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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集:提出离婚(续集)

    12树林:连长单身一人,在树林中走动,有时拍着树杆,有时折着树枝,他想起营长的话,感到十分安慰,但又觉得自己肩头上沉沉的,而他与指导员还要继续合作,所以,他又感到心中是难堪的,作为党员,作为干部,他必须服从大局,他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

    连长:“糟了……”他自语着,在树林中奔了起来。

    13医院:徐指导员拎着营养品,走进医院的大门,他拍了一棵挺拔的松木树,走进医院病房的走廊。

    14病房:在张德一的病房,张德一坐在病床上正发呆,徐指导员拎着营养品走进病房,走向他,走到他的面前。

    张德一:“指导员。”他身子正了正叫道。

    徐指导员:“别动……”他一手按了按他,一手将拎的营养品放在旁边的台子上笑道:“看你的脸色,好像精神多了。”

    张德一:“我也有这种感觉。”他兴慰一笑:“坐啊,指导员。”

    徐指导员:“嗯,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啊!”他一边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一边说:“这么多天来,我是一直为你的身体担心着。”

    张德一:“谢谢指导员对我的关心。”他很高兴。

    徐指导员:“我是你的领导,关心战士,这是应该的嘛,应该的嘛!这又要谢什么呢?”他摊开双手,故意贴切关心之样。

    张德一:“这……”他心中激动,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徐指导员:“张德一同志,以前我对你不够关心,请你不要放在心上,人嘛,总有自己缺点的嘛。”

    张德一:“这都过去了,过去我也有过不是。”他坦诚道。

    徐指导员:“可你现在不同了……”

    张德一:“什么不同……?是不是?”他心中一个激动,马上想起自己入党的事。

    徐指导员:“你现在是见义勇为的英雄了嘛,又是我们全连、全营、全团……乃至……全军干部、战士学习的榜样了嘛!”

    张德一:“是吗?难道……”

    徐指导员:“是的,经过我的努力,今天营部为你召开了表彰大会,给你记二等功一次,并号召大家向你学习。”

    张德一:“那我入党的事……你同意不?”

    徐指导员:“你现在已在全连、全营、全团引起了轰动,你入党的事嘛,一定会有希望的,但你必须照我说的去做。”

    张德一:“还要和我妻子离婚……?”他感到内疚。

    徐指导员:“对,同她离婚!”他很坚决:“你的岳父是反革命……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张德一:“指导员……”

    徐指导员:“怎么你还舍不得?这是阶级斗争,在你人生的道路上,特别是你正在辉煌灿烂的时候,你可以入党,可以提拔为排长,将来当连长、营长,甚至往上冲得更高,你离婚是明智的选择,你想想吧,你还是要党,要前途,还是要老婆,这当然是要党,要前途了吧?”

    张德一:“指导员……”他感到很痛苦:“有没有其它办法呢?”

    徐指导员:“没有,现在和将来都没有!因为我党是纯洁的党,我们的干部是历史清白的干部,你不与你的妻子彻底决裂,这是不行的,你妻子不是来了吗?”

    张德一:“她来了?”他心中一个惊喜。

    徐指导员:“嗯。”他点点头:“她已来一整天了,她没来看你?”

    张德一:“没有……”

    徐指导员:“要是好的妻子,她一到部队就应该立即看你,她对你,我看啊,恐怕也不是十分太热心的了,事物嘛,就是会变的嘛,又何况人呢?她变你也变,这才是公平的嘛!守住这样的女人,你将来生个儿子,不是坑了你儿子吗?儿子的娘是反革命,老婆都找不到,所以,目前你离婚是值得的,当断不断,则惹其乱,你还是乘她在部队,快刀斩乱麻,立即同她断了吧?”

    张德一:“让我想想……让我想想……”他的心中在隐隐着痛。

    徐指导员:“过两天我再来看你,我先走了。”他说着,直起身,走到门外去。

    15大街:在大街,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大街的两边走着,汽车在街正中来回穿梭,微少的骑自行车的人们,不断摇着铃子,徐指导员在大街上向北走着,忽然一辆吉普车驶到他的面前,在其旁边停下,车内坐着连长和周润洁两人。

    连长:“指导员。”他打开窗口叫道。

    徐指导员:他不应答,只顾向前跑,同车反向跑过去。

    连长:“指导员!”他又在窗口叫道。

    徐指导员:他不应答,继续向前跑,速度加快。

    连长:“开车!”他招呼司机,把窗门关好。

    16车内:车在运行中,在车内。

    周润洁:“连长,指导员他……?”

    连长:“噢,不理他,他就是这个牛脾气。”

    周润洁:“挺严肃的。”

    连长:“嗯,他的个人主义思想严重得很,说一不二,从不随和。”

    周润洁:“一副军人样,挺威然的。”

    连长:“他可能去过张德一那儿了。”

    17走廊:张德一从厕所间出来,来到走廊上,一位女护士忙把拐杖撑上他的夹肢窝,扶他走向病房去,这时,周润洁拎着些营养品向他们迎面而来,一会儿还离丈把远。

    周润洁:“德一……”她亲切叫着,速快走向丈夫。

    张德一:“润洁……”他心中是悲又是喜,愣住不走了。

    周润洁:“德一……”她来到丈夫面前,泪水流着,扶着丈夫。

    张德一:他在悲苦中,不说话。

    连长:“你妻子已来了一整天了,部队忙于为你庆功表彰,我也没有时间把她送到这儿来看你。”他来到他的身旁道。

    张德一:“嗯。”他显得心情很沉闷。

    连长:“你们谈吧,嫂子,到时我再派车来接你。”

    周润洁:“谢谢连长。”她歉意道。

    连长:“应该的!”他一笑:“就这样,我走了。”他说着,走了。

    周润洁:“走好,连长。”

    18宿舍:在军人宿舍,小王正为大伙发着花生,一双布鞋放在台子上。

    小王:“大家不要客气,尽管吃,这是嫂子的一点心意!”

    大家:大家好热闹,他们叽叽喳喳,个个伸手去抓花生,剥花生,吃花生。

    徐指导员:他这时来到宿舍,他见大家吃着花生,满地花生残壳,一副威严道:“你们看看……这成什么样了?这跟猪圈有什么区别?啊!”

    大家:他们目睹指导员,个个停止了说话,停止了吃花生,憋在一旁。

    徐指导员:他瞧了瞧在座的战士们问道:“这花生哪来的?哪来的?”

    大家:大家不说话,一副恐慌感。

    徐指导员:“怎么不说话?哪来的?现在说出来还不晚,我不加追究,要是被我查出来……我严肃处理!快说!这东西是哪来的?”

    小王:大家瞧着小王,一个战士捏了捏他的衣角,小王便开了口:“是张大嫂给的……”

    徐指导员:“糊涂……你们真糊涂!她的花生怎么能吃呢?她父亲是反革命,反革命啦!”

    大家:“啊!”他们一个惊吓道。

    徐指导员:“你们就不怕牵连吗?”

    大家:“我们……”他们目呆。

    徐指导员:“还不赶快把这玩艺给我收起来!”他命令道,十分严肃。

    大家:于是,大家把花生统统放回了愿处。

    徐指导员:“我还在动员张德一同志同她离婚,你们倒好,顶风作案,先占上边,这是她用糖衣裹着的炮弹在腐蚀你们,我就不知道你们这帮脑袋,是管什么用的!”他责训着,看到了桌上放着的周润洁送给连长的一双布鞋道:“这玩艺也是她的?”

    小王:“是的。”他瞪他一眼道。

    徐指导员:“是给你的?”他用锐利的眼光盯着他。

    小王:“不,不是。”

    徐指导员:“那是给谁的?”

    小王:“我……”

    徐指导员:“你不说?不说我就处理你!”

    小王:“我……”

    徐指导员:“不说?你难道想马上退伍?”

    小王:“我说,”他眼眶含着泪水:“指导员不要把我退伍,不要把我退伍……”

    徐指导员:“那你说呀!”

    小王:“这是……”

    徐指导员:“这是什么?说呀,这是什么?”

    小王:“这是嫂子送给我们连长的……”

    徐指导员:“好……这就好嘛!你没事了,这鞋子交给我!”

    小王:“指导员……”

    徐指导员:“怎么?没听到我的话吗?”

    小王:他将这双布鞋递到他手上。

    徐指导员:“这花生……纯属是腐蚀性的东西,你们给我统统倒到垃圾堆上去,谁要是再敢吃一粒,我给他当反革命处理!”他说着,气呼呼地走了。

    小王:他痴呆地望着他的背影,不知如何是好。

    大家:他们有的发呆,有的收拾残留下的花生和残渣。

    19病房:周润洁扶着张德一来到病房,来到病床边,张德一坐在床上,周润洁放下手中的拐杖在墙边上,替他将被子盖好。

    周润洁:她用手抚摩着他的头,泪水汪汪地道:“还疼吗?”

    张德一:他摇摇头,显得心情十分沉重,没有开口。

    周润洁:她轻柔地抚摸着他的伤口,慈怜道:“这怎么会不疼呐?肯定疼,肯定疼的!”

    张德一:“你不要安慰我了……”他将她抚摸的手掰开。

    周润洁:她望望他,无话可说。

    20房间:徐指导员拿着送给连长的布鞋来到自己的房间,一屁股坐在办公台前的椅子上,拿着这双鞋左右瞧瞧。

    徐指导员:“哼……”他奸笑一声说:“宁开阳,宁开阳,跟我斗,你小着呐!我要把你送进监狱!”他咬牙切齿地说着,将这双布鞋锁在办公台的抽屉里,然后拎起办公台上的热水瓶,倒开水喝。

    21病房:在张德一的病房,亮着灯火,张德一坐在病床上,周润洁喂着他吃着汤水。

    张德一:“还是我自己来吧!”他吃上一口,要拿缸匙。

    周润洁:“不,还是俺喂你!”她身子一转,拿缸匙的手一避:“俺不在部队,没有法子照顾你,俺来到部队,你的一切事情,俺都要为你去做,来,吃吧!吃!”

    张德一:他望望她道:“我给你的三封信,你收到了吗?”

    周润洁:“收到了,可俺没有时间给你写信,真对不起噢!”

    张德一:“这是小事……小事……”他显得很沉重。

    周润洁:“来,吃,吃吧!”她一口汤水喂上他的嘴唇。

    张德一:他吃起来,不说话。

    周润洁:“俺能不能留在医院里?”她笑着问道。

    张德一:“干嘛?”他冷冷道。

    周润洁:“陪陪你……”她脸上泛起红晕。

    张德一:“医院有制度!”他故意道:“军人家属,是不可以陪病人的。”

    周润洁:“俺家乡怎么不一样?病人家属随便陪到什么时候。”

    张德一:“但这是部队,不是家乡。”

    周润洁:她望望他道:“让俺找连长谈谈,要他去帮我争取争取,俺对你实在是体贴得太少了!”

    张德一:“别找连长,千万不要烦人家,知道吗?”他坚决道。

    周润洁:她望望他:“嗯,俺听你的!俺不去找连长。”她说着,继续喂他吃。

    22走廊:一位护士领着连长来到走廊上,他们走向张德一的病房。

    23病房:张德一在病床上躺着,周润洁守在他的床沿上。

    周润洁:“俺一来到部队,就听到你的英雄事迹,俺心中像吃了蜜一样的高兴,俺还受到你们营长、团长的接见,并同他们一一握手,还为战士们演讲几句,你这样的上进,俺在家中……再苦……也心安理得了,无半点怨言。”她激动得泪水流了下来,想起家中所发生的一切,她处在痛苦之中。

    张德一:他望望她,十分沉重悲怆,不说话。

    连长:他这时和护士跑进来,来到张德一的床边:“张德一,嫂子!”

    张德一:“连长……”

    周润洁:“坐一会吧,连长!”她端了端身旁的椅子。

    连长:“不要了,我要写一篇汇报!”他显得很急。

    张德一:“连长,我明天打算出院。”

    连长:“医生同意吗?”

    张德一:“差不多了,我已经请求过他们。”

    连长:“好啊,就明天,陪嫂子玩玩,嫂子还有什么要做的事情吗?如果没什么事情,我送您去招待所。”

    周润洁:“德一……”她惜怜的样子,望着丈夫。

    张德一:“去吧,这不需要你了。”他显得无情的样子。

    周润洁:她望望丈夫,欲哭无泪。

    连长:他望望张德一,有点不解,随后对周润洁道:“走吧,嫂子!”

    周润洁:“唉。”她应着对丈夫道:“德一,我去啦?”

    张德一:他点点头,不说话。

    连长:他看看他:“早点休息!”随后走向门外。

    周润洁:她望望丈夫,退向门外去。

    护士:她望望周润洁离去的背影,回过头来对张德一道:“张同志,你的夫人挺漂亮的噢!”她面带微笑。

    张德一:他苦苦一笑:“哼,这有什么用?这有什么用?”

    护士:“你……你有什么苦处?”

    张德一:他望望护士道:“我的苦处,你是不会知道的。”

    护士:“你不妨说来听听!”她一笑。

    张德一:“你是个姑娘,我说出来会妨碍你的……”他有点为难。

    护士:“你说吧,张同志。”

    张德一:“你说说,一个女人如果在家有了外遇,他的父亲又是反革命,因为她影响他丈夫的前途,使她丈夫痛苦,她丈夫该怎么办?”

    护士:“离婚!”她很爽快。

    张德一:“你也赞成我们指导员的主张?”他感到有了支持,他的勇气增强了许多。

    护士:“这样的女人,已经失去了被人爱的价值。”

    徐指导员:“对,护士小姐说对了,我支持你!”他来到张德一的床边突然道。

    张德一:“指导员……你怎么又有空来了?”

    徐指导员:他在椅上坐下道:“你现在是我连的重点培养对象,我时时刻刻在关注着你。”

    张德一:“谢谢指导员。”

    徐指导员:“不客气!不客气!你老婆和连长走啦?”

    张德一:“嗯,你看到他们了?”

    徐指导员:“他们在明处,我在暗处,哼,我看啦,你不要对你老婆抱有幻想和梦想,她的作风有问题,一定是有问题的!我搞政治工作这么多年,这宗女人走到哪爱到哪,有些事情,你到时就会明白了,有的人当面对你热情,这并不代表他就是好人,有的人当面对你严肃,这并不代表他就是坏人,问题不能看表面现象,要看它的实质嘛!”

    张德一:“指导员……”他感到不解,心中十分沮丧。

    徐指导员:“不要叫我,我托付给你的事情给你老婆说过了。”

    张德一:“没,没有。”

    徐指导员:“快说,这是你明智的选择,你还犹豫什么呢?老婆嘛,离了还可以再取一个嘛,你入了党,当上了干部,姑娘们会围着你转的。”

    护士:“哈哈哈,指导员真有意思,我们才不会这样呢!”她笑着说。

    徐指导员:“笑什么?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们姑娘最稀罕名誉,地位和金钱了。”

    护士:“是吗?你把我们姑娘看得太绝对了。”她甜甜一笑:“打我们这支队伍从井冈山开始,我们以前的妇女,爱上你们当兵的什么了,不就是一心一意打鬼子,打国民党、反动派吗?”

    徐指导员:“爱国,这是名誉,我说得不对吗?你嫁给一个国民党、反动派,你肯吗?”

    护士:“我当然不肯,但至少有妇女嫁给了他们……这是她们当时所处的环境不同。”

    徐指导员:“环境不同,就要改变,人定胜天,自己要决定自己。”

    护士:她摇摇头:“我说不过你,指导员。”

    徐指导员:“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你还算不错,还算谦虚,还算没有丧失无产阶级立场,所以啊……”他面向张德一:“张德一同志,你必须尽快抉择。”

    24房间:周润洁在房间内,面对窗外的明月,她想丈夫对她的态度,在流眼泪。

    周润洁:“德一,你知道我的境况吗?我只是不让你伤心而已,让你安心部队而已,让你有个好好的前程而已……”

    25病房:夜已深了,张德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妻子对他的情景,想着护士和指导员对他说的话,他咬紧牙,拳头在床沿上一击。

    张德一:“离婚!为了自己,也为了下一代……”

    26门口:在招待所门口的大路上,一辆吉普车驶到门口这边来,一会儿,车在门口停下,张德一在妻子周润洁的搀扶下,走下汽车,连长和一勤务兵,为张德一拿着一些张德一在医院的日常用品,也下了车,他们一同走向招待所的大门,并走进去。

    27房间:他们一起走到房间来,连长和勤务兵将手上的东西放到台子上。

    连长:“好,我们走了。”他便和勤务兵走向门口。

    周润洁:她忙将丈夫安坐在床上,跟连长打招呼:“麻烦了,连长。”

    连长:“没事,有空我来看你们!”他说着和勤务兵走到门外去了,连长便同他们把门带上。

    周润洁:她将门闩栓了栓,便走到丈夫身旁,双手扶在丈夫的肩头上,深情地看着丈夫,面孔红红的。

    张德一:他望着她,没有笑容。

    周润洁:她在丈夫面孔上吻了吻道:“想死我了,真想死我了 !”

    张德一:他苦苦不说话,呆呆坐在床上不动。

    周润洁:“德一!你怎么这样?怎么不开心?有什么委屈,我替你受!我替你承担!”她吻着他,吻着他:“好吗?你别不开心啊!”她凝望着他:“快告诉我,你心中有什么委屈,这样你的心中会好受点,说呀,我亲爱的。”

    张德一:他眼眶充盈着泪水,不说话。

    周润洁:“我是你妻子,是你在世界上最亲最亲的人,你有什么委屈要告诉我,有什么痛苦要说给我听,德一……你说呀!”她激动着,泪就差冲出来。

    张德一:他终于鼓足勇气,掰开落在他肩头上的双手说:“润洁,我们离婚吧!”他的话音显得很忧愁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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