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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集:分别的时刻(续集)

    12河路:梁树拎着鱼篓,拿着鱼竿,心中埋藏仇恨。

    梁树:“考大学,考清华,张德亲那样,我办不到,我要报仇,报仇!我要把那些害死我亲人的人全都杀掉,杀死那些狗杂种。”他泪水汪汪,咬牙切齿。

    13客堂:张家客堂,周润洁拎着一篮子茄子,来到客堂,张德亲做着作业,翻着书,周润洁将篮子放在桌子上,又从厨房拿来刀和垫板,在桌上将茄子切了起来。

    周润洁:“你知道梁树作业做好了吗?”

    张德亲:“好像看他没好好做过,你问过他了没有?”

    周润洁:“问他了。”

    张德亲:“他怎么说?”

    周润洁:“他说他做好了,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张德亲:“我看他没好好做过。”

    周润洁:“我总想他今后能考上大学,不说像你能考上清华,但至少也要考上一般性的大学,可考上一般性的大学,自己也得去主观努力啊。可他好像心思重重,没有像你那种吃苦精神,能考上一般性的大学,也不是一件易事。”

    张德亲:“姐姐,他可能在想念他的亲人。”

    周润洁:“我也知道,但又有谁能够改变他的过去呐?”

    14河路:宽阔的河面,长着密布的水莲,梁树立在河路上,提着鱼竿在钓鱼,但钩子提来提去钓不着鱼,不料,鱼钩钩到草莲上,他来个猛提,提断了鱼线,于是,他赌气折断鱼竿捂着脸,坐在河路上哭起来,哭得很伤心。

    15房间:天已黑了,家家亮起了灯火,张德亲的房间内,张德亲在料理着自己的书本,往书包里装,周润洁则叠着衣裳,往张德亲的一只黑色旅行袋中装,装好以后,他又将一只装有几十只的咸蛋,往旅行袋中装。

    张德亲:“姐姐,干嘛全给我,你自己也留上几只,你和梁树两个人,也要弄点吃吃。”他含着泪水道,便拉住了她的手。

    周润洁:“这你不要操心,我们自己会买的。”她执意将蛋放回包中。

    张德亲:“您将钱都给了我,你哪里还有钱。”

    周润洁:“姐姐有手有脚的,还怕买不回来几只蛋?放心吧,姐姐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她将旅行袋中的东西装好,将拉链拉好道:“该料理的东西弄好,自己洗脸洗脚,早点休息,明天一大早就要赶摆渡。”

    张德亲:“唉,我知道。”他手中忙碌着,卷着书本道。

    周润洁:“我去看看梁树,他怎么到现在不回来。”她说着,走向客堂去。

    16客堂:客堂间亮着灯,周润洁从张德亲房间走出来,她来到门边,望着茫茫的天空,叫了起来。

    周润洁:“梁树,梁树!”她叫着,跑向门外去。

    梁树:他痴呆呆地向家门口走来。

    周润洁:“梁树!梁树!”她从家中客堂出来叫着。

    梁树:他来到她面前。

    周润洁:“梁树!”她向他打量一下,着急地道:“怎么现在才回来,你的鱼竿和鱼篓呐?”

    梁树:他不说话,只顾往家中跑。

    17客堂:梁树来到家中客堂,便坐在桌旁边的凳子上,周润洁便进了厨房,一会儿,她端着粥碗,拿着筷子,来到客堂。

    周润洁:“来来来,吃晚饭吧,肚子饿了吧。”她将粥碗和筷子放到桌上:“我去给你拿好小菜。”

    梁树:他端起碗,拿着筷子,吃了起来。

    周润洁:她拿来了两只蛋,放到他的面前:“来,这是给德亲带到学校去的,你也吃吃味道。”

    梁树:他拿着蛋在桌上撞了撞,剥着吃起来。

    周润洁:“告诉阿姨,干嘛要这么晚回来?阿姨好担心你啊!”

    梁树:“……”他不说话,只顾吃。

    周润洁:“你的鱼竿和鱼篓放到哪啦?”

    梁树:“鱼竿折了,鱼篓抛到了河里。”

    周润洁:“为什么,何必发这个火?”

    梁树:“因为……”

    周润洁:“因为什么?”

    梁树:“因为无鱼可钓!”他赌着气道。

    周润洁:“……”她摇摇头道:“快点吃,明天一早送送德亲。”

    梁树:“我要去同学家去,没空。”

    周润洁:“那你就快点吃吧。”

    梁树:他继续吃着。

    张德亲:“梁树,回来啦。”他来到客堂道。

    梁树:“嗯。”

    张德亲:“明天不送我?”

    梁树:“我没空。”

    张德亲:“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地读书,听我姐姐的话,暑假作业做好了吗?”

    梁树:“好又怎样,不好又怎样,我的事,你少管。”

    周润洁:“德亲,你去早点睡觉,什么都别说了。”

    张德亲:“你这样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他不服气道。

    周润洁:“去,去睡觉。”她把他推到房间去。

    张德亲:“姐姐,他怎么会这样?”

    周润洁:“他的心情不好嘛,睡觉,睡觉吧。”

    18房间:张德亲房间,周润洁把张德亲拉到了房间。

    周润洁:“睡吧。”

    张德亲:“嗯。”他开始解着衣扣。

    周润洁:她望望他,走向客堂。

    19客堂:客堂,梁树继续在吃饭,周润洁从房间出来,来到他身旁。

    周润洁:“梁树,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德亲呐?他说的也是好话,为的你好,为的你今后能同他一样考上大学!”

    梁树:他只顾吃,不说话。

    周润洁:“再说,他明天就去北京了,到明年暑假才能回来。”

    梁树:“他走他的,关我什么事?我反正不是你们张家人。”他说着,把碗一推走出门外去。

    周润洁:“梁树!梁树!”我拼命向门外叫着,眼看他消失在黑夜之中:“唉,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

    张德亲:“姐姐,别管他,他要走,就让他走。”他穿着内衣,从房间出来。

    周润洁:“不行,你去睡觉,我去找他。”她说着出了门外。

    张德亲:“姐姐,天这么黑,你上哪儿去找?”他着急着,跟了出去。

    20圩路:门外一片漆黑,家家灯火已熄灭,圩路被树荫遮住,更显黑沉沉的,周润洁在圩路中走着,边走边叫。

    周润洁:“梁树!梁树!……”她边走,边叫着。

    张德亲:“姐姐!姐姐!”他边跑着边叫着。

    周润洁:“唉,我在这。”

    张德亲:“等等我,姐姐……”他奔向姐姐。

    周润洁:“你怎么来啦?我不是叫你睡觉的吗?快回去!”

    张德亲:“我不回去,我不能回去,天这么黑,路这么暗,我实在放心不下你,姐姐。”他来到她的面前道。

    周润洁:“可你明天一早就要走了。”

    张德亲:“没关系的,姐姐!陪陪你,我感到高兴……是应该的。我觉得,你被我的生命还宝贵……”

    周润洁:她深深地望着他:“姐姐在你心中就这么伟大,就这么重要吗?”

    张德亲:“是的,当然重要。”

    周润洁:“重要……现在重要,等你将来有了媳妇,姐姐就不那么重要了,是不是德亲?”

    张德亲:“不是,不是的,姐。”他回答道:“再说,我不想娶媳妇,如果娶的话,一定要像姐姐您这样聪明贤惠、知书达理。”

    周润洁:“是吗?”

    张德亲:“是的。”

    周润洁:“是的……”周润洁脸一红:“小伙子还真会想那么多!”

    张德亲:“我……”他没有说话,望了望姐姐。

    周润洁:“梁树!你在哪儿啊,梁树!”她不停地喊叫。

    张德亲:“梁树!梁树!”她喊了停了下来,他喊。

    周润洁:“梁树!梁树!”她叫着道:“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啊,前两天还好好的。”

    张德亲:“梁树!”他叫着,走向河边的芦苇丛。

    周润洁:“梁树!梁树!”她叫道:“这会上哪呐?”她说着,绊了一个跟头。

    张德亲:“姐姐……”他忙过来扶她。

    周润洁:“这倒头树桩,没看到。”

    张德亲:“你没事吧,姐姐。”

    周润洁:“没事。”她立了起来。

    张德亲:“梁树真害人,上次让你吃他的苦不算,这次又吃他的苦,好心对待他,他还要发脾气,姐姐,我们不找了,我们回去吧,姐姐!”

    梁树:他隐入芦苇丛中,听到了他们的说话。

    周润洁:“不行,他没有爸爸妈妈,他什么亲人都没有,咱们就是他的亲人,咱们要找,一定要找,咱们去他家看看,看他是不是到了他家里。”她说着,走了起来。

    21西泉口河岸:夜,宽阔的河,没有月光,四周长着芦苇的河岸有一个缺口处,梁树坐在河岸边上哭泣,这是梁树的姐姐死去的西泉口河岸。泉中的泉水,顺着悬崖而冲,向东奔腾着。

    梁树:“姐姐,你在哪儿啊,姐姐,是刀疤害了你,我要为你报仇,我要替你杀了刀疤,为你偿命。你安息吧,姐姐。”他说着,直起身来,迎河岸向东走去。

    22梁家:梁家的房屋在夜色中黑压压的,显得十分荒废和可怕,他的家门口紧闭着,这时,周润洁和张德亲叫着,来到梁家门前。

    周润洁:“梁树!梁树!”她叫着。

    张德亲:“梁树!梁树!”他推开他家的门,只见屋内黑压压的。

    周润洁:“梁树!梁树!”她叫着,摸进客堂去。

    张德亲:他也跟了过去:“梁树!梁树!”他叫着。寻向黑黑的房间。

    周润洁:“梁树!梁树!”她在屋内摸来摸去:“要是有灯就好了。”

    张德亲:“姐姐,看来他没有回来。”

    周润洁:“他会不会想不开?”

    张德亲:“死了也活该,谁叫他东奔西窜,好像跟我们有仇似的。”

    周润洁:“他有苦处,不能这么说他。”

    张德亲:“姐姐,你还帮他说话,我们对他这么好,他却一点情面都不顾,好像我们想要他背,想要他养活。要对谁发脾气,就发脾气,我们为他这样,也算对得起他了。”

    周润洁:“话不能这样说,德亲,咱能为他做多少就做多少,凭自己良心吧。走,看来今天没法找到他了,咱们先回去。”她说着走了起来,她和张德亲离开梁家。

    梁树:他随后来到梁家,他进家门时,手扳住门框痛哭:“妈妈,妈妈……你们为什么会丢下我一个人啦?妈妈,我的好妈妈……” 他坐在门槛上,双手抱着头。

    23客堂:周润洁和张德亲来到家中客堂。

    周润洁:“你赶快去睡。”

    张德亲:“那你呐?”

    周润洁:“等一会吧。”她坐在厢柜边的一张长椅上,愁眉苦脸。

    张德亲:“那你早点睡,不要烦他,他我看不会有事的。”

    周润洁:“去睡吧。”

    张德亲:“嗯,我去睡了。”他说着,担心地望着周润洁,去了自己的房间。

    周润洁:“唉……”她哀叹一声,伏在桌上,一会儿,她又抬起头来,心中自语道:“梁树,你可不能干傻事噢,如果阿姨有什么对你不好的地方,你同阿姨说出来,不就得啦?你何必要离开阿姨出走呐?这叫阿姨多么烦啊!”

    24梁家:梁家燃起了油灯,梁树在家磨着一把长长的大刀。只见他满头大汗,泪水汪汪,显得万分心酸和仇恨。当刀磨好,他拿锃亮的长刀狠狠往凳子上一砍,咬牙切齿道:“我要砍下你的人头……”

    25路:鸡开始鸣叫,周润洁拎着张德亲的一只大旅行包,同张德亲上了一条三尺多宽,两边长着柳树的土路。

    周润洁:“姐姐不能照顾你了,出门在外还很不习惯,又是第一次去那么远,自己天凉要多穿点衣服,天暖要解衣,生活上不要太节省,没钱跟姐姐说,姐姐会想法寄给你的。”

    张德亲:“知道了,姐姐,我会照你说的话去做的,放心吧,姐姐!”他怜悯而感激地望着她。

    周润洁:“你很懂事,姐姐也很放心,但你千里迢迢这一走一别,姐姐还真有点舍不得你。”

    张德亲:“我也同姐姐一样,也很舍不得你,但……”

    周润洁:“多多写信,不必那样忧愁善感,悲怜苦恋的,姐姐有时间会去学校看你的。”

    张德亲:“到时,我一定来到车站接姐姐。”

    26房屋:刀疤用茅草搭成的房屋,已经熄灭了灯光,梁树拿着刚磨好的长刀,匆匆向这边走过来。一会儿,他来到屋门边,他心灵颤抖着,敲响了门。一次,里面无人,再一次,里面灯光亮了。

    刀疤:“谁呀!”他在里屋和一个女人赤着上身,那女人穿着胸衣,一同躺在床上叫道。

    梁树:他不出声,只是敲门。

    刀疤:“他妈的,敲你妈的魂,深更半夜的,我倒看看究竟是谁在敲门……”他赤着上身,穿着短裤,来到门口,拉开了门。

    梁树:他挥刀向他猛砍……

    27摆渡口:天还没有亮着,宽阔的河面,四周是芦苇随风摇拽的声音,水面上散着的雾气,遮饰着河面,一条摆渡的机班船,正停在摆渡口,上面已乘有十多名乘客,周润洁拎着旅行包,把张德亲送到了摆渡口,将旅行包交到了张德亲的手上。

    周润洁:“走好……”她有种惜别时的难过,泪水使她眼眶潮湿。

    张德亲:“……”他不说话,泪水汪汪地看着她。

    周润洁:“出门在外,各方面都要小心,学习艰苦,熬夜也要注意身体,不然,姐姐在家放心不下,你晓得么?”

    张德亲:“……”他继续不说话,心中压抑着惜别时的悲切。

    周润洁:“这还有一点点钱,也给你。”她将钱塞进他的口袋。

    张德亲:“姐姐……”他扑通跪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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