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婚礼前夕
祥鸢在成亲的前一夜，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总觉得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做梦一样。原本以为自己以后的生活轨迹会是碌碌无为，无疾而终，但是突然出现的陆翊翎，让祥鸢的生活又开始了另外一种不一样的活法。祥鸢眨巴着大眼睛，望着这漆黑的夜。
“祥鸢呀，快起来啦，瞧你，平时都起那么早，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竟然睡到这个时候，祥鸢，太阳都晒屁股了。”孔老爷子将祥鸢的房门推开，但是卧室的床上哪里有祥鸢的身影，只有床上那些没有抹平的褶皱可以让孔老爷子相信，祥鸢在这张床上躺过，可是祥鸢呢，这一大早的，这丫头去哪里了难道说这是要逃婚。
孔老爷子这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要是祥鸢真的逃婚了，这孔家的罪过大了。
“梨花，梨花，你早上起来，见到祥鸢没有啊，我咋去想要房里，都没瞅见个祥鸢的人影，你说祥鸢是不是想不开啊，不嫁了呀。梨花，你说这可怎么办啊。”孔老爷子这心里着急的啊，着急的，这血压也高了，心跳也快了。
“老爷子，你瞎想什么呀，你呀，这不是越老越糊涂。祥鸢怎么会想不开不嫁呢，你哟。我告诉你啊，早上我起来的时候，祥鸢也起来了，她呀说是要去孔家那宅子去看看，说是想亲口告诉她父母亲一声她要结婚了。”陈姨太没有想到孔老爷子会这么着急祥鸢，还以为祥鸢出了什么岔子。这不被这老头子这么一闹，真的是又好笑，又有些来气。
“那你怎么不早点说啊，这不，我的头也昏昏沉沉的，这胸口啊，也堵得慌。”孔老爷子也是觉得自己在陈姨太面前出了个洋相，这不就捂着胸口，闭着眼睛，装生病。
“老爷子，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啊，你等我下，我去给你拿药。”陈姨太看孔老爷子这幅架势，像是真的病了一样，心里也开始有些着急，今儿是祥鸢的大日子，老爷子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岔子啊。
“不用，不用了，我——我休息一会就好，就是——就是有点闷，估计是太热了吧。”孔老爷子把微闭的眼睛稍微睁开了些，瞟了陈姨太一眼。
陈姨太也看出来孔老爷子这耍的小心思，也就没那么着急了，陈姨太越来越觉得这个孔老爷子是越老越童真啊，要是搁在以前，陈姨太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堂堂的孔家大老爷会跟他装病撒娇。“老爷子，你呀，年纪也都一大把了，还跟我玩这些，你呀，真的是越老越不知道害羞了。好了，你也别坐在这儿了，我知道你没病，你呀去换身好点的衣裳，一晃啊，新郎官就要来了。”陈姨太帮着孔老爷子从箱子里面拿出了一身新的衣裳。这是陈姨太前段日子做的，正好一身，还很是庄重喜庆。等孔老爷子将衣服换好，祥鸢也回来了，这不刚一进屋就看到了换了一身新衣裳的孔老爷子。
“爷爷，您今天的这衣裳真好看。陈姨，你这手艺真好，爷爷穿了你的衣服，感觉整个人都年轻了好几十岁呢。”祥鸢看着自己的爷爷家人这么的开心，心里不知道多温暖了。
“真的吗，我也觉着，这颜色我喜欢。对了，祥鸢你一大早去哪里了呀，我还以为你没起，还特意去喊你起床呢。”孔老爷子没有将跟才跟陈姨太讲的话的后半段说给祥鸢，只要是怕祥鸢觉得心里难受。
“爷爷，我刚才去了咱宅子一趟，去告诉奶奶，爸爸妈妈，还有伯父伯母，祥鸢要嫁人了。我想让他们也替我高兴。”祥鸢说这个的时候，眼眶依旧是红红的，其实不难看出，祥鸢去孔家的宅子上的废墟上定是大哭了一场。
“祥鸢，来，这时候也不早了，我帮你去梳头，换衣裳。”陈姨太其实也知道祥鸢此刻心里的难受，但是今儿是个开心的日子，新娘子可不能掉眼泪，于是就催促着祥鸢去换喜服。
“一梳梳到尾；二梳我姑娘白发齐眉；三梳姑娘儿孙满地；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六梳亲朋来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鹊桥高架互轻平；八梳八仙来贺寿，宝鸭穿莲道外游；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陈姨太一边帮祥鸢梳头，一边嘴上念念有词道。
“姨娘，你刚才念得是啥啊，听着你念真好听。”祥鸢刚才听陈姨太念得时候，就觉得这几句话格外的好听，就跟唱歌一样。
“刚才的念得是我的家乡那边，女孩子嫁人的时候梳头发的时候要念的东西，就跟祝福语一样。”陈姨太的眼神有些迷离，好像是在回忆自己当年嫁人的时候的情形，但是——
“姨娘，你刚才说的就跟唱歌一样的好听，你能再给我说一遍吗，我刚才没听懂。”
“好，一梳梳到尾；二梳我姑娘白发齐眉；三梳姑娘儿孙满地；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六梳亲朋来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鹊桥高架互轻平；八梳八仙来贺寿，宝鸭穿莲道外游；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祥鸢啊，你这头发真好，跟你的母亲一样的，祥鸢啊，这梳头原本是你娘亲给你梳的，哎——你的娘亲也是苦命的人啊，大老远的从那么好的地方嫁到咱这穷苦的地方，吃苦不说，到最后还就这么香消玉殒了，临死家里的亲人也不知道啊，你父亲也是说走就走，这么撒手去了，谁也不知道你母亲的亲人在哪里。你母亲啊是真的可怜的。”陈姨太每次提到穆婉君总会有很多的感慨，其实这一次陈姨太提到穆婉君的时候，祥鸢的心里倒是没有多少的感觉，只是觉得无奈吧。
而此刻的陆家，喜轿一早上就到了陆家，这迎亲的轿子是陆家特意订做的，这样式啊什么的也都是陆翊翎一手设计的。这场婚礼算是陆翊翎给祥鸢的一个惊喜吧。
陆家从前几天就开始布置了，不单单是在屋子的外围张灯结彩，就连房内就被陆翊翎弄的焕然一新，陆翊翎托人从上海买了好些个稀罕玩意，什么台灯啦，摆钟啦，等等的稀奇玩意。其实这场婚礼说多豪华也不豪华。只是这场婚礼有很多独特的地方，这些都是陆翊翎设计的。这可让陆翊翎的大嫂心中吃味得很。要知道这大嫂嫁到陆家的时候，可不像这陆翊翎娶媳妇这么的盛大，当时就连花轿也没有祥鸢这顶轿子好看啊。而且，自己家怎么说也是个中等富裕的人家啊，自己嫁到陆家的时候可没见着自己的公公婆婆这么上心。那大嫂那叫心里窝气啊，这祥鸢虽然说是姓孔，但是这孔家都败成这样了，这陆家还当宝一样的欢欢喜喜的娶进门。大嫂这是越想越气，这不一大早起来，看着满眼的满心的难受，于是甩了门回到屋里跟陆泽瑞置气。
“我说，你大早上的发什么脾气，这整个陆家还有谁敢跟你发脾气啊。”陆泽瑞回屋看到自己的老婆脸色铁青的坐在床上生闷气，其实这陆泽瑞也知道是因为什么，其实这陆泽瑞心里也不是很平衡，要知道当年他结婚的那会儿，陆老爷子可是多一分钱都不准花的，这婚礼啊，什么的忙完，这钱呀都是花的磕磕巴巴的额，而这次自己的二弟结婚，这排场，这钱用的，真的是毫不心疼啊。
“你们全家，全家上下都在欺负我。”这赵家的姑娘说着说着，嘴巴一瘪，眼泪水就掉了下来了。“我们结婚那会儿，你爹你娘对我们俩多扣啊，我娘当年想让你们家多出一件金器，你们家都没有给，你瞧今天老二娶媳妇，多有派头，你们家老爷子恨不得把淮庄镇上的所有人都给请回家。再看老二那屋，屋里添置了那么多稀奇的玩意儿，哪一件不是老爷子托人花大价钱买回来的。凭什么啊，再说了，我当年嫁进你们家的时候也是带着娘家的嫁妆来的，别的不比，也总比孔家那个穷丫头多吧，他们家连件像样的嫁妆都没有一件，可是你家那老头子巴巴的盼着这小妖精嫁到陆家来。凭什么啊，呜呜。”这赵琳趴在床上哭的那叫梨花带雨啊。
“好啦，媳妇儿，你不是还有我这个健康的老公吗，你说老二那身子，嘿嘿。我家老头子，这不是看在我这倒霉的二弟天生就是个残疾的份上吗，怕对不起人家姑娘吗，老婆，你说，你是愿意嫁一瘸子呢，还是愿意嫁一个生理上健康的男人啊。”陆泽瑞说完就倾身压在了赵琳的身上。
“祥鸢呀，快起来啦，瞧你，平时都起那么早，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竟然睡到这个时候，祥鸢，太阳都晒屁股了。”孔老爷子将祥鸢的房门推开，但是卧室的床上哪里有祥鸢的身影，只有床上那些没有抹平的褶皱可以让孔老爷子相信，祥鸢在这张床上躺过，可是祥鸢呢，这一大早的，这丫头去哪里了难道说这是要逃婚。
孔老爷子这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要是祥鸢真的逃婚了，这孔家的罪过大了。
“梨花，梨花，你早上起来，见到祥鸢没有啊，我咋去想要房里，都没瞅见个祥鸢的人影，你说祥鸢是不是想不开啊，不嫁了呀。梨花，你说这可怎么办啊。”孔老爷子这心里着急的啊，着急的，这血压也高了，心跳也快了。
“老爷子，你瞎想什么呀，你呀，这不是越老越糊涂。祥鸢怎么会想不开不嫁呢，你哟。我告诉你啊，早上我起来的时候，祥鸢也起来了，她呀说是要去孔家那宅子去看看，说是想亲口告诉她父母亲一声她要结婚了。”陈姨太没有想到孔老爷子会这么着急祥鸢，还以为祥鸢出了什么岔子。这不被这老头子这么一闹，真的是又好笑，又有些来气。
“那你怎么不早点说啊，这不，我的头也昏昏沉沉的，这胸口啊，也堵得慌。”孔老爷子也是觉得自己在陈姨太面前出了个洋相，这不就捂着胸口，闭着眼睛，装生病。
“老爷子，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啊，你等我下，我去给你拿药。”陈姨太看孔老爷子这幅架势，像是真的病了一样，心里也开始有些着急，今儿是祥鸢的大日子，老爷子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岔子啊。
“不用，不用了，我——我休息一会就好，就是——就是有点闷，估计是太热了吧。”孔老爷子把微闭的眼睛稍微睁开了些，瞟了陈姨太一眼。
陈姨太也看出来孔老爷子这耍的小心思，也就没那么着急了，陈姨太越来越觉得这个孔老爷子是越老越童真啊，要是搁在以前，陈姨太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堂堂的孔家大老爷会跟他装病撒娇。“老爷子，你呀，年纪也都一大把了，还跟我玩这些，你呀，真的是越老越不知道害羞了。好了，你也别坐在这儿了，我知道你没病，你呀去换身好点的衣裳，一晃啊，新郎官就要来了。”陈姨太帮着孔老爷子从箱子里面拿出了一身新的衣裳。这是陈姨太前段日子做的，正好一身，还很是庄重喜庆。等孔老爷子将衣服换好，祥鸢也回来了，这不刚一进屋就看到了换了一身新衣裳的孔老爷子。
“爷爷，您今天的这衣裳真好看。陈姨，你这手艺真好，爷爷穿了你的衣服，感觉整个人都年轻了好几十岁呢。”祥鸢看着自己的爷爷家人这么的开心，心里不知道多温暖了。
“真的吗，我也觉着，这颜色我喜欢。对了，祥鸢你一大早去哪里了呀，我还以为你没起，还特意去喊你起床呢。”孔老爷子没有将跟才跟陈姨太讲的话的后半段说给祥鸢，只要是怕祥鸢觉得心里难受。
“爷爷，我刚才去了咱宅子一趟，去告诉奶奶，爸爸妈妈，还有伯父伯母，祥鸢要嫁人了。我想让他们也替我高兴。”祥鸢说这个的时候，眼眶依旧是红红的，其实不难看出，祥鸢去孔家的宅子上的废墟上定是大哭了一场。
“祥鸢，来，这时候也不早了，我帮你去梳头，换衣裳。”陈姨太其实也知道祥鸢此刻心里的难受，但是今儿是个开心的日子，新娘子可不能掉眼泪，于是就催促着祥鸢去换喜服。
“一梳梳到尾；二梳我姑娘白发齐眉；三梳姑娘儿孙满地；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六梳亲朋来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鹊桥高架互轻平；八梳八仙来贺寿，宝鸭穿莲道外游；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陈姨太一边帮祥鸢梳头，一边嘴上念念有词道。
“姨娘，你刚才念得是啥啊，听着你念真好听。”祥鸢刚才听陈姨太念得时候，就觉得这几句话格外的好听，就跟唱歌一样。
“刚才的念得是我的家乡那边，女孩子嫁人的时候梳头发的时候要念的东西，就跟祝福语一样。”陈姨太的眼神有些迷离，好像是在回忆自己当年嫁人的时候的情形，但是——
“姨娘，你刚才说的就跟唱歌一样的好听，你能再给我说一遍吗，我刚才没听懂。”
“好，一梳梳到尾；二梳我姑娘白发齐眉；三梳姑娘儿孙满地；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六梳亲朋来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鹊桥高架互轻平；八梳八仙来贺寿，宝鸭穿莲道外游；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祥鸢啊，你这头发真好，跟你的母亲一样的，祥鸢啊，这梳头原本是你娘亲给你梳的，哎——你的娘亲也是苦命的人啊，大老远的从那么好的地方嫁到咱这穷苦的地方，吃苦不说，到最后还就这么香消玉殒了，临死家里的亲人也不知道啊，你父亲也是说走就走，这么撒手去了，谁也不知道你母亲的亲人在哪里。你母亲啊是真的可怜的。”陈姨太每次提到穆婉君总会有很多的感慨，其实这一次陈姨太提到穆婉君的时候，祥鸢的心里倒是没有多少的感觉，只是觉得无奈吧。
而此刻的陆家，喜轿一早上就到了陆家，这迎亲的轿子是陆家特意订做的，这样式啊什么的也都是陆翊翎一手设计的。这场婚礼算是陆翊翎给祥鸢的一个惊喜吧。
陆家从前几天就开始布置了，不单单是在屋子的外围张灯结彩，就连房内就被陆翊翎弄的焕然一新，陆翊翎托人从上海买了好些个稀罕玩意，什么台灯啦，摆钟啦，等等的稀奇玩意。其实这场婚礼说多豪华也不豪华。只是这场婚礼有很多独特的地方，这些都是陆翊翎设计的。这可让陆翊翎的大嫂心中吃味得很。要知道这大嫂嫁到陆家的时候，可不像这陆翊翎娶媳妇这么的盛大，当时就连花轿也没有祥鸢这顶轿子好看啊。而且，自己家怎么说也是个中等富裕的人家啊，自己嫁到陆家的时候可没见着自己的公公婆婆这么上心。那大嫂那叫心里窝气啊，这祥鸢虽然说是姓孔，但是这孔家都败成这样了，这陆家还当宝一样的欢欢喜喜的娶进门。大嫂这是越想越气，这不一大早起来，看着满眼的满心的难受，于是甩了门回到屋里跟陆泽瑞置气。
“我说，你大早上的发什么脾气，这整个陆家还有谁敢跟你发脾气啊。”陆泽瑞回屋看到自己的老婆脸色铁青的坐在床上生闷气，其实这陆泽瑞也知道是因为什么，其实这陆泽瑞心里也不是很平衡，要知道当年他结婚的那会儿，陆老爷子可是多一分钱都不准花的，这婚礼啊，什么的忙完，这钱呀都是花的磕磕巴巴的额，而这次自己的二弟结婚，这排场，这钱用的，真的是毫不心疼啊。
“你们全家，全家上下都在欺负我。”这赵家的姑娘说着说着，嘴巴一瘪，眼泪水就掉了下来了。“我们结婚那会儿，你爹你娘对我们俩多扣啊，我娘当年想让你们家多出一件金器，你们家都没有给，你瞧今天老二娶媳妇，多有派头，你们家老爷子恨不得把淮庄镇上的所有人都给请回家。再看老二那屋，屋里添置了那么多稀奇的玩意儿，哪一件不是老爷子托人花大价钱买回来的。凭什么啊，再说了，我当年嫁进你们家的时候也是带着娘家的嫁妆来的，别的不比，也总比孔家那个穷丫头多吧，他们家连件像样的嫁妆都没有一件，可是你家那老头子巴巴的盼着这小妖精嫁到陆家来。凭什么啊，呜呜。”这赵琳趴在床上哭的那叫梨花带雨啊。
“好啦，媳妇儿，你不是还有我这个健康的老公吗，你说老二那身子，嘿嘿。我家老头子，这不是看在我这倒霉的二弟天生就是个残疾的份上吗，怕对不起人家姑娘吗，老婆，你说，你是愿意嫁一瘸子呢，还是愿意嫁一个生理上健康的男人啊。”陆泽瑞说完就倾身压在了赵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