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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九十七章 **才子救得痴情女

    “我不过是一漂泊的浪荡子,姑娘跟了我,难道不怕他日受奔波吗?”白暮然起身穿了衣服,将青丝重新束好,粉唇上勾了一抹诡异的笑意。

    “公子说这话莫非是嫌弃绿珠这不干净的身子,不配与你携手白头吗?”绿珠听了白暮然的话,脸上的粉韵逐渐的退了去,再次的哽咽的一副欲哭还休的惹人怜的模样。

    “呵呵,我怎么会嫌弃你呢,爱你还来不及呢?”白暮然轻佻眉头,回首便坐在了绿珠的身前,微闭双眸,嗅着她身上女人特有的体香,那表情已经完全的醉倒在了绿珠的石榴裙下。

    绿珠瞧得眼前的男人,果然如传言般的是个风流子,“白粉交织玉露浓,暮晚晴天醉上红。然眉解语风情种,色自退却万般空”。绿珠漫不经心的吟着当年朱允熙为白暮然做的一首藏头小诗,却看得白暮然那一张风情万种的不羁表情,未有半丝的异样。

    “姑娘果然好才情,这首诗是做给我的吗?”白暮然听罢将那折扇一展,便只有那一张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床上的美人。

    绿珠早就吃定,他是德郡王白暮然没有错。可他在听到那首小诗后,竟然没有丝毫的变幻,是他隐藏的太深,还是自己过分的寄予厚望于他了呢?他若不是白暮然,那他会是谁呢?

    就在绿珠那美目流转盼兮之际,白暮然已是观其心里所思了。“哦,这迎香苑中来了个新姑娘,都说是艳冠群芳,色比花娇,不知道是不是香妈妈又自吹自擂了?”白暮然猛地用那折扇一击头部。似是想到什么,冲着绿珠问道。

    渔殇突然的失踪,香妈妈并没有太多的交代,只是说若是有客人问起,就说那沉鱼姑娘跟有情人走了,也就打消了那些个想要一亲芳泽的男人们的念想。这白公子难道不知道沉鱼就是那夜他救的人?想到此,绿珠只是冷哼一声,讪讪道“公子还真是吃着盆里的。望着锅里的。刚才还说只爱我一个,这么快就又惦记了其他的姑娘”

    “呵呵,瞧瞧,你们女人吃起味来,还真是好看呢。我不过是问一问,你就不高兴了?好,我不提她便是了。”

    “就是提也怕是白提了”绿珠扯了一抹讽刺的神情,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个话。是怎么说的?”白暮然甚是认真的问道。

    “说起那个艳冠群芳的姑娘,公子你倒是不陌生的。曾经您还英雄救美过,不过如今人家已经和有情人做了一对野鸳鸯了呢”绿珠说着,那一双流转的美目,却时时的观着白暮然面上的变化。

    “你说的是她?”白暮然的大脑中瞬间闪过一熟悉的容颜,她不再这里了?

    绿珠爬出了被窝。起身穿了衣衫,嗅着身体上残存着的这个男人的味道,脸上又勾了一抹极媚的神情,那双柔荑再次的附上白暮然的肩膀,“你后悔了?”

    “哼,天下女人何其多,能够解我忧愁的也就你一个。哪来的后悔一说呢?”白暮然脸上再次现出如痴如醉的神情,令眼前的女人又是一阵的心旷神怡。

    对于这个女人所说的一切,白暮然并不怀疑。按照以往的规矩。若是那女子在这花楼中。香妈妈必定会高悬艳帜,接纳宾客了,她不至于将好肉埋在碗里。绿珠今晚对于自己的试探,该是得到了那香妈妈的授意。香妈妈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却还故作矜持,不予名言,并不是因为她只是个单纯的老鸨。难道她是想要放长线钓大鱼?

    “公子还是早些回去吧,近日城中有些乱,怕是夜深遭了恶人埋伏,得不偿失”绿珠言罢,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屋。白暮然望着她袅娜的倩影,逐渐消逝在自己的视线中,心也随着沉了一分,他并不是薄情,可他还是给不了她想要的。

    迎香苑后院的一间屋子中,禅椅上凛然坐着一个男人。男人一张纤瘦的面上,如鹰般的眸子与夜色一般,高挺的鼻梁上若隐若现蝴蝶斑痕。在他的脚下,跪着一身披鹅黄薄纱的女人,女人低头,似是做错了事情一般。在女人的身后站着一体态丰腴的尚有几分姿色的半老徐娘。

    “你都和他说了什么?”男人微顷身子,那一双戾目射出寒光,直抵脚下女人的心脏。

    那女人好似没有听到一般,没有任何的变化,也不语。只是紧闭着双眸,任由嘴角那一抹猩红流淌在那人的脚面上。

    “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意。看来你还是个有情有义的婊子”男人说着,那神情上凛冽出一股慑人的气魄,忽地面上竟泛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沾染了点点猩红的一只脚面轻轻的抬起女人泛白的一张俏脸。女人银牙咬着樱唇,双眸掠了一丝的嘲笑,没有吐出半个字来。

    男人脸上忽地凛过一阵疾风,猛地一脚将女人踹出三丈开外。只见女人声若游丝的低吟一声,胸中如火烧火燎,猛地又是一阵腥涩从喉咙中蹿了出来。男人从椅子上起身,几步踱到女人的眼见,蹲下身子,一只大手猛地朝着女人的胸前掠去,瞬间那鹅黄薄纱被其扯了无数条碎片,女人蜷着身子,满脸的羞怒,两行滚烫的泪珠划了下来。

    “你不是想要人疼吗?那我就成全你”男人说罢,厉声唤了门外的几个黑衣壮汉,用绳索将女人一丝不挂的捆绑了起来,并吩咐悬在门外。待其从喉咙间压出的刺骨笑声,惊得香妈妈后脊背发麻,望着他忽然消逝的背影,脸上已经没了血色。

    如水的暗夜,寂寥的流淌着,秦城不远处的一座雕梁画栋的府邸内,白暮然手中的折扇,舒展不定。时而眉头紧锁,心事重重。待其落座后,忽地窗前闪过一身影,合了扇子便追了出去,待追了一段路程,却不见有任何的踪迹,索性住了步子,回转。待其回到房间,才发现壁上多了一把飞镖,镖上别了一纸条。打开纸条只见上头几个大字“绿珠有难”。

    想到晚间绿珠异常的举动,白暮然便不敢耽搁,再次折返回迎香苑。距迎香苑数十米的距离,就见得那小二楼上悬着一赤身裸漏的女人,不用想,此女子定是绿珠。想到此,纵身一跃,便上了距迎香苑不远处的一座宅子,待其上了房顶,踩着红琉璃瓦,紧着碎步,就在马上要接近绿珠的时候,忽觉得肩头被人拍了一下。猛地回头,却见身后立着一个青衫少年,少年十五六岁,粉面细眼薄唇,生的甚是有几分清秀。少年做嘘的动作,便引了白暮然下了房顶。

    “没看出来德郡王还真是个有情郎呢?”那少年落定身子,脸上竟现出诡异的神情。

    “你是谁?”白暮然凝了眉头,瞧得那少年如淡淡微风般的容颜,心中暗自思腹。能够道破自己身份的定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要说是自己的敌人也不像,若说是朋友,他竟然没有任何的印象。

    “我自然是救你的人了”那少年轻轻一语,白暮然有些一头雾水,救自己?“呵呵,小朋友未免也太大话了吧,我白某人何曾有危险呢?”。

    “你瞧啊!”少年一指,只见刚刚那片红瓦白墙上,瞬间多了一个身影。瞧得那身影与自己有几分的相思,白暮然锁了眉头。片刻只见迎香苑的二楼涌出了数十个黑衣壮汉,待那人还未近前,就已被黑衣人团团围住。只见悬在楼上的赤裸女人,拼了最后一丝力气冲着被围住的男人道“不要管我,绿珠死不足惜”。

    白暮然听了绿珠最后一丝的声音,心中似是被刺了一般。只见被团团围住的男人向着身后退着步子,待其退到无处可退的地步,方才纵身从几丈高的房脊跳落下来,未等他站稳,只见身后突然多了一人。

    男人战战兢兢的目光触到那一凛冽的眸子,不由的向后退了步子,呼延爵忽地从心底里升出一股嘲讽,看来德郡王爷白暮然也不过如此。听得当年他赤身从天牢救出莫兰泽,看来这些江湖传闻不过是虚。只要杀了他,断了朱允熙的左膀右臂,那么自己就如同又铲除了一道障碍,想到天下归一,中原之主的位子已经在向自己招手了,呼延爵不由的心中一阵畅快。未等那人出击,已经攻了过来。这快如闪电的动作,就如同这暗夜中生发出的鬼魅一般,另一双瞳孔瞬间的放大开来,待其完全的装进了呼延爵的狰狞面孔,已经没有了一点的气息。

    呼延爵猛地扯住那男人的衣领,瞧得嘴角处一颗黑痣,不由的胸中喷出了烈火,他上当了。当他再次返回楼上之时,楼上早已经空空如也,数十条黑衣人早已经断了气息,横躺在楼顶。只听得一声山河欲碎的响动,秦城瞬间从沉睡中被惊得醒了过来。

    救出了绿珠,白暮然再去寻那少年,早已经不见了踪迹。为了安全起见,并没有将绿珠带回自己的府邸,而是在城中寻了一隐蔽的宅子,安顿下了绿珠。同时找了可靠的人前来照顾,想到绿珠定是被自己牵连,心中也颇为愧疚。自己自命风流,身前身后如云美眷无数,可内心的寂寥却无人可懂。昔日温柔乡里醉情种,今朝沐风成雨,烽烟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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