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七集：相依为命
第五十七集：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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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客堂：
周润洁：“呜……我的小乖乖……你叫妈妈怎么活？今后怎么活？妈妈想你……你是妈妈的希望……妈妈没有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梁嫂：“润洁，我们知道你伤心，难过，但是，你得自己保重身体，你已经从早上到现在不吃不喝了，这样人怎么吃得消呐？润洁，吃一点吧……”她说着拉着她的手臂，端了端桌上的碗，拿了拿筷子塞到了她手上。
张德亲：“姐姐，你就听听梁大姐的话吃一点吧……”他哭着说。
梁嫂：“润洁，来吧，吃一点……“她推了推她拿筷子的手：”听我这一回，好吗？”
张德亲：“姐姐……”他说不下去，只顾流眼泪。
梁嫂：“来，吃，奋起我相信，他会没事的，吃，吃吧，人是铁饭是钢，听我的话，来……”她揿住她拿筷子的手，又将她面前的粥碗朝面前移了移。
周润洁：她稍微呷上一口，就眼泪直流：“我实在吃不下去……”她在低声哭泣。
梁嫂：“唉，”她哀叹一声，也燃起心中的火道：“谁要是挟持了奋起，他不得好死！奋起，乖，你若跑到哪儿去，就快点回来，你妈想你，你叔叔和我们都想你。”
张德亲：“呜呜呜……呜呜呜……”他实在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思苦，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出声来。
周润洁：她自然被他的这种悲哭激发，呜咽着哭泣不停。
2富尔山：王嫂抱着奋起已离出洞口好远，奋起在哭，她用手轻轻捂住了他的嘴，不久，陈英穿着棉衣，打着手电向这边而来。
王嫂：“乖，别哭，被别人听到了可不好，放心，我会帮你找到妈妈的。”她抱着他向山南面跑。
梁明顺：他隐隐约约跟踪着陈英……
陈英：他打着手电，匆匆向洞口而去，一会儿，他钻进了山洞。
梁明顺：他也跟来了山洞，他在洞外，听到陈英在洞里的叫喊声。
陈英：“奋起！奋起！妈的，他跑哪儿去了？”
3山洞：在山洞，陈英打着手电到处寻找奋起。
陈英：“奋起！奋起！绳子怎么会被解开呐？是谁跟我作对？是谁跟老子作对？”他说着吼叫起来，他一边吼叫着，一边向洞口寻。
4洞口：洞外的天也都暗下来，梁明顺得知奋起被陈劫持后，万般怒火，他立在洞门口，他要见着陈英，问他个究竟，为周润洁伸明不平，只见他两手叉腰，怒气冲天。
陈英：“奋起！奋起！”他奔出洞外来：“奋起……”他有点畏缩。
梁明顺：他望着他直瞪眼，不说话。
陈英：“明顺哥……奋起，失踪了是不是？”他尴尬着，装着镇定。
梁明顺：“是啊，我们找他一直到现在，润洁唠唠叨叨哭着心中难过得要命，没想到，没想到，是你……”他上前两步，一把捞住了他的衣襟道：“是你这个伪君子把他挟持到富尔山的山洞来……”
陈英：“明顺哥，你，你冤枉我了，你冤枉我了……”他一手捞住他的手，有点慌张。
梁明顺：“我冤枉你……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猜测就是你……我问你，奋起才五岁的孩子，他会自己跑到富尔山的山洞来，你又怎么知道他到这儿来？你又为什么口口声声说，谁在跟你作对？你还想抵什么赖？”他火从心烧，向他吼着。
陈英：“我……”他支吾着，像似要求助于梁明顺。
梁明顺：“你把他弄到哪儿去了？弄到哪儿去了？”
陈英：“我也不知道，放在山洞，我用绳子系着他，他就没了……”
梁明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将他的衣襟来回一掖，死命向他吼着。
陈英：“因为……”
梁明顺：“因为，因为什么？”
陈英：“因为我爱她……”
梁明顺：他将他拉衣襟的手将他狠劲一推骂道：“你们这些臭男人，专想吃里扒外的……”
陈英：“你……”他有点好笑。
梁明顺：“我……”他有点尴尬道：“我老婆她是这么说的，不管怎样，你奋起给找到，我去告诉润洁……”他说着走了起来。
陈英：“明顺哥……”他扑通跪在他面前，装出一副哭相。
梁明顺：“怎么着？”
陈英：“我求求你不要把奋起失踪的事告诉润洁……”
梁明顺：“为啥？”
陈英：“她听到这一消息，一定会很伤心的。”
梁明顺：“伤心有什么，你不是这样做了吗？”
陈英：“明顺哥，我爱润洁，真的很爱润洁……”他说着掉出眼泪来：“想她的时候，觉睡不好，念她的时候，饭吃不下。”
梁明顺：“这话是人说的？”
陈英：“是我说的，明顺哥……”
梁明顺：“好，就作为你说的是对的，那么我问你，你匆匆和朱霞结婚干嘛，一脚踏两个船头，是不是？”
陈英：“不是，我和她结婚，纯粹是赌气，我们之间并无爱情。”
梁明顺：“你同她觉也睡了，婚也结了，会没爱情？”
陈英：“是没爱情，我说的都是实话。”
梁明顺：“爱情不是强扭，是要培养的嘛。”
陈英：“对对对，明顺哥说得对，爱情是不能强扭，是要培养，是要培养。”他见机行事，连忙附和。
梁明顺：“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挟持她儿子呢？”
陈英：“我是想讨好她，要她爱我。”
梁明顺：“现在她儿子都丢了，你是叫她伤心！亏你还是干部，还是党员，你这样做，你对得起党对你培养，这是丢干部的脸！丢我们这些男人的脸！你太蠢啦！”
陈英：他说着，陈英牙子一咬，狠劲将他的双腿一提，将他扳倒在地，骑在他的身上，用拳头猛击他的太阳穴：“妈的，我跟你磨口舌到现在，时间都浪费了。”
梁明顺：他被这突然袭击，他无法招架，他只觉得头晕，舞动着双手。
陈英：他摸了一块石头，在他头上猛砸。
梁明顺：他不动了。
陈英：“妈的，同我作对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5公社：天黑着，公社一片平房沉落在夜色之中，几只稀远的路灯，在街面上闪光，朱霞打着手电来到公社门口，只见她的手电一闪，照在富尔山人民公社的门牌上，心中上了火。
朱霞：“没灯光，一间房都没灯光，妈的，他骗我，骗我！”她火着，低泣着，回家去。
6山崖：富尔山南端环水，水域辽阔渊深，野鸟成群结队在水面上游戏，在水面上空飞翔，夜浅夜深了，它们都是这样，它们叽叽喳喳，又像在唱歌，又像在说话，在富尔山山崖上，陈英打着手电，背着昏死的梁明顺攀着山崖，不料在一处滑石处，他差点滑跤，于是，他身子正了正，将梁明顺的身体又重新往上撮了撮，背着他攀上崖上接近水边。
陈英：“妈的，去你的……”他狠劲将他扔进水里去，只听扑通一声，他又骂道：“跟老子作对，没门！”
7圩：圩一片漆黑，朱霞气冲冲地打着手电朝张家这边走来，到了一个三岔路口，一条狗蹿出：“吠吠吠，吠吠吠……”狗向她叫个不停。
朱霞：“瘟狗，你干什么？”她一惊，身子一让，手电一挥，狗吓得直跑：“回去吠，你家失火啦，养这些奠头吓人……”她说着，走向张家去。
8房间：张家已同数家人家一样，已经熄灭了灯火，在周润洁的房间内，周润洁躺在床上，盖着薄被，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的心中在纳闷，在孤独，在愁苦，在思念，在烦神，儿子的失踪，对她是一次严厉的折磨和打击，她的眼泪从早到晚，一直流到现在，几乎没有停过，她此时正在竭尽流泪，忽然听到门外的敲门声：“咚咚咚……”
周润洁：“小起……”她心中一激动，但无人应答，又是“咚咚咚……”于是，她下床套上鞋子，穿着内衣，点亮灯柜上的油灯端起，便往门外跑：“小起，是我乖乖回来了吗？”她说着，来到客堂……
9客堂：她来到客堂，将门闩一拔，门打开半扇。
周润洁：“小起……”她叫着，目睹自己面前站着的只是朱霞一人，她失望了。
朱霞：她不管三七二十一，跨来客堂，首先去周润洁的房门口张望，但无陈英的影子，她便回过头来，对周润洁脸一沉问道：“陈英呐？”
周润洁：“你……你是什么意思？”她莫名其妙。
朱霞：“你儿子没了，陈英也没了，你不觉得奇巧吗？”
周润洁：“你是说……”
朱霞：“我是说，他又出好心帮你找儿子去了。”
周润洁：“我不知道，我真一点不知道。”
朱霞：“他没来过你家？”
周润洁：“没有。”
朱霞：“没有……”她显得很严肃道：“他为了你同艳珍离婚了，我不希望他为了你再同我离婚。”
周润洁：“你是什么意思？”
朱霞：“什么意思，你还不清楚吗？”
张德亲：“不许你对我姐姐胡说八道！”
朱霞：“没男人，眼前不就是吗？”她说便走了。
张德亲：“你嚼你妈……”他火气十足地骂道。
周润洁：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只是一股劲地抹眼泪。
张德亲：他将门关好，扶着姐姐道：“姐姐，不要理她瞎胡说。”
周润洁：“德亲，姐姐的命为什么这么苦？为什么这些人都跟我作对？我弄不懂啊！德亲……”她说着，眼泪直流。
张德亲：“姐姐，你的命并不苦……是我狼心狗肺的哥哥把你给害苦了……”他说着哭了起来：“是吗？姐姐！你要坚强些……姐姐……！”
周润洁：她扶在门框上痛哭。
10富尔山：富尔山的黑夜，只有竹林在风吹着的咝咝声，只有海浪在风激起下的撞击声，只有那单调鬼火般陈英打着的手电，陈英一边叫着奋起，一边在竹林，在山洞，在富尔山南端的水边，寻找着奋起。
11房间：在梁嫂的房间已经微亮，一阵鸡叫声，梁嫂躺在床上转动了被子两下，突然跃起。
梁嫂：“明顺！明顺！”她叫着，定了定神，一望床的四周，只有梁树，便慌了神：“明顺没回，他没回来……”
梁树：“妈……”他躺在床里叫道。
梁嫂：“你爸爸没回来，我去找你爸爸去……”她说着，即刻穿衣穿鞋，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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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润洁：“呜……我的小乖乖……你叫妈妈怎么活？今后怎么活？妈妈想你……你是妈妈的希望……妈妈没有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梁嫂：“润洁，我们知道你伤心，难过，但是，你得自己保重身体，你已经从早上到现在不吃不喝了，这样人怎么吃得消呐？润洁，吃一点吧……”她说着拉着她的手臂，端了端桌上的碗，拿了拿筷子塞到了她手上。
张德亲：“姐姐，你就听听梁大姐的话吃一点吧……”他哭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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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亲：“姐姐……”他说不下去，只顾流眼泪。
梁嫂：“来，吃，奋起我相信，他会没事的，吃，吃吧，人是铁饭是钢，听我的话，来……”她揿住她拿筷子的手，又将她面前的粥碗朝面前移了移。
周润洁：她稍微呷上一口，就眼泪直流：“我实在吃不下去……”她在低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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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亲：“呜呜呜……呜呜呜……”他实在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思苦，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出声来。
周润洁：她自然被他的这种悲哭激发，呜咽着哭泣不停。
2富尔山：王嫂抱着奋起已离出洞口好远，奋起在哭，她用手轻轻捂住了他的嘴，不久，陈英穿着棉衣，打着手电向这边而来。
王嫂：“乖，别哭，被别人听到了可不好，放心，我会帮你找到妈妈的。”她抱着他向山南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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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英：他打着手电，匆匆向洞口而去，一会儿，他钻进了山洞。
梁明顺：他也跟来了山洞，他在洞外，听到陈英在洞里的叫喊声。
陈英：“奋起！奋起！妈的，他跑哪儿去了？”
3山洞：在山洞，陈英打着手电到处寻找奋起。
陈英：“奋起！奋起！绳子怎么会被解开呐？是谁跟我作对？是谁跟老子作对？”他说着吼叫起来，他一边吼叫着，一边向洞口寻。
4洞口：洞外的天也都暗下来，梁明顺得知奋起被陈劫持后，万般怒火，他立在洞门口，他要见着陈英，问他个究竟，为周润洁伸明不平，只见他两手叉腰，怒气冲天。
陈英：“奋起！奋起！”他奔出洞外来：“奋起……”他有点畏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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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英：“明顺哥……奋起，失踪了是不是？”他尴尬着，装着镇定。
梁明顺：“是啊，我们找他一直到现在，润洁唠唠叨叨哭着心中难过得要命，没想到，没想到，是你……”他上前两步，一把捞住了他的衣襟道：“是你这个伪君子把他挟持到富尔山的山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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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明顺：“你把他弄到哪儿去了？弄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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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明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将他的衣襟来回一掖，死命向他吼着。
陈英：“因为……”
梁明顺：“因为，因为什么？”
陈英：“因为我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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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英：“你……”他有点好笑。
梁明顺：“我……”他有点尴尬道：“我老婆她是这么说的，不管怎样，你奋起给找到，我去告诉润洁……”他说着走了起来。
陈英：“明顺哥……”他扑通跪在他面前，装出一副哭相。
梁明顺：“怎么着？”
陈英：“我求求你不要把奋起失踪的事告诉润洁……”
梁明顺：“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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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明顺：“伤心有什么，你不是这样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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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明顺：“这话是人说的？”
陈英：“是我说的，明顺哥……”
梁明顺：“好，就作为你说的是对的，那么我问你，你匆匆和朱霞结婚干嘛，一脚踏两个船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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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明顺：“你同她觉也睡了，婚也结了，会没爱情？”
陈英：“是没爱情，我说的都是实话。”
梁明顺：“爱情不是强扭，是要培养的嘛。”
陈英：“对对对，明顺哥说得对，爱情是不能强扭，是要培养，是要培养。”他见机行事，连忙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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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明顺：“现在她儿子都丢了，你是叫她伤心！亏你还是干部，还是党员，你这样做，你对得起党对你培养，这是丢干部的脸！丢我们这些男人的脸！你太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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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明顺：他被这突然袭击，他无法招架，他只觉得头晕，舞动着双手。
陈英：他摸了一块石头，在他头上猛砸。
梁明顺：他不动了。
陈英：“妈的，同我作对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5公社：天黑着，公社一片平房沉落在夜色之中，几只稀远的路灯，在街面上闪光，朱霞打着手电来到公社门口，只见她的手电一闪，照在富尔山人民公社的门牌上，心中上了火。
朱霞：“没灯光，一间房都没灯光，妈的，他骗我，骗我！”她火着，低泣着，回家去。
6山崖：富尔山南端环水，水域辽阔渊深，野鸟成群结队在水面上游戏，在水面上空飞翔，夜浅夜深了，它们都是这样，它们叽叽喳喳，又像在唱歌，又像在说话，在富尔山山崖上，陈英打着手电，背着昏死的梁明顺攀着山崖，不料在一处滑石处，他差点滑跤，于是，他身子正了正，将梁明顺的身体又重新往上撮了撮，背着他攀上崖上接近水边。
陈英：“妈的，去你的……”他狠劲将他扔进水里去，只听扑通一声，他又骂道：“跟老子作对，没门！”
7圩：圩一片漆黑，朱霞气冲冲地打着手电朝张家这边走来，到了一个三岔路口，一条狗蹿出：“吠吠吠，吠吠吠……”狗向她叫个不停。
朱霞：“瘟狗，你干什么？”她一惊，身子一让，手电一挥，狗吓得直跑：“回去吠，你家失火啦，养这些奠头吓人……”她说着，走向张家去。
8房间：张家已同数家人家一样，已经熄灭了灯火，在周润洁的房间内，周润洁躺在床上，盖着薄被，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的心中在纳闷，在孤独，在愁苦，在思念，在烦神，儿子的失踪，对她是一次严厉的折磨和打击，她的眼泪从早到晚，一直流到现在，几乎没有停过，她此时正在竭尽流泪，忽然听到门外的敲门声：“咚咚咚……”
周润洁：“小起……”她心中一激动，但无人应答，又是“咚咚咚……”于是，她下床套上鞋子，穿着内衣，点亮灯柜上的油灯端起，便往门外跑：“小起，是我乖乖回来了吗？”她说着，来到客堂……
9客堂：她来到客堂，将门闩一拔，门打开半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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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霞：她不管三七二十一，跨来客堂，首先去周润洁的房门口张望，但无陈英的影子，她便回过头来，对周润洁脸一沉问道：“陈英呐？”
周润洁：“你……你是什么意思？”她莫名其妙。
朱霞：“你儿子没了，陈英也没了，你不觉得奇巧吗？”
周润洁：“你是说……”
朱霞：“我是说，他又出好心帮你找儿子去了。”
周润洁：“我不知道，我真一点不知道。”
朱霞：“他没来过你家？”
周润洁：“没有。”
朱霞：“没有……”她显得很严肃道：“他为了你同艳珍离婚了，我不希望他为了你再同我离婚。”
周润洁：“你是什么意思？”
朱霞：“什么意思，你还不清楚吗？”
张德亲：“不许你对我姐姐胡说八道！”
朱霞：“没男人，眼前不就是吗？”她说便走了。
张德亲：“你嚼你妈……”他火气十足地骂道。
周润洁：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只是一股劲地抹眼泪。
张德亲：他将门关好，扶着姐姐道：“姐姐，不要理她瞎胡说。”
周润洁：“德亲，姐姐的命为什么这么苦？为什么这些人都跟我作对？我弄不懂啊！德亲……”她说着，眼泪直流。
张德亲：“姐姐，你的命并不苦……是我狼心狗肺的哥哥把你给害苦了……”他说着哭了起来：“是吗？姐姐！你要坚强些……姐姐……！”
周润洁：她扶在门框上痛哭。
10富尔山：富尔山的黑夜，只有竹林在风吹着的咝咝声，只有海浪在风激起下的撞击声，只有那单调鬼火般陈英打着的手电，陈英一边叫着奋起，一边在竹林，在山洞，在富尔山南端的水边，寻找着奋起。
11房间：在梁嫂的房间已经微亮，一阵鸡叫声，梁嫂躺在床上转动了被子两下，突然跃起。
梁嫂：“明顺！明顺！”她叫着，定了定神，一望床的四周，只有梁树，便慌了神：“明顺没回，他没回来……”
梁树：“妈……”他躺在床里叫道。
梁嫂：“你爸爸没回来，我去找你爸爸去……”她说着，即刻穿衣穿鞋，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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