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三.不堪回首
楚歌在等林思语回来，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朝房间里的米色柜子扫去。
她记得那天去医院之前让林思语把里头的盒子寄给顾不欢，但后来因为她忙忘了，没有把地址发给林思语，这事也就搁下了。
楚歌打开柜子，淡蓝色的盒子静静躺在柜子里，米色和蓝色相互映衬出一丝优雅高贵的气息。
盒子里装的，是顾不欢所承诺的一生一世。
楚歌伸手，轻轻碰了一下盒子的边沿，思绪翻涌。
大三结束，本是例行的期末聚会变成顾不欢的求婚现场，楚歌的回忆在这一段显然变得尴尬，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那天聚会的主角，所有人都知道即将发生一件足以感动任何女生的事，只有她不知道。
她穿着完全不符合上流聚会标准的工装裤和白T恤，值得一提的是那件T恤上的图案是当时很流行的“不婚主义者”，以至于后来她一踏进那个顾不欢买来聚会的别墅，在小花园里收到大家比平时更甚的怪异目光和顾不欢打量着她的T恤瞬间阴沉下来的目光时，还无所谓地偏头。
当时的不明所以，现在的恍然大悟……
当时楚歌看着别人的目光，也习以为常，没有多想，直接找了一个远离顾不欢的位置坐下。
那时的楚歌和顾不欢虽然还是在交往中，但感情经过颜夕的挑拨也已经貌合神离。
顾不欢看见楚歌坐到远处，脸色一沉，早就忘了从顾微那里听来的什么浪漫什么不能心急要循序渐进，大步跨过去，一边飞速地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淡蓝色锻带包裹起来的盒子。
楚歌精明地看了盒子一眼，再把目光移到顾不欢阴沉得可怕的脸上，恍然间预感到他要干嘛。
人的潜力总是无穷……
楚歌用尽全力，调动了平常几乎不动的细胞，头顶运动白痴的称号，一个箭步冲上去扒住顾不欢，那时候她心里就一个想法，抢。
顾不欢显然被楚歌的主动吓到了，愣在原地。
“好漂亮的盒子，”楚歌从顾不欢手中轻易抽出手掌大小的盒子，直接走向门口，“我拿走了啊。”
等大家醒悟过来的时候，楚歌已经不见了。
顾不欢紧抿着唇，一脚踢翻身旁的桌子。
“哗啦”一片，狼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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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笑了笑，收回手，放弃触碰那个盒子的念头。
有些东西封存在心底里不要挖出来，就这样让它慢慢烂掉，说不定有一天就真的忘了呢。
“砰！”门被毫无预兆地推开，在墙壁上弹了两下。
楚歌看着站在门口气喘吁吁的林思雨，笑得异常温柔：“回来啦。”
林思雨立刻嗅到阴谋的味道，飞快地把手上的录相带扔给楚歌，转身就跑。
“我本来还想和你说说我刚才发现的秘密呢，”楚歌在身后凉凉地开口，林思雨脚步一顿，马上走回来，楚歌继续说：“不过看来你好像没空。”
“有，”林思雨硬挤出八颗大白牙，咬得咯吱响，堆出一脸谄媚：“有空有空。”
“恩？如果真没有空我不会强人所难的，毕竟－－”楚歌斜眼一挑：“秘密也不是谁都能听的，像我，为了获取这个秘密就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林思雨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我会付出代价的！”
楚歌吊足了她的胃口，才打开录相看了起来。
画面一片杂乱，诺大的超市满是人，楚歌调出叶舒查到的时间点，盯着屏幕问林思雨：“哪个是婴孩用品区？”
林思雨指指右下角的一块监控，楚歌点头，没有再说话，静静注视。
几分钟过后，化着浓装的叶心出现在视频里。
“这是？”林思雨看着视频里不断张望的女子，觉得眼熟。
楚歌浅笑：“叶家，长女叶心。”
“她是叶心！”林思雨大叫：“怎么可能叶心从不化妆！”
楚歌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林思雨立刻平静下来了。
又看了视频一会，女子选购了一些奶粉，快速离开。
“真的是叶心？”林思雨还是不确定。
楚歌没有回答，要让人相信素面朝天惯了的叶心居然会化着浓妆，形容妖冶地到超市选购婴儿产品，确实难了点。
看了看日期，这是三年前。
按日期算，叶心的孩子应该有四岁了，而且从止尿裤的类型来看，是个男孩。
“好了，秘密讲完了，我要讨点利息成吗？”楚歌幽幽地道。
林思雨浑身一哆索：“说、说说看。”
楚歌指了指画面监控器顶格的那个妖艳女人，笑容无害：“把她孩子拐来玩一玩。”
“为什么是我！你自己为什么不去拐！”
楚歌无奈：“我要是有那个本事，早拐来了。”
确实，林思雨从小到大的唯一优点就是遭人疼……
上从高龄老人，下至面容娇软的小罗莉，只要她想，笑一笑，说一说，好感立刻手到擒来。
反观楚歌，眯眼一笑让人浑身不自在，若是熟知她的人就知道那种眼神学名为算计，若是头次见面的人就只能形容为“我给那女人一瞄－－啧，安全感三个字怎么写来着？”
林思雨思忖着这种工作楚歌好像胜任不了，同时为她自己能做到楚歌做不到的事而感到骄傲。
楚歌捕捉到她慢慢变化的神情，心知成功了，又毫不手软地直击林思雨这厮的虚荣心：“叫我去哄小孩？别闹了。说实在的，目前我除了你还真没见过谁能把罗莉制得服服帖帖的，只好让你帮这个忙－－你去不去？”
林思雨咬牙，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被她这么形容得浑身舒爽，却依然觉得被算计了。
“你不去啊？”楚歌凝眉，拿起手机开始翻通讯录，一边小声嘟嚷：“好吧，我看看还有谁……”
“……我去。”
--------------------------------------------------------------------
“叮”手机响起。
楚歌随手拿起来看了一眼，愣住。
是顾不欢的短信－－晚上一起吃饭。
楚歌撇嘴，回：晚上没空。
过了几秒，手机又响，楚歌拿起看顾不欢的回复－－医生。
楚歌挑眉，神色不变地输入“没空”，但手指在发送健上停住，犹豫几秒，把那两个字删除，发了句“问候你妈”。
顾不欢拿着手机，轻轻笑起来。
“晚上我来接你。”
楚歌看完，把手机扔到一边，心里莫名烦躁起来。
<!-- 作者有话说 -->
她记得那天去医院之前让林思语把里头的盒子寄给顾不欢，但后来因为她忙忘了，没有把地址发给林思语，这事也就搁下了。
楚歌打开柜子，淡蓝色的盒子静静躺在柜子里，米色和蓝色相互映衬出一丝优雅高贵的气息。
盒子里装的，是顾不欢所承诺的一生一世。
楚歌伸手，轻轻碰了一下盒子的边沿，思绪翻涌。
大三结束，本是例行的期末聚会变成顾不欢的求婚现场，楚歌的回忆在这一段显然变得尴尬，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那天聚会的主角，所有人都知道即将发生一件足以感动任何女生的事，只有她不知道。
她穿着完全不符合上流聚会标准的工装裤和白T恤，值得一提的是那件T恤上的图案是当时很流行的“不婚主义者”，以至于后来她一踏进那个顾不欢买来聚会的别墅，在小花园里收到大家比平时更甚的怪异目光和顾不欢打量着她的T恤瞬间阴沉下来的目光时，还无所谓地偏头。
当时的不明所以，现在的恍然大悟……
当时楚歌看着别人的目光，也习以为常，没有多想，直接找了一个远离顾不欢的位置坐下。
那时的楚歌和顾不欢虽然还是在交往中，但感情经过颜夕的挑拨也已经貌合神离。
顾不欢看见楚歌坐到远处，脸色一沉，早就忘了从顾微那里听来的什么浪漫什么不能心急要循序渐进，大步跨过去，一边飞速地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淡蓝色锻带包裹起来的盒子。
楚歌精明地看了盒子一眼，再把目光移到顾不欢阴沉得可怕的脸上，恍然间预感到他要干嘛。
人的潜力总是无穷……
楚歌用尽全力，调动了平常几乎不动的细胞，头顶运动白痴的称号，一个箭步冲上去扒住顾不欢，那时候她心里就一个想法，抢。
顾不欢显然被楚歌的主动吓到了，愣在原地。
“好漂亮的盒子，”楚歌从顾不欢手中轻易抽出手掌大小的盒子，直接走向门口，“我拿走了啊。”
等大家醒悟过来的时候，楚歌已经不见了。
顾不欢紧抿着唇，一脚踢翻身旁的桌子。
“哗啦”一片，狼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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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笑了笑，收回手，放弃触碰那个盒子的念头。
有些东西封存在心底里不要挖出来，就这样让它慢慢烂掉，说不定有一天就真的忘了呢。
“砰！”门被毫无预兆地推开，在墙壁上弹了两下。
楚歌看着站在门口气喘吁吁的林思雨，笑得异常温柔：“回来啦。”
林思雨立刻嗅到阴谋的味道，飞快地把手上的录相带扔给楚歌，转身就跑。
“我本来还想和你说说我刚才发现的秘密呢，”楚歌在身后凉凉地开口，林思雨脚步一顿，马上走回来，楚歌继续说：“不过看来你好像没空。”
“有，”林思雨硬挤出八颗大白牙，咬得咯吱响，堆出一脸谄媚：“有空有空。”
“恩？如果真没有空我不会强人所难的，毕竟－－”楚歌斜眼一挑：“秘密也不是谁都能听的，像我，为了获取这个秘密就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林思雨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我会付出代价的！”
楚歌吊足了她的胃口，才打开录相看了起来。
画面一片杂乱，诺大的超市满是人，楚歌调出叶舒查到的时间点，盯着屏幕问林思雨：“哪个是婴孩用品区？”
林思雨指指右下角的一块监控，楚歌点头，没有再说话，静静注视。
几分钟过后，化着浓装的叶心出现在视频里。
“这是？”林思雨看着视频里不断张望的女子，觉得眼熟。
楚歌浅笑：“叶家，长女叶心。”
“她是叶心！”林思雨大叫：“怎么可能叶心从不化妆！”
楚歌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林思雨立刻平静下来了。
又看了视频一会，女子选购了一些奶粉，快速离开。
“真的是叶心？”林思雨还是不确定。
楚歌没有回答，要让人相信素面朝天惯了的叶心居然会化着浓妆，形容妖冶地到超市选购婴儿产品，确实难了点。
看了看日期，这是三年前。
按日期算，叶心的孩子应该有四岁了，而且从止尿裤的类型来看，是个男孩。
“好了，秘密讲完了，我要讨点利息成吗？”楚歌幽幽地道。
林思雨浑身一哆索：“说、说说看。”
楚歌指了指画面监控器顶格的那个妖艳女人，笑容无害：“把她孩子拐来玩一玩。”
“为什么是我！你自己为什么不去拐！”
楚歌无奈：“我要是有那个本事，早拐来了。”
确实，林思雨从小到大的唯一优点就是遭人疼……
上从高龄老人，下至面容娇软的小罗莉，只要她想，笑一笑，说一说，好感立刻手到擒来。
反观楚歌，眯眼一笑让人浑身不自在，若是熟知她的人就知道那种眼神学名为算计，若是头次见面的人就只能形容为“我给那女人一瞄－－啧，安全感三个字怎么写来着？”
林思雨思忖着这种工作楚歌好像胜任不了，同时为她自己能做到楚歌做不到的事而感到骄傲。
楚歌捕捉到她慢慢变化的神情，心知成功了，又毫不手软地直击林思雨这厮的虚荣心：“叫我去哄小孩？别闹了。说实在的，目前我除了你还真没见过谁能把罗莉制得服服帖帖的，只好让你帮这个忙－－你去不去？”
林思雨咬牙，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被她这么形容得浑身舒爽，却依然觉得被算计了。
“你不去啊？”楚歌凝眉，拿起手机开始翻通讯录，一边小声嘟嚷：“好吧，我看看还有谁……”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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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手机响起。
楚歌随手拿起来看了一眼，愣住。
是顾不欢的短信－－晚上一起吃饭。
楚歌撇嘴，回：晚上没空。
过了几秒，手机又响，楚歌拿起看顾不欢的回复－－医生。
楚歌挑眉，神色不变地输入“没空”，但手指在发送健上停住，犹豫几秒，把那两个字删除，发了句“问候你妈”。
顾不欢拿着手机，轻轻笑起来。
“晚上我来接你。”
楚歌看完，把手机扔到一边，心里莫名烦躁起来。
<!--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