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回 寒夜之劫（10）
天上浓云罩着，只露出几点星光，马车依旧冒夜急驰。
少女凛然道：“义父，清秋与你同生共死，在我未倒下前，我绝不让他们伤你。”
马车中发出落魄的干笑，低沉而沙哑，过了片刻，凄然说道：“秋儿，即便我们逃到天涯海角，他们也会追杀来，这是劫数。”声音顿了顿，又喃喃道：“既然是劫数，还能逃避么？离弦之箭，岂可回头。”
夜，凄迷得令人压抑，伤感，惆怅。
少女神思不属，心乱如麻，眼角泪如珠落，而她只是紧攥住缰绳和马鞭，如溺水者抓住稻草，身在绝境中，这仿佛是她唯一可给予的希望。
而她的心却沉了下去，如坠冰窟，马蹄声已有气无力。
“噗通”一声，两匹骏马倒下一匹，奔劳之下，已然气绝。
蓦地，两条黑影如幽灵般，跃上马车顶棚，寒刀幽幽，向下刺去。
少女扔开缰绳，手握剑柄，似一只雨燕跃上顶棚，长剑如白虹，在夜幕中划过一段弧线，铿锵声响，星火迸溅，荡开两柄寒刀。
两人对视一眼，分左右攻向少女，同时，他们手中寒星一闪，两道暗器朝少女横空飞去。
少女吃了一惊，蓦地身子一转，移开两尺，暗器从她侧旁掠过，险之又险，而两人也趁这当儿攻向她，下手丝毫不留情，他们得到的是格杀勿论的命令。
一人刺向她小腹，而另一人则削向她头颈，把上下方封死，马车顶棚上狭窄，不及旋踵，而这番两人联手施袭，情形更是凶险万分。
少女秀眉微皱，挽了一个剑花，抵挡住了袭向小腹的一刀，而后稍退了一小步，踏足在马车顶棚边缘，又在此时，两道暗器直射向她后背，不用看也知是后面追来的人所为，她觉出风声，不及转念，足尖一点，凌空一跃，同时运剑如风，攻向前面两人，俨然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她明白，自己若一味退避，只会陷入腹背受敌之境，况且，在这层层围攻下，已然脱身无望，她已心存死志，既然生命要如昙花一现，何不让其开得更绚烂美丽，因此，她施展出生平所学，只求多伤两个敌人而已。
两人吃了一惊，见此情形，马上明白了她用意，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子寒意，略为迟疑，稍退了两步。
少女剑尖东刺西戳，只攻不守，剑法又缥缈灵动，攻势狂若疾风，在她秀眉中也透着一股令人心颤的杀气，而她又是居高临下，剑光霍霍，仿佛是天女散花。
两人对视一眼，举刀齐向上抵挡。
忽然，少女姿势一变，足尖一挑，踢在两人手腕处，两人微一惊愕，不及变招，两柄刀同时脱手，坠落地面。少女再娇叱一声，剑锋一挥，剑光如影随形，带起一溜鲜血，两黑衣人满脸惊恐，捂住脖子，但鲜血依旧咝咝冒出，他们张了张嘴，发出乌鸦般的沙哑声，便心有不甘坠落下去，消于沉寂。
而此时，剩下的一匹马也终于倒下，马车停了下来。
车厢中发出一声夹含苦涩而凄凉，惆怅而无奈的叹息。
路虽漫长，却已走到尽头。
黑衣人将马车围住，却不上前，而眼光却仿佛是在看一只困在笼子中的动物，见其挣扎，见其死亡。
夜已深，寒风如刀，天地肃杀，四下却静得出奇，吹得树叶飕飕的轻响，仿佛也在低声叹息。
少女伫立着，似乎已经石化，神色却平静得令人心生诧异，她手中长剑下垂，剑尖上还带着殷红的鲜血，剑在淡月的掩映下，熠熠生辉，寒光浸浸，一阵风掠过，裙带飞扬，更添了几分诡异的凄美。
忽然，一人离鞍而起，人在空中时，刀已出鞘，刀光如一泓秋水，碧绿森寒，眩人眼目，刀卷起一股锐劲，携无穷之力，斩向那少女。
少女神色不变，唇角反而有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剑光一闪，那人已侧翻了出去，胸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不断涌出，他张大了惊恐的双眼看了少女最后一眼，“你……”声音突然停顿，心有不甘地倒了下去。
少女左肩也有一道伤口，鲜血已浸染了半幅衣袖，她并没去挡这一刀，而是反刺了一剑，幸好她的剑比他的刀快，因此，这伤口并不致命，但她却因失血过多，俏脸苍白，这却使她更添了一分病态的妩媚。
所有人不由为之动容，心生寒意。
一个人若心存死志，但却还能挣扎，还能奋斗，还能抵抗，此人无疑是最可怕的人。
突然，一条黑影窜了上去，身法疾快，仿佛是鬼魅，只凭这身手，已令刚才那些人望尘莫及，而他蒙着黑纱，只留着一双黑眸在外面，他眼中精芒闪动，而同时也含着一丝敬佩之色，他没拔剑，剑在鞘中，身上却散发一股杀气，微微靠近他，便觉寒意砭骨。
正在此时，少女突然出招，长剑寒光闪闪，霍地卷去，她也看出这黑衣人是武功最强之人，于是，她要先发制人，力抢先机，拼着一死也要毙敌。
少女凛然道：“义父，清秋与你同生共死，在我未倒下前，我绝不让他们伤你。”
马车中发出落魄的干笑，低沉而沙哑，过了片刻，凄然说道：“秋儿，即便我们逃到天涯海角，他们也会追杀来，这是劫数。”声音顿了顿，又喃喃道：“既然是劫数，还能逃避么？离弦之箭，岂可回头。”
夜，凄迷得令人压抑，伤感，惆怅。
少女神思不属，心乱如麻，眼角泪如珠落，而她只是紧攥住缰绳和马鞭，如溺水者抓住稻草，身在绝境中，这仿佛是她唯一可给予的希望。
而她的心却沉了下去，如坠冰窟，马蹄声已有气无力。
“噗通”一声，两匹骏马倒下一匹，奔劳之下，已然气绝。
蓦地，两条黑影如幽灵般，跃上马车顶棚，寒刀幽幽，向下刺去。
少女扔开缰绳，手握剑柄，似一只雨燕跃上顶棚，长剑如白虹，在夜幕中划过一段弧线，铿锵声响，星火迸溅，荡开两柄寒刀。
两人对视一眼，分左右攻向少女，同时，他们手中寒星一闪，两道暗器朝少女横空飞去。
少女吃了一惊，蓦地身子一转，移开两尺，暗器从她侧旁掠过，险之又险，而两人也趁这当儿攻向她，下手丝毫不留情，他们得到的是格杀勿论的命令。
一人刺向她小腹，而另一人则削向她头颈，把上下方封死，马车顶棚上狭窄，不及旋踵，而这番两人联手施袭，情形更是凶险万分。
少女秀眉微皱，挽了一个剑花，抵挡住了袭向小腹的一刀，而后稍退了一小步，踏足在马车顶棚边缘，又在此时，两道暗器直射向她后背，不用看也知是后面追来的人所为，她觉出风声，不及转念，足尖一点，凌空一跃，同时运剑如风，攻向前面两人，俨然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她明白，自己若一味退避，只会陷入腹背受敌之境，况且，在这层层围攻下，已然脱身无望，她已心存死志，既然生命要如昙花一现，何不让其开得更绚烂美丽，因此，她施展出生平所学，只求多伤两个敌人而已。
两人吃了一惊，见此情形，马上明白了她用意，心中不由生出一股子寒意，略为迟疑，稍退了两步。
少女剑尖东刺西戳，只攻不守，剑法又缥缈灵动，攻势狂若疾风，在她秀眉中也透着一股令人心颤的杀气，而她又是居高临下，剑光霍霍，仿佛是天女散花。
两人对视一眼，举刀齐向上抵挡。
忽然，少女姿势一变，足尖一挑，踢在两人手腕处，两人微一惊愕，不及变招，两柄刀同时脱手，坠落地面。少女再娇叱一声，剑锋一挥，剑光如影随形，带起一溜鲜血，两黑衣人满脸惊恐，捂住脖子，但鲜血依旧咝咝冒出，他们张了张嘴，发出乌鸦般的沙哑声，便心有不甘坠落下去，消于沉寂。
而此时，剩下的一匹马也终于倒下，马车停了下来。
车厢中发出一声夹含苦涩而凄凉，惆怅而无奈的叹息。
路虽漫长，却已走到尽头。
黑衣人将马车围住，却不上前，而眼光却仿佛是在看一只困在笼子中的动物，见其挣扎，见其死亡。
夜已深，寒风如刀，天地肃杀，四下却静得出奇，吹得树叶飕飕的轻响，仿佛也在低声叹息。
少女伫立着，似乎已经石化，神色却平静得令人心生诧异，她手中长剑下垂，剑尖上还带着殷红的鲜血，剑在淡月的掩映下，熠熠生辉，寒光浸浸，一阵风掠过，裙带飞扬，更添了几分诡异的凄美。
忽然，一人离鞍而起，人在空中时，刀已出鞘，刀光如一泓秋水，碧绿森寒，眩人眼目，刀卷起一股锐劲，携无穷之力，斩向那少女。
少女神色不变，唇角反而有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剑光一闪，那人已侧翻了出去，胸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不断涌出，他张大了惊恐的双眼看了少女最后一眼，“你……”声音突然停顿，心有不甘地倒了下去。
少女左肩也有一道伤口，鲜血已浸染了半幅衣袖，她并没去挡这一刀，而是反刺了一剑，幸好她的剑比他的刀快，因此，这伤口并不致命，但她却因失血过多，俏脸苍白，这却使她更添了一分病态的妩媚。
所有人不由为之动容，心生寒意。
一个人若心存死志，但却还能挣扎，还能奋斗，还能抵抗，此人无疑是最可怕的人。
突然，一条黑影窜了上去，身法疾快，仿佛是鬼魅，只凭这身手，已令刚才那些人望尘莫及，而他蒙着黑纱，只留着一双黑眸在外面，他眼中精芒闪动，而同时也含着一丝敬佩之色，他没拔剑，剑在鞘中，身上却散发一股杀气，微微靠近他，便觉寒意砭骨。
正在此时，少女突然出招，长剑寒光闪闪，霍地卷去，她也看出这黑衣人是武功最强之人，于是，她要先发制人，力抢先机，拼着一死也要毙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