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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集:找到梁树

    第七十集:找到梁树

    字母显示如上29。

    1客堂

    梁兰:“别……”她伸手捂住他的嘴。

    周润洁:“梁树,他,他怎么了?”她在房间咳着说。

    梁兰:“噢,没什么,没什么。”她在客堂道:“他不小心摔了一跤。”

    周润洁:“怎么会呢?应该小心点。”她在房间道。

    梁兰:“去,去到房间把湿衣服换了。“她对梁树说着,走进周润洁房间去了。

    梁树:他也在德亲的搀扶下,去了东面房间。

    2房间:梁兰来到周润洁房间。

    周润洁:她咳着。

    梁兰:“阿姨,你怎么样?“她来到她的床边。

    周润洁:“梁树,要,要紧么?“她咳着说。

    梁兰:“他只是轻轻摔了一跤,没事。“她轻拍着她的胸口道。

    周润洁:“我们,谁都不要有事……”她咳着说。

    梁兰:“嗯,我知道,知道。”她泪盈满眶,有苦难言。

    周润洁:“身上湿透了,快换掉。”她咳着说。

    梁兰:“嗯。”她应着关上房门开始换衣裳。换到内衣……

    3景:门外的雨下着,滂沱着村庄、田野、路面,一片凄凉的景象。

    4房间:周润洁躺在床上,梁兰换好了衣服,坐在她的床边上,她们双方都泪眼汪汪,相互抓着手臂。

    周润洁:“梁兰,阿姨的病,恐怕好不了了……”

    梁兰:“不会,不会的!阿姨,你的病会好的,会好的……”她忍不住心头的悲痛。

    周润洁:“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她说着咳嗽起来:“这么长时间不好,就不会好了。”

    梁兰:“阿姨,你耐心点,你不要急,你心平才能养好病,时间长短,这是另外一回事情,放心吧,阿姨……”

    周润洁:“梁兰,你和梁树已经够可怜的了,一下子失去了四个亲人,都怨我拖累了你们,给你们家带来无尽的灾难,让你们吃了很多的苦……阿姨我对不起你们……”她说着,泪水流了下来。

    梁兰:“不,不是你,阿姨……”他呜咽着,淌着泪:“你没有对不起我们的地方……你不必这么说,也不要这么说,我爸爸妈妈他们的死,纯属是陈英这帮家伙害的,我们又怎能把这样的悲痛怪到你的头上呢?我们是人,不是畜生,阿姨,你相信我们,我们自始至终,你就是我们最亲最亲的人……”

    周润洁:她伸出颤抖的手,刮掉她眼角上的泪水:“可是,阿姨,再也没有能力照顾你们了……”

    梁兰:“阿姨……”她伏在她的胸前伤心呜咽:“你何必这样说呐?我们现在无需你照料,只希望你的身体尽快康复,我们就够了……”

    周润洁:“……”她悲伤流泪不止:“要是我的病好不了了……要是有一天我离开你们的话……德亲、奋起、梁树,就拜托你了……拜托了……这个家庭的重担,就一齐落在……你的肩头上……你将要比现在还要吃更多的苦……”她悲伤说着,咳了起来。

    梁兰:“阿姨……”她悲哀万分,给她轻轻拍胸:“你还会与我们永远长在的……”

    周润洁:“不,不会……”她摇摇头:“去,去给我把德亲他们叫来。”

    梁兰:“唉。”她应着,离开床边,去了东面房间。

    5房间:东面房间,梁树赤着上背,坐在床边上,张德亲为他揩着后背上的血迹,奋起在旁看着。

    奋起:“叔叔,他都淌血了,到处淌血。”

    张德亲:“陈英这个狗娘养的,他也太狠毒了,把你打成这样……终有一天,我们同他老帐、新帐一道算。”

    梁兰:“德亲……”她来到房间。

    张德亲:“你看,这都是陈英这帮王八蛋打的……”

    梁兰:“梁树……”她用颤抖的手,抚摸着他后背的伤口,泪流滚滚。

    梁树:“……”他泪水汪汪,不说话。

    梁兰:“打成这样,你们的心,被狗吃了,被狗吃了……”她哭着说着。拿着德亲手上的揩布,帮他揩完最后几块发红的伤口,替他套一件旧衬衣,和一件蓝色、带着补丁的青年装:“走,我们一起走,阿姨她在叫我们。”他说着,大家都纷纷去周润洁的房间。

    6房间:以张德亲为首,奋起、梁兰、梁树都一齐来到周润洁的房间,周润洁躺在床上,流着眼泪。

    周润洁:“梁树,坐到我这边来。”

    梁树:“阿姨……”他坐在她的面前。

    周润洁:“怎么会跌成这样?”她泪水流了出来,伸着颤抖的右手,抚摸着他脸上的伤口:“干嘛不小心呐?你和你姐姐要是出了事,我对不起你们九泉之下的爸爸、妈妈。告诉阿姨,你们背着箩筐去做什么去了?”

    梁树:“没,没做什么。”

    周润洁:“还没做什么?你们是上街拾废纸去了,是想给阿姨治病是不是?可是,阿姨的病,已经无药可救了。”

    梁树:“阿姨,你会好的,会好的。”他也落泪了。

    周润洁:“我自己知道自己,我不会维持太久……”

    梁树:“阿姨……”

    张德亲:“姐姐……”他们在一旁掉着眼泪。

    周润洁:“你们两个,都要好好地读书,这样才会有出息。”

    梁树:“我们知道。”

    张德亲:“我们知道。”他哭着与他齐声道:“姐姐请不要烦我们,烦烦你自己吧。”

    梁兰:她在一旁擦泪。

    奋起:他在一旁流着泪叫道:“妈妈……”

    周润洁:“我不在……哪一天离开你们……你们千万不能跟人家打架,更不要找陈英算帐,你们不能吃他的亏……”她流着泪道:“要听梁兰的话,帮她做些家务……”

    梁树:他和张德亲一起应着:“嗯……”

    梁兰:“阿姨……”她悲伤地哭:“你何必说这些呐?”

    奋起:“妈妈……”他哭着,立在母亲面前。

    周润洁:“乖……”她抚摸着他的脸:“别哭,你也要一样听梁兰姐姐的话,别东跑西走,别同人家打架,别一人玩到河边去,妈妈现在最担心的,也就是你……你太小了,也不懂事……”

    奋起:“妈妈……妈妈……”他哭说着:“我要妈妈……”

    周润洁:“乖,妈妈,也需要你们,可妈妈,妈妈的命太苦了……”

    梁兰:“阿姨,你别说了,你别太伤感了,你永远和我们在一起,永远不会离开我们的……”她哭着说。

    张德亲:“姐姐,梁兰说得对,你别太伤感了,你永远和我们在一起……永远不会离开我们……”他悲伤地哭着说。

    周润洁:“但愿,是,是这样……”她哭着说。

    7客堂:在刀疤的客堂间,刀疤一人喝着闷酒。

    刀疤:“妈的,如果有个女人陪着,这就其乐无穷了。”他吃了一口烟,摇摇头道:“都是艳珍这臭婊子跟我作对,不然的话,梁兰根本逃不过我的手掌心,哼,机会还会有的,等着瞧。”他说着,继续喝酒。

    8门外:门外,梁兰背着草篮,拿着弯刀出门了,门口,周润洁虚撑着身子,扶着门框,像似被前几日精神多了。

    周润洁:“早点回来,梁兰。”她望着她的背影道。

    梁兰:“唉。”她回头应着,走了。

    周润洁:她虚撑着身体,到桌边旁的凳子上坐下,手臂搁在桌上,拄着下巴。一会儿,张德亲、梁树都相继来到客堂。

    张德亲:“姐姐……”

    梁树:“阿姨……”

    周润洁:“你们去学校了?”

    梁树:“阿姨……”他将一把碎小的钱票交到她的手上:“这是我们捡废纸的钱,大概两块三,你收下。”

    周润洁:“你们去捡废纸了?”

    张德亲:“这样家中买点油盐,就不成问题了。”

    周润洁:“这也是,但你们不能荒废学业,懂吗?”

    张德亲:“我们知道。”

    梁树:“阿姨,我姐姐呐?”

    周润洁:“她上山割草去了。”

    梁树:“噢。”

    周润洁:“你们歇着吧,把脸洗一洗。”她正说着。

    刀疤:他跨到客堂来道:“你的身体不错嘛,一天好是一天。”他披着黑色中山装,悠闲着转悠道:“不过要感谢我……”

    张德亲:“你会有什么好的?凭什么感谢你?”

    刀疤:“我会有什么好心……凭什么感谢我……你这小子,说出话来,比大粪还要臭,不是我的五十元钱,你姐姐还能活下来吗?早就上西天了。”

    张德亲:“你,请你别骂人。”

    刀疤:“老子就骂了,怎么着?不过这不关你的事……”他说着,推了他一把,来到梁树面前,一把捞住他的衣襟:“你姐姐呢?”

    周润洁:“别,别这样……队长。”她上来拉他的手:“借了你的钱,我们想法还你。”

    刀疤:“你还得起吗?不过,这也不关你的事,你少罗嗦。”他说着,一手将她掰开,对梁树道:“说,你姐姐呐?钱是她跟我借的,借了钱,别躲呀!快告诉我,她在哪?”

    周润洁:“放开他,队长,钱我们会还你的。”她又过来拉着他的手臂。

    刀疤:“去你妈的……”他一甩手,周润洁被摔到了墙边。

    张德亲:“姐姐……”他叫着去冲到那边扶她叫道:“你干嘛?”

    刀疤:“哼,”他鄙视一下道:“说,告诉我,你姐姐呐?不说我就揍你!”

    周润洁:“你,别打他,别打他,她上山割草马上就回来……”

    刀疤:“哼,哼哼,老早就应该说了。”他说着,将他一推,跨出大门,扬长而去。

    梁树:“阿姨,他不是好东西,你干嘛要把我姐姐上山割草的事告诉他?”他说着,拿了把菜刀,跟了出去。

    周润洁:“德亲,他要做什么?要做什么?你赶快去跟着他,快呀!”她心中万般慌乱:“别管我,别管我。”

    张德亲:“唉。”他说着,跟了出去。

    周润洁:“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都是我……都是我……”她急哭着,坐在凳上,拍打着自己的大腿:“都是我啦,都是我这倒霉的身体不争气……不争气……”

    9山:山上一片绿色,绿树成林,杂草丛生,梁兰正满脸汗珠地割着草。刀疤来到山上,他四方观察,终于找到了目标。

    刀疤:“好啊,这回看你往哪儿跑!”他跑了过去。

    梁兰:她只顾埋头割着草,忘乎所以。

    刀疤:这时,刀疤,轻手轻脚地来到她的身后:“梁小姐……”他阴险一笑。

    梁兰:她一惊,转过脸来:“你……”

    刀疤:“怎么,没想到吧?要知道,我找你好苦啊!说说,怎么报答我吧!”他向她逼步。

    梁兰:“报答……什么报答?”她向后退步,手拿着弯刀。

    刀疤:“借我五十块呐?”

    梁兰:“我,我会还的……你放心,我会还的!”她面临禽兽,心中紧然着。

    刀疤:“还?你拿什么还?我等到什么时候?”他还对她阴险笑着。

    梁兰:她向后退着,被树杆拌了一跤:“再等几天,我就想法还你。”她说着,速快爬起来。

    刀疤:“再等几天,想办法还我?把我当小孩?当我三岁小孩?骗我是不是?”

    梁兰:“不,不是的。”她吓着,流出泪来。

    刀疤:“不是的……你拿什么还我?不理不睬的,你还个屁啊,你……”

    梁兰:“请相信我,相信我!我一定会还的。”

    刀疤:“八年,十年,我没那闲功夫。”他说着,盯着她的胸脯道:“不过,不还钱,也可以,陪我,陪我一辈子!”

    梁兰:“你,无耻……”她哭着说,不停向后退步:“谁陪你一辈子,你妈陪你!”

    刀疤:“不识相,别怪我不客气……”他扑了上去。

    梁兰:“别过来,过来我就砍你……”她挥舞着手中的刀,继续向后退。

    刀疤:“放下刀,把刀放下,杀人是要坐牢的,你知道不知道?”他向她开导着。

    梁兰:“我不知道,你别过来,别过来……”她哭说着,后退着,飞跑起来。

    刀疤:“妈的,你这次别想逃掉……”他说着,追赶起来,几分钟后,他将她的脚跟抓住,将她绊倒,他也趴了下来。

    刀疤:“老子是有名的流氓,是流氓明星,坐过八年牢,我不放你,你逃不了啦……哈哈……哈哈……”他万般得意笑着。

    梁兰:“我砍了……我真砍了……”她哭说着,挥刀的手在颤抖。

    刀疤:“你不怕坐牢吗?”他压倒在她的身上,扳住她拿刀的手。

    梁兰:“放开我……放开,你放开……流氓……”她拼命挣扎:“畜生……”

    梁树:“姐姐……”他来到山上,慌张着,到处寻找,便叫喊起来:“姐姐……姐姐……”

    梁兰:“唉……”她没应出声,便被刀疤捂住嘴。

    刀疤:“不许叫……”他把她揿在地上,夺掉她手上的刀,摔在一边,撕她的上衣……

    梁兰:她拼命挣扎,喊叫:“救命……救命……放开我啊,畜生……畜生……“

    刀疤:“你骂吧,越骂我越快活……”他拼命吻着她的脸:“救命,我又不是杀人,叫啥?”他开始拉她的裤子:“宝贝,来,今天我们两个都会舒服的……来吧……”

    梁兰:“你别……别,……”她挥着手,瞪着脚。

    刀疤:他只顾拉她的裤子。

    梁兰:“畜生……你这个畜生……”她哭着说着,狠劲咬他的耳朵,刀疤一声惨叫,她挣脱了出来,她捞着长裤,先是畏缩着看着刀疤呻吟,然后,捞着裤子往山泉那边奔去。

    刀疤:“妈的,婊子,你休想逃掉……抓到你,我非揍扁你……”他爬起来追赶。

    张德亲:他来到山上,慌张四处张望,但不见梁树踪影,于是向南面奔去。

    梁树:“姐姐……!”他叫着,看到远处奔跑的梁兰,也看到远处刀疤的追赶:“姐姐……”他以最快的速度追赶,边追边叫。

    10西泉口:西泉口边四面青山缭绕,绿松层层叠叠,几幅瀑布倾泻泉的西侧,冲洒在碧绿的泉水中,湍急南下长江,奔流不息。这时,梁兰凄楚不堪,头发蓬乱,衣衫破碎。她哭着提着长裤向这边奔来,接近瀑布,刀疤离她也只有两丈多了,他像凶狠的恶狼,对她紧追不放,梁树拿着菜刀,也拼命追过来。

    刀疤:“快站住!快站住!”他追着叫着:“你这个小婊子……”

    梁兰:“呜……”她眼看就被抓住,她面临后面的恶狼,对她紧追不放,梁树拿着菜刀,也拼命追过来。

    刀疤:“快站住!站住!”他追着叫着:“你这个婊子……”

    梁兰:“呜……”她眼看就要被抓住,她面临后面的狼,面前的渊泉。恐慌、害怕,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只是呜咽着哭。

    刀疤:“看你往哪跑!”他继续向她追着。

    梁兰:“别,别过来……”她慌张着:“你别过来……”

    刀疤:“你,你别跳,别跳……”他也慌张,狡猾地拖着屁股,向她逼近。

    梁兰:“别……”她立在泉边上:“你别过来……”她哭个不停。

    梁树:“姐姐……”他奔来这边叫着。

    梁兰:“梁树,救我……”她哭着。

    梁树:“我就来,你当心点,当心点儿……”他就要追上刀疤:“刀疤,你放开她……”

    刀疤:“臭小子,怕你……”他回头一瞧,满不在乎地骂道:“又转过脸来凶狠地对梁兰道:“他来了,我把他扔进泉里,过来,老实点,跑过来……”他说着,向她逼上两步。

    梁兰:“哦……哦……哦……”他惊栗着,歪着身子,滑入泉中:“哇……”她的惨叫声,回荡在四面青山,缭绕在万里苍空。

    梁树:“姐姐……!”他悲哀哭叫,向姐姐坠泉的地方奔过来,不顾一切地奔,避过刀疤奔过来:“姐姐……姐姐哎……”

    刀疤:“哼,”他悔气一笑:“羊肉没吃到,惹得一身臊。”他说着,离开向回走。

    张德亲:“梁树……”他奔向梁树。

    梁树:“姐姐……姐姐哎……”他面向深泉,大声哭叫。

    张德亲:“梁树。”他奔到他身后,悲痛万分。

    梁树:“我要为你报仇……为你报仇……!”他说着,不顾一切地,拿着刀追赶刀疤。

    张德亲:“梁树……”他追赶上他,拉住他的手臂:“你别胡来,别胡来啊!”

    梁树:“你少管……!”他甩开他的手,追上刀疤,挥刀向他砍去。

    刀疤:“毛小子……”他突然转过身来,骂着挥起一脚,将他手中的刀踢掉,然后,对他猛打。

    梁树:他跌倒了爬起来,跌倒了爬起来,不断向他挑战。

    张德亲:“疤子……”他追赶上来扑向他,同他扭打,但都被刀疤击倒。

    刀疤:“你们这两个臭小子,跟我玩,回去再吃几年奶……哼哼,哈哈,哈哈哈……”他得意地扬长而去。

    梁树:他坐在地上,摸着屁股。

    张德亲:“梁树……”他鼻子流着血,跑过来拉他。

    梁树:“哼,我跟你们张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他说着,在路上狂奔起来。

    张德亲:“梁树……”他对他无可奈何,没有去追他,泪水充满他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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