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0第8章 意恐难将息（三）
与圣女约好晚上的时候在城东放花灯,月娘回府也无心准备，只是小进了一些饭菜便换了身衣服去了城东的西凉亭等候。
月娘临出府吩咐了下人多做些可口的点心带上，毕竟是个节日，她自是希望能让小圣女玩儿的尽兴。
夜晚的庙会才是真正的热闹,人群攒动，熙熙攘攘，朱雀大街的两旁都是卖花灯和一些小玩意的商贩，往城西走，便能尝到帝都的美食，每个摊位都被人群挤满了。
街道上尽是小孩子跑来跑去的身影，带着各种奇异的面具,夸张的摆出各种动作，偶尔有在街上点燃烟花的,也被身边的大人拦下，带到湖边去燃放。
西凉亭的位置极好，在护城河的中心位置，从西凉亭看过去，不仅能将平民百姓的庆祝活动尽收眼底，看向皇城的城楼，还能清晰地看到城楼上放起的花灯。
月娘含笑的坐在亭子里，静静的观赏着城内和城外两种截然不同的庙会上的庆祝。
自己能够如此安逸的生活已经有十年了吧？不用再理会江湖上的纷争，终于能够卸下面具淡然的生活，可以在自己爱着和爱着自己的人的身边终老，曾经双手染血的自己，所向往的不就是今日这般的生活么……
看着无数升起在漆黑的夜晚的花灯，月娘渐渐走神，她在一片热闹非凡中心神静谧下来，独自想着心事。嘴角上勾起一抹浅笑，似是满足。
“夫人？”有人在她身边叫她。待月娘回过神来，才发觉不知何时小圣女已然在自己身边坐下了。
“如歌姑娘。”月娘看见她，心中不觉欣喜了起来。
月娘盼的是见她一面，她拉着梦回的手，喜道：“我等了姑娘多时，还以为姑娘今晚不来了呢。”
如歌腼腆一笑，说道：“其实我早早便出来了，在附近找了许久却不曾见到你，想来是我还不知你的身份，这人山人海中要找你却是难上加难了。”
月娘想想，当时走得匆忙，也未能告知身份，倒是自己思虑不周才是，忙道：“是了，是了。”月娘笑道。
“哦，对了，我这儿做了一些上好的点心，姑娘不妨来尝尝，等一会儿人少一些，我们再去放花灯，可好？”
如歌点点头，笑语嫣然。
其实月娘也不知道面前的点心是不是合小圣女的口味，她只是照着当年廖小青喜欢的点心做了一份儿，也不知风行云夫妇是否对如歌讲过她的身世，眼前的孩子是不是知道这些点心都是廖小青生前最爱吃的。
边吃着点心，月娘边和如歌聊起了些有趣的事儿，月娘总是捡一些趣事儿说来逗如歌开心，月娘不禁看着她的神情和笑容，她笑起来极像廖小青，无论是眼神还是小动作，仿佛是一个正待长成的缩小版廖女侠，她的鼻子看上去却更像霍恩，高挺一些，让她的面容看上去还带着些西域女子的风采。
看着她将点心吃完，月娘递上一方手帕，给她擦了擦嘴角，这一个动作让如歌瞬时一滞，有些晃了神，“若是我娘亲还活着，只怕也会像夫人这般吧。”如歌说道，声音极小，说完便低下了头。月娘给她擦拭的手顿了顿，复而一笑，收好手帕，她怎会不知小圣女心中所念叨的人是谁，但看她的模样，她却不能多说些什么，调整了一下，月娘拉起她，道：“我们现在去放花灯，可好？”
如歌抬起头，笑容溢上嘴角，用力地点头，然后听凭月娘拉着她走出西凉亭，到河边处买了两只花灯，月娘将一只较为细的毛笔放到她手里，指了指桌子上的字条，自己拿起另一只毛笔在字条上写了起来。
如歌看着自己面前的宣纸，毛笔的笔杆抵在眉角处仔细想了想，然后挥笔写了下来——“岁月静好，心如止水”。
待月娘写好，两个人将字条绑上，然后点燃，放飞了起来。
如歌笑的恬淡，她的眼睛看着花灯，仿佛自己置身在另一个安静的世界里，周围只有她一个人，还有她的理想。
月娘拉起她的手，紧紧地握住，问道：“姑娘可愿意随我去王府一坐？”
如歌诧然，“王府？”她问道，思量了片刻，看时辰还早，便答应了。
月娘挽着她便朝着王府走去了，“今儿我便带你去见见我平日居住的小西楼，往后若是想见我，来小西楼便可，我与门童交代好，这样他们也不会拦你，下午待你走后我一个人逛集市的时候，遇见了一尊极好的木雕，我便买下打算送你，现下，这木雕终于可以见得正主了。”
月娘轻松的几句话却如清泉淌进了如歌的心田，在某种程度上，月娘是可以代替她心中空缺的那个位置的人，她心头一暖，应道：“那歌儿先谢过夫人了。”
两人回了王府，直奔小西楼，此时一轮圆月仿佛挂在枝头，云淡风轻，小西楼四周挂满了花灯，小西楼下的水池塘水清见底，一条条鱼儿四处游动，在水面溅起一圈圈涟漪。
月娘拉着如歌来到亭子里，坐定，吩咐下人上了茶，拿了些搞点过来，因为是夜宵，所以点心甜而不腻，待茶水泡好，两人便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听闻姑娘会剑术，不知月娘可否讨教一二？月娘不才，也曾拜师学过些武学皮毛，还请姑娘指点几招。”月娘吃下一只桂花糕，抿抿嘴角说道。
如歌脸颊上泛起些许红晕，她摆摆手，道：“夫人说哪里话，怎的说是指点呢，如歌倒是愿意与夫人切磋，只是歌儿年纪尚小，学艺不精，还请夫人手下留情才是。”
这么便说定了。两人走到王府的花园后，月娘取来两只木剑，“点到为止。”月娘说。
本想试试小圣女武功如何，月娘出手并未使出一半的功力，然而这便是小瞧了眼前的小人儿，虽是十岁左右的孩童，然而霍如歌剑术上的造诣远不止她的年龄来的年轻，也许是因为自小便修习剑圣一门的独门内功心法，她的内力也远不是同龄孩子可以比拟的，她所使出的一招一式都蕴含了上乘的内力，加之剑圣门剑法独特，月娘一时间不得不认真起来。
“‘绕花岂惜日千回’？”月娘看着如歌的招式，心里言语道，“这是‘玉女九剑’第二式吧，若没记错，教主续弦夫人便用此招击败过妙火使。”
只见此招式在如歌手里更加灵活，她因年龄小而身子越发比成年人柔软，她挥剑而去，剑速飞快，却在剑锋将至之时一个回旋，此招式便是凭借轻盈的轻功助力的，月娘已向前挥出一剑，谁道眼前人儿电光一闪，径自出现在了身侧，这是飞速的一击，月娘只得速速向后退去，同时运起明教内功心法“铁马冰河”，将厚重的内力在周身瞬间扩至了三倍，巨大的内力形成的压迫感将梦回震了出去，两人手中的木剑也因这股内力而碎成了好几截。
“一紧张竟使了真功夫。”月娘心中暗道，恼怒自己，连忙丢下手中的剑柄，飞奔过去查看小圣女是否受伤，她小心的把她扶起来，柔声道：“别动，月娘替你把脉一看。”
月娘纤细的手指覆上霍如歌瘦弱的手腕，脉象平稳，定是剑圣门的内功心法起了作用吧，相比明教的内功心法“铁马冰河”以至刚至强闻名而言，剑圣门的内功心法则居于中庸，气势虽不宏大，但却能确实保护修习者的心脉，若是长久修习，定能在修习者身体中形成一股稳健之气，大幅减少外力给修习者造成的伤害。
听着月娘的语气中带着关心和惊慌，如歌痴痴地看着她，她不禁伸出手去触碰月娘的脸，恍若娘亲，在冯桃卓那里，她从不曾有过这般的微妙感觉。
“竟如此奇特。”月娘道，“剑圣门的内功心法果然厉害，我方才用了六成内力，若是换了别人，只怕心脉都会被我震断，而你只是受了些轻伤，内在却丝毫不损，当真奇特。”
如歌莞尔一笑，解释道：“师公说，我剑圣一派的内功心法与旁人不同，若是长年累月的修习，还能延年益寿呢。”
月娘点头，拍拍她身上沾染的尘土，两人走回凉亭，吩咐下人满上热茶，给彼此压压惊。
“如此说来，剑圣门所诞生的每一位剑圣，倒当真是仙风道骨了，若如歌姑娘日后继任剑圣，名满天下，月娘自当是不会感到奇怪的，小小年纪，内力便能修炼到如此境界，真非常人能比。”看着梦回捧着茶只笑而不做声，月娘道：“不过，江湖乃是非之地，有些时候，不是自保就可以的，我方才使用的内功心法，能将内力瞬间扩张，造成强大的压迫感而对对手造成伤害，不知如歌姑娘可感兴趣？”
如歌抬头望着她，对武学的痴迷使她隐藏不住对方才月娘招数的好奇，不肖一刀一剑，只是自身内力便可如刀如剑，“您若肯教我，我自当拜您为师。”说着，如歌起身行了一礼。
“拜师大可不必，姑娘乃剑圣门下传人，身份贵重，只是月娘初见你便打心眼里喜欢，若你想学，我便教了你便是了。”
如歌大喜过望，急忙说道：“自然是想学的，还请夫人传授。”
那时候，霍如歌尚不知，月娘交给她的心法秘籍，实则是明教圣物圣火令上所记载之术，“铁马冰河”，至高无上的明教独门内功心法，这绝非是所有明教中人都能学的，月娘深知剑圣门绝不会允许如歌再与明教有一丝瓜葛，但眼前的小人儿乃霍恩之女，是明教霍家的后人，月娘权衡片刻，最终还是将自己曾经抄录下来的心法口诀传了如歌，并随书附上一封信，以期如歌在修习之时能翻看到，信中附上的是修习每一层时应当注意和避开的事项，而幸好这时的月娘布置周全，待日后如歌翻开这本书取出信件的时候，才解开了她心中的一个结，这便是后话了。
“如歌姑娘，这套心法也是独门，这套口诀，希望你不要与外人看了才好。”月娘千叮万嘱。
如歌一笑，应声道：“这是自然。”
月娘临出府吩咐了下人多做些可口的点心带上，毕竟是个节日，她自是希望能让小圣女玩儿的尽兴。
夜晚的庙会才是真正的热闹,人群攒动，熙熙攘攘，朱雀大街的两旁都是卖花灯和一些小玩意的商贩，往城西走，便能尝到帝都的美食，每个摊位都被人群挤满了。
街道上尽是小孩子跑来跑去的身影，带着各种奇异的面具,夸张的摆出各种动作，偶尔有在街上点燃烟花的,也被身边的大人拦下，带到湖边去燃放。
西凉亭的位置极好，在护城河的中心位置，从西凉亭看过去，不仅能将平民百姓的庆祝活动尽收眼底，看向皇城的城楼，还能清晰地看到城楼上放起的花灯。
月娘含笑的坐在亭子里，静静的观赏着城内和城外两种截然不同的庙会上的庆祝。
自己能够如此安逸的生活已经有十年了吧？不用再理会江湖上的纷争，终于能够卸下面具淡然的生活，可以在自己爱着和爱着自己的人的身边终老，曾经双手染血的自己，所向往的不就是今日这般的生活么……
看着无数升起在漆黑的夜晚的花灯，月娘渐渐走神，她在一片热闹非凡中心神静谧下来，独自想着心事。嘴角上勾起一抹浅笑，似是满足。
“夫人？”有人在她身边叫她。待月娘回过神来，才发觉不知何时小圣女已然在自己身边坐下了。
“如歌姑娘。”月娘看见她，心中不觉欣喜了起来。
月娘盼的是见她一面，她拉着梦回的手，喜道：“我等了姑娘多时，还以为姑娘今晚不来了呢。”
如歌腼腆一笑，说道：“其实我早早便出来了，在附近找了许久却不曾见到你，想来是我还不知你的身份，这人山人海中要找你却是难上加难了。”
月娘想想，当时走得匆忙，也未能告知身份，倒是自己思虑不周才是，忙道：“是了，是了。”月娘笑道。
“哦，对了，我这儿做了一些上好的点心，姑娘不妨来尝尝，等一会儿人少一些，我们再去放花灯，可好？”
如歌点点头，笑语嫣然。
其实月娘也不知道面前的点心是不是合小圣女的口味，她只是照着当年廖小青喜欢的点心做了一份儿，也不知风行云夫妇是否对如歌讲过她的身世，眼前的孩子是不是知道这些点心都是廖小青生前最爱吃的。
边吃着点心，月娘边和如歌聊起了些有趣的事儿，月娘总是捡一些趣事儿说来逗如歌开心，月娘不禁看着她的神情和笑容，她笑起来极像廖小青，无论是眼神还是小动作，仿佛是一个正待长成的缩小版廖女侠，她的鼻子看上去却更像霍恩，高挺一些，让她的面容看上去还带着些西域女子的风采。
看着她将点心吃完，月娘递上一方手帕，给她擦了擦嘴角，这一个动作让如歌瞬时一滞，有些晃了神，“若是我娘亲还活着，只怕也会像夫人这般吧。”如歌说道，声音极小，说完便低下了头。月娘给她擦拭的手顿了顿，复而一笑，收好手帕，她怎会不知小圣女心中所念叨的人是谁，但看她的模样，她却不能多说些什么，调整了一下，月娘拉起她，道：“我们现在去放花灯，可好？”
如歌抬起头，笑容溢上嘴角，用力地点头，然后听凭月娘拉着她走出西凉亭，到河边处买了两只花灯，月娘将一只较为细的毛笔放到她手里，指了指桌子上的字条，自己拿起另一只毛笔在字条上写了起来。
如歌看着自己面前的宣纸，毛笔的笔杆抵在眉角处仔细想了想，然后挥笔写了下来——“岁月静好，心如止水”。
待月娘写好，两个人将字条绑上，然后点燃，放飞了起来。
如歌笑的恬淡，她的眼睛看着花灯，仿佛自己置身在另一个安静的世界里，周围只有她一个人，还有她的理想。
月娘拉起她的手，紧紧地握住，问道：“姑娘可愿意随我去王府一坐？”
如歌诧然，“王府？”她问道，思量了片刻，看时辰还早，便答应了。
月娘挽着她便朝着王府走去了，“今儿我便带你去见见我平日居住的小西楼，往后若是想见我，来小西楼便可，我与门童交代好，这样他们也不会拦你，下午待你走后我一个人逛集市的时候，遇见了一尊极好的木雕，我便买下打算送你，现下，这木雕终于可以见得正主了。”
月娘轻松的几句话却如清泉淌进了如歌的心田，在某种程度上，月娘是可以代替她心中空缺的那个位置的人，她心头一暖，应道：“那歌儿先谢过夫人了。”
两人回了王府，直奔小西楼，此时一轮圆月仿佛挂在枝头，云淡风轻，小西楼四周挂满了花灯，小西楼下的水池塘水清见底，一条条鱼儿四处游动，在水面溅起一圈圈涟漪。
月娘拉着如歌来到亭子里，坐定，吩咐下人上了茶，拿了些搞点过来，因为是夜宵，所以点心甜而不腻，待茶水泡好，两人便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听闻姑娘会剑术，不知月娘可否讨教一二？月娘不才，也曾拜师学过些武学皮毛，还请姑娘指点几招。”月娘吃下一只桂花糕，抿抿嘴角说道。
如歌脸颊上泛起些许红晕，她摆摆手，道：“夫人说哪里话，怎的说是指点呢，如歌倒是愿意与夫人切磋，只是歌儿年纪尚小，学艺不精，还请夫人手下留情才是。”
这么便说定了。两人走到王府的花园后，月娘取来两只木剑，“点到为止。”月娘说。
本想试试小圣女武功如何，月娘出手并未使出一半的功力，然而这便是小瞧了眼前的小人儿，虽是十岁左右的孩童，然而霍如歌剑术上的造诣远不止她的年龄来的年轻，也许是因为自小便修习剑圣一门的独门内功心法，她的内力也远不是同龄孩子可以比拟的，她所使出的一招一式都蕴含了上乘的内力，加之剑圣门剑法独特，月娘一时间不得不认真起来。
“‘绕花岂惜日千回’？”月娘看着如歌的招式，心里言语道，“这是‘玉女九剑’第二式吧，若没记错，教主续弦夫人便用此招击败过妙火使。”
只见此招式在如歌手里更加灵活，她因年龄小而身子越发比成年人柔软，她挥剑而去，剑速飞快，却在剑锋将至之时一个回旋，此招式便是凭借轻盈的轻功助力的，月娘已向前挥出一剑，谁道眼前人儿电光一闪，径自出现在了身侧，这是飞速的一击，月娘只得速速向后退去，同时运起明教内功心法“铁马冰河”，将厚重的内力在周身瞬间扩至了三倍，巨大的内力形成的压迫感将梦回震了出去，两人手中的木剑也因这股内力而碎成了好几截。
“一紧张竟使了真功夫。”月娘心中暗道，恼怒自己，连忙丢下手中的剑柄，飞奔过去查看小圣女是否受伤，她小心的把她扶起来，柔声道：“别动，月娘替你把脉一看。”
月娘纤细的手指覆上霍如歌瘦弱的手腕，脉象平稳，定是剑圣门的内功心法起了作用吧，相比明教的内功心法“铁马冰河”以至刚至强闻名而言，剑圣门的内功心法则居于中庸，气势虽不宏大，但却能确实保护修习者的心脉，若是长久修习，定能在修习者身体中形成一股稳健之气，大幅减少外力给修习者造成的伤害。
听着月娘的语气中带着关心和惊慌，如歌痴痴地看着她，她不禁伸出手去触碰月娘的脸，恍若娘亲，在冯桃卓那里，她从不曾有过这般的微妙感觉。
“竟如此奇特。”月娘道，“剑圣门的内功心法果然厉害，我方才用了六成内力，若是换了别人，只怕心脉都会被我震断，而你只是受了些轻伤，内在却丝毫不损，当真奇特。”
如歌莞尔一笑，解释道：“师公说，我剑圣一派的内功心法与旁人不同，若是长年累月的修习，还能延年益寿呢。”
月娘点头，拍拍她身上沾染的尘土，两人走回凉亭，吩咐下人满上热茶，给彼此压压惊。
“如此说来，剑圣门所诞生的每一位剑圣，倒当真是仙风道骨了，若如歌姑娘日后继任剑圣，名满天下，月娘自当是不会感到奇怪的，小小年纪，内力便能修炼到如此境界，真非常人能比。”看着梦回捧着茶只笑而不做声，月娘道：“不过，江湖乃是非之地，有些时候，不是自保就可以的，我方才使用的内功心法，能将内力瞬间扩张，造成强大的压迫感而对对手造成伤害，不知如歌姑娘可感兴趣？”
如歌抬头望着她，对武学的痴迷使她隐藏不住对方才月娘招数的好奇，不肖一刀一剑，只是自身内力便可如刀如剑，“您若肯教我，我自当拜您为师。”说着，如歌起身行了一礼。
“拜师大可不必，姑娘乃剑圣门下传人，身份贵重，只是月娘初见你便打心眼里喜欢，若你想学，我便教了你便是了。”
如歌大喜过望，急忙说道：“自然是想学的，还请夫人传授。”
那时候，霍如歌尚不知，月娘交给她的心法秘籍，实则是明教圣物圣火令上所记载之术，“铁马冰河”，至高无上的明教独门内功心法，这绝非是所有明教中人都能学的，月娘深知剑圣门绝不会允许如歌再与明教有一丝瓜葛，但眼前的小人儿乃霍恩之女，是明教霍家的后人，月娘权衡片刻，最终还是将自己曾经抄录下来的心法口诀传了如歌，并随书附上一封信，以期如歌在修习之时能翻看到，信中附上的是修习每一层时应当注意和避开的事项，而幸好这时的月娘布置周全，待日后如歌翻开这本书取出信件的时候，才解开了她心中的一个结，这便是后话了。
“如歌姑娘，这套心法也是独门，这套口诀，希望你不要与外人看了才好。”月娘千叮万嘱。
如歌一笑，应声道：“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