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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6千载流芳

    宴席上,村长双手端着青瓷酒碗,向对面的阮若男敬酒:“男男,你杀了坏人保护尊上,不仅为国尽忠效力,更为咱‘阮家湾’争光添荣,来,我代表乡亲们敬你一杯……”

    阮若男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举起酒碗谦虚道:“护驾为国,乃是‘姬国’每个人义不容辞的责任,村长言重,请……”说完,举起酒碗豪气万丈一饮而尽。

    见阮若男喝的那么豪爽,村长女儿阮绿烟先是吃一惊,然后竖起拇指称赞:“啧啧~好酒量,几个月不见,小阮真是跟换了个人似的,不仅会功夫,连酒都喝的那么畅快,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真不敢相信以前闻到酒味都会吐的人,居然会大碗的喝酒……”

    村长女儿的话,吓得阮若男手上的酒碗差点掉下去,手忙脚乱的擦着嘴唇上的酒滴,咳的脖子通红:“咳咳咳……过奖……咳咳咳……”那句‘跟换了个人似的’的话,让阮若男心虚的不行。

    “小阮,咱们一块儿捏泥巴长大的,你谦虚什么呢?别扭了不是?来,难得你学会喝酒了,咱们今个儿喝个痛快……”见阮绿烟端着酒碗过来,花容止赶紧从阮若男身边站起来,端起满满一碗酒。

    “绿烟姑娘,小阮她的确不能喝酒,您若想找人喝酒的话,不如让在下陪您喝个痛快……”花容止彬彬有礼,笑容和谐,根本看不出她心里很讨厌这个自以为是、有些傲慢的村长女儿。

    阮绿烟双眉一挑,转身从旁边桌上提起一坛子酒,走过来“咣当”一声搁在花容止面前的桌子上,眉目之间散发着毫不掩饰的傲慢:“花阁主的大名,我们可是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是女中豪杰。好,咱们就喝个痛快。”

    “绿烟,对待客人不许无礼,给我过来!”村长低吼着,把儿女拉到座位上,然后端起酒碗满脸堆笑对花容止赔礼:“这孩子从小没爹,缺少管教,对花阁主的冒犯之处,还望您海涵,老妇教子无方,自罚三杯!”

    村长说完,“咕咚咕咚咕咚”连喝三碗,花容止也不阻拦,也不表态,就那么静静地听着她喝,三碗下肚,花容止才把犀利的目光从阮绿烟脸上移开。

    而她身边的“大英雄”阮若男,早被乡亲们的热情“掩埋”了,一双手又要接张三递来的鸡腿,又得接李四塞的鸭脚,一时间,真是忙的不可开交,根本腾不出眼睛去关注自己的心上人花容止。

    花容止根本就不用她关注,再大的场合,再了不得的人物她都能轻而易举的制服,何况只是一些朴实憨厚的村民呢?因此,在阮若男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花容止已和其他人融成一片,和谐相处了。

    这不,一位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正在给她敬酒献媚呢。

    “花阁主,虽然您人在京城,可您的大名可是家喻户晓啊,您才貌兼备,年轻有为,俺可是早有所闻呢。俺这辈子只有两个梦想,您想不想听一听?”

    花容止一手背后,单手端着酒碗,笑容可掬:“哦?什么梦想,且说来听听……”

    青年男子莞尔一笑,别脸羞答答道:“一个是攒钱进京,一个是……进京能见您……”

    花容止扬眉一笑,将酒碗和他的酒碗轻轻碰了一下:“为你梦想成真干一杯……”说着,从容大方地一饮而尽,还没喘口气儿,又有一位年轻女子来给她敬酒了。

    “花阁主,俺也有梦想……”

    花容止优雅的抬起衣袖,在唇边沾了沾,柔和笑道:“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圆你一个美梦呢……”

    “俺的梦想,是有朝一日能进紫风府堂堂正正的做一名侠女,行侠仗义,锄奸去恶,维护武林和平!”

    花容止想都没想,直接一口应下:“放心,这个包在我身上!”说着,从锦囊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铜板递给敬酒的女子:“拿着它,什么时候去,你自己决定……”

    女子拿着铜板反正看了又看,见上面刻着“紫”字的字样,颇为激动:“谢谢您,花阁主,我明儿一早就上路……”这样的铜板,只有紫风阁的成员才有,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

    花容止点头笑着,伸手在她肩上拍了拍,鼓励道:“紫风阁向来重视栋梁之才,姑娘你胸怀大志,仗义凌然,将来必定会出人头地,好好干!”

    “花阁主,请受小的一拜!”女子说完,“咕咚”一声跪倒花容止脚下,一连磕了三个响头。

    “姑娘请起,姑娘请起……”花容止连忙双手扶女子起来,虽然受人跪拜无数,可这次,是最令她欣慰开心的一次。

    这时,村长端着笑呵呵地走了过来,先示意女子去吃饭,然后对赔笑道:“年轻人不懂事,让花阁主费神了,今天是新春佳节,又有幸和花阁主这样的大人物欢聚一场,真是喜上加喜。花阁主,您别光顾着听她们唠叨,来,坐下来尝尝乡亲们的手艺,虽然比不上京城的美味,可这都是原汁原味的东西,希望适合您的口味儿……”

    “村长客气了,早听说阮家湾风景秀丽,人杰地灵,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些饭菜,光是着扑鼻诱人的香味,就已经令人肚子咕咕大叫了,那我……不客气了,村长您也请……”花容止说着,落落大方地坐了下来。

    花容止刚坐下来,村长便在她右边挨着坐了下来,热情的替她换了一杯热茶,说出的话却是令花容止十分反感:“花阁主,听说……您是……当今的……”

    村长的声音不大,不过,还是被坐在花容止左边的阮若男听到了,此时,她也正好打发完身边的“崇拜者”都去吃饭了,听到村长的话,马上伸着脖子打断了她。

    “村长,没有意义的话,少说些,大年下的,以‘吃’为贵!”有阮若男及时为自己解围,花容止才勉强笑了下,把夹到嘴边的鸭胗慢慢塞进嘴里。

    村长也知道自己问的有些八卦,于是,赶紧举起酒碗为自己打圆场:“男男,我们的大英雄,就当我人老头昏,说错话了,我自罚一杯。”

    “您是前辈,就算说错话,也不该让您一个喝,来,大英雄陪你……”毕竟是村长,阮若男还是懂的给她台阶下的。

    村长几杯酒下肚,又把话题转到阮若男身上:“男男,从小看你一尺一寸的长大,说实话,没人能料到你有这么大能耐。你一人出名,全村跟着你受益……”

    “受啥益了?我可是两手空空回来的,还要乡亲们破费款待,真是受之有愧呢……”阮若男说着,一边拿起筷子,把花容止偷偷塞到她碗里的鸡皮夹起来放进嘴里。她快撑死了,刚刚差点没被人塞吐出来。如果不是心上人给的食物,她看一眼就能吐出来。

    村长说:“你可有所不知,你救了尊上护驾有功,可帮咱们村积了大福了,前段时间啊,尊上专门派人送来好几马车布匹,挨家挨户分到每个人手里。这还不止,还每人发放五十两银子,大人小孩一是同等,真是皇恩浩荡啊。”

    “啊~有这回事儿?真的假的?”阮若男很是吃惊的看了花容止一眼,见她也略显惊讶,马上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抚了抚:“吃吧吃吧,别停,一会儿饭菜都冷了……”一边隔过花容止伸着脖子对村长玩笑道:“我那一份儿……有人帮我领没?”

    “你可是护驾有功的大功臣,少了谁都少不了你那份儿,你的那份儿厚实着呐,具体数目,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说让你回来到县衙领取。这还不止,你家原先那两间一下雨就露水的茅草屋,尊上已经派人帮你推倒重盖了,现在可是方圆几十里地最气派的房子。拿,钥匙在我这儿,回家一准儿吓你一大跳……”

    阮若男高兴接过钥匙,暗中用腿顶了顶花容止的腿,脸上却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继续和村长聊着。

    “这么短时间,要重新盖一座新房子,不是这么快吧?没有骗我吧村长?”阮若男有点怀疑。

    村长身子一直,一本正经道:“看你说的,我怎么会拿这个开玩笑?你可别忘了,尊上可是一国之主,只需金口一开,别说区区一座房子,就算十座宫殿那也是一站眼儿的事儿。你就是安心的回去睡大头觉吧,绝对不用再担心半夜下雨,屋顶会被压塌了……”

    阮若男真是开心的心花怒放,激情澎湃,真恨不得天快点儿黑,天一黑,她就可以抱心上人到床上撒欢儿打滚儿,滚它个昏天地暗,地动山摇,死去活来……

    少半个时辰后,大伙儿也都吃的差不多了,再吃下去,估计胃都要翻到肚皮外了。阮若男挨个和村民们告别以后,便带着心上人,顺着村长指的方向,兴冲冲地回家去了。

    这个家,还是真是气派,大门用的一砖一瓦都是精雕细琢,虽然不及紫风府十分之一大,但就像村长说的,方圆几十里地,绝对数它最豪华奢侈!

    阮若男走到门口,故意没有马上去开门,而是先扒着门缝往里看,见里面是四间豪华大宅时,开心的差点把花容止抱起来转一圈儿。

    她正要拿钥匙去开门,不经意一个抬头,顿时被门上方木匾上的四个金字吓得一身鸡皮疙瘩——【千载流芳】……

    “怎么了?不会是觉得这座‘大庙’,容不下你这尊‘大神’吧”花容止见她脸色突变,有些好奇的问。

    阮若男浑身打了个激灵,拿着钥匙的手脖子也有些瑟瑟发抖:“不,不,不是……”

    “那是为什么?”

    阮若男皱皱鼻梁,感觉此地阴森森的,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好挑挑眉示意她往上看。

    花容止抬头看了看,没觉得哪里不对:“很好啊,千载流芳,说明尊上很欣赏你,专门题字,好让生活在这里的世人,世世代代记着你的美名,你紧张什么呢?”

    听她这么一说,阮若男心里才没那么惊悚,尴尬的笑了笑,重新找到锁眼儿,把钥匙插|了进去:“这样啊,呵呵,我还以为……什么来着……”

    阮若男之被那四个字吓出一身鸡皮疙瘩,是有原因的。

    记得她还在现代的时候,有一天周末,她一个人去城郊的古民居游玩。那些古民居是清朝时期留下来的,她经过一座破落的四合院的时候,有点好奇,想进去看看,前脚刚进去,就被正堂中间挂的一副黑白相片吓了一跳,相片上的人留着长辫,穿着官服,带着官帽,留着两撇山羊胡,相片上方就是写着“千载流芳”四个墨字。

    她刚刚一看到那几个字的时候,脑子里马上想起当时在古民居那种阴森森的感觉,突然觉得这座屋子,是被死人住过的房子,立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一身鸡皮疙瘩……

    二人进屋后,阮若男先跑到左边的房间,那里是卧室,她比较在乎……床够不够大!够不够软,够不够……结实!挺好,没让她失望,两米宽的大床,床上的铺盖是绫罗绸缎,床的左右两边各吊着一个发亮的铜勾,将质地轻柔的罗帐轻轻勾起。

    “怎么样?还满意吧?”花容止站在房门口,见她开心的乐不思蜀,心里也很高兴。

    阮若男马上从床边走过来,拉着花容止的白皙玉手,在嘴上啪叽一亲,嘿嘿道:“收到丈母娘御赐的厚礼,我能说不满意么?不过……”

    “不过什么?”花容止紧张的表情,像是很担心她那里不称心。

    阮若男歪嘴一笑,一脸邪恶:“不过……满不满意……得试了才知道……”说着,就要去抱花容止。

    花容止赶紧把她推开,在她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皱皱鼻梁,样子十分可爱:“想什么呢,大白天的,快去给你爷爷上根香吧,小心晚上他回来找你……”

    “哦哦哦,你说得对,我得先去看看他老人家……”说着,大步走出去,按照村长给她说的地方,向屋后的田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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