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三集：祖国和人民（续集）
13河：河面宽阔，布满了荷叶，开满了荷花，女兵（2）在河中潜水挖着藕。她每挖一只，便将得到的藕，往河岸上掷，河岸上已积满了许多的藕。
14山洞：山洞，女兵（1）在躺着睡觉，宁开阳背靠在山石上，在痛苦中思念着祖国，丽云躺在地上，突然精神充足地苏醒。
丽云：“我，我在哪里？我在什么地方？”她突然直起身来，慌张四处察看，寻找出路。她见洞口亮，忙向洞口跑去，但不料，在洞口正好碰到女兵（2）进来，她背着一筐藕。
女兵（2）：“往哪里跑？”她拨出手枪对住她：“快进去！”
丽云：“我……”她无可奈何，向洞内退。
女兵（1）：她见景，这时也端着手枪跑过来。
女兵（2）：“ 给我好好地陪他呆着。”她将她狠劲推倒在宁开阳的身边。
女兵（1）：“莉姐……”她畏怯着叫道。
女兵（2）：“没用的东西！”她给她狠狠一巴掌：“你是怎么看他们的？”
女兵（1）：“我……”她手捂带血的嘴角。
女兵（2）：“我告诉你，你们如果谁再逃跑，我用枪打死你们。”她说着走开。
丽云：“你们……”她灵机一动，四处一张，发现了身旁的宁开阳，她顿时悲喜万分地哭起来扑向他：“教导员……”她哭叫着扶上他的双臂：“你怎么会在这，教导员……”
宁开阳：“你是谁？别碰我，别碰我。”他无力气地说着，双手推开她的双手。
丽云：“教导员，我是丽云，我是丽云啦，教导员……”她哭说着，双手又搭上他的双臂。
宁开阳：“你是丽云……”
丽云：“是的，我是丽云，我是丽云啦，教导员……”
宁开阳：“不，你不是，你是越南女兵……越南女兵……”
丽云：“我不是越南女兵，我是丽云，我真的是丽云，教导员，我的声音你听不出来？我，你看不见吗？教导员……”
宁开阳：“我看不见，我是个瞎子，我听不出，我只知道，你是越南女兵，我求你们，你们杀了我，杀了我吧……”
丽云：“教导员……”她用手抚摸他的眼睛：“你的眼睛……你的眼睛真的瞎了吗？教导员……”
宁开阳：“别碰我，别碰我……”他又将她的手推开。
丽云：“教导员，教导员……”她悲伤地哭着。
女兵（2）：“把这个中国女人，给我捆上！”她说着，拿来了绳索，同女兵（1）一起，将丽云捆起来。
宁开阳：“中国女人……难道，是丽云？真的是丽云吗？”他心中自语道：“还是他们在骗我，要我？如果不是，她又怎么会叫我教导员？”
丽云：“教导员……”她伤心地哭着，双手、双脚均被捆起来。
女兵（2）：“别哭！”女兵（2）狠狠给她一巴掌，将她推坐在一边。
丽云：“教导员……”
女兵（2）：“哼，好好地给我呆着。”她说着命令道：“我们走！”她命令着，挥枪出洞口去，女兵（1）跟在其后出去。
丽云：“教导员……”她身子在地上移着，移向他。
宁开阳：“丽云……”他双手挥动着。
丽云：“教导员……”她移至他的身旁。
宁开阳：“你是丽云，真是丽云？”
丽云：“是的，我是丽云……我真是丽云啊！教导员……”她伤心地哭着。
宁开阳：“童勋是你什么人？”
丽云：“他是我爸爸……”
宁开阳：“我叫什么名字？”他有点激动。
丽云：“你叫宁开阳，我们的教导员……”她哭着说。
宁开阳：“丽云，丽云……”他颤抖着双手，向前摸着，他摸到了丽云的脸。
丽云：“教导员……”她悲伤地倒在了他胸前，痛哭。
宁开阳：“丽云，丽云，教导员不好，教导员不好，因教导员的眼睛真的瞎了，原谅我，丽云……”他的心情很悲沉，摸抹着她的泪水。
丽云：“教导员……”她伤心地哭。
15山地：山地，林荫潜伏，禽兽出没，女兵（1）和女兵（2），她们手上各拎着几只野鸭和兔子，便继续向飞跑的禽兽放枪。
女兵（2）：她向一只飞跑的兔子射击，子弹射中了兔子，兔子一阵惨叫，脚搔动了两下，在地面上不动了。她忙跑过来捡。
女兵（1）：她这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向她报告：“莉姐，中国军队，那边有中国军队。”
女兵（2）：“你胡说！”她一边抓住了她的衣襟。
女兵（1）：“真的，真是中国军队。”
女兵（2）：她转眼望去，真有大批军队，在后面密林中搜寻，于是，她松开了她的衣襟命令道：“快跑！”她命令着，便先向南面跑去。
女兵（1）：她跟在其后跑得飞快。
16山洞：山洞内，丽云被捆绑的绳索被解开了，宁开阳依然，坐在山石上，丽云蹲在他面前，他们都十分的伤感。
宁开阳：“正在冲锋的时候，张德一向我背后开枪射击。”
丽云：“这个杀人狂……”她咬牙切齿骂道：“狼心狗肺的东西，他，他原来真是刘营长说的坏蛋……”
宁开阳：“刘营长，他怎么样了？丽云……”
丽云：“刘营长，他……”她伤心着，不肯说。
宁开阳：“他怎么样啦？快告诉我啊！”他双手扶着她的双臂。
丽云：“他被张德一，害死了……”她伤心地哭着说。
宁开阳：“什么？”他有点不敢相信，便又问道。
丽云：“刘营长，他被张德一害死了……”
宁开阳：“原来他，真的恩将仇报，假仁假义的东西，我要杀了你！我坚决要杀了你……”他的心像在流血，在割痛：“刘大哥，是我宁开阳害了你，是我宁开阳害了你啦……”他竟然说着哭了下来：“我宁开阳当初，不该不听你的话，把这禽兽留在队上，我对不起你啊，刘大哥……”
丽云：“他为了杀人灭口，拼命还追杀我，我的手臂上，还留有他一颗子弹……”她哭着说。
宁开阳：“别难过，别难过，”他突然抹了抹眼泪，坚强道：“我们要清算他，一定要清算他，快扶我，扶我，我们要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他说着，她来扶他，但他腿脚发软。
丽云：“教导员，你行吗？教导员！”她扶他向前跑了两步。
宁开阳：“别担心，我行……我能行……”他坚强道。
丽云：“小心点，教导员……”
宁开阳：“没事……”他满头大汗。
17山洞外：宁开阳在丽云的扶助下，出了山洞，他们顺路向北走，跑了一会儿，正好与向南而逃的女兵1和女兵2相遇，女兵1和女兵2用枪逼住了他们。
女兵2：“往哪跑？都给我向南跑，快转身！不听命令，我杀了你们！”她凶狠着，宁开阳和丽云只好转身向南跑，但动作很慢：“快跑！”她用枪顶住了丽云的腰命令道。
丽云：“他走不动。”她说着，宁开阳乘弱跌坐在地上。
女兵2：“快起来……”她用脚踢他屁股。
宁开阳：“我真的走不动，真的走不动了……”
女兵2：“那好，我一枪杀了你……”她用枪顶住了宁开阳的头。
丽云：“教导员，起来随他们走吧！”她苦苦哀求，扶起他。
宁开阳：“走，我尽力跟你们走……”他挣扎着向前走，踉跄着……
18山林：北面山林，我军分别在各角落搜巡，我特工队长也在其中。
19竹林：夜，竹林荫黑，一束着地的火光，把局部的竹林映得通明，丽云、宁开阳及两个越南女兵正围在火光边上，就地坐着。两个越南女兵分别吃着烤熟了的鸽肉，丽云在火上拷着鸽肉，她将鸽肉烤熟了，送给宁开阳。
丽云：“教导员，你吃吧。”
宁开阳：“你先吃……”他推托着。
丽云：“你不要顾我，我还会再烤的，喏，拿着！”她又递给他。
宁开阳：“你难道不饿吗？”他拿着戳肉的竹棒道。
丽云：“我还会自己烤的。”
女兵2：“不吃，你就拿来吧！”她跑过来，抢夺了宁开阳拿在手上的竹棒，啃起了鸽肉来。
丽云：“你……”她愠怒地望着对方。
女兵2：“干什么？”她向她吼叫。
丽云：“教导员，我再帮你去烤……”她说着，又将鸽肉烤了起来。
女兵1：“给……”她拿着手上的鸽肉，递给宁开阳。
宁开阳：“我不要……”他说着推托着。
女兵2：“快吃！吃掉它，吃了好给我快活……”她凶狠着，将鸽肉塞到他的嘴边。
宁开阳：“你……”他避让着。
女兵2：“你不吃，是不？我有办法让你吃！”她凶狠着，一把揪住了丽云的头发，用枪对着她的头：“赶快叫他吃，他不吃，我就杀了你！”
丽云：“教导员，你就吃吧……”她有点哀求。
宁开阳：“……”他不说话，也不吃。
女兵2：“吃不吃？快吃！”她向他吼叫。
宁开阳：他没有办法，只好吃起来。
女兵2：“这就好，这就好……”她望他笑着，拉了拉丽云的头发，凶狠道：“你跟我过来吧，你……”她将她拉到一棵竹竿边：“绳子把她捆好！”她命令着，女兵1拿绳子过来，将丽云捆绑在竹竿上，她便跑到宁开阳的面前，敞开自己的胸襟，来到宁开阳面前道：“不服从命令，我就杀了她！来吧，我的中国男人……”她说着，将胸脯贴在宁开阳的脸，把宁开阳按倒在地，拼命紧紧抱住他，吻着他，抚摸他。
宁开阳：“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他拼命摆脱着。
丽云：“教导员，教导员……”她拼命叫着，挣脱着。
女兵1：“不许叫！”她用枪对住她，但当她发现女兵2发出下流娇柔的声音时，她便不顾一切地跑过去，伏在宁开阳身上吻着，摸着，与女兵2争夺，但被女兵2推下来，但又上去同她争夺，继续推着对方，伏在宁开阳身上亲吻。
宁开阳：“你们，你们滚开！你们无耻，这是你们干的吗？”他有气无力地说着，挣扎着：“你们好不要脸……不要脸！”
丽云：“教导员，教导员……”她哭叫着，挣脱着捆绑自己双手的绳索：“你们不要伤害他，不要伤害他……”
女兵1：“你这骚货，你给我滚开吧……”她一边抱着宁开阳的脸亲吻着，一边推下女兵１：“等会，我非杀了你……”
女兵1：她翻在地上，乘势拾起丢在地上的手枪，向女兵2的头部使劲砸去，女兵2当场昏晕，于是，她卑视她一眼，伏到正精疲力尽的宁开阳身上，对他进行抚摸，亲吻……
丽云：她拼命挣脱着绳索叫着：“教导员，教导员……”一会儿，她将绳索挣脱，向宁开阳这边冲过来：“教导员……”她叫着，来到宁开阳身边：“教导员……”她将女兵1推翻在地，便托起宁开阳的头颈流着泪道：“教导员……”
宁开阳：“丽云……”他有气无力道。
丽云：“是我，教导员，你怎么样啊？教导员……”她的眼泪滴落在他的脸上。
宁开阳：“我……”
女兵1：“站起来……”她用手枪对准了丽云的太阳穴。
丽云：她心中一惊，只好缓慢地，而惊慌地站起来。
宁开阳：“丽云……”他的声音很低。
女兵1：“不许动，动一动我就杀了你！”她用枪死死顶住她的太阳穴，把她推向绳索那边。
宁开阳：“丽云……丽云……”他在自己躺着的周围，用手四处摸着：“你在哪儿？你们不要伤害她，不许伤害她……”
丽云：当接近一棵细小的竹竿时，她机灵地扳动了一下竹竿，竹枝的一股弹力，打向了女兵1的脸，她又飞起一脚，打掉了女兵1的手枪。便冲去身子着地去抢手枪，女兵（1）捂了捂自己的眼睛，也飞扑过来抢捡落在地面上的手枪，但她够不着，于是拼命拖着丽云的双脚，丽云拼命蹬着地，但摆脱不了她。没想到女兵（1）使劲一拉，倒将丽云拉到了后面去，让她占了上风，接近手枪，正当手枪接近她的手时，丽云来了个身子一转，脚一踢，将枪踢了四、五尺远。这时，丽云又扑上去，与女兵（1）滚地扭打起来，双方躺着，立着，撕打着，直到双方筋疲力尽，趴在地上，够着，向手枪够去，一步，两步，三步……没想到女兵（1）首先够着了手枪，正当她向丽云射击时，丽云拼命抓住了她那拿枪的手腕，导致枪口快要对准丽云的脸，丽云拼命抓住了她那拿枪的手腕，导致枪口快要对准丽云的脸，丽云拼命将枪口压向了对方的胸脯，对方却走了火，子弹射中了对方的胸脯，对方大眼一瞪，伤了命，丽云夺下了对方的枪，松了一口气。
宁开阳：“丽云，丽云……”他悲恸着，使劲向枪响的这边爬过来。
丽云：“教导员……”她满怀激动的喜悦，也向宁开阳这边吃力地爬过去。
宁开阳：“丽云……”他不断唤着她的名字：“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丽云：“教导员，我在这，我在这，教导员……”
宁开阳：“在哪？丽云……”他的右手不断向前招着，够着。
丽云：“教导员……”她最终伸出了手，抓到了宁开阳的手。
宁开阳：“丽云……”他很慰动。
丽云：“教导员……”她激动哭了起来。
宁开阳：“你没事……”
丽云：“没事，教导员……”她眼泪不断。
宁开阳：“我相信，好人是不会死的。”他的眼泪流了出来声音很低：“别哭，要坚强……”他说着，用手抹着她的眼泪。
丽云：“嗯，我知道。”她点点头道。
20山地：山地，四处长着劲松，丽云背着宁开阳的一只手臂，艰难地缓慢地向前攀走着。
21竹林：天明了，竹林中躺在地上晕过去的女兵（2）苏醒过来，她头摇了摇，环视四周一片空荡荡的，便直起身来去寻拿自己的手枪，用枪四处扫描，根本不见宁开阳和丽云的踪影，心中火冒三丈。
女兵（2）：“跑了，都跑了，这个叛徒……我要枪毙你……”她说着，大叫着，目光发现了女兵（1）躺在自己面前两丈多远的竹竿旁的地上，便飞跑过去，来到她的身旁，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襟，当发现她死了，她又咬牙切齿地将她使劲往地上一放，便四处张了张，向西奔跑。
22河边：西边是山，有松木，山脚下是一条宽阔的河面，到处是开满的荷花，宁开阳在山石上坐着，丽云在河边洗着衣裳晾着。她将衣服洗好晾好，便卷起自己的裤管，在河边上踩藕。这时，女兵（2）摸到山脚这边来，当她发现宁开阳正坐在山石上，便拔枪向宁开阳射击，子弹击中了宁开阳右胸上方，宁开阳应声倒地。
丽云：“教导员……”她悲慌叫着，从河边上冲上来，扑向宁开阳，但没想到女兵（2）拼命向她射击，但子弹都射偏了，她扑倒在宁开阳的胸前，发现宁开阳胸前鲜血直流，她托起他的头额，捂着他的胸脯：“教导员，我不该离开你啊，教导员……”她哭了起来。
女兵（2）：她不断向这边射击，像猛虎一样，向丽云扑过来。
丽云：“教导员……”她泪水直流。
宁开阳：“放，放开我……赶，快，快干掉，她……”他吃力地提醒着。
丽云：她这时才醒悟过来，忙将宁开阳放在一边，拨出腰间的手枪，掩护着宁开阳，向女兵（2）拼命还击，不料，一颗子弹插破了她肩头上的皮，她感到一阵剧痛，继续向奔上来的女兵（2）射击，但放了两枪，都没有射中她，当女兵（2）离已还有两丈多远，乘对方掩入山体中的片刻，她一粒子弹击中了对方的头额正中，对方应声倒下，于是，她便将手枪插入腰间，重新托起宁开阳的头额：“教导员……”她使劲拉开他胸口上的衣裳，撕开自己的衣角，替他包扎，包着哭着。
宁开阳：“别，别难过……战场上只能有鲜血，但不能有眼泪……眼泪会丧失勇气和力量……”
丽云：“教导员……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她替他扎好伤口，揩着自己的眼泪，哭着说：“我不是人啦，教导员……”
宁开阳：“不要，你不要责难自己，我的一切，不正是你承担着吗？”
丽云：“教导员……”她非常地悲伤。这时，她肩头上的血，已染红了她肩头上方的衣裳。
23景：天上下起了雨，它把万物洗得万般清新。
24山洞：山洞，丽云艰难地把宁开阳背进山洞来，将他放躺在地上，便右手扣着他的头颈。
丽云：“教导员……”她心中悲切地望着他。
宁开阳：他不说话，沉迷着眼睛。
丽云：“教导员……“她叫着，折下腰间的水罐，给他喝水。
宁开阳：他微微地一口口地喝。
丽云：“教导员……”
宁开阳：他拼命咳了起来。
丽云：“教导员……”她拍着他的后背叫着，感到心疼。
宁开阳：“我，我……”
丽云：“教导员……”她流着泪。
25河：河流湍急向北而下，用毛竹做成的竹排，被系在河边的树杆下。这时，丽云把宁开阳背上竹排，当把宁开阳竹排上躺好，她松开竹排的绳索，拿一根竹竿，跳上竹排，便用竹竿撑入，将竹排推向湍急的河道，于是，竹排顺急流直下。丽云先始有些恐慌，后镇定下来。
26河滩：竹排接近河滩，河滩一片绿草，丽云把宁开阳背上河滩，吃力地向前移动，当跑了两丈多远，接河岸时，她将他放下，用衣角揩了揩他头额上的汗水。
丽云：“教导员……你觉得怎么样？教导员……”她用手拍着他的后背。
宁开阳：“丽云……”他很吃力，声音低沉。
丽云：“教导员，你说吧……”
宁开阳：“我看样子，不行了……”
丽云：“教导员……”她眼泪流了出来。
宁开阳：“我是你的累赘，我不能再拖累你了……”
丽云：“教导员，你不要这么想，你千万不要这么想，我们是来自中华的儿女，祖国和人民，把我们的命运都栓在了一起，你就是再拖累，我也要把你背回祖国去。”
宁开阳：“丽云，你不要这么死心眼了，由于我，你已经累得精疲力竭了，你现在的精力，应该属于你一个人，你不能同我一样，你回到祖国，可有大有作为，而我……”
丽云：“教导员，你别悲观，你振作起来，到了祖国，一切都会好的……”
宁开阳：“丽云，我四肢无力，双目又失明，我是个废人，是个快要死的人，我已经不能回到祖国去了，你不要再宽慰我了……”他悲观着，咳了起来。
丽云：“教导员……”她拍着他的后背，非常情愫：“教导员……”
宁开阳：“丽云……”
丽云：“教导员……”
宁开阳：“我老是拖着你，会拖垮你的……你知道吧？丽云！”
丽云：“我不怕……不怕……”她说着，将他吃力地背起来。
宁开阳：“丽云……”他叫着她。
丽云：她没有应答，背着他向前走。
27荒滩：荒滩，只有稀疏的杂草，丽云吃力地在荒滩背着宁开阳，一步一步地向前移步，她的双脚沾满了泥污，有时泥污陷到了她的小腿股，这时，天上下起了雨，一会儿，雨水淹没了荒滩的表面，她不慎，又因为吃力，瘫坐在荒滩上，将宁开阳倒在一边，宁开阳开始大咳，她忙过来将他托起头颈。
丽云：“教导员……”她叫着，轻拍他的后背：“教导员……”
宁开阳：“……”
丽云：“教导员……”她用身体掩护着他的脸，泪直流。
宁开阳：“丽云……”他声音很低沉，倍感吃力。
丽云：“教导员……”
宁开阳：“你不要再背我了……我对祖国，对人民，对任何一个人，都是无价值的了。”
丽云：“教导员，你别这么说，你千万不能这么说，你对祖国，对人民，对任何一个有益的人们，已经奉献了你无私的价值，你受伤的身体，你这失眠的双眼，不正是说明这一点吗？教导员……”
宁开阳：“丽云，我的确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对祖国，对人民，对任何一个有益的人们，已经无私地奉献了自己的价值，但我的伤势这么重，我已失去了存在的意义，难道回去跟祖国和人民增加负担不成吗？要知道，我们的祖国还很穷，一些贫困地区的人民，他们连起码的温饱问题还得不到解决来？我不能成了祖国和人民的拖累……”
丽云：“咱们回去一道同甘共苦，这不成吗？走，我背你，只要我丽云的存在，你是能回到祖国去的！”她说着，又很劲地将他背了起来行进。
宁开阳：“丽云……”他已无力再往下说。
丽云：丽云在荒滩上，背宁开阳艰难向前行进。雨依然下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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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山洞：山洞，女兵（1）在躺着睡觉，宁开阳背靠在山石上，在痛苦中思念着祖国，丽云躺在地上，突然精神充足地苏醒。
丽云：“我，我在哪里？我在什么地方？”她突然直起身来，慌张四处察看，寻找出路。她见洞口亮，忙向洞口跑去，但不料，在洞口正好碰到女兵（2）进来，她背着一筐藕。
女兵（2）：“往哪里跑？”她拨出手枪对住她：“快进去！”
丽云：“我……”她无可奈何，向洞内退。
女兵（1）：她见景，这时也端着手枪跑过来。
女兵（2）：“ 给我好好地陪他呆着。”她将她狠劲推倒在宁开阳的身边。
女兵（1）：“莉姐……”她畏怯着叫道。
女兵（2）：“没用的东西！”她给她狠狠一巴掌：“你是怎么看他们的？”
女兵（1）：“我……”她手捂带血的嘴角。
女兵（2）：“我告诉你，你们如果谁再逃跑，我用枪打死你们。”她说着走开。
丽云：“你们……”她灵机一动，四处一张，发现了身旁的宁开阳，她顿时悲喜万分地哭起来扑向他：“教导员……”她哭叫着扶上他的双臂：“你怎么会在这，教导员……”
宁开阳：“你是谁？别碰我，别碰我。”他无力气地说着，双手推开她的双手。
丽云：“教导员，我是丽云，我是丽云啦，教导员……”她哭说着，双手又搭上他的双臂。
宁开阳：“你是丽云……”
丽云：“是的，我是丽云，我是丽云啦，教导员……”
宁开阳：“不，你不是，你是越南女兵……越南女兵……”
丽云：“我不是越南女兵，我是丽云，我真的是丽云，教导员，我的声音你听不出来？我，你看不见吗？教导员……”
宁开阳：“我看不见，我是个瞎子，我听不出，我只知道，你是越南女兵，我求你们，你们杀了我，杀了我吧……”
丽云：“教导员……”她用手抚摸他的眼睛：“你的眼睛……你的眼睛真的瞎了吗？教导员……”
宁开阳：“别碰我，别碰我……”他又将她的手推开。
丽云：“教导员，教导员……”她悲伤地哭着。
女兵（2）：“把这个中国女人，给我捆上！”她说着，拿来了绳索，同女兵（1）一起，将丽云捆起来。
宁开阳：“中国女人……难道，是丽云？真的是丽云吗？”他心中自语道：“还是他们在骗我，要我？如果不是，她又怎么会叫我教导员？”
丽云：“教导员……”她伤心地哭着，双手、双脚均被捆起来。
女兵（2）：“别哭！”女兵（2）狠狠给她一巴掌，将她推坐在一边。
丽云：“教导员……”
女兵（2）：“哼，好好地给我呆着。”她说着命令道：“我们走！”她命令着，挥枪出洞口去，女兵（1）跟在其后出去。
丽云：“教导员……”她身子在地上移着，移向他。
宁开阳：“丽云……”他双手挥动着。
丽云：“教导员……”她移至他的身旁。
宁开阳：“你是丽云，真是丽云？”
丽云：“是的，我是丽云……我真是丽云啊！教导员……”她伤心地哭着。
宁开阳：“童勋是你什么人？”
丽云：“他是我爸爸……”
宁开阳：“我叫什么名字？”他有点激动。
丽云：“你叫宁开阳，我们的教导员……”她哭着说。
宁开阳：“丽云，丽云……”他颤抖着双手，向前摸着，他摸到了丽云的脸。
丽云：“教导员……”她悲伤地倒在了他胸前，痛哭。
宁开阳：“丽云，丽云，教导员不好，教导员不好，因教导员的眼睛真的瞎了，原谅我，丽云……”他的心情很悲沉，摸抹着她的泪水。
丽云：“教导员……”她伤心地哭。
15山地：山地，林荫潜伏，禽兽出没，女兵（1）和女兵（2），她们手上各拎着几只野鸭和兔子，便继续向飞跑的禽兽放枪。
女兵（2）：她向一只飞跑的兔子射击，子弹射中了兔子，兔子一阵惨叫，脚搔动了两下，在地面上不动了。她忙跑过来捡。
女兵（1）：她这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向她报告：“莉姐，中国军队，那边有中国军队。”
女兵（2）：“你胡说！”她一边抓住了她的衣襟。
女兵（1）：“真的，真是中国军队。”
女兵（2）：她转眼望去，真有大批军队，在后面密林中搜寻，于是，她松开了她的衣襟命令道：“快跑！”她命令着，便先向南面跑去。
女兵（1）：她跟在其后跑得飞快。
16山洞：山洞内，丽云被捆绑的绳索被解开了，宁开阳依然，坐在山石上，丽云蹲在他面前，他们都十分的伤感。
宁开阳：“正在冲锋的时候，张德一向我背后开枪射击。”
丽云：“这个杀人狂……”她咬牙切齿骂道：“狼心狗肺的东西，他，他原来真是刘营长说的坏蛋……”
宁开阳：“刘营长，他怎么样了？丽云……”
丽云：“刘营长，他……”她伤心着，不肯说。
宁开阳：“他怎么样啦？快告诉我啊！”他双手扶着她的双臂。
丽云：“他被张德一，害死了……”她伤心地哭着说。
宁开阳：“什么？”他有点不敢相信，便又问道。
丽云：“刘营长，他被张德一害死了……”
宁开阳：“原来他，真的恩将仇报，假仁假义的东西，我要杀了你！我坚决要杀了你……”他的心像在流血，在割痛：“刘大哥，是我宁开阳害了你，是我宁开阳害了你啦……”他竟然说着哭了下来：“我宁开阳当初，不该不听你的话，把这禽兽留在队上，我对不起你啊，刘大哥……”
丽云：“他为了杀人灭口，拼命还追杀我，我的手臂上，还留有他一颗子弹……”她哭着说。
宁开阳：“别难过，别难过，”他突然抹了抹眼泪，坚强道：“我们要清算他，一定要清算他，快扶我，扶我，我们要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他说着，她来扶他，但他腿脚发软。
丽云：“教导员，你行吗？教导员！”她扶他向前跑了两步。
宁开阳：“别担心，我行……我能行……”他坚强道。
丽云：“小心点，教导员……”
宁开阳：“没事……”他满头大汗。
17山洞外：宁开阳在丽云的扶助下，出了山洞，他们顺路向北走，跑了一会儿，正好与向南而逃的女兵1和女兵2相遇，女兵1和女兵2用枪逼住了他们。
女兵2：“往哪跑？都给我向南跑，快转身！不听命令，我杀了你们！”她凶狠着，宁开阳和丽云只好转身向南跑，但动作很慢：“快跑！”她用枪顶住了丽云的腰命令道。
丽云：“他走不动。”她说着，宁开阳乘弱跌坐在地上。
女兵2：“快起来……”她用脚踢他屁股。
宁开阳：“我真的走不动，真的走不动了……”
女兵2：“那好，我一枪杀了你……”她用枪顶住了宁开阳的头。
丽云：“教导员，起来随他们走吧！”她苦苦哀求，扶起他。
宁开阳：“走，我尽力跟你们走……”他挣扎着向前走，踉跄着……
18山林：北面山林，我军分别在各角落搜巡，我特工队长也在其中。
19竹林：夜，竹林荫黑，一束着地的火光，把局部的竹林映得通明，丽云、宁开阳及两个越南女兵正围在火光边上，就地坐着。两个越南女兵分别吃着烤熟了的鸽肉，丽云在火上拷着鸽肉，她将鸽肉烤熟了，送给宁开阳。
丽云：“教导员，你吃吧。”
宁开阳：“你先吃……”他推托着。
丽云：“你不要顾我，我还会再烤的，喏，拿着！”她又递给他。
宁开阳：“你难道不饿吗？”他拿着戳肉的竹棒道。
丽云：“我还会自己烤的。”
女兵2：“不吃，你就拿来吧！”她跑过来，抢夺了宁开阳拿在手上的竹棒，啃起了鸽肉来。
丽云：“你……”她愠怒地望着对方。
女兵2：“干什么？”她向她吼叫。
丽云：“教导员，我再帮你去烤……”她说着，又将鸽肉烤了起来。
女兵1：“给……”她拿着手上的鸽肉，递给宁开阳。
宁开阳：“我不要……”他说着推托着。
女兵2：“快吃！吃掉它，吃了好给我快活……”她凶狠着，将鸽肉塞到他的嘴边。
宁开阳：“你……”他避让着。
女兵2：“你不吃，是不？我有办法让你吃！”她凶狠着，一把揪住了丽云的头发，用枪对着她的头：“赶快叫他吃，他不吃，我就杀了你！”
丽云：“教导员，你就吃吧……”她有点哀求。
宁开阳：“……”他不说话，也不吃。
女兵2：“吃不吃？快吃！”她向他吼叫。
宁开阳：他没有办法，只好吃起来。
女兵2：“这就好，这就好……”她望他笑着，拉了拉丽云的头发，凶狠道：“你跟我过来吧，你……”她将她拉到一棵竹竿边：“绳子把她捆好！”她命令着，女兵1拿绳子过来，将丽云捆绑在竹竿上，她便跑到宁开阳的面前，敞开自己的胸襟，来到宁开阳面前道：“不服从命令，我就杀了她！来吧，我的中国男人……”她说着，将胸脯贴在宁开阳的脸，把宁开阳按倒在地，拼命紧紧抱住他，吻着他，抚摸他。
宁开阳：“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他拼命摆脱着。
丽云：“教导员，教导员……”她拼命叫着，挣脱着。
女兵1：“不许叫！”她用枪对住她，但当她发现女兵2发出下流娇柔的声音时，她便不顾一切地跑过去，伏在宁开阳身上吻着，摸着，与女兵2争夺，但被女兵2推下来，但又上去同她争夺，继续推着对方，伏在宁开阳身上亲吻。
宁开阳：“你们，你们滚开！你们无耻，这是你们干的吗？”他有气无力地说着，挣扎着：“你们好不要脸……不要脸！”
丽云：“教导员，教导员……”她哭叫着，挣脱着捆绑自己双手的绳索：“你们不要伤害他，不要伤害他……”
女兵1：“你这骚货，你给我滚开吧……”她一边抱着宁开阳的脸亲吻着，一边推下女兵１：“等会，我非杀了你……”
女兵1：她翻在地上，乘势拾起丢在地上的手枪，向女兵2的头部使劲砸去，女兵2当场昏晕，于是，她卑视她一眼，伏到正精疲力尽的宁开阳身上，对他进行抚摸，亲吻……
丽云：她拼命挣脱着绳索叫着：“教导员，教导员……”一会儿，她将绳索挣脱，向宁开阳这边冲过来：“教导员……”她叫着，来到宁开阳身边：“教导员……”她将女兵1推翻在地，便托起宁开阳的头颈流着泪道：“教导员……”
宁开阳：“丽云……”他有气无力道。
丽云：“是我，教导员，你怎么样啊？教导员……”她的眼泪滴落在他的脸上。
宁开阳：“我……”
女兵1：“站起来……”她用手枪对准了丽云的太阳穴。
丽云：她心中一惊，只好缓慢地，而惊慌地站起来。
宁开阳：“丽云……”他的声音很低。
女兵1：“不许动，动一动我就杀了你！”她用枪死死顶住她的太阳穴，把她推向绳索那边。
宁开阳：“丽云……丽云……”他在自己躺着的周围，用手四处摸着：“你在哪儿？你们不要伤害她，不许伤害她……”
丽云：当接近一棵细小的竹竿时，她机灵地扳动了一下竹竿，竹枝的一股弹力，打向了女兵1的脸，她又飞起一脚，打掉了女兵1的手枪。便冲去身子着地去抢手枪，女兵（1）捂了捂自己的眼睛，也飞扑过来抢捡落在地面上的手枪，但她够不着，于是拼命拖着丽云的双脚，丽云拼命蹬着地，但摆脱不了她。没想到女兵（1）使劲一拉，倒将丽云拉到了后面去，让她占了上风，接近手枪，正当手枪接近她的手时，丽云来了个身子一转，脚一踢，将枪踢了四、五尺远。这时，丽云又扑上去，与女兵（1）滚地扭打起来，双方躺着，立着，撕打着，直到双方筋疲力尽，趴在地上，够着，向手枪够去，一步，两步，三步……没想到女兵（1）首先够着了手枪，正当她向丽云射击时，丽云拼命抓住了她那拿枪的手腕，导致枪口快要对准丽云的脸，丽云拼命抓住了她那拿枪的手腕，导致枪口快要对准丽云的脸，丽云拼命将枪口压向了对方的胸脯，对方却走了火，子弹射中了对方的胸脯，对方大眼一瞪，伤了命，丽云夺下了对方的枪，松了一口气。
宁开阳：“丽云，丽云……”他悲恸着，使劲向枪响的这边爬过来。
丽云：“教导员……”她满怀激动的喜悦，也向宁开阳这边吃力地爬过去。
宁开阳：“丽云……”他不断唤着她的名字：“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丽云：“教导员，我在这，我在这，教导员……”
宁开阳：“在哪？丽云……”他的右手不断向前招着，够着。
丽云：“教导员……”她最终伸出了手，抓到了宁开阳的手。
宁开阳：“丽云……”他很慰动。
丽云：“教导员……”她激动哭了起来。
宁开阳：“你没事……”
丽云：“没事，教导员……”她眼泪不断。
宁开阳：“我相信，好人是不会死的。”他的眼泪流了出来声音很低：“别哭，要坚强……”他说着，用手抹着她的眼泪。
丽云：“嗯，我知道。”她点点头道。
20山地：山地，四处长着劲松，丽云背着宁开阳的一只手臂，艰难地缓慢地向前攀走着。
21竹林：天明了，竹林中躺在地上晕过去的女兵（2）苏醒过来，她头摇了摇，环视四周一片空荡荡的，便直起身来去寻拿自己的手枪，用枪四处扫描，根本不见宁开阳和丽云的踪影，心中火冒三丈。
女兵（2）：“跑了，都跑了，这个叛徒……我要枪毙你……”她说着，大叫着，目光发现了女兵（1）躺在自己面前两丈多远的竹竿旁的地上，便飞跑过去，来到她的身旁，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襟，当发现她死了，她又咬牙切齿地将她使劲往地上一放，便四处张了张，向西奔跑。
22河边：西边是山，有松木，山脚下是一条宽阔的河面，到处是开满的荷花，宁开阳在山石上坐着，丽云在河边洗着衣裳晾着。她将衣服洗好晾好，便卷起自己的裤管，在河边上踩藕。这时，女兵（2）摸到山脚这边来，当她发现宁开阳正坐在山石上，便拔枪向宁开阳射击，子弹击中了宁开阳右胸上方，宁开阳应声倒地。
丽云：“教导员……”她悲慌叫着，从河边上冲上来，扑向宁开阳，但没想到女兵（2）拼命向她射击，但子弹都射偏了，她扑倒在宁开阳的胸前，发现宁开阳胸前鲜血直流，她托起他的头额，捂着他的胸脯：“教导员，我不该离开你啊，教导员……”她哭了起来。
女兵（2）：她不断向这边射击，像猛虎一样，向丽云扑过来。
丽云：“教导员……”她泪水直流。
宁开阳：“放，放开我……赶，快，快干掉，她……”他吃力地提醒着。
丽云：她这时才醒悟过来，忙将宁开阳放在一边，拨出腰间的手枪，掩护着宁开阳，向女兵（2）拼命还击，不料，一颗子弹插破了她肩头上的皮，她感到一阵剧痛，继续向奔上来的女兵（2）射击，但放了两枪，都没有射中她，当女兵（2）离已还有两丈多远，乘对方掩入山体中的片刻，她一粒子弹击中了对方的头额正中，对方应声倒下，于是，她便将手枪插入腰间，重新托起宁开阳的头额：“教导员……”她使劲拉开他胸口上的衣裳，撕开自己的衣角，替他包扎，包着哭着。
宁开阳：“别，别难过……战场上只能有鲜血，但不能有眼泪……眼泪会丧失勇气和力量……”
丽云：“教导员……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她替他扎好伤口，揩着自己的眼泪，哭着说：“我不是人啦，教导员……”
宁开阳：“不要，你不要责难自己，我的一切，不正是你承担着吗？”
丽云：“教导员……”她非常地悲伤。这时，她肩头上的血，已染红了她肩头上方的衣裳。
23景：天上下起了雨，它把万物洗得万般清新。
24山洞：山洞，丽云艰难地把宁开阳背进山洞来，将他放躺在地上，便右手扣着他的头颈。
丽云：“教导员……”她心中悲切地望着他。
宁开阳：他不说话，沉迷着眼睛。
丽云：“教导员……“她叫着，折下腰间的水罐，给他喝水。
宁开阳：他微微地一口口地喝。
丽云：“教导员……”
宁开阳：他拼命咳了起来。
丽云：“教导员……”她拍着他的后背叫着，感到心疼。
宁开阳：“我，我……”
丽云：“教导员……”她流着泪。
25河：河流湍急向北而下，用毛竹做成的竹排，被系在河边的树杆下。这时，丽云把宁开阳背上竹排，当把宁开阳竹排上躺好，她松开竹排的绳索，拿一根竹竿，跳上竹排，便用竹竿撑入，将竹排推向湍急的河道，于是，竹排顺急流直下。丽云先始有些恐慌，后镇定下来。
26河滩：竹排接近河滩，河滩一片绿草，丽云把宁开阳背上河滩，吃力地向前移动，当跑了两丈多远，接河岸时，她将他放下，用衣角揩了揩他头额上的汗水。
丽云：“教导员……你觉得怎么样？教导员……”她用手拍着他的后背。
宁开阳：“丽云……”他很吃力，声音低沉。
丽云：“教导员，你说吧……”
宁开阳：“我看样子，不行了……”
丽云：“教导员……”她眼泪流了出来。
宁开阳：“我是你的累赘，我不能再拖累你了……”
丽云：“教导员，你不要这么想，你千万不要这么想，我们是来自中华的儿女，祖国和人民，把我们的命运都栓在了一起，你就是再拖累，我也要把你背回祖国去。”
宁开阳：“丽云，你不要这么死心眼了，由于我，你已经累得精疲力竭了，你现在的精力，应该属于你一个人，你不能同我一样，你回到祖国，可有大有作为，而我……”
丽云：“教导员，你别悲观，你振作起来，到了祖国，一切都会好的……”
宁开阳：“丽云，我四肢无力，双目又失明，我是个废人，是个快要死的人，我已经不能回到祖国去了，你不要再宽慰我了……”他悲观着，咳了起来。
丽云：“教导员……”她拍着他的后背，非常情愫：“教导员……”
宁开阳：“丽云……”
丽云：“教导员……”
宁开阳：“我老是拖着你，会拖垮你的……你知道吧？丽云！”
丽云：“我不怕……不怕……”她说着，将他吃力地背起来。
宁开阳：“丽云……”他叫着她。
丽云：她没有应答，背着他向前走。
27荒滩：荒滩，只有稀疏的杂草，丽云吃力地在荒滩背着宁开阳，一步一步地向前移步，她的双脚沾满了泥污，有时泥污陷到了她的小腿股，这时，天上下起了雨，一会儿，雨水淹没了荒滩的表面，她不慎，又因为吃力，瘫坐在荒滩上，将宁开阳倒在一边，宁开阳开始大咳，她忙过来将他托起头颈。
丽云：“教导员……”她叫着，轻拍他的后背：“教导员……”
宁开阳：“……”
丽云：“教导员……”她用身体掩护着他的脸，泪直流。
宁开阳：“丽云……”他声音很低沉，倍感吃力。
丽云：“教导员……”
宁开阳：“你不要再背我了……我对祖国，对人民，对任何一个人，都是无价值的了。”
丽云：“教导员，你别这么说，你千万不能这么说，你对祖国，对人民，对任何一个有益的人们，已经奉献了你无私的价值，你受伤的身体，你这失眠的双眼，不正是说明这一点吗？教导员……”
宁开阳：“丽云，我的确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对祖国，对人民，对任何一个有益的人们，已经无私地奉献了自己的价值，但我的伤势这么重，我已失去了存在的意义，难道回去跟祖国和人民增加负担不成吗？要知道，我们的祖国还很穷，一些贫困地区的人民，他们连起码的温饱问题还得不到解决来？我不能成了祖国和人民的拖累……”
丽云：“咱们回去一道同甘共苦，这不成吗？走，我背你，只要我丽云的存在，你是能回到祖国去的！”她说着，又很劲地将他背了起来行进。
宁开阳：“丽云……”他已无力再往下说。
丽云：丽云在荒滩上，背宁开阳艰难向前行进。雨依然下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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