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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 战意

    “古先生,柔然县主……”古羽和红香的出现让天长观的门口着实混乱了一阵。

    昨天的赏兰大会,本有许多人慕名前来捧场,可还没到天长观,就被幽都府的公人拦住了。天长观周围数丈的地方都被白音手下的江湖客们占据,其目的,自然就是要让古羽等人授首。所幸的是,花梦醒带着众人即时赶到,闯过了江湖客们的围堵,这才成功救出古羽等人。风波之后,整个南京就传开了,天长观和古羽的冲突已经开始。

    而白音的本意原是想把在黑城和洗罪城受的气在古羽身上讨回来,没想到古羽提前做了部署,把西辽的人马调了过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白音一时气不过,就在整个生丹道的势力范围内发下严令,凡遇到古羽等人,一律下杀手。古羽得知这个消息,也不客气,就定下了今天大闹天长观的计划,要和这白音好好地斗上一斗。反正既然双方早在西辽时就已撕下脸皮,那就没给谁留退路,自然是狭路相逢勇者胜。他除了现有的这些人手,林儿那边也已联系上,随时可以过来增援,所以他并不感到害怕。

    南京城的好事之徒更是早就盼着这一天了。今天是白音的生日,原本天长观会闭门一日,由白音宴请他道上的朋友。可是昨天这场风波一过,天长观竟发了一个告示,说白观长要寻一个弟子将平生本领倾囊相授,有志者可以报名参加。好事之徒们纷纷猜测,这是针对古羽而来的,所以早早地等在了天长观看好戏。他们知道,这样大的动作,古羽是必定要有所回应的。

    然而,当古羽和红香走入他们的视野时,还是让他们颇为惊讶。毕竟在他们心中,天长观的势力,不是一般人所能撼动,来到这里,需要莫大的勇气。

    惊讶之余,众人均是不由自主地鞠躬致意。[手打吧 疯子手打]古羽拉着红香的手,一路微笑还礼,来到了天长观的正门。守门的卫士自然早看到了他二人、以及他们后面跟着的曾苏,没敢轻易上前动手。直到二人走近,才有一人壮着胆子上前拦住,道:“对不起,观主有令,古羽和宋红香不能进去。”

    谁知古羽刚到门口,却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向外,一屁股坐在了门口的石阶上,红香也同时依偎在他的身边坐下。这场景,与那天神特院中颇为相似。周围就有那天去了神特院的人,没等古羽招呼,也即坐了下去。如此三三两两,适才还人头攒动的天长观门前,竟突然安静了下来。那守门人完全不明就里,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进观中去向管事之人报信。

    古羽此时却缓缓拾起红香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一下,方才神色黯淡地道:“过去一个多月,这双手,为了赏兰大会,辛苦地磨起了茧子。可是,这样的辛苦,却轻易毁在这观中人的手里。你们说,作为一个男人,我应该怎么做呢?”

    他说得很慢,语调也不高,可听在周围众人耳中,却只感一股凌人的寒意。在古羽的身上,以前多是柔和与儒雅,可今天,却战意十足。这战意,比之曾苏、念七这样八袋高手所释放的杀气也不遑多让,是将全身的意志凝聚到心神当中,随时可以爆发。

    古羽探手过去,紧紧搂住红香的腰,续道:“我今天来,只为我的女人而战。因为他们让香姐伤了心、掉了泪,所以就必须为此付出代价。从这一刻起,要想进此门的,要么,你能打得过苏儿,要么,你能辩得过我。”

    “哇……”人群中立刻发出一阵惊叹声。古羽终于要和天长观动手了,好事之徒很快将这事传遍了南京的每个角落。

    有人忍不住问道:“古先生又不肯收徒,又要挡着我们拜白观主为师的机会,这不是把我们的路都挡住了嘛。”古羽冷然道:“这里有上千人,其中只有一个能够获得拜师的机会,你觉得那个人会是谁?”那人一愣,道:“我哪里知道,那要看大家投票的结果呀?”

    古羽道:“其实一点也不难猜。如果你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那就一定不是你。这是一场游戏,一场普通人玩不起的游戏。所以我挡在这里,是不希望你们跌入这个无尽的深渊。”

    又有人道:“可是古先生,你不是说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有梦想并且按着自己的梦想坚持走下去吗?那如果我的梦想是入朝为官,我当然会去考科举,可那同样是很多人竞争。而如果我的梦想是成为辩论高手、或者成为北辽的名人,那去争取做白观主的弟子,不也是一条合理的路吗?虽然我现在是普通人,可是争取了,至少有成功的机会,不争取,就一点机会都没有啊?”

    古羽道:“你说得没错,科举中能够成功的人,同样是其中的极少数,与眼下这场演讲赛差不多。但你一定要记住,如果一个目标是不允许失败的,那你就要非常的小心。这白音收弟子,只有这一回,下次要再来,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这就意味着,你如果把目标定在成为他的弟子,那就只这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正因为这不是一种常态,故而最后选上去的人,也必定不是正常人。”

    “哈哈,我道这是哪个迂腐之人在传经论道,原来竟是你。”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古羽回头看去,果然是他在京南学堂曾经的同事、当初曾与红香同台竞聘的教授徐杨。据小美说,他今天是在这观内做评委。

    那徐杨轻蔑地一笑,说道:“你古羽当初也去竞聘过教授,也同样是大家投票决定,同样是只有一次机会,这有什么分别?为什么你自己可以做,却不准其他人做?这未免太霸道了吧?”他的话一下子激起了不少人的共鸣,纷纷起哄附和。

    古羽同样态度冷然,并不抬眼看他,只是缓缓说道:“京南学堂的竞聘是三十个人选三十个人,若非我的加入,就根本没有失败者。我参加的目的,只是让程序看起来更加公正一些,我并没有想让自己获聘,自然也无所谓成功或失败。”

    徐杨道:“哼,程序更公正?真是可笑,你一会儿说不允许失败的事不能做,一会儿又人为地制造失败,你这个人好像就是为失败而活着。一个只知道失败的人,还在这恬不知耻地教训别人,真让人笑掉大牙。”

    古羽道:“那你就尽情地笑吧,如果你觉得笑几下就算成功的话,我不介意你多笑几声。你对成功的理解,是建立在战胜别人的基础上。而我对成功的理解,却是建立在战胜自己的基础上。战胜自己,也就是超越过去的自己,是一个人进步的标志。一个人只有不断进步,他才有可能是个成功的人,而不只是昙花一现。要不断进步,就总要面对失败,所以失败又有什么不好?像我以前曾在辩论上败给过很多人,后来都能在辩论上找回场子。昨天我又败给了白音,但我相信,在不远地将来,我就能战胜他,因为我已找到失败的原因和胜利的钥匙。相反的,徐教授,上次你和香姐曾间接地辩论过一次,你觉得再辩一次,你能战而胜之吗?按你对成功的理解,如果不能胜她,那就不算成功。”

    徐杨被他一番话,说得脸上阴晴不定,正欲再辩,后面又出现一个人的声音:“徐兄不必着急,让在下来会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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