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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九十八章 血洗高家惹怒庄德

    “回王爷,郡主却是曾经在高家庄出现过”。南宫府内,一身穿鼠皮灰粗布衣衫,一副庄稼汉打扮的男子,躬身低首,向着一身着湖蓝长袍的男子背影,十分谦恭的说道。

    身穿湖蓝锦缎长袍的男子,青丝利落的挽了发髻,髻上不见任何的装饰。一张凝着疾风骤雨的面上,一双清透的眸子中浮了薄雾,只听的双手骨骼错位生发出的咯吱吱的作响,宽阔的肩头随着抖了几抖。就在那人话毕,却从他的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血洗高家庄”。

    “王爷,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郡主,至于其他的可缓缓在说”。南宫璞一脸凝重的瞧得南宫傲此时已经失了理智,听得渔殇郡主曾经落魄到高家庄,又险些遭到那高老爷子的戏谑,成了他的姨太太。这等屈辱南宫傲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如今呼延爵掠走郡主,为了逼迫南宫家与北溟撕破脸皮,唯恐之其中有诈,不得不提醒道。

    “什么时候你也开始畏首畏尾了,区区一个高家庄,难道会毁了我南宫家不成”南宫傲说到此,脸上已是无半点的商量余地也没有了,南宫璞的脸上却愈加的黑了下来。

    南宫璞暗中吩咐了府中的其他人在王爷出府之时务必看好家门,并差了家中的下人前去别院。随着南宫傲出府的人马并不多,凭着南宫傲的一人可低千军万马之势,其他人倒成了累赘。只行了三天不到的时间,南宫璞与手下的十余人便度了红拂河,来到了高家庄。

    自打渔殇逃出高家庄,高老爷每日便加派了人手。家丁与护院更是不计其数。还未等高家的护院前去禀报老爷,南宫璞便事先开道,闯进了府中。

    高家庄平日里很少有外人走动,突然闯进一行人来,不禁吓得院中的其他人住了手,怯怯的朝着不速之客观望。高老爷子本在其中的一个侍妾屋中与那女子缠绵,却被院中马厩中嘶鸣的马声惊得从床上起身。没等穿上衣服便冲着下人嚷嚷道“这帮饭桶,成心的不让老爷我安生是不?”待其一只脚跨过门槛。就在也没有发出一声。

    南宫傲那不及盗铃之势的动作,已经吓得那高老头子眼珠子掉到了地上。“说,你可认得此人?”。南宫傲说罢,单手展开一幅画像,高老头只看了那么一眼,便吓得尿了裤子。

    在得到证实的一瞬,南宫傲一只大手便朝着高老头的面门击下,“庄德是我……”那高老头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便随着那瞬间飞迸出的脑浆,散在了大院中。

    院中男女瞧得这一幕不由的吓得四散逃跑,爬墙的、撞门的、撕扯着往屋中挤着的,一时间乱的人仰马翻。只见平地似是卷起万重浪,一阵如狂风般的力量将府中各扇锁着的房门一应的破了开来,一些个贼眉鼠眼。抱头鼠窜的家丁已经被南宫璞夺了性命,院中顷刻间尸首堆彻如一座小山。

    哭声喊声,一瞬便戛然而止,只有低低的抽泣还回荡在这血泊中的大院。就在南宫傲收手的一瞬,却见一扇门后蜷缩着一战栗的身影,便使了眼色,南宫璞将那女子领了出来。

    女子十八九岁,一身淡色的衣裙,脖颈与手腕处满是用绳索勒出的痕迹一块块淤青。有的地方已经脱落结痂。被领到南宫傲身前后。吓得将头埋得更低了。

    “你是他家的什么人?”南宫傲凛然面色,声音如破冰鉴,那女子更加的怕的浑身哆嗦了。

    “你不必害怕,我们不杀好人”南宫璞瞧的出这女子吓得已近精神失常。缓了口气道。

    女子瑟瑟的身子仍旧抖动,听了南宫璞的话,便抬了头。怯怯道“我是被高老爷掠来做小妾的”。

    看着她也是个苦命的,便吩咐了人将她放了,让其自寻出路吧。待所有人出了府门,只见那女子从后头追赶上了,并跪在地上“大爷救人就救到底吧,宜春一人孤苦伶仃,在这世上已无亲人。您手中的画像上的人,我认得”,

    听了女子的话,南宫傲勒紧了缰绳,双腿一簇,便调转马头“你说的是真的?”。

    宜春起身便将那日发生的事情一一的道明,却唯独没有说出自己乃是从宫里出来的婢女。想到这女子与妹妹也是有缘的,南宫傲便吩咐了人将其一块的带走。

    高家庄距秦城数里有余,经宜春指点,便朝着那个方向而去。呼延爵待听了红拂河畔打鱼人的前来禀报,脸上终于现出久违的邪情。

    北溟八月天骄阳似火,皇宫大内的一处院落中,一身簇红长袍的男人,腰间束了锦带,半是花白的头上罩了一顶似冠的窄檐帽。手中端了一羊脂玉茶盏,盏中是盛夏避暑的梅子茶,清白的面上有几道纹络纵横堆错,却不见星点的胡须。男人横斜在一张青竹制的躺椅上,身后数个粉状的婢女摇着芭蕉扇。

    “庄大人好悠闲呢”说话的是一身褐蓝色宫装的男子,男子手中持着拂尘,方脸长眼鹰鼻厚唇,说着话从宫女身后走了出来。

    “韦公公不是也闲着呢吗?”庄德微瞥了一眼,韦德的奴才相,从鼻底冷哼一声。却不在看上一眼。

    韦善瞧得庄德一副托大的模样,并不生气。想到如今朝廷中,庄德手中掌有司礼监掌印的头衔,又统领东厂,那是一呼百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己不过是个宠妃前边的办事太监,好听点的是宠臣,不好听点的那就是一条哈巴狗。不过能够成为宠妃的得力人儿,那也全靠自己会审时度势的灵光脑子。庄德不就是凭着这一点才将宋允送上了断头台的吗?难保自己不会是第二个庄德呢!想到此,韦善的眉目上便现了谄媚的姿态“小的不过是娘娘身前的一条狗,就是清闲那也是娘娘赏的。怎敢与大人您相提并论呢?”

    韦善的话竟勾的庄德不得不侧目瞧之,在这宫中走动的,哪个不是灵通的人,能够看透这其中门道的也不再少数。这样毫无遮掩的道出自己的形式的,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人。便又开口道“韦公公,坐吧”。

    庄德挑了眉头,旁边立马有两个小公公布上了一张藤木椅。韦善没有推辞,爽利的坐了下去。

    “贤妃娘娘有什么吩咐啊?”庄德知道韦善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这两年仰仗穆贞儿这颗大树,自己在朝中的权势也是与日俱增,深得圣上的厚爱。想到自己进贡给穆贞儿的那金山银山一般的东西,这心里也是酸溜溜的。不过想到自己能够高枕无忧,也全凭了一填不满的无底洞。说起来也算的上是唇齿相依,若是没了自己这颗大树,她在这后、宫中也是孤掌难鸣的。

    “庄大人好记性啊,前些时候您还说咱这后、宫便是半个国家。国不可无主事之人,难道您不记得了?”韦善眯了双眼,唇角扯了一抹意味深长的暗笑。

    庄德听了韦善的话已经明白了,穆贞儿已经催着自己帮她扶正一事了。三年前,皇后去了,后位空至现在。虽说她已是宠惯六宫,却不是名正言顺的主子。如今这三千佳丽,唯有她最深得圣主隆恩,与圣上缱绻龙榻,肚子却没有动静。如果不趁早登了那位子,恐怕夜长梦多。

    “韦公公回了娘娘,明日上朝,我便将此事当着众朝臣的面,奏与圣上便是。”

    “劳烦庄大人费神了”韦善说罢,便起身回了尹翠轩。

    韦善走后,庄德仍旧闭目养神,忽见小门处急急的跑来一人。“鬼急什么,投胎去啊?”。院中一主事的小公公,还未等那人近前,便挡在那人的前头,不悦的喝道。

    “有急事禀报大人”那人偷溜着眼神,瞟了躺在后头的庄德,缩了脖子怯怯道。

    “什么事情比大人休息还急啊?去,一边候着”。

    “这……十万火急”那人并没有因为管事的呵斥退下去,他乃是东厂的一名掌班,虽说官职不大,但较之宫中的一些管事还颇具实权。直接归督主也就是庄德统领。见来人并不畏惧,管事也松弛了态度,不躲亦不敢横加阻拦。半响才听得庄德懒洋洋道“叫他近来”。

    掌班身着褐色通服,头顶尖帽,脚踩白靴。到了庄德的身前,微微俯首,“报大人,据探子来报,老家出事了……”掌班说到此,咽下了后话,不敢再多言。

    庄德听罢,紧着起身,横眉戾目道“出什么事情了?”。半晌未听得那掌班回话,不由的屏退了身后摇扇的宫女,喝退了院中的洒扫的小太监。“说,究竟怎么了?”

    掌班的不得不据实相告,待听得高老爷满门被屠,只有数个掠来的丫头私跑了出去,庄德只觉的血脉喷张,脑中一热,便跌倒了躺椅之上。想到高家已是绝门,自己纵是荣华富贵,还有何用,待其抱头悲愤之际,忽地抬头问道“何人所为?”

    “回大人,听说是南宫傲所为”。

    庄德待听了南宫傲三个字的时候,脸色顿白,口中暗道“我与南宫家素来无怨节,他为何屠我满门?”

    “听说是高老爷他欺辱了南宫郡主,惹怒了南宫王爷,才遭此大劫”那掌班的话一出口,只见庄德面色如死灰,咬紧牙关暗道“南宫傲,我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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