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红楼+综琼瑶)禛玉良缘

正文 36双双明心再忍一会

    待几人走至园中,黛玉朝湘云笑道,“真想拧你这没良心的,我几时私藏了好东西不给你,每每你来,看上的,哪样不由着你拿去了,还在老太太跟前说这番话。”

    湘云撒娇道,“好姐姐,我头回听到原来你是带了这些多的银子来,惊讶地随口撩话嘛!我心里自是明白你和宝姐姐一样待我极好。”

    黛玉正欲张口,惜春突道,“你是心明,无意间乱说,可听进有心人的耳里,没的又引一出,自家人算计来去,有什么意思,如今连自家都这般没意思,可想外处也没一处干净的。”

    惜春冷声说了一通,和几人辞了,直接扭头走了。

    “这个四丫头,越发冷性了,好端端哪里就莫明恼了。”探春摇头,冲湘云笑道,“莫理她,她现在总和妙玉在一处悟禅道,总说些莫明的话。”

    湘云无畏的摇摇头,黛玉见迎春听了惜春的话,面上虽未动,明显刚刚闪过哀意,遂道,“二姐姐这是怎么了?”

    迎春见她们都关切的看向自己,不由的讷道,“没什么,只是突然舍不下你们。”

    一时众人皆沉默无语。

    原来贾赦已将迎春许与大同府孙家,现袭指挥之职的孙绍祖,其祖上系军官出身,乃当日宁荣府中之门生,算系世交。

    这孙绍祖生得相貌魁梧、体格健壮,年纪未满三十,倒擅应酬权变,此次朝堂官员更迭,硬让他摘了个干净,遂入了贾赦的青目,择为东床娇婿。回明贾母后。贾母心中不十分称意,想拦阻亦恐不听,着人探听这孙绍祖现在兵部候缺题升,家资饶富,人品家当都相称合,便只说,“知道了。”没有多话,由着她亲生父母张罗去了。

    这些天据说娶亲的日子有些急,可能今年就要过门的,要不了多少天,迎春就要被接出大观园去等事,黛玉等人自各不由念起自己的心事,好半天没有话。

    黛玉打破静默,道,“瞧我们这是做什么,站园里子发呆,没的让人笑话,去我那屋里吧。”

    “可不,都是我起的因,走吧!”迎春微侧身,偷拭目,强笑着和众人一起走。

    各怀心事的来到潇湘馆闲聊了会,倒无人提及贾母的异样,至午时,黛玉留众人用午膳,原早打发人去她们屋里招呼了声,连惜春也被叫过来了。

    湘云见黛玉单将三春和她带来的绣橘、侍书等人,另安排了一桌,便提醒道,“林姐姐,还有那些外院婆子们总要加几道菜色才好吧。”

    黛玉淡言,“你后日便要回去了,二姐姐也要出园子了,我今日做东只为我们,那些碎嘴的婆子们关我们什么事。”

    “宝姐姐总是谁都不落下,况你连着宝姐姐之后办,可不显得气量小。”湘云道。

    “宝姐姐是宝姐姐,我是我,有些人不值得你费心力,值得你正视的人,经你稍提点,便不会在信那些子虚之事。”

    惜春笑道,“原以为你变了性子,原本不过是由十分改成九分九……”

    湘云也跟着笑黛玉做不来那四角俱全之人,黛玉也不恼,同她们一般玩笑,倒将迎春的愁意清散了。

    这边几朵女儿花嬉笑玩闹着。

    那边贾母等人气氛凝重。

    王熙凤对贾林两家的事知晓的并不清楚,但管家后,耳闻了几句,当初林海同贾敏的婚事,两家人根本都不同意,也不知是怎样好上的,硬结成了亲,据说林海的父亲林老也是因此事气垮了身体,没两年便去了。

    之前林老的身体可是好着呢,还曾在院中猛敲着拐杖,气抖着身子大骂贾家假阀一门,肮脏地掉钱眼里去了,哪里是嫁女儿,分明是卖女儿,今后同这‘亲家’打交道,得先拿银子开路,不然这贾府门槛迈不上步。

    贾敏似乎也有些怨贾母,多年都不曾回娘家,若不是碍于孝道,只怕恨不得生生断了来往,如今黛玉好不容易上门,还当真是‘银钱开路’,怎不令贾母痛极,生生坐实了自己卖女儿。

    王熙凤凭着自己知晓的这些,都理解贾母定是气的很,王夫人闷声不吭地受着,待贾母歇了口,方开口道罪,“都是媳妇的错,老太太好歹记挂些自己的身子,消消气,只管捶媳妇便是。”

    王熙凤忙上前,安抚着贾母,说些轻松的话题,待贾母气消了,方解释道,“这事确也无奈,当今圣上一再强调清政,使得府里好多进项都短了,偏偏府里开销已经减到极致了,上回好不容易寻着由头裁减了不少,如今若在减,这府里脸面也不用要了,唉,对外的事总要撑足面子啊,样样都不能落下,都是只见银子出不见进的,才,才无奈接下那些银子,也是想林妹妹过的舒坦些。”

    贾母冷道,“过了舒坦!风哥儿,你真当我老糊涂了!什么都不知晓,我那外孙女当真过的舒坦?”

    贾母又提着黛玉,发作了一会,猛得撩下话,全当提前用了黛玉的嫁妆,现在就尽快把黛玉和宝玉的婚事定下来。

    留下发楞的二王,昂着头在鸳鸯的搀扶下回了内室。

    宫内还不知黛玉婚事要彻底定下的雍正,正看着案上‘捡到’的画卷,无奈的摇摇头,柔情的轻拂画上翠竹,叹道,“这般明事理、知轻重,真真令人既喜又痛!可玉儿你,终究是小女儿家。”很想好好的宠你。

    雍正百感激起,一时限入记忆之中,含情赋诗一首传于黛玉。

    黛玉见雍正并无其它动作,知晓他这是尊重自己的意思,倒起了千百般滋味,再见雍正传来的短诗,不由的双颊绯红,眉梢眼角随着羞意流转魅惑之恣,倒令日日相见的紫鹃等人皆看呆了去。

    黛玉见她们皆如此望自己,暗啐道,“我去躺会。”匆匆莲步碎碎至内室。

    紫鹃张口,欲唤黛玉放下手中的纸张,却见黛玉莲步急匆,仍稳捧珍宝似的纸张,不由轻笑出声。

    一旁的雪雁笑了会,忽停声嘟起了嘴,似想起了什么,眼里有些委屈地皱着眉头。

    黛玉侧卧榻上,嫣红染上了满面,晳白的脖颈都染上羞意,葱玉的指间缓缓在纸字间移动,每移一下,心中似随之念遍,‘……梦想回思忆最真,那堪梦短难常亲……’

    今夜梦间,许有人入梦相守,也有人百般无法安睡。

    那贾政一回府,便被贾母招了去商量黛玉的婚事。贾政迂腐的性子,对诗礼名族之裔的林家颇有好感,又是自己母亲的意思,岂会不允。

    贾母当初反对贾敏的婚事,主要也是考虑两家人志不同道不合,这种情况下,贾敏嫁过去,岂不吃亏,后来贾敏年纪轻轻早自己走一步,更让贾母认定女儿是因着娘家的关系,在林家受了委屈,才会早年病逝。如今贾敏只留下这一个骨血,定要放自己身边护好了。

    然黛玉在自己身边都曾遇害,贾母思虑后,只得一法,就是将黛玉早点过门,掌权正了名位,看谁还敢小瞧了,欺负去!

    王夫人看这母子都这意思,想来这事情铁板定钉了,夜间反复琢磨着如何让宝钗一同进门。

    翌日,王夫人不顾其它,递了牌子匆匆进宫,刚同贾元春说了意思,元春便痛快应下了。王夫人志得意满的出了宫。

    原本黛玉虽将了雍正一军,然雍正岂会老实受着,思量着贾府于公于私还得先留着,后又听到黛玉提起回苏州,虽明知不过随口说,难免心内又有些不舒服。特别是自己心上之人,背负欲嫁别人的名声,哪能受的住,暗意元春,支持她弟弟的金玉婚缘。

    贾元春以为皇上对自家弟弟上了心,遂关注起他的婚事,想必待弟弟取得功名定会重用,心内高兴极了,当场柔情万分伺候雍正。

    雍正揽着似水娇柔的元春,看着那娇红一片的姣好面容,突然万分想念御台上奏折,不由僵了下。

    元春娇声唤着皇上。

    雍正僵硬着,皱着眉头,搂娇入幕。心里直嘀咕,这香味好难闻。

    闭眼,心中似有股幽香飘荡……

    当夜,元春感觉皇上万分‘温柔’,动作极慢,似乎很怕伤着自己,不由的心里甜滋滋的。

    却不知雍正心内皱眉,直怨这难闻的味道太伤男儿雄风了。

    ……

    王夫人松了心,回了荣国府,静候消息。贾宝玉已从贾母那边探听到消息,不由兴奋的去找黛玉。

    潇湘馆内,紫鹃正偷笑的看着黛玉时不时瞥眼一锁紧的红木箱子,那箱内都是黛玉最爱的珍贵书籍,其中一本平稳熨贴的夹着一纸张。

    忽外面小丫鬟的声音响起,“宝二爷来拉——”

    “宝二爷来了!”紫鹃捂嘴笑道。

    黛玉抬眼侧扭身,道,“放小燕子。”

    紫鹃这回可忍不住了,吃吃地笑起了声,外面小燕子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宝哥哥,带我玩带我玩……”

    听声音宝玉似被缠的不行,无奈的领着这大小孩离开了。

    原来小燕子在红蔻的医治下也只是缓慢了毒素的入侵,经紫薇之死的刺激,彻底爆发了积毒,直接神经错乱的重昏,喜得红蔻及时医治,如今清醒了,智力也降到了幼童水平。

    这园中现根本没人理会小燕子,连饭食都没人送,加上小燕子似乎对紫薇在这屋内自尽深有阴影,根本不肯住这屋子。

    黛玉见小燕子如今这模样,倒无什么疯癫样子,不过贪玩孩童的模样,倒心怜起,见这府里都是不愿多事的样子,只叹气让雪雁收拾一屋子让小燕子住着。不过添口饭食罢了。

    那宝玉本就是惜女儿家的性子,如今见小燕子整日睁着呆呆的大眼,吮着大拇指,见什么都好奇的白纸模样,不由更起怜意。

    黛玉干脆就将小燕子交于宝玉照顾。如今这小燕子可粘宝玉了。偏宝玉软性子,实不忍拒绝小燕子。

    那元春的指婚旨意下来,黛玉便明白这是有人很介意此事,哪还会同宝玉接触,借着小燕子,干脆日日躲他。

    偏这般也躲不了流言蜚语,还是传出二玉有私情的风声。

    说到底不过是贾母一厢情愿,偏现在黛玉她们也不好说什么,那边的人皆以为林黛玉会同薛宝钗一同嫁进来,虽然薛宝钗做大是定了的,但贾母肯定会心疼委屈了黛玉,定会做别的动作,王夫人最担心分权,还不把黛玉名声弄臭了,让她自己无脸在这府里管事。

    兆佳氏闻听这些消息,气恼坏了,立刻将打探来的消息告诉了允祥,思量了会,允祥听完,眼眸闪烁异光地道,“过些天便是那贾府老太君的寿辰?”

    兆佳氏点点头,不明允祥为何这般说。

    允祥神秘的笑了笑道,“莫急莫急,待林姑娘好好陪老太君过了这寿辰,在接出来不迟。”

    兆佳氏甚是不解,但想来允祥定有他的道理,便未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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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人云,“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荣国府虽然内囊将尽,但外面的架子可不舍得倒下。

    贾母寿辰这日,结彩张灯,场面繁华,众人庆贺喧哗声不断。最后,贾元春还特派了太监来贺,送上贺礼,更添壮景!

    王夫人之前因着黛玉的事惹的贾母不快,被自诩孝子的贾政知晓后,狠狠训斥了她一番。这次贾母寿辰,王夫人岂会不表心意,家里在艰难,也不能委屈了老祖宗。特将场面安排的盛大,加上如今新上任官员不少,此举也可在这些新面孔面前震震地位,可谓一举多得。

    这荣国府毕竟是贵妃的娘家,尤其这四大家庭历尽风雨,皆无损,这些能在官员风雨变迭中保住官位的,哪个不是人精,那些新上任的,更是紧随这些人脚步,哪有不来巴结的,纵然知晓这贾府有着或多或少的问题,可倒底还是有用处的。纷纷携贵礼来贺。

    正在热闹之迹,下人来报,怡亲王福晋到。

    这下子,人群里隐然激起嗡嗡声,贾政等人也一脸惊讶,转而惊喜。

    自年羹尧倒台之后,廉亲王也被变相软禁,隆科多也几次当堂请辞,虽雍正未同意,但隆科多明显自己定位为半隐状态,现下,朝堂上热门宠臣只允祥一人。据闻果郡王允礼,也是经由允祥保荐,获得皇上的重用,连连委已重任,上月,雍正更是谕宗人府,将允礼的俸银俸米皆等同于允祥。看来要不了多久,这果郡王就要荣升到亲王了。

    这些前来的官员可乐坏了,谁不想搭上怡亲王的线啊!

    然而十年幽禁生涯,怎令狂洒不羁的十三爷学会良多,前一刻还是慈爱无边,对自己赞誉有加的父亲,后一刻那高高在上的帝王,骤起狂风,狠狠发落自己。

    雍正是在四面皆危的情况下登上帝位,他的猜疑之心更重,唯有粘杆处既能帮助他,又能解他疑心,这满朝堂的官员,有份量的身边皆有‘眼睛’盯着,唯有允祥的身边不但无人盯视,雍正甚至欲让他分管粘杆处。更是再发生年羹尧举荐私信,结成党羽之后,依旧对他举荐的人信任提拔,看似兄弟信任无间,其背后的兄弟情谊却隐着一分脆弱。

    允祥想要的就是完全杜绝这份可能,遂恪守君臣之礼,便是为了时时提醒自己,更是无论上朝退朝,皆不同众官私交,那些想钻允祥门生的人可谓想尽了法子讨好他,皆被他一一化解挡住,楞是在位极红臣时,将自己低调的隐起来,一心只办实事。

    如今从来都是挡人在外、推脱拒绝地怡亲王府,居然派嫡福晋亲自上门恭贺荣国府老太君的寿辰。这说明什么!!

    这些一个个面上越平静的人,心下越是激动,心里直道,以后一定要好好同这府上打好关系。这就是通往怡亲王府的阳关大道呀!!

    兆佳氏在王夫人亲迎下,入了内堂,见礼客套了几句后,直接笑言道,“老太君寿辰,本福晋却空手而来,真是惭愧啊。”

    贾母脸上喜笑,忙道,“福晋这是说哪里的话,您能来,都是老身莫大的荣幸!”心内猜测着兆佳氏之前来接黛玉时,可明确冷漠不愿多交,如今这突然来贺到底是何意?

    贾母警觉的感到来者不善,打起万分精神应对。

    “是啊是啊……”王夫人附合应声。心里如贾母一般想,但更多的是希翼,此次能从中谋些好处。

    各怀心思,随话落座之后。

    兆佳氏又开口言道,“其实临出门前,已着人备下了贺礼,可是我家爷,特着人来提醒,说是家里的银钱不可动,要捐送于各地,缓解灾情,为圣上分忧,唉!这才造成这般窘态,还望老太君莫怪。”

    咯噔——

    此语可谓在众官员家眷心中落下涟漪。

    贾母很快反应过来,面上不显,依旧笑容满面的道,“岂敢岂敢,怡亲王一心为民,真令老身惭愧,原老身也说不必办此宴席,偏偏我这媳妇说什么自掏腰包,也要让老身乐呵,这番孝心,老身也无话多说,今后老身可有话拒了,咱家以后也学学怡亲王府,莫整这些,同怡亲王府一起捐给需要的人才是正理。福晋啊,以后这种积福德的事,也算上老身一份,人老了,最见不得人受苦。”

    “是啊,多愧福晋提醒,咱府上也捐些银钱,为灾民尽份心。”王夫人满面悲悯的说道。

    兆佳氏直微笑,眼里藏着不屑。这府里总这些招术不腻味吗?凡是想巴结上的,都是投其所好,跟我府上一起表善良?真有那善心,还需我来提醒!当年落魄时,可没见这府上来表“善心”,要不是有层皇子的身份,只怕早来落井下石了。

    兆佳氏未接这话,反询问黛玉去处。

    因着之前兆佳氏便接过黛玉,所以见她问起黛玉,王夫人也不吃奇,着人去请黛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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