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反常的阿照
“颜颜，颜颜——”是谁在叫我？不对，不对，我叫小五，不是颜颜啊……
昏迷中的小五觉得耳边一直有人在不停的叫着自己，只是叫的却不是自己的名字，痛苦的皱眉，想要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
好痛，头好痛……
“小五！小五！快醒醒！”
“啊——”手臂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小五一下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发现许久不见的阿照正掐着自己的胳膊。
“阿照，我这是在做梦吗？”小五的神志一时还没有清明过来，只记得自己一个人昏倒在林子里，现在乍然看到阿照，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阿照阴沉着张脸，看上去心情奇差，难得的没有好言好语，凶巴巴朝小五瞥了一眼，“你倒是真不让我省心，几天的功夫就从卫国跑到了吴国去。”想到自己找到她的时候，小五一身湿嗒嗒的蜷缩在一棵树下，瑟瑟发抖，阿照又有些后怕，“你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吗！没事去淋雨干嘛！明明知道自己和人没什么两样，要是出事怎么办！”
看着阿照虽然态度凶狠，但言语间却都是关心，小五感动地眼泪汪汪，“阿照，还好你来了。”抽了抽鼻子，往四面打量了一下，小五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卫国的废宅里，惊得一下从床上坐起，“我我我，我怎么回这儿来了！”
“难不成你想留在那林子里淋雨吗？”阿照嗤道。
“不是，不是，我是说，那个，我还要回去找人呢……”小五急急的起身，“要是他好了出来找我，找不到怎么办？”说着就想往外走。
阿照一把拉住小五，刚平息下的怒火又一次被点燃：“你还想回哪里去！这么急是要见谁！公子誉？！你和他认识才多久？你就这么关心他吗？”说着说着，更觉得怒火中烧，一时忘了控制手上的力气，狠狠地拽住了小五的手臂。
小五被阿照的态度吓到了，吃痛的呼出声来：“好痛！快放手。”阿照这才发现自己用了狠劲，忙松开手。
“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说到他就这么大火？”小五一边揉着手臂，一边好奇地向阿照发问。
阿照脸色仍没有很好，硬拖着小五到床上躺好，又帮她盖了被子，板着脸说道：“没怎么回事！你烧刚退，倒是有力气去找他！他有什么事自会有人帮，用得着你一只鬼吗？还是顾好你自己吧！”看小五一脸呆呆的模样，阿照叹了口气，帮她掖好被角就想出门，刚转身却被小五拉住了。
“你怎么变这幅样子了？”原来自小五醒来所看见的就是长大了的阿照，小五觉得很奇怪，又有些不太习惯这样的阿照。
“我这个样子不好吗？”
小五仔细地看了看阿照的表情，似乎有些怪怪的，摇了摇头，诚恳道：“也不是不好，就是不太习惯。以前看你像弟弟，现在反而是大哥了……不过你这模样长得倒挺好，要是一般姑娘见了，肯定会迷上你。”
听了小五似自喃一般的话语，阿照难得的笑了笑，“以后我便一直是这个样子了，你慢慢就会习惯。再睡会儿吧，我出去帮你找点吃的。”
看着阿照出了房门，小五闭上眼，心里却又担心起公子誉来，虽然有人救了他，但也不知道他的伤到底如何了。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几回，还是决定要回去找他，只是阿照在的话一定会阻止自己，小五思虑了一番，打算趁着阿照出门的这段时间，偷偷溜走。
只是阿照回来要是看不见自己，恐怕会担心，也会生气，与阿照在一起两年多的时间，小五深知阿照的脾气，虽然面上总冷冰冰的，但心里却待自己好的很，十足的刀子嘴豆腐心。
小五爬下床，找出纸墨笔砚来，在心里想了一番，仔细地雕琢了下语言，在纸上写了几句话交代一番，放在桌上，悄悄的溜出门去。
小五探头往门外看了看，确认阿照已经离开了废宅才小心翼翼的走出门去，刚转身想去街上找辆顺风马车，身后却传来阿照冰冷的嗓音：“你打算去哪儿！”
“哈哈，阿照，你这么快就回来啦！”小五僵硬的转身，讪笑着打招呼，“我，那个，我出来接你，接你！”
阿照板着脸走近小五，一双眼睛直盯着小五看，像要把她看透一般，看的小五在一边挠头搔耳很是不安。
“要是来接我，那现在可以回去了！”
“哦——”在阿照的注视下，小五不情不愿的拖着脚步往回走。
进了房间，阿照一眼看见小五留在桌上的字条，随意的扫了眼，转身就看见跟着进屋的小五正往床上一躺，一付挺尸的模样，冷飕飕道：“怎么，打算不辞而别？”看小五不回答，阿照心里涌起股难以名状的感觉，就像自己一直珍藏的宝贝突然被别人抢去了，又有点像被自己人打了一巴掌一般，又痛又酸。
“小五”，往床边坐下，阿照的语气有些低落，“我们谈一谈。”
相处的这两年里，小五从未见过阿照这么严肃的样子，阿照也从没有用过这样的姿态和自己说话，一时有些呆愣，傻傻的点了下头。
“我们在一起已有两年多了吧？”
“恩，差不多两年三个月。”小五掰着指头算了下。
阿照点点头，若有所思道：“这么长的日子里，我待你如何？”
“很好啊……”小五有些吃不准阿照此时的心思，总觉得他与从前有些不同，似乎与公子誉认识之后，他就有些不一样了。
“那么，如果，我和他……公子誉——”似乎很难开口，阿照语气有些凝滞，“我和他之间你若只能选择一个，你，会如何？”这几句话像是用了很大力气一般，阿照沉沉叹了口气，抬眸望向小五，目光中带着希冀，又有些害怕小五的答案不是自己所希望的。
小五却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选择题给弄傻了，她怎么也想不到阿照会这么问，只是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在他们之间选一个呢？这么想着也就问了出来。
“我们认识了两年多，你和他才不过月余，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吗？你就这么看重他？在你心里，他已经比我重要了吗？”看出小五的犹豫，阿照有些激动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个，为什么一定要选呢？”小五看阿照失望的样子，有些不忍，急急起身拉着阿照的袖子解释，“你和他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前我就觉得怪怪的，你又总不肯告诉我，现在又这么平白无故问我这样的问题，我实在想不通。”
看阿照没有回答，小五晃了晃他的手，语气也严肃起来：“阿照，我们认识了这么久，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你和公子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他？”
阿照看着小五，突然就想起自己和她刚认识的那会儿，小五一直以为自己是她的恩人，其实她才是自己的救星。
在认识她以前，阿照一直活在黑暗里，为了完成自己留在这世上的愿望，不顾一切的往前。但自从有了小五，阿照发现自己的日子不再昏暗无光，有了她的陪伴，漫长的虚无的人生也像有了光彩。可是现在这一切都被公子誉破坏了，阿照不明白为什么小五这么喜欢他，如今听着小五的问话，阿照心里很不是滋味，厌恶他吗？是啊，自己厌恶他！不止如此，他还想要他死！只有这样，自己才能解脱！
只是这些话要怎么告诉眼前的她呢？叹了口气，阿照摇了摇头，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既然小五不愿选择，那就这样吧：“算了，我只是随便问问。”
这几句看似简单的对话却让阿照瞬间疲倦起来，想出去透透气，刚转身想走，小五却一下从床上跑下来拉住了他，“阿照——”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阿照，似乎没什么不对的，但小五觉得刚才的话绝不会是阿照随便说说的，他一定有事瞒着自己，看他要走，顾不得穿上鞋子，急急的拉住了他，害怕他就这么走了，再不回来。
小五脸上全是担忧，眼睛里也有了雾气，可怜巴巴的望着阿照，“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阿照看小五那快哭出来的样子，心一下柔软起来，“真的没什么。”看小五还是一脸的不放心，拍了拍她的头，故作轻松道：“我只是和你在一起惯了，如今见你除了我之外又多了朋友，心里有些不舒服罢了。嗯，我大概是吃醋了。”似乎是为了证实他的话，阿照不再如从前般冷漠，脸上竟也露出了些调侃委屈的表情。
今天的阿照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小五觉得自己像是从没认识过他一般，或许是了解的还不够深入吧，听他的话似乎也没什么不对的，只好暂且相信了他。
“好了好了，你这模样实在难看的很，身子也还没好全，还是快点休息吧。”阿照将小五推到床边，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实在没见过你这样没用的鬼，什么本事也没有就算了，淋点小雨还会生病，真是……”
小五听着阿照的唠叨，心里却觉得高兴起来，这还是她的阿照，关心她会保护她的小鬼阿照，顺着他的话玩笑道：“知道了，我最没用，阿照小鬼天下无敌，好了吧！”
阿照笑了笑，又突然敲了下小五的脑袋，严肃道：“我可比你大，以后不准叫我小鬼了！”从怀里掏出包东西在小五眼前晃了晃，威胁道：“再这么没大没小，以后不给你找吃的！”
小五一把抢过纸包，打开一看果然是酱牛肉，阿照还是那么口硬心软，笑嘻嘻道：“哼，我才不怕你，臭小鬼！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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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中的小五觉得耳边一直有人在不停的叫着自己，只是叫的却不是自己的名字，痛苦的皱眉，想要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
好痛，头好痛……
“小五！小五！快醒醒！”
“啊——”手臂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小五一下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发现许久不见的阿照正掐着自己的胳膊。
“阿照，我这是在做梦吗？”小五的神志一时还没有清明过来，只记得自己一个人昏倒在林子里，现在乍然看到阿照，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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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阿照虽然态度凶狠，但言语间却都是关心，小五感动地眼泪汪汪，“阿照，还好你来了。”抽了抽鼻子，往四面打量了一下，小五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卫国的废宅里，惊得一下从床上坐起，“我我我，我怎么回这儿来了！”
“难不成你想留在那林子里淋雨吗？”阿照嗤道。
“不是，不是，我是说，那个，我还要回去找人呢……”小五急急的起身，“要是他好了出来找我，找不到怎么办？”说着就想往外走。
阿照一把拉住小五，刚平息下的怒火又一次被点燃：“你还想回哪里去！这么急是要见谁！公子誉？！你和他认识才多久？你就这么关心他吗？”说着说着，更觉得怒火中烧，一时忘了控制手上的力气，狠狠地拽住了小五的手臂。
小五被阿照的态度吓到了，吃痛的呼出声来：“好痛！快放手。”阿照这才发现自己用了狠劲，忙松开手。
“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说到他就这么大火？”小五一边揉着手臂，一边好奇地向阿照发问。
阿照脸色仍没有很好，硬拖着小五到床上躺好，又帮她盖了被子，板着脸说道：“没怎么回事！你烧刚退，倒是有力气去找他！他有什么事自会有人帮，用得着你一只鬼吗？还是顾好你自己吧！”看小五一脸呆呆的模样，阿照叹了口气，帮她掖好被角就想出门，刚转身却被小五拉住了。
“你怎么变这幅样子了？”原来自小五醒来所看见的就是长大了的阿照，小五觉得很奇怪，又有些不太习惯这样的阿照。
“我这个样子不好吗？”
小五仔细地看了看阿照的表情，似乎有些怪怪的，摇了摇头，诚恳道：“也不是不好，就是不太习惯。以前看你像弟弟，现在反而是大哥了……不过你这模样长得倒挺好，要是一般姑娘见了，肯定会迷上你。”
听了小五似自喃一般的话语，阿照难得的笑了笑，“以后我便一直是这个样子了，你慢慢就会习惯。再睡会儿吧，我出去帮你找点吃的。”
看着阿照出了房门，小五闭上眼，心里却又担心起公子誉来，虽然有人救了他，但也不知道他的伤到底如何了。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几回，还是决定要回去找他，只是阿照在的话一定会阻止自己，小五思虑了一番，打算趁着阿照出门的这段时间，偷偷溜走。
只是阿照回来要是看不见自己，恐怕会担心，也会生气，与阿照在一起两年多的时间，小五深知阿照的脾气，虽然面上总冷冰冰的，但心里却待自己好的很，十足的刀子嘴豆腐心。
小五爬下床，找出纸墨笔砚来，在心里想了一番，仔细地雕琢了下语言，在纸上写了几句话交代一番，放在桌上，悄悄的溜出门去。
小五探头往门外看了看，确认阿照已经离开了废宅才小心翼翼的走出门去，刚转身想去街上找辆顺风马车，身后却传来阿照冰冷的嗓音：“你打算去哪儿！”
“哈哈，阿照，你这么快就回来啦！”小五僵硬的转身，讪笑着打招呼，“我，那个，我出来接你，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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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来接我，那现在可以回去了！”
“哦——”在阿照的注视下，小五不情不愿的拖着脚步往回走。
进了房间，阿照一眼看见小五留在桌上的字条，随意的扫了眼，转身就看见跟着进屋的小五正往床上一躺，一付挺尸的模样，冷飕飕道：“怎么，打算不辞而别？”看小五不回答，阿照心里涌起股难以名状的感觉，就像自己一直珍藏的宝贝突然被别人抢去了，又有点像被自己人打了一巴掌一般，又痛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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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一起已有两年多了吧？”
“恩，差不多两年三个月。”小五掰着指头算了下。
阿照点点头，若有所思道：“这么长的日子里，我待你如何？”
“很好啊……”小五有些吃不准阿照此时的心思，总觉得他与从前有些不同，似乎与公子誉认识之后，他就有些不一样了。
“那么，如果，我和他……公子誉——”似乎很难开口，阿照语气有些凝滞，“我和他之间你若只能选择一个，你，会如何？”这几句话像是用了很大力气一般，阿照沉沉叹了口气，抬眸望向小五，目光中带着希冀，又有些害怕小五的答案不是自己所希望的。
小五却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选择题给弄傻了，她怎么也想不到阿照会这么问，只是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在他们之间选一个呢？这么想着也就问了出来。
“我们认识了两年多，你和他才不过月余，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吗？你就这么看重他？在你心里，他已经比我重要了吗？”看出小五的犹豫，阿照有些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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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阿照没有回答，小五晃了晃他的手，语气也严肃起来：“阿照，我们认识了这么久，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你和公子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他？”
阿照看着小五，突然就想起自己和她刚认识的那会儿，小五一直以为自己是她的恩人，其实她才是自己的救星。
在认识她以前，阿照一直活在黑暗里，为了完成自己留在这世上的愿望，不顾一切的往前。但自从有了小五，阿照发现自己的日子不再昏暗无光，有了她的陪伴，漫长的虚无的人生也像有了光彩。可是现在这一切都被公子誉破坏了，阿照不明白为什么小五这么喜欢他，如今听着小五的问话，阿照心里很不是滋味，厌恶他吗？是啊，自己厌恶他！不止如此，他还想要他死！只有这样，自己才能解脱！
只是这些话要怎么告诉眼前的她呢？叹了口气，阿照摇了摇头，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既然小五不愿选择，那就这样吧：“算了，我只是随便问问。”
这几句看似简单的对话却让阿照瞬间疲倦起来，想出去透透气，刚转身想走，小五却一下从床上跑下来拉住了他，“阿照——”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阿照，似乎没什么不对的，但小五觉得刚才的话绝不会是阿照随便说说的，他一定有事瞒着自己，看他要走，顾不得穿上鞋子，急急的拉住了他，害怕他就这么走了，再不回来。
小五脸上全是担忧，眼睛里也有了雾气，可怜巴巴的望着阿照，“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阿照看小五那快哭出来的样子，心一下柔软起来，“真的没什么。”看小五还是一脸的不放心，拍了拍她的头，故作轻松道：“我只是和你在一起惯了，如今见你除了我之外又多了朋友，心里有些不舒服罢了。嗯，我大概是吃醋了。”似乎是为了证实他的话，阿照不再如从前般冷漠，脸上竟也露出了些调侃委屈的表情。
今天的阿照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小五觉得自己像是从没认识过他一般，或许是了解的还不够深入吧，听他的话似乎也没什么不对的，只好暂且相信了他。
“好了好了，你这模样实在难看的很，身子也还没好全，还是快点休息吧。”阿照将小五推到床边，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实在没见过你这样没用的鬼，什么本事也没有就算了，淋点小雨还会生病，真是……”
小五听着阿照的唠叨，心里却觉得高兴起来，这还是她的阿照，关心她会保护她的小鬼阿照，顺着他的话玩笑道：“知道了，我最没用，阿照小鬼天下无敌，好了吧！”
阿照笑了笑，又突然敲了下小五的脑袋，严肃道：“我可比你大，以后不准叫我小鬼了！”从怀里掏出包东西在小五眼前晃了晃，威胁道：“再这么没大没小，以后不给你找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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