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20 乍暖还寒VII
——好痛苦……会不会就这么死了呢？
依靠着机器维持着随时可能停止运作的身体，少女孤零零地躺在集中治疗室病床上。没有他人，这个房间似乎被从世界中割离，寂静无声，仿佛连空气都是静止的。
忽然，听到了脚步声，就是那种皮鞋底敲击在抛光砖上的声音。
蹬蹬蹬……好清晰。
“老公，凪因交通事故……”
“真是的……拜这所赐，一单生意飞了！”
“那个孩子真是的……为了救小猫什么的，几个内脏似乎都没用了。说是……就不回来了。”
——这么做，并不是没有意义的……比起我，小猫也有活下去的权利吧……或许，那样的意义也更大一点。
“喂——只要移植同血型血缘的脏器，或许就能得救……医生是这么说的。”
“开什么玩笑！为了那孩子，要让手术刀刺进身体……”
“你在说什么，她不是你带来的孩子吗？”
“从以前开始就不知道那孩子在想什么，连朋友都交不到喔，也不亲近你吧！”
随后是转身发出的踏步声。
“不只是我，谁也不会做到那地步而希望她活着。”
——你看，果然，我是，没有人要的孩子呢。死掉的话，或许更好吧……
“喂！凪会听到的……”
“那孩子在集中治疗室，不可能听到的。”
“总之，我要回公司。接下来随你的便。”
“喂，老公，等一下！”
“我很忙啊……”
——不可思议，真可惜，全部都听得到。
少女睁着眼睛，天花板在模糊的视野中越发光亮得刺人，让干涩的眼眶痛得有了湿意。明明身体已经衰竭得不像是自己的身体的了，为什么还会有想要流泪的**？
——我会死啊……但是，似乎有点放心了。终于，要结束了。
“怎么会结束。尽是在轮回啊。”忽然，有谁，在耳边轻叹。
——谁！
那人吃吃地笑着，似乎也有些惊讶，“哦呀，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好像魔法一般，世界在一瞬间改变了模样。
“Kufufufu~我在散步啊。”
身体忽然恢复了知觉，凪拉好被子坐了起来，诧异地望着四周。
不再是苍白的集中治疗室，她像是被人施转移空间的魔法，置身于一块美丽的山间旷野：
绿草，大树，湖泊，蓝天。
还有，那个立于风中的俊逸少年。
微凉的风吹得人很舒服，在拂过绿地是还会发出沙沙的声音。少女的长发亦被吹得飘逸地飞起，撩拨着肌肤带来微痒的触感。
凪怯弱地看着那人，他的左眼比天空还要悠长的蔚蓝，而他的右眼是比血还要艳丽的鲜红，让少女即畏惧又亲切，“谁？你是谁？”
那人笑了，“我和你或许是很相像的人。”
>>>
然后是，春假里的某一天，下午茶的时分。
春假是只有学生才有的特权，但是大学在这方面的福利要比中学少得多。于是作为大学副教授的三浦先生一大早就去坐班，三浦妈妈也外出购物了，整个三浦宅在这个午后，显得安静祥和。
笔尖落在习题本上画出最后一道圆滑的曲线，补满字母‘a’的形状，小春搁下笔，吹了吹纸面上未干的墨渍，“这样就搞定了~”
‘嗯，辛苦了，也稍微休息一下吧。’
将桌面上已完成大半的春假作业收收好，小春心满意足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心情舒畅地端起手边的茶杯，一边将杯中最后一口水饮尽，一边抬脚走出房间。
“只是英语就这么难对付了，日后若是要和纲吉先生一起，恐怕还要学意大利文呢，怎么办呢？”一手举着杯子，一手扶着楼梯扶手下楼，小春有些苦恼地感叹道，“据说意大利语的语法更复杂呢~”
对于小春的苦恼，三浦冬到不以为然，或者说，是因为从未在这方面感受过压力，所以无法理解一国学生在面对外语时的纠结心情，‘但是，意大利语真的是非常优美的语言，它的发音非常具有音乐感。如果在意大利的街头听着他们说话，你会觉得好像在听一场无伴奏的歌剧。’
“那岂不是用歌剧交流？”走进厨房，打开热水瓶的盖子，重新到了一杯开水，小春双手捂着杯子，背靠着厨台，新奇地问，“莫非会说意大利语的人都有一副好嗓子？”
“噗~那只是夸张的说法啦。小春，你真可爱~”三浦冬忍俊不禁，在梦境里合上了眼睛，不知不觉地想起自己最初接触意大利文的日子，‘不过，我那个时候，确实总是听他们夸赞意大利语像和风一样清晰，它的词汇如盛开的鲜花，是世界上最艺术的语言。’
“哦~”自动屏蔽小冬口中违和的部分，小春泯了一口水。
叮咚~
门厅里的门铃突然响起。
今天有客人吗？
小春匆匆忙忙地搁下茶杯，从厨房里快步走出来，边走边高声疾呼：“请等一下，马上就来~”
门被打开，入目的是个穿着黑曜中校服的美丽少女。
那个少女扎着个奇怪的发型，双手交握地垂在身下，向着小春怯生生地问道：“请问，你是小春……吗？”
“是，我是三浦春。”小春点点头，感觉少女的发型有点眼熟，忙狐疑地问道，“你是？”
似乎确定了小春是所找的人未错，少女放心地舒了口气，礼貌地鞠了个躬，用如夜莺般悦耳动听的嗓音回答道：
“初次见面，我是库洛姆，库洛姆•髑髅。”
将洗净的水果摆在果盘里，又斟上一杯水，小春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托着果盘从厨房里走出来。
先将果盘摆在茶几上，再给坐在沙发上等候的库洛姆递上水杯。
“谢谢。”库洛姆乖巧地接过，礼貌地道谢。
“所以，是桦根君拜托你来的吗？”边问着，小春顺势和她共坐在大沙发上，一刻也不停歇地从果盘里拿了两个苹果，大大方方地咬了一个，笑着将另一个递给身边的少女，“要么？很甜的~”
大概是不习惯这种热情，库洛姆摆了摆手拒绝了，不自在地向边上挪了点，“是，骸……桦根君因为有重要的事情分不开身，所以让我代替他来。”
“是吗？可是，有些地方我很不解呢。”小春把另一个苹果放回果盘中，边咀嚼着边道，“小春前些天去黑曜的时候，那里的人都说不认识桦根君呢。”
“桦根君在学校比较特别。因为学习很好，性子又很温柔，所以总是受到排挤。因此，那些人才没有告诉小春你桦根君的事吧。”库洛姆煞有其事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小春恍然地点点头，尔后暧昧地坏笑道，“但是，会代替桦根君来，库洛姆和他的关系一定很好吧。是学妹，还是……”
“我？”库洛姆脸红了一下，微低下头，道，“姑且算是同学吧。”
‘似乎很怕生呢~’三浦冬暗地里感叹道，不过这个发型怎么那么像六道骸？可是那家伙不应该会选择这么柔弱的孩子做部下的啊……大抵是崇拜者吧？
瞄着坐姿拘谨的库洛姆，小春也附和地点头道：“是呢。”
“什么？”对于小春下意思的出声，库洛姆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
发觉自己在外人面前还又习惯性地和小冬出声对话，小春干笑着摇摇头，掩饰道：“没什么，我是指看得出来你们是同学呢。哈哈~”
‘真是想欺负一下啊~呐，小春。这个孩子就交给你负责了，你可以的吧。’三浦冬轻笑着。这个名字奇怪的少女身上尽是不安和寂寞……如果是小春的话，一定能感染她吧。
‘我就先去休息了。’
默默地颔首，小春若有所思地三下两下地啃完了手中的苹果，从茶几上的纸盒里抽了张餐巾纸擦了擦手，才朝着库洛姆少女微笑道：“那我们开始吧。小春期待了很久呢~”
“嗯。”库洛姆轻轻地点头。
于是，当三浦妈妈从超市里回来时，看到的正是两颗不同颜色的凤梨在家里面晃悠。
“怎么样，妈妈？”小春献宝似地凑到妈妈身前转了一圈，俏皮地伸手拨了拨脑后的凤梨叶子。
“很可爱呦~”三浦妈妈毫不吝啬地给予了一盒面颊吻做褒奖，手揽着着自家女儿的肩膀，看向着客厅里另一个少女。
“阿姨，你好。”库洛姆非常正式地行了个礼，“我是库洛姆。”
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三浦妈妈笑眯眯地赞叹道，“真是漂亮的女孩子。你好，库洛姆。你是小春的朋友吗？”
“我……”
“是的！”小春抢先说道，她从母亲的怀抱里睁开，蹦蹦跳跳地跑到库洛姆身边，揽住她的手臂，紧紧贴着少女一瞬间不自然绷紧的身体，面向着三浦妈妈笑道，“库洛姆酱有点害羞呢~我今天想让库洛姆在家里吃晚饭可以吗？”
“欸？……”
“可以呦~”三浦妈妈笑得格外温柔。
“可是……”库洛姆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一句话没说，拜倒在母女俩的灿烂笑容下，只好弱弱地应道，“那么，打扰了。”
“太好了，家里好久没有来外人了。”三浦妈妈将手中的购物袋放在茶几边，从里面挑出烹饪所需的东西，问道，“要来帮忙吗？”
“要！”一手还揽着库洛姆少女的小春高高地举起了另一只手，然后望向身边的人，“库洛姆酱也一起来吧~”
除了那个人，从没有被人这么期许地对待过的库洛姆，看着身边少女明若骄阳的笑颜，情不自禁地慢慢放松了僵直的身体，唇角荡起一抹极浅也极美的微笑，“嗯。”
依靠着机器维持着随时可能停止运作的身体，少女孤零零地躺在集中治疗室病床上。没有他人，这个房间似乎被从世界中割离，寂静无声，仿佛连空气都是静止的。
忽然，听到了脚步声，就是那种皮鞋底敲击在抛光砖上的声音。
蹬蹬蹬……好清晰。
“老公，凪因交通事故……”
“真是的……拜这所赐，一单生意飞了！”
“那个孩子真是的……为了救小猫什么的，几个内脏似乎都没用了。说是……就不回来了。”
——这么做，并不是没有意义的……比起我，小猫也有活下去的权利吧……或许，那样的意义也更大一点。
“喂——只要移植同血型血缘的脏器，或许就能得救……医生是这么说的。”
“开什么玩笑！为了那孩子，要让手术刀刺进身体……”
“你在说什么，她不是你带来的孩子吗？”
“从以前开始就不知道那孩子在想什么，连朋友都交不到喔，也不亲近你吧！”
随后是转身发出的踏步声。
“不只是我，谁也不会做到那地步而希望她活着。”
——你看，果然，我是，没有人要的孩子呢。死掉的话，或许更好吧……
“喂！凪会听到的……”
“那孩子在集中治疗室，不可能听到的。”
“总之，我要回公司。接下来随你的便。”
“喂，老公，等一下！”
“我很忙啊……”
——不可思议，真可惜，全部都听得到。
少女睁着眼睛，天花板在模糊的视野中越发光亮得刺人，让干涩的眼眶痛得有了湿意。明明身体已经衰竭得不像是自己的身体的了，为什么还会有想要流泪的**？
——我会死啊……但是，似乎有点放心了。终于，要结束了。
“怎么会结束。尽是在轮回啊。”忽然，有谁，在耳边轻叹。
——谁！
那人吃吃地笑着，似乎也有些惊讶，“哦呀，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好像魔法一般，世界在一瞬间改变了模样。
“Kufufufu~我在散步啊。”
身体忽然恢复了知觉，凪拉好被子坐了起来，诧异地望着四周。
不再是苍白的集中治疗室，她像是被人施转移空间的魔法，置身于一块美丽的山间旷野：
绿草，大树，湖泊，蓝天。
还有，那个立于风中的俊逸少年。
微凉的风吹得人很舒服，在拂过绿地是还会发出沙沙的声音。少女的长发亦被吹得飘逸地飞起，撩拨着肌肤带来微痒的触感。
凪怯弱地看着那人，他的左眼比天空还要悠长的蔚蓝，而他的右眼是比血还要艳丽的鲜红，让少女即畏惧又亲切，“谁？你是谁？”
那人笑了，“我和你或许是很相像的人。”
>>>
然后是，春假里的某一天，下午茶的时分。
春假是只有学生才有的特权，但是大学在这方面的福利要比中学少得多。于是作为大学副教授的三浦先生一大早就去坐班，三浦妈妈也外出购物了，整个三浦宅在这个午后，显得安静祥和。
笔尖落在习题本上画出最后一道圆滑的曲线，补满字母‘a’的形状，小春搁下笔，吹了吹纸面上未干的墨渍，“这样就搞定了~”
‘嗯，辛苦了，也稍微休息一下吧。’
将桌面上已完成大半的春假作业收收好，小春心满意足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心情舒畅地端起手边的茶杯，一边将杯中最后一口水饮尽，一边抬脚走出房间。
“只是英语就这么难对付了，日后若是要和纲吉先生一起，恐怕还要学意大利文呢，怎么办呢？”一手举着杯子，一手扶着楼梯扶手下楼，小春有些苦恼地感叹道，“据说意大利语的语法更复杂呢~”
对于小春的苦恼，三浦冬到不以为然，或者说，是因为从未在这方面感受过压力，所以无法理解一国学生在面对外语时的纠结心情，‘但是，意大利语真的是非常优美的语言，它的发音非常具有音乐感。如果在意大利的街头听着他们说话，你会觉得好像在听一场无伴奏的歌剧。’
“那岂不是用歌剧交流？”走进厨房，打开热水瓶的盖子，重新到了一杯开水，小春双手捂着杯子，背靠着厨台，新奇地问，“莫非会说意大利语的人都有一副好嗓子？”
“噗~那只是夸张的说法啦。小春，你真可爱~”三浦冬忍俊不禁，在梦境里合上了眼睛，不知不觉地想起自己最初接触意大利文的日子，‘不过，我那个时候，确实总是听他们夸赞意大利语像和风一样清晰，它的词汇如盛开的鲜花，是世界上最艺术的语言。’
“哦~”自动屏蔽小冬口中违和的部分，小春泯了一口水。
叮咚~
门厅里的门铃突然响起。
今天有客人吗？
小春匆匆忙忙地搁下茶杯，从厨房里快步走出来，边走边高声疾呼：“请等一下，马上就来~”
门被打开，入目的是个穿着黑曜中校服的美丽少女。
那个少女扎着个奇怪的发型，双手交握地垂在身下，向着小春怯生生地问道：“请问，你是小春……吗？”
“是，我是三浦春。”小春点点头，感觉少女的发型有点眼熟，忙狐疑地问道，“你是？”
似乎确定了小春是所找的人未错，少女放心地舒了口气，礼貌地鞠了个躬，用如夜莺般悦耳动听的嗓音回答道：
“初次见面，我是库洛姆，库洛姆•髑髅。”
将洗净的水果摆在果盘里，又斟上一杯水，小春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托着果盘从厨房里走出来。
先将果盘摆在茶几上，再给坐在沙发上等候的库洛姆递上水杯。
“谢谢。”库洛姆乖巧地接过，礼貌地道谢。
“所以，是桦根君拜托你来的吗？”边问着，小春顺势和她共坐在大沙发上，一刻也不停歇地从果盘里拿了两个苹果，大大方方地咬了一个，笑着将另一个递给身边的少女，“要么？很甜的~”
大概是不习惯这种热情，库洛姆摆了摆手拒绝了，不自在地向边上挪了点，“是，骸……桦根君因为有重要的事情分不开身，所以让我代替他来。”
“是吗？可是，有些地方我很不解呢。”小春把另一个苹果放回果盘中，边咀嚼着边道，“小春前些天去黑曜的时候，那里的人都说不认识桦根君呢。”
“桦根君在学校比较特别。因为学习很好，性子又很温柔，所以总是受到排挤。因此，那些人才没有告诉小春你桦根君的事吧。”库洛姆煞有其事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小春恍然地点点头，尔后暧昧地坏笑道，“但是，会代替桦根君来，库洛姆和他的关系一定很好吧。是学妹，还是……”
“我？”库洛姆脸红了一下，微低下头，道，“姑且算是同学吧。”
‘似乎很怕生呢~’三浦冬暗地里感叹道，不过这个发型怎么那么像六道骸？可是那家伙不应该会选择这么柔弱的孩子做部下的啊……大抵是崇拜者吧？
瞄着坐姿拘谨的库洛姆，小春也附和地点头道：“是呢。”
“什么？”对于小春下意思的出声，库洛姆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
发觉自己在外人面前还又习惯性地和小冬出声对话，小春干笑着摇摇头，掩饰道：“没什么，我是指看得出来你们是同学呢。哈哈~”
‘真是想欺负一下啊~呐，小春。这个孩子就交给你负责了，你可以的吧。’三浦冬轻笑着。这个名字奇怪的少女身上尽是不安和寂寞……如果是小春的话，一定能感染她吧。
‘我就先去休息了。’
默默地颔首，小春若有所思地三下两下地啃完了手中的苹果，从茶几上的纸盒里抽了张餐巾纸擦了擦手，才朝着库洛姆少女微笑道：“那我们开始吧。小春期待了很久呢~”
“嗯。”库洛姆轻轻地点头。
于是，当三浦妈妈从超市里回来时，看到的正是两颗不同颜色的凤梨在家里面晃悠。
“怎么样，妈妈？”小春献宝似地凑到妈妈身前转了一圈，俏皮地伸手拨了拨脑后的凤梨叶子。
“很可爱呦~”三浦妈妈毫不吝啬地给予了一盒面颊吻做褒奖，手揽着着自家女儿的肩膀，看向着客厅里另一个少女。
“阿姨，你好。”库洛姆非常正式地行了个礼，“我是库洛姆。”
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三浦妈妈笑眯眯地赞叹道，“真是漂亮的女孩子。你好，库洛姆。你是小春的朋友吗？”
“我……”
“是的！”小春抢先说道，她从母亲的怀抱里睁开，蹦蹦跳跳地跑到库洛姆身边，揽住她的手臂，紧紧贴着少女一瞬间不自然绷紧的身体，面向着三浦妈妈笑道，“库洛姆酱有点害羞呢~我今天想让库洛姆在家里吃晚饭可以吗？”
“欸？……”
“可以呦~”三浦妈妈笑得格外温柔。
“可是……”库洛姆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一句话没说，拜倒在母女俩的灿烂笑容下，只好弱弱地应道，“那么，打扰了。”
“太好了，家里好久没有来外人了。”三浦妈妈将手中的购物袋放在茶几边，从里面挑出烹饪所需的东西，问道，“要来帮忙吗？”
“要！”一手还揽着库洛姆少女的小春高高地举起了另一只手，然后望向身边的人，“库洛姆酱也一起来吧~”
除了那个人，从没有被人这么期许地对待过的库洛姆，看着身边少女明若骄阳的笑颜，情不自禁地慢慢放松了僵直的身体，唇角荡起一抹极浅也极美的微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