”我看都不看他，仿佛这不过最是理所当然的了。“西域传入的，只要皮肤沾上立马就死。”我想了想，补上一句，“跟他那个轮子里的飞镖一样。”
“是吗？不过只要皮肤沾上立马就死，为什么你藏在身上没事呢？”
“废话！”我朝天空翻白眼，我感觉有点虚弱，这种人怎么能当掌派人啊？“当然是沾上破损皮肤才会死啊！这也是只有高手才能得心应手用暗器的原因。而且幸好当初你用桌面挡，倘若是用刀剑这种面积小的挡镖，母镖会射出一枚子镖，正中喉咙。所以叫做子母镖，他那个轮子就叫子母轮。”
“真可怕。”方寒说，但我竟然似乎在他脸上看出了笑意。
我说：“方寒，你是适合做霸主，但不适合做掌派。”
方寒说：“是啊，我从小不受羁绊，师父事事让我特殊，我甚至不用念书打扫。师父跟你说得一模一样，但他最后还是把位子传给了我。”
我说：“是啊，你看，你的鸡，已经糊了。”
“什么！”方寒一看，欲哭无泪。他为手里的炭块哀悼了一会儿，就色迷迷地朝我这边靠过来。他伸手指指我那只只啃了两口的鸡，不要脸地说：“来吧，我不介意的。”
我一把抓紧：“可是我介意！”
方寒足足盯着我看了一分钟，直到我坚持不住准备丢盔卸甲的时候，他突然大手一挥：“呵呵呵，你吃吧，我开玩笑的。”
我小家子气的折了根鸡腿丢给他，被他准确地接住了。
“对了，说起刀剑，方寒你怎么连武器也没有啊？”
“这有什么。”方寒说，“没听说过折枝为剑吗？再说了，明天我们去扬州，到时在那儿买，就行了。”
我们躺在各自的草垫上，面向漆黑的夜空。晚风轻轻抚摸我们脸上细细的绒毛。方寒突然问我：“湘湘，你最想去哪里？”
“长安。”我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国都长安，多么好的名字，长久安康啊。我从小在江浙长大，呼吸的都是江南的风。也只能在传闻中想象长安城的繁华。”
“好。”方寒说，“等我们拿到信物，我就带你去长安。”
我奇怪地看向他：“拿到信物，你就要去当掌派了，怎么能带我到处跑呢？”
这一次，方寒并没有回答我。
大家看得高兴就是啦。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从余杭城出来，还没走上两个时辰，天色就完全暗了。我们在城郊挑了块平坦的地方坐下来，初秋的寒气还不是那么重，但鸣蝉和蝈蝈之类的小虫都销声匿迹了，只剩下满天的寂静，哗啦啦地摇过将落的树叶。
今天一天都过得热热闹闹。俞聆从小山村出来就被方寒叫回峨嵋山了，她暂时寄住在与崆峒交情甚好的峨嵋派。现在偌大的地方只剩下我们两个，我突然觉得有点别扭。
方寒生了堆火，噼里啪啦一下子赶走了安静。我四处找些枯叶和枯草，在地上铺开，来仔仔细细地拍得蓬松。草木散出质朴而芬芳的气息，舒服得让人忍不住想一头栽进去，一觉睡到天亮。
我望了望不远处，方寒从树林里走出来，手里提着两只野鸡。他一屁股坐下来，用一根树枝插在野鸡上，放到火上烤。他认真而专注地盯着火堆，侧脸的线条既挺拔，又带着少年顽劣的锋芒。
我心虚地转过头来，在离草床远远的地方为他再铺一床。铺好了，我跑到方寒身边坐下，方寒已经开始烤第二只了。他把烤好的野鸡递给我，我一边理所当然地接过来，一边抱怨：“都怪你，说什么马上走，弄得现在连客栈都没得住。”
方寒也翻个白眼：“那还不是因为你。而且我看你地铺打得不错啊，有经验的。我有福气啊！”
我哼的一声，扭头啃野鸡。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便忘了我还在不理他，转过来问：“为什么要把俞聆放在峨嵋山啊？”我奸笑着看着他。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方寒的脸被火映得红通通的，像从火里涅槃的精灵之王。“在她跟你交手的时候，你早就知道她的水平了，还问。多一个人就越容易暴露，我可不想让陆安臣那个老贼找着我。对了，刚刚你杀死那个人的那枚飞镖有毒吗？”
“当然有。”我看都不看他，仿佛这不过最是理所当然的了。“西域传入的，只要皮肤沾上立马就死。”我想了想，补上一句，“跟他那个轮子里的飞镖一样。”
“是吗？不过只要皮肤沾上立马就死，为什么你藏在身上没事呢？”
“废话！”我朝天空翻白眼，我感觉有点虚弱，这种人怎么能当掌派人啊？“当然是沾上破损皮肤才会死啊！这也是只有高手才能得心应手用暗器的原因。而且幸好当初你用桌面挡，倘若是用刀剑这种面积小的挡镖，母镖会射出一枚子镖，正中喉咙。所以叫做子母镖，他那个轮子就叫子母轮。”
“真可怕。”方寒说，但我竟然似乎在他脸上看出了笑意。
我说：“方寒，你是适合做霸主，但不适合做掌派。”
方寒说：“是啊，我从小不受羁绊，师父事事让我特殊，我甚至不用念书打扫。师父跟你说得一模一样，但他最后还是把位子传给了我。”
我说：“是啊，你看，你的鸡，已经糊了。”
“什么！”方寒一看，欲哭无泪。他为手里的炭块哀悼了一会儿，就色迷迷地朝我这边靠过来。他伸手指指我那只只啃了两口的鸡，不要脸地说：“来吧，我不介意的。”
我一把抓紧：“可是我介意！”
方寒足足盯着我看了一分钟，直到我坚持不住准备丢盔卸甲的时候，他突然大手一挥：“呵呵呵，你吃吧，我开玩笑的。”
我小家子气的折了根鸡腿丢给他，被他准确地接住了。
“对了，说起刀剑，方寒你怎么连武器也没有啊？”
“这有什么。”方寒说，“没听说过折枝为剑吗？再说了，明天我们去扬州，到时在那儿买，就行了。”
我们躺在各自的草垫上，面向漆黑的夜空。晚风轻轻抚摸我们脸上细细的绒毛。方寒突然问我：“湘湘，你最想去哪里？”
“长安。”我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国都长安，多么好的名字，长久安康啊。我从小在江浙长大，呼吸的都是江南的风。也只能在传闻中想象长安城的繁华。”
“好。”方寒说，“等我们拿到信物，我就带你去长安。”
我奇怪地看向他：“拿到信物，你就要去当掌派了，怎么能带我到处跑呢？”
这一次，方寒并没有回答我。
大家看得高兴就是啦。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