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好好过日子
听说夜总会里挣得多。她就去应聘，结果，人家也要求学历。陆小芬想，不就是伺候人吗？要学历做什么。她勉强当了服务生。音响上面，都是看不懂的字母，客人要点英文歌，她也不知道怎么弄，陆小芬心里就骂，假洋鬼子，害她没有小费。
她就使坏给客人多计帐，买一瓶酒她就写两瓶，让他们多花钱，祸害他们的钱，她也高兴，有的客人装阔不查帐单，有的查出来了，她就说记错了，反正她也没捞钱，别人也不能说她什么。她就小得意，开心地唱家乡小调。在夜总会里混熟了，陆小芬也油滑了，来了年纪大的客人，她都主动去招呼。为什么，一般他们只唱什么包相会，小白杨之类的。就算唱苏联歌曲也是唱中文的。
有一个五十几岁的客人，对她不错，每次走，给别人五十块小费，就给她一百。陆小芬觉得自己就是比别人强。那个客人偶尔也给她带点什么香水小礼物之类的。东西不论贵贱，主要是这份心。有一次陆小芬拿出来给小姐妹们看，小姐妹羡慕嫉妒地说：“这种瓶子在2元店里有。”
她们还发生的争执。她们还到2元店去取证。还真看到同样的香水。
陆小芬说：“这是真的，店里是仿的。”大家还要在一起工作，这事就没人提了。
那个老男人有一辆车，陆小芬不知道是什么牌子，反正他是有车的。
她跟姐妹们显摆说：“她和他关系很好。”
有一天，老男人带她到大排挡里吃晚饭，吃饭的时候，他说，自己相当有钱，想包养一个单纯的女孩子，每个月会给她很多钱。他没让她点菜，自己点了二个菜。他给她夹菜，让她多吃饭，陆小芬觉得他对她真好。买单的时候，他仔细的看了帐单。还让老板免了几块钱。
老男人开车带她到江边看风景，江边停了很多辆汽车，车里好像没有人，车却有规律的震动。他们也把车停在那条路上。
老男人和她聊天，他的手就不老实。上下摸她。把她那件花二十块钱买的胸罩都弄坏了。反正她在夜总会也看多了。一起打工的小姐妹说：“女人就是瓶子，总会被开盖的。”
他用手指抠她。用长胡子的嘴刺她。弄了她之后，才发现她还是个处子。他没什么惋惜。反而说血弄脏了他的车座垫。还要花钱去洗。送她回去的时候，丢给她二百块钱。
陆小芬完全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姐妹们说，第一次，一般都会给几千块。陆小芬后悔也晚了。不是说女人第一次都是无价宝吗？墙上贴的小报上说，包处子，一夜就几十万。
她的怎么就不值钱。那个老男人没来他们夜总会了。
陆小芬的心也没以前高了，一个和她一起当服务生的男孩子对她很好。发了工资就给她买好看的衣服，自己抽的烟就从十几块降到几块，现在不抽了。陆小芬虽然接受他的东西，可还是看不上他。他就想办法满足她。他没有来钱的路，就想了别的办法，在客人的帐上做手脚，一般公款消费的客人从来不查帐。多收一百两百的，不会被发现。一天下来就有几千块，那段时间，是她一生里过得最开心的时光，他带她去吃牛排。坐在装修高档的餐厅里，她就觉得自己像电影里的贵妇人。他们学着别人的口气点了七成熟牛排。笨拙的用刀叉切着带血丝的牛排。他们还点了红酒。说真的，牛排不太好吃，红酒不太好喝，不过感觉很好。
结帐花了八百多块，他买单的样子真帅。比那个小气的老男人强一百倍，陆小芬一下子被他给吸引了。忘记哪个名人说，男人买单的样子最迷人。这是有根据的，百分之二十几的相亲不成功。问题就出在买单上。陆小芬的眼神变了，当晚他们住了酒店。里面的设施真好。床真软。男孩子是第一次，陆小芬半推半就的又装了一回处子。男孩子如获至宝对陆小芬就更不同了。
没过多久，男孩子的事被查出来。他一个穷小子，也陪不起，经理就把他开除了。
陆小芬就跟男孩子回了家乡，也是农村，她本来想到城里扎根，结果她又回到农村。老公家里兄弟几个，每个人都盖了房子，是国家政策好。老公是家里的老儿子，将来给父母养老，和父母一起生活。父母的房子就是他们的。
他们在家乡办了酒，她也有了名份，在农村办酒比领结婚证重要。
那一年多，陆小芬生活的很开心。衣食无忧。老公是小伙子，血气方刚，一天没事就是弄她。老公人本来就瘦，结婚后瘦得更像猴子。她怀了孩子，女人怀了孩子后几个月是不能乱来的，老公憋的难受，她就把后面给他弄。她这样为老公，老公也真的疼爱她，衣服不用她洗，饭不用她做。
她也争气，生了儿子，全家可高兴了，就是儿子的头顶有茧子，过来的人都懂。老公对她就是爱不够。说她的奶水太淡一点不好喝。陆小芬就说这奶也不是给你喝的。
老公还是太年青，不喜欢用保护措施，不懂心痛她的身体。只管自己痛快。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这块地特别好，几个月就去做一次流产。医生告诉她，要爱惜自己。刚做了手术他又想弄她，被她一脚踢下了床。
坐吃山空，何况他们也没有山。家里的钱被他们用光了。他们就回城里打工。年轻就是好，陆小芬恢复的很好。原来是太平公主，因为有过奶水，也变大了，变的更有女人味。老工不准她去打工，她就去打麻将。老公到工地上做小工。工地上的工资没那么准时，两个人就因为钱吵架。
她像个泼妇。骂老公没本事。说自己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跟着他是亏了。睡觉也不让他碰。老公想要她，她就收费，一次多少钱。
老公好久没挣到钱，好久没碰她了。一天夜里，老公兴奋的跑回家，从怀里掏出二万块钱。看到钱陆小芬马上来了热情，挑逗着老公在床上弄了她好几次，也不管他有没有防护措施。可还没等他们穿好衣服，警察就找上门来。原来老公遇到了那个老男人，去敲诈了二万块。
老公认为老男人这种丑事不敢报警。谁知道老男人想想气不顺，真的报了警。法院也给陆小芬的老公找了免费的律师。律师讲了当年陆小芬的事，说陆小芬的老公敲诈是为了报复。请法官量刑。
法庭宣判那天，陆小芬偷笑。老男人的胖媳妇用恶狠狠的眼睛看她。对着老男人又吼又叫，把老男人的脸都抓花了。不解气，还用力抓老男人下体，看来，他的根不会惹祸了。
老公也判了刑，陆小芬没办法一个人在城里生活，她只能回乡下。婆婆看在孙子的情面上，对她不错。陆小芬觉得大伯对她有点不怀好意。嫂子整天象盯贼一样防着她，她就又带着孩子进城来打工了。
总不能背着孩子上班。她正愁眉不展的时候，一个男人从她身边过，跟她搭腔。男人说：“小妹，我到你那里坐坐。”陆小芬抱着孩子答应了。一前一后的领男人回了她的出租屋。孩子放在摇篮里。她接了第一个客人。从那以后，她成了站街女。孩子五岁了，送到村里的幼儿园。老公今年能出狱。她也存了一点钱，等老公出来，他们就到没人认识的地方，开一间小店，好好过日子，好好培养儿子。
陆小芬到了看守所，在门口买了点东西。等着叫号。一会儿老公出来了，他们隔着玻璃窗，老公虽然还是很瘦，看着却结实了不少。陆小芬拿着通话机对老公说：“好好服刑，我和孩子会等你出来，咱们好好过日子。”老公点头。陆小芬想着，赶紧回去，下午还可以继续做生意……
陆小芬在楼里没住多久，老公回来之后，他们就搬走了。
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
她就使坏给客人多计帐，买一瓶酒她就写两瓶，让他们多花钱，祸害他们的钱，她也高兴，有的客人装阔不查帐单，有的查出来了，她就说记错了，反正她也没捞钱，别人也不能说她什么。她就小得意，开心地唱家乡小调。在夜总会里混熟了，陆小芬也油滑了，来了年纪大的客人，她都主动去招呼。为什么，一般他们只唱什么包相会，小白杨之类的。就算唱苏联歌曲也是唱中文的。
有一个五十几岁的客人，对她不错，每次走，给别人五十块小费，就给她一百。陆小芬觉得自己就是比别人强。那个客人偶尔也给她带点什么香水小礼物之类的。东西不论贵贱，主要是这份心。有一次陆小芬拿出来给小姐妹们看，小姐妹羡慕嫉妒地说：“这种瓶子在2元店里有。”
她们还发生的争执。她们还到2元店去取证。还真看到同样的香水。
陆小芬说：“这是真的，店里是仿的。”大家还要在一起工作，这事就没人提了。
那个老男人有一辆车，陆小芬不知道是什么牌子，反正他是有车的。
她跟姐妹们显摆说：“她和他关系很好。”
有一天，老男人带她到大排挡里吃晚饭，吃饭的时候，他说，自己相当有钱，想包养一个单纯的女孩子，每个月会给她很多钱。他没让她点菜，自己点了二个菜。他给她夹菜，让她多吃饭，陆小芬觉得他对她真好。买单的时候，他仔细的看了帐单。还让老板免了几块钱。
老男人开车带她到江边看风景，江边停了很多辆汽车，车里好像没有人，车却有规律的震动。他们也把车停在那条路上。
老男人和她聊天，他的手就不老实。上下摸她。把她那件花二十块钱买的胸罩都弄坏了。反正她在夜总会也看多了。一起打工的小姐妹说：“女人就是瓶子，总会被开盖的。”
他用手指抠她。用长胡子的嘴刺她。弄了她之后，才发现她还是个处子。他没什么惋惜。反而说血弄脏了他的车座垫。还要花钱去洗。送她回去的时候，丢给她二百块钱。
陆小芬完全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姐妹们说，第一次，一般都会给几千块。陆小芬后悔也晚了。不是说女人第一次都是无价宝吗？墙上贴的小报上说，包处子，一夜就几十万。
她的怎么就不值钱。那个老男人没来他们夜总会了。
陆小芬的心也没以前高了，一个和她一起当服务生的男孩子对她很好。发了工资就给她买好看的衣服，自己抽的烟就从十几块降到几块，现在不抽了。陆小芬虽然接受他的东西，可还是看不上他。他就想办法满足她。他没有来钱的路，就想了别的办法，在客人的帐上做手脚，一般公款消费的客人从来不查帐。多收一百两百的，不会被发现。一天下来就有几千块，那段时间，是她一生里过得最开心的时光，他带她去吃牛排。坐在装修高档的餐厅里，她就觉得自己像电影里的贵妇人。他们学着别人的口气点了七成熟牛排。笨拙的用刀叉切着带血丝的牛排。他们还点了红酒。说真的，牛排不太好吃，红酒不太好喝，不过感觉很好。
结帐花了八百多块，他买单的样子真帅。比那个小气的老男人强一百倍，陆小芬一下子被他给吸引了。忘记哪个名人说，男人买单的样子最迷人。这是有根据的，百分之二十几的相亲不成功。问题就出在买单上。陆小芬的眼神变了，当晚他们住了酒店。里面的设施真好。床真软。男孩子是第一次，陆小芬半推半就的又装了一回处子。男孩子如获至宝对陆小芬就更不同了。
没过多久，男孩子的事被查出来。他一个穷小子，也陪不起，经理就把他开除了。
陆小芬就跟男孩子回了家乡，也是农村，她本来想到城里扎根，结果她又回到农村。老公家里兄弟几个，每个人都盖了房子，是国家政策好。老公是家里的老儿子，将来给父母养老，和父母一起生活。父母的房子就是他们的。
他们在家乡办了酒，她也有了名份，在农村办酒比领结婚证重要。
那一年多，陆小芬生活的很开心。衣食无忧。老公是小伙子，血气方刚，一天没事就是弄她。老公人本来就瘦，结婚后瘦得更像猴子。她怀了孩子，女人怀了孩子后几个月是不能乱来的，老公憋的难受，她就把后面给他弄。她这样为老公，老公也真的疼爱她，衣服不用她洗，饭不用她做。
她也争气，生了儿子，全家可高兴了，就是儿子的头顶有茧子，过来的人都懂。老公对她就是爱不够。说她的奶水太淡一点不好喝。陆小芬就说这奶也不是给你喝的。
老公还是太年青，不喜欢用保护措施，不懂心痛她的身体。只管自己痛快。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这块地特别好，几个月就去做一次流产。医生告诉她，要爱惜自己。刚做了手术他又想弄她，被她一脚踢下了床。
坐吃山空，何况他们也没有山。家里的钱被他们用光了。他们就回城里打工。年轻就是好，陆小芬恢复的很好。原来是太平公主，因为有过奶水，也变大了，变的更有女人味。老工不准她去打工，她就去打麻将。老公到工地上做小工。工地上的工资没那么准时，两个人就因为钱吵架。
她像个泼妇。骂老公没本事。说自己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跟着他是亏了。睡觉也不让他碰。老公想要她，她就收费，一次多少钱。
老公好久没挣到钱，好久没碰她了。一天夜里，老公兴奋的跑回家，从怀里掏出二万块钱。看到钱陆小芬马上来了热情，挑逗着老公在床上弄了她好几次，也不管他有没有防护措施。可还没等他们穿好衣服，警察就找上门来。原来老公遇到了那个老男人，去敲诈了二万块。
老公认为老男人这种丑事不敢报警。谁知道老男人想想气不顺，真的报了警。法院也给陆小芬的老公找了免费的律师。律师讲了当年陆小芬的事，说陆小芬的老公敲诈是为了报复。请法官量刑。
法庭宣判那天，陆小芬偷笑。老男人的胖媳妇用恶狠狠的眼睛看她。对着老男人又吼又叫，把老男人的脸都抓花了。不解气，还用力抓老男人下体，看来，他的根不会惹祸了。
老公也判了刑，陆小芬没办法一个人在城里生活，她只能回乡下。婆婆看在孙子的情面上，对她不错。陆小芬觉得大伯对她有点不怀好意。嫂子整天象盯贼一样防着她，她就又带着孩子进城来打工了。
总不能背着孩子上班。她正愁眉不展的时候，一个男人从她身边过，跟她搭腔。男人说：“小妹，我到你那里坐坐。”陆小芬抱着孩子答应了。一前一后的领男人回了她的出租屋。孩子放在摇篮里。她接了第一个客人。从那以后，她成了站街女。孩子五岁了，送到村里的幼儿园。老公今年能出狱。她也存了一点钱，等老公出来，他们就到没人认识的地方，开一间小店，好好过日子，好好培养儿子。
陆小芬到了看守所，在门口买了点东西。等着叫号。一会儿老公出来了，他们隔着玻璃窗，老公虽然还是很瘦，看着却结实了不少。陆小芬拿着通话机对老公说：“好好服刑，我和孩子会等你出来，咱们好好过日子。”老公点头。陆小芬想着，赶紧回去，下午还可以继续做生意……
陆小芬在楼里没住多久，老公回来之后，他们就搬走了。
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