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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一十三章 呼延凌风游南宫府

    “南宫王爷果然是不同凡响,有霸气”呼延凌风凛然在南宫府邸,唇角勾了一抹邪恶,拍着手笑道。

    南宫傲知道他那是讽刺的表情,见他年纪不大器宇轩昂,眉头有着几分的贵气,在看他的穿衣打扮,还有身后立着的那巨人奴仆,便也猜的几分他的来头。不由的收了余怒,一双戾目跳动了几分愉悦的色彩,唇角同样勾了一丝的笑意道“感谢公子送舍妹回来,请到内堂一坐”。

    呼延凌风跟着南宫傲一行人穿过前院的回廊亭子,绕过前边几间庑房,便进了内堂的会客厅。南宫傲吩咐了下人招待客人,便独自的去了内宅换衣服。

    因着郡主回府,南宫府上下一扫往日的阴霾,院子中洒扫的下人也开始活泛了起来。趁南宫傲换衣服的当,呼延凌风透过雕花的红漆木门向外打量着。会客堂乃是位于南宫府上的中间位置,是一出一进式,前院乃是数间连脊的庑房,因着南宫傲多与江湖人来往,平日里多半做为客房。青石铺就的院落,除了一道花墙外,便没有任何的装饰物件,院落看着有些空,不过确是习武之人用来操练的最好的地儿。

    “听闻你家王爷最是喜欢结交江湖人士,那前边的房子住的都是你家王爷的贵宾吧?”呼延凌风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着端茶倒水的下人聊着。那下人平日里很少与王爷的客人有说话的机会,见今日这位公子不芥蒂身份,与自己说话。便感激的道“以前那里是府上的客房,最近两年府上很少有人来访,也就空着了。只是前几日王爷带回来两位客人……”那下人说着。只听得旁边的下人一个劲的使着眼色便住了嘴,不再说话,而是退身出了屋子。待那下人出了屋,呼延凌风回首打量着会客堂的摆设。

    会客厅很是宽敞,正中设了一扇象牙色的绘有峰峦叠嶂的玉质屏风,屏的边缘皆用了上等的木质雕刻成了纹龙祥云图样。屏前置的是一长条几,几上摆了一件似是前朝的金镶玉麒麟小兽,另一件便是汉白玉上盘着的铜狮子。正中央放的是紫檀木长案。案下则是同为檀木的雕了形态的两把太师椅。地上铺了墨竹色的上好地毡,毡上是纯天然的纹案,不见一点的花色,这到与南宫傲的一身傲骨贴合了。

    不大的功夫才见正门打开,南宫傲换了一身缕金的锦蓝长袍,袍上乃是一色的山川湖海,青丝用金冠重新束了起来,拂袖间潋潋的气势与之刚刚的那一面更添了几分的王者之气。待他迈步。舞袖生风,呼延凌风忽地感觉自己竟矮了半截。

    “公子请坐”南宫傲撩起锦袖,向着自己对面的位置示意呼延凌风坐下。

    “客气了南宫王爷”呼延凌风并没有谦让,落然的就坐。开始打量起这个赤秅风云的人物,就为了得到他的一臂之力,呼延爵可谓是用心良苦。层层布局。如今一见,他却并不像呼延爵口中所言那般,只识匹夫之勇,这样的霸气外漏却是遮掩了内心的锋芒。

    “公子亲自护送郡主回府,我南宫傲感激不尽。不知道你想要哪一样呢?”

    “我不过是见王爷你内忧外患甚是忧心,做个顺水人情罢了。这点小事不足挂齿,若是王爷非要谢的话,不防让我在您府上多留几日。都说南宫府可与北溟皇宫媲美,我倒想领略一些中原文化的精妙之处”

    “呵呵。这等危急的关头。公子不畏惧性命之忧,实在是令人佩服。我这就吩咐下人去帮五皇子你安排住处”。南宫傲说罢,唤来了南宫璞,南宫璞便叫下人收拾了侧间的客房。方才转身回后堂。

    渔殇回府便被南宫傲禁锢在后殿,不许她迈出后院半步,除了珍珠一个人照顾外,另外加派了十几个新丫头。珍珠瞧着渔殇瘦了一圈的脸蛋,不由的眼圈一红,又是一通的自责,后悔当初没能阻止郡主出府,害的郡主在外头吃尽了苦头。想到那个害人精夜明珠,更是气得牙根痒痒。珍珠不提夜明珠,渔殇还忘了这个人,当初被呼延爵掳去的时候,夜明珠突然的消失一晚上,尽管后来她解释说是去探路,可种种迹象表明,夜明珠并没有那么简单。

    主仆聊得正投机的时候,听得门外有轻咳的声音。珍珠很精灵,知道准是王爷来看郡主了,便收拾了东西,退了出去。南宫傲打开门,见得渔殇换了衣服,也重新的梳洗打扮了,虽然清瘦了许多,可却比从前精神了几分。

    “哥哥,你怎么能和呼延爵那样的人合作呢?咱们身上流淌着一半北溟皇族的血液,你助他兴师北上乃是违背了先祖保中原太平的遗志,这不忠不孝的罪名你可能担起?”

    数日之别,南宫傲对于妹妹的安危可谓是忧心忡忡,还未等他开口,等来的却是她满腹的指责,想到这一切皆因她不听自己的话,受了奸人蛊惑私自出府,才使得自己过早的与呼延觉形成了联盟的颓势,一张俊容便冷了下来。

    “如何行事我自有决断,你只需要管好自己就行”南宫傲突然间的转变,使得渔殇有些难以适应,一向娇宠自己的哥哥,数日不见竟似是变了另外一个人一般。想到许是自己私自出府使得哥哥不得不被动,受人要挟,才迫不得已做出与南辽合盟之势。渔殇自责道“我知道是自己不好,要不是妹妹任性,也不会落入到那贼人之手,使得哥哥被动”渔殇说着,双眼含了泪花,一如从前撒娇的扯着哥哥的衣袖,讨好道。

    南宫傲瞧得渔殇乖巧的模样,心也软了下来,冷脸逐渐的有了温度,只是瞬间又凝眉道“这一次你该长了教训,知道平日为什么我不让你出府了。世道险恶,人心叵测。这事态的复杂你一个女孩子是不会懂的。”

    “还不是你整日的将我关在这巴掌大的一块天里,你若是早让我接触一下外边的新鲜事物,渔殇怎么会分不清好坏人呢?又怎么不懂的人性不蛊的道理呢?”

    “总之一切都是为你好”南宫傲知道自己在她的面前是没有法子的,再次冷了脸,声音也随着严肃了几分。因着是暮色时分,屋中点了灯,烛火在橘色的灯罩下摇曳着昏红的光彩,打在南宫傲白皙的面上。一张生冷的面部线条随着那灯火的变化,较之先前柔和了许多。

    “和我来的那人,哥哥你暂且先别让他回去”渔殇突然想到呼延凌风还留在府上,心中竟生出一计,先前他呼延爵利用自己,是哥哥跳进他设下的陷阱,此时正好他的兄弟不请自来,若是控制在南宫府。没准能挟制呼延爵的野心。

    “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渔殇自然是知道南宫傲想要问什么,只是从他那眼神中流露出的意味却并不是出于兄妹间的关心,使得渔殇浑身有些不自在,紧忙抽回了攀附在哥哥胳膊上的纤纤素手,摇了摇头,神情也紧迫了几分。

    “你好好休息吧”南宫傲扔下话。便出了门,渔殇望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背影,脑子中竟忽地闪现出朱允熙那冷傲若霜的面容,如果说他与他有几分相似,那便是他们的骨子里有着同样坚不可摧的高傲。

    入夜的南宫府一片寂寥,不见一丝的兵临城下的惶恐与不安。下人们伺候完主子,陆续的回了自己的住处,后院中只有渔殇的房间还泛着淡淡的灯亮。呼延凌风被安置在前院与后院中间的西偏殿,与东偏殿间隔得是一池塘。而池塘东便是南宫傲的东偏殿。呼延凌风用过餐后。并没有急着出来领略南宫府的雄伟瑰丽,而是躺在罗汉床上小憩。待见东殿的灯火逐渐的暗了,方才伸了懒腰,似是有了精神。用了头上的银簪子将明灭的烛火重新拨亮。瞧了眼半眯着的巨人,只听的吱呀的一声,门重新合了起来,人却不见了。

    前院的连脊庑房有一间亮着灯火,屋中一中年女人与一十七八岁的丫头 。两人没有任何的交流,看上去似乎不是很熟悉。中年女人体态风流,样貌有些娇媚,虽是有了岁月的痕迹,可看的出年轻的时候定是美人。年纪小的丫头穿了粗布小褂,青丝梳的是大户宅门内的丫头时兴的发髻,脸上没有太多 的表情。倒是那中年女人坐在榻上,神情不悲不喜。

    “夜色甚浓,五王爷这么晚了出来散步,小心迷了路”呼延凌风刚从池塘中央的小桥下来,便见前方的回廊中站一人,看不清其容貌,不过从他浑厚的声音听得出来,该是南宫璞。呼延凌风近前几步,故作细加打量,片刻才颇为难为情道“原来是璞大爷啊!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这肚子有些承受不住,一时性急想要如厕。谁知道这南宫府这么大,竟然迷了路。正好璞大爷你在,赶紧的给我送回去吧”

    南宫璞虽是看不清呼延凌风略有调皮的模样,却知道这呼延凌风的顽劣是出了名的。这个时候他进南宫府可不是贪图一时的好玩,回头看了一眼前边亮着灯的客房,便转回身朝着呼延凌风来时的方向下了小桥。

    呼延凌风随着南宫璞的脚步找回了自己的房间,感谢的话自是不必说。一夜无话,翌日天大亮,方才应着府中的规矩起床、洗漱、用了早点。

    南宫傲差了府中的二管事,外带几个丫头陪着呼延凌风赏园子。南宫府的花园虽及不上北溟的宫后苑,却在建造上别具一格,天然的山石一脉相承,池塘之水乃是从红拂河引了进来的,所到之处便灌溉着奇花异草不下百种。因着院中的风景多是临石砌山,遇水开渠,逢草木做景,到比皇宫中皆是人造的景致多了浑然天成的味道。

    呼延凌风兴致正浓从百花深处穿过,沿着碎石小路正欲前行,却被那管家拦住。说是前方已经禁足了,不许外人踏步。“你家王爷的说道还真多,中原人就是麻烦,讲究太多”呼延凌风倒是知趣的不再前行,嘴里满是抱怨,进了一处廊子,便寻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

    管家因着有南宫傲的吩咐,不敢怠慢贵宾,却也处处留意着。呼延凌风坐在廊子内,因着地势较之中殿的位置高些,前院后院与中殿的东西偏房都尽收眼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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