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一.释然
“不欢，你怎么会在这里？”楚歌心里盘算着刚才的情形给他看到了几分，面上已经扬起笑。
顾不欢黑着脸不说话，走过来把楚歌已经冻得冰凉的手塞进自己口袋。
楚歌舒服得轻叹，自动钻到顾不欢的风衣里。
“等等。”顾不欢止住楚歌，楚歌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生气了？不对，就算生气顾不欢也舍不得冻着她。
只见顾不欢把风衣拉开，里层还有一条拉链，贯穿了整件风衣。
“特别定做的，今天刚到。”顾不欢看着楚歌，边解释边将拉链拉开，一件风衣神奇地变大了一倍，还在口袋处贴心地设计成手套状，里面可以挂热水袋，显然是两个人一起穿的。
“进来。”顾不欢说。
楚歌钻进去，摸到手套和热水袋，心下暖暖的。
“你是来找我的吗？”楚歌觉察到心里不可抑制的动了一下，声音闷闷的。
“不是，我来见人，”顾不欢说：“刚好看到你……”和叶舒在那里卿卿我我。
“哦。”楚歌心里又是一暖，揪着他那条残不忍睹的围巾：“那为什么带着手套和热水袋？”
顾不欢一偏头，不回答，耳根已经泛红，半天才幽幽说：“我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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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铭死亡，外界怎么没有听到风声？”楚歌问。
顾不欢做在长凳上疲惫地抱着她：“我控制了。”
“恩？”
“……暂时不想让家里人察觉，等我自己的势力稳定了，再说吧。”顾不欢说着说着，越来越小声，最后竟沉沉睡去。楚歌缓缓放下笑容，抱着顾不欢靠在长凳上，顾不欢在她肩上一动：
“楚歌……”
楚歌愣住，刚要推开他的手僵在空中。
默默注视着他沉静脆弱的睡颜，一动不动。
顾家要变天了。
顾不欢必定是对家族势力难以招架才会这么疲惫，可能几日几夜未曾合眼吧。
可是为什么没有开心的感觉？为什么心有点动摇了，有点疼了。
楚歌，你是不是真的，把自己给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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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昏暗的时候顾不欢终于醒来。
“楚歌？”他不确定地叫了一句，刚睡醒的声音有些沙哑。、
楚歌也醒来，“恩？”看看天色，笑了：“我们居然在零下几度的天气里躺这里睡了一个下午？”
她没有说，中途她冷醒了好多次，看见顾不欢沉睡的疲惫容颜只好又睡过去。
顾不欢也没有说，一向浅眠的他怎么会在这里睡得沉，只是自卑地想这样抱着她而已。
抱着她，就算再冷也能睡沉。
“要不要叫你司机来接？”楚歌问。
顾不欢摇摇头：“我走回去好了，下午约的人那边要解释一下。”
楚歌一惊，挑眉：“你真约了人啊？”顾不欢点点头。
楚歌心里觉得事情哪里有些怪异，又说不上来，和顾不欢道别之后上楼。
在她转过楼梯口的时候突然记起，顾不欢身上带着的手套和热水袋，还有他一过五点就让司机来接的习惯。
突然想要步行回去可以解释，那热水袋和手套带身上干嘛？
他们今天约见面，带着手套水袋去见人，怎么想怎么怪。
难道是自己戴？
楚歌想起那个粉红色女气十足的手套，嘴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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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心和叶舒坐在咖啡馆里，楚歌刚走。
叶心的目光追着楚歌出去，在看到她和顾不欢亲密地靠在一起，共同穿一件风衣的时候，脸痛苦地抽了一下。
“怎么了？”叶心走过去关心地问，叶舒摇摇头，平静下来。
叶心知道楚歌最后出去时给她使的那个眼色，是让她去安慰叶舒。
虽然不知道一向坚强的叶舒为什么会需要别人安慰，但潜意识里觉得听楚歌的肯定不错。
“弟，”叶心试着像以前那样叫他，叶舒一震，叶心继续说：“姐姐知道你苦。”
小心翼翼地伸手，抱住叶舒，轻轻拍着他的背。
叶舒有一瞬间的失神，没有推开叶心。
“你知道姐姐这些年有多想你吗，我们穿一条裤子长大，姐和你最好了，又怎么会逼你，”叶心说着说着动了真情：“姐没办法……姐怀了孩子……”
叶舒一震，看向叶心的肚子。
叶心摇摇头：“是五年前。”
叶舒又是一震。
虽然在帮楚歌整理资料的时候有动过这个念头，但当当事人亲口承认，他还是有些震惊。
“孩子是……顾微的？”叶舒问。
叶心点点头，把偷偷怀顾念阳，瞒过顾微，动用家族资产，漏洞太大不得已要争夺继承权。
“顾念阳的一切我都要考虑，甚至培训音乐、上大学这些钱我都要慢慢准备好，否则很容易就给顾微发现，”叶心说：“那时候躲了顾微大半年到国外去生孩子，他就有些疑心了。”
“……为什么？他不让你生他的孩子吗？他爱你吗？”叶心苦涩地一笑：“我相信他爱我。但是很多事情不是爱不爱就能决定的。姐姐告诉你，不要去爱楚歌，趁还收得回心，赶紧回头。”
“为什么？”叶舒眸子里染上愤怒：“你也认为她不值得我爱吗？”
“不，”叶心无奈地笑了：“是你不配爱她。”
那样的女子，不是你我可以触及得到的。
叶舒一时语塞，半晌道：“对，我承认我不配……”
蓦地转头：“可是你呢，你五年前不遗余力地赶我出家门，现在来对我指手划脚，你觉得你配吗？”
叶心的身体晃了晃，没有想到一向温和的弟弟会讲出这么绝情的话，孰不知她说的“不配”正是叶舒心底的痛，她毫不委婉地踩到他的伤口，他恼羞成怒也是正常。
“叶舒，五年前我没有赶你离开……”叶心缓缓说，真诚地看着他：“我说我有必须拿到继承权的理由，并没有让你离开。”
叶舒仔细回想，确实不记得叶心说过让自己脱离叶家的话。
甚至妈妈快死的时候要见他，叶心还亲自去求他，只是他没有见她罢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我自己自以为是……”叶舒苦涩地开口。
那时候的年少气盛，负气发誓脱离家族，孤身漂泊在外，辛苦心酸的同时还觉得自己像个男人，如今看来不过都是笑话。
叶舒看了看叶心的目光，终于开口：“姐……”
叶心微微张大嘴，一把搂住叶舒，泪光涌动。
多年以前血气方刚的少年已经成长，他被五年的独立打拼磨平了青涩的痕迹，变成任何人手中的一杯再平凡不过的温开水，但是毕竟曾经沸腾过。
他甚至有了可以放在心上的人，可以为之努力为之放弃尊严和一切的人，这样的温开水，平平淡淡，但足够温暖足够安心。
“叶舒，姐很想你。”每次他踏进店里，叶心都不敢相认，只敢偷偷看他一眼就走进员工室。
这就是亲情，不说血浓于水，只在僵持五年后互道思念。
“姐，我也想你。”
<!-- 作者有话说 -->
顾不欢黑着脸不说话，走过来把楚歌已经冻得冰凉的手塞进自己口袋。
楚歌舒服得轻叹，自动钻到顾不欢的风衣里。
“等等。”顾不欢止住楚歌，楚歌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生气了？不对，就算生气顾不欢也舍不得冻着她。
只见顾不欢把风衣拉开，里层还有一条拉链，贯穿了整件风衣。
“特别定做的，今天刚到。”顾不欢看着楚歌，边解释边将拉链拉开，一件风衣神奇地变大了一倍，还在口袋处贴心地设计成手套状，里面可以挂热水袋，显然是两个人一起穿的。
“进来。”顾不欢说。
楚歌钻进去，摸到手套和热水袋，心下暖暖的。
“你是来找我的吗？”楚歌觉察到心里不可抑制的动了一下，声音闷闷的。
“不是，我来见人，”顾不欢说：“刚好看到你……”和叶舒在那里卿卿我我。
“哦。”楚歌心里又是一暖，揪着他那条残不忍睹的围巾：“那为什么带着手套和热水袋？”
顾不欢一偏头，不回答，耳根已经泛红，半天才幽幽说：“我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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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铭死亡，外界怎么没有听到风声？”楚歌问。
顾不欢做在长凳上疲惫地抱着她：“我控制了。”
“恩？”
“……暂时不想让家里人察觉，等我自己的势力稳定了，再说吧。”顾不欢说着说着，越来越小声，最后竟沉沉睡去。楚歌缓缓放下笑容，抱着顾不欢靠在长凳上，顾不欢在她肩上一动：
“楚歌……”
楚歌愣住，刚要推开他的手僵在空中。
默默注视着他沉静脆弱的睡颜，一动不动。
顾家要变天了。
顾不欢必定是对家族势力难以招架才会这么疲惫，可能几日几夜未曾合眼吧。
可是为什么没有开心的感觉？为什么心有点动摇了，有点疼了。
楚歌，你是不是真的，把自己给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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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昏暗的时候顾不欢终于醒来。
“楚歌？”他不确定地叫了一句，刚睡醒的声音有些沙哑。、
楚歌也醒来，“恩？”看看天色，笑了：“我们居然在零下几度的天气里躺这里睡了一个下午？”
她没有说，中途她冷醒了好多次，看见顾不欢沉睡的疲惫容颜只好又睡过去。
顾不欢也没有说，一向浅眠的他怎么会在这里睡得沉，只是自卑地想这样抱着她而已。
抱着她，就算再冷也能睡沉。
“要不要叫你司机来接？”楚歌问。
顾不欢摇摇头：“我走回去好了，下午约的人那边要解释一下。”
楚歌一惊，挑眉：“你真约了人啊？”顾不欢点点头。
楚歌心里觉得事情哪里有些怪异，又说不上来，和顾不欢道别之后上楼。
在她转过楼梯口的时候突然记起，顾不欢身上带着的手套和热水袋，还有他一过五点就让司机来接的习惯。
突然想要步行回去可以解释，那热水袋和手套带身上干嘛？
他们今天约见面，带着手套水袋去见人，怎么想怎么怪。
难道是自己戴？
楚歌想起那个粉红色女气十足的手套，嘴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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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心和叶舒坐在咖啡馆里，楚歌刚走。
叶心的目光追着楚歌出去，在看到她和顾不欢亲密地靠在一起，共同穿一件风衣的时候，脸痛苦地抽了一下。
“怎么了？”叶心走过去关心地问，叶舒摇摇头，平静下来。
叶心知道楚歌最后出去时给她使的那个眼色，是让她去安慰叶舒。
虽然不知道一向坚强的叶舒为什么会需要别人安慰，但潜意识里觉得听楚歌的肯定不错。
“弟，”叶心试着像以前那样叫他，叶舒一震，叶心继续说：“姐姐知道你苦。”
小心翼翼地伸手，抱住叶舒，轻轻拍着他的背。
叶舒有一瞬间的失神，没有推开叶心。
“你知道姐姐这些年有多想你吗，我们穿一条裤子长大，姐和你最好了，又怎么会逼你，”叶心说着说着动了真情：“姐没办法……姐怀了孩子……”
叶舒一震，看向叶心的肚子。
叶心摇摇头：“是五年前。”
叶舒又是一震。
虽然在帮楚歌整理资料的时候有动过这个念头，但当当事人亲口承认，他还是有些震惊。
“孩子是……顾微的？”叶舒问。
叶心点点头，把偷偷怀顾念阳，瞒过顾微，动用家族资产，漏洞太大不得已要争夺继承权。
“顾念阳的一切我都要考虑，甚至培训音乐、上大学这些钱我都要慢慢准备好，否则很容易就给顾微发现，”叶心说：“那时候躲了顾微大半年到国外去生孩子，他就有些疑心了。”
“……为什么？他不让你生他的孩子吗？他爱你吗？”叶心苦涩地一笑：“我相信他爱我。但是很多事情不是爱不爱就能决定的。姐姐告诉你，不要去爱楚歌，趁还收得回心，赶紧回头。”
“为什么？”叶舒眸子里染上愤怒：“你也认为她不值得我爱吗？”
“不，”叶心无奈地笑了：“是你不配爱她。”
那样的女子，不是你我可以触及得到的。
叶舒一时语塞，半晌道：“对，我承认我不配……”
蓦地转头：“可是你呢，你五年前不遗余力地赶我出家门，现在来对我指手划脚，你觉得你配吗？”
叶心的身体晃了晃，没有想到一向温和的弟弟会讲出这么绝情的话，孰不知她说的“不配”正是叶舒心底的痛，她毫不委婉地踩到他的伤口，他恼羞成怒也是正常。
“叶舒，五年前我没有赶你离开……”叶心缓缓说，真诚地看着他：“我说我有必须拿到继承权的理由，并没有让你离开。”
叶舒仔细回想，确实不记得叶心说过让自己脱离叶家的话。
甚至妈妈快死的时候要见他，叶心还亲自去求他，只是他没有见她罢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我自己自以为是……”叶舒苦涩地开口。
那时候的年少气盛，负气发誓脱离家族，孤身漂泊在外，辛苦心酸的同时还觉得自己像个男人，如今看来不过都是笑话。
叶舒看了看叶心的目光，终于开口：“姐……”
叶心微微张大嘴，一把搂住叶舒，泪光涌动。
多年以前血气方刚的少年已经成长，他被五年的独立打拼磨平了青涩的痕迹，变成任何人手中的一杯再平凡不过的温开水，但是毕竟曾经沸腾过。
他甚至有了可以放在心上的人，可以为之努力为之放弃尊严和一切的人，这样的温开水，平平淡淡，但足够温暖足够安心。
“叶舒，姐很想你。”每次他踏进店里，叶心都不敢相认，只敢偷偷看他一眼就走进员工室。
这就是亲情，不说血浓于水，只在僵持五年后互道思念。
“姐，我也想你。”
<!--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