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三章 黄雀在后
樊少杰纵横商场多年，自是练就着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本事，刚才，沈兰心只不过一个眼神的变化，就已然被樊少杰捕捉下来。
“莫非沈兰心真能找出其中的纰漏？”
樊少杰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冷笑着晃了晃头：“不会，绝对不会！我的计划如此周详，绝对不会给沈家留下任何喘息的机会，眼下，沈兰心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而已！哼，跟我玩心眼，你还嫩了点儿！”
其实，樊少杰想错了，沈兰心并不是在虚张声势，而是切切实实的安定了下来，当她听到杨霄这个名字后，不知为何，她的心里犹如卸下了一块巨石，浑身上下都变得轻松了起来，仿佛只要有杨霄在，就没有迈不过去的槛！
眼见如此，樊少杰身后的掌柜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纷纷猜测着胡昌离开的用意，而吴兴时不时的偷瞄沈兰心一眼，一对贼眼珠滴溜溜转个不停，却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约莫过了半刻，只见胡昌搀扶着一人，慢吞吞的朝会客厅走来，那人仪表堂堂，风度翩翩，搭配着青衣长衫，纶巾玉带，好生风流！
不过，这位风流人物看起来出了一点状况，此刻，正呲牙咧嘴，一瘸一拐，模样颇为狼狈！
“这就是胡昌搬来的救兵？”
众位掌柜们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皆是面面相觑，在他们看来，胡昌离去，定会向沈家家主沈敬亭救助，却没想到，胡昌请来的，竟是一个白面书生。
“啧啧，看起来，沈家气数已尽矣！”
樊少杰只是稍稍打量了杨霄一眼，当即嘴角一挑，轻视之意，自是溢于言表，而樊士林的表情则有些怪异，嘴唇动了动，似乎要说话，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说什么。
见杨霄又在装模作样，沈兰心心中一阵气苦，当自莲足轻跺，暗啐一口：“这杨霄，真是不知好歹！都要火烧眉毛了，还在作怪！我只是嘱咐那些家丁吓唬吓唬你，又没打算真要打你！”
“哎呦。。。呦，疼，好疼！”
走到跟前，杨霄斜着身子，惨兮兮的说道：“沈小姐，在下身体不便，不能见礼，请你原谅则个。”
沈兰心白了杨霄一眼，嗔怪说道：“好了，你就别在装了！你就不怕外人笑话么！”
当即，杨霄眼中瞬时闪过一丝捉狭，竟是‘哎呀呀’惨叫一声，说话间，就要摔倒下去，沈兰心虽知杨霄十有**是在演戏，但仍旧忍不住上前搀扶一把，杨霄暗笑一声，左手生生搭在沈兰心的肩膀上，而右手则鬼使神差般，半搂着沈兰心如细柳一般的纤腰。
“杨霄，你。。。你快些起来，这。。。这成何体统！”
沈兰心面红耳赤，一边轻咬着嘴唇，一边推攘着杨霄，虽说沈兰心对杨霄，有着丝丝若隐若明的情愫，但这时候毕竟是北宋，男女之防甚严，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法教条已深入人心，就算男女两情相悦，在外人面前，亦是恪尽礼节，更别说要勾肩搭背了。
“沈小姐，你们若想亲热，只管寻个僻静的去处，眼下，咱们还是谈正事要紧！”
樊少杰拂袖一甩，冷冷哼了一声，杨霄一来，便与沈兰心卿卿我我，全然把他们当作了空气一般，说实话，樊少杰自打掌管樊家以来，还从未遇到过这般冷遇。
这时候，杨霄徐徐收起脸上的嬉笑，转而冷冷的瞪了樊少杰一眼：“你是何人？”
樊少杰仰着脑袋，傲气十足的说道：“我乃是樊家家主，樊少杰！”说罢，樊少杰脑袋一歪，问道：“你呢，又是何方神圣？”
“杨霄，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不待沈兰心解释，杨霄摇了摇手指，笑道：“在来的路上，胡掌柜都向我交代清楚了！放心吧，有我在，沈家一块瓦都不会丢！”
听了这番话，沈兰心鼻子一酸，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也不知为何，只要杨霄在她身边，就算天塌地陷，她也会十分心安。
杨霄挺直腰杆，三两步就来到樊少杰跟前，缓缓说道：“神圣不敢当，在下不过是沈家一个帐房先生而已？”
“什么？你是帐房先生？”
樊少杰先是一愣，片刻后，竟是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沈家真是无人可用了，竟让一个小小的帐房先生前来出头，真是可笑，可笑之极！”
这时候，众位掌柜们面色古怪，相互瞅瞅，皆是笑得前仰后翻，笑声中，讥讽、奚落、不屑充斥其间，甚是刺耳。
“闭嘴！”
突如其来的一声暴喝，竟如晴天霹雳般，振聋发聩，着实把这些个掌柜们吓了一跳，原先喧杂的笑声戛然而止，纷乱的笑容瞬时僵在脸上，瞧他们此刻的模样，竟好似吃鱼被鱼刺卡住一般，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难受之极！
樊少杰嘴角一抖，心中亦是震惊不已，他着实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帐房先生，竟有这般骇人的气势。
杨霄面色冷峻，凛冽般注视着众人，一字一句说道：“你们笑什么？到底有什么可笑的？不错，帐房先生地位卑微，对你们这些个掌柜来说，确实算不了什么！”
“但是！”
这时候，杨霄微眯起双眼，话锋陡转：“你们可知道，秤砣虽小，却可压千斤，辣椒虽小，却可辣人心！总比你们这些狼心狗肺，吃里爬外的东西要好的多！”
说罢，杨霄目光一闪，竟是朝一旁的吴兴瞪去，顿时间，吴兴只觉得一股无与伦比的压力迎面扑来，竟是压抑得有些喘不过起来，心头大骇之下，生生朝后退了两步。
仅仅用一个眼神，就能逼退二掌柜吴兴，这需要何等气势？
当下，樊少杰脸色骤变，对面前这位自称是帐房先生的白面书生，再也不敢有半分轻视，而且从杨霄身上，他似乎嗅到了一种非常危险的气息，全身的神经顷刻间紧绷了起来。
“你们不是要证据吗？”
杨霄眉毛一动，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账本，顺手扔到了樊少杰手上：“你好好看看吧，这个便是沈家今年帐目的副本！”
“什么！”
樊少杰闻言，心中莫名咯噔一下，赶紧埋头翻看起来，片刻之后，只见他皱着眉头，竟以一种十分古怪的语气说道：“你不是在说笑吧？这上面乱七八糟，和鬼画符一般，怎么会是账本呢？”
吴兴乍一听闻杨霄手里有副本，差点吓了个半死，当自伸着脖子，紧张兮兮的盯着樊少杰手里的账册，当他看清楚账本上面竟画着些奇怪的字符时，这才长长缓了口气，心里面狠狠咒骂了一句。
面对如此怪异的帐目，沈兰心和胡昌亦是面面相觑，干巴巴的瞅着杨霄，倒要看看杨霄会做何说辞。
杨霄刚刚进入沈府的时候，沈君浩为了难为他，便让他三天内整理出所有的帐目，而杨霄突发奇想，用现代的阿拉伯数字和笔算，在黄仲的通力配合下，这才圆满完成了任务。
眼前这个账本，就是杨霄原先笔算帐目时所留下来的草稿，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阿拉伯数字，樊少杰等人只不过是不认识罢了。
说话间，杨霄便把账本拿回到手中，先是拂了拂上面散落的灰尘，方才说道：“这自然是账本，只不过是比较特殊而已！”
眼见众人一脸不解，杨霄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不过在解释之前，我想为大家讲个小故事！不知你们有没有兴趣听？”
“什。。。什么故事？”，吴兴眼皮子一跳，心里面竟不由自主的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来。
杨霄半眯着眼睛，意味深长的笑道：“其实，这个故事很简单，只是关于一个账本和一个内奸！”
说到‘内奸’的时候，杨霄故意加重了语气，目光如利刃般射向吴兴，而吴兴做贼心虚，心神刹那间失守，脸色瞬时白了几分。
“内奸果真是他！”
经过现世的诸多历练，杨霄的眼光何其毒辣，见吴兴面色隐晦，眼神躲闪，当自冷冷哼了一声。
“樊少杰！”
这时候，杨霄扭过头来，舔着嘴皮子说道：“别以为沈家的人都是傻子，其实沈老爷早就发觉沈家中藏有内奸！”
“哦，是吗？”
樊少杰也是个厉害人物，自不会轻信于人，当即鼻子一哼，颇为不屑的说道：“既然沈老爷知道沈家有内奸，为何不把内奸揪出来，反而还眼睁睁看着他做大呢？”
杨霄目光一闪，定定说道：“这就是沈老爷的过人之处！”说罢，杨霄目光冷峻，略一指了指樊少杰身后的诸位掌柜，声色俱厉般喝道：“沈家之所以按兵不动，就是为了引蛇出洞！用这个内奸，来引出你们这些包藏祸心的掌柜！从而一举铲除！”
当下，杨霄眉毛一挑，笑眯眯对着吴兴说道：“吴二掌柜，你想不到吧？这就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莫非沈兰心真能找出其中的纰漏？”
樊少杰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冷笑着晃了晃头：“不会，绝对不会！我的计划如此周详，绝对不会给沈家留下任何喘息的机会，眼下，沈兰心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而已！哼，跟我玩心眼，你还嫩了点儿！”
其实，樊少杰想错了，沈兰心并不是在虚张声势，而是切切实实的安定了下来，当她听到杨霄这个名字后，不知为何，她的心里犹如卸下了一块巨石，浑身上下都变得轻松了起来，仿佛只要有杨霄在，就没有迈不过去的槛！
眼见如此，樊少杰身后的掌柜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纷纷猜测着胡昌离开的用意，而吴兴时不时的偷瞄沈兰心一眼，一对贼眼珠滴溜溜转个不停，却不知在琢磨些什么。
约莫过了半刻，只见胡昌搀扶着一人，慢吞吞的朝会客厅走来，那人仪表堂堂，风度翩翩，搭配着青衣长衫，纶巾玉带，好生风流！
不过，这位风流人物看起来出了一点状况，此刻，正呲牙咧嘴，一瘸一拐，模样颇为狼狈！
“这就是胡昌搬来的救兵？”
众位掌柜们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皆是面面相觑，在他们看来，胡昌离去，定会向沈家家主沈敬亭救助，却没想到，胡昌请来的，竟是一个白面书生。
“啧啧，看起来，沈家气数已尽矣！”
樊少杰只是稍稍打量了杨霄一眼，当即嘴角一挑，轻视之意，自是溢于言表，而樊士林的表情则有些怪异，嘴唇动了动，似乎要说话，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说什么。
见杨霄又在装模作样，沈兰心心中一阵气苦，当自莲足轻跺，暗啐一口：“这杨霄，真是不知好歹！都要火烧眉毛了，还在作怪！我只是嘱咐那些家丁吓唬吓唬你，又没打算真要打你！”
“哎呦。。。呦，疼，好疼！”
走到跟前，杨霄斜着身子，惨兮兮的说道：“沈小姐，在下身体不便，不能见礼，请你原谅则个。”
沈兰心白了杨霄一眼，嗔怪说道：“好了，你就别在装了！你就不怕外人笑话么！”
当即，杨霄眼中瞬时闪过一丝捉狭，竟是‘哎呀呀’惨叫一声，说话间，就要摔倒下去，沈兰心虽知杨霄十有**是在演戏，但仍旧忍不住上前搀扶一把，杨霄暗笑一声，左手生生搭在沈兰心的肩膀上，而右手则鬼使神差般，半搂着沈兰心如细柳一般的纤腰。
“杨霄，你。。。你快些起来，这。。。这成何体统！”
沈兰心面红耳赤，一边轻咬着嘴唇，一边推攘着杨霄，虽说沈兰心对杨霄，有着丝丝若隐若明的情愫，但这时候毕竟是北宋，男女之防甚严，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法教条已深入人心，就算男女两情相悦，在外人面前，亦是恪尽礼节，更别说要勾肩搭背了。
“沈小姐，你们若想亲热，只管寻个僻静的去处，眼下，咱们还是谈正事要紧！”
樊少杰拂袖一甩，冷冷哼了一声，杨霄一来，便与沈兰心卿卿我我，全然把他们当作了空气一般，说实话，樊少杰自打掌管樊家以来，还从未遇到过这般冷遇。
这时候，杨霄徐徐收起脸上的嬉笑，转而冷冷的瞪了樊少杰一眼：“你是何人？”
樊少杰仰着脑袋，傲气十足的说道：“我乃是樊家家主，樊少杰！”说罢，樊少杰脑袋一歪，问道：“你呢，又是何方神圣？”
“杨霄，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不待沈兰心解释，杨霄摇了摇手指，笑道：“在来的路上，胡掌柜都向我交代清楚了！放心吧，有我在，沈家一块瓦都不会丢！”
听了这番话，沈兰心鼻子一酸，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也不知为何，只要杨霄在她身边，就算天塌地陷，她也会十分心安。
杨霄挺直腰杆，三两步就来到樊少杰跟前，缓缓说道：“神圣不敢当，在下不过是沈家一个帐房先生而已？”
“什么？你是帐房先生？”
樊少杰先是一愣，片刻后，竟是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沈家真是无人可用了，竟让一个小小的帐房先生前来出头，真是可笑，可笑之极！”
这时候，众位掌柜们面色古怪，相互瞅瞅，皆是笑得前仰后翻，笑声中，讥讽、奚落、不屑充斥其间，甚是刺耳。
“闭嘴！”
突如其来的一声暴喝，竟如晴天霹雳般，振聋发聩，着实把这些个掌柜们吓了一跳，原先喧杂的笑声戛然而止，纷乱的笑容瞬时僵在脸上，瞧他们此刻的模样，竟好似吃鱼被鱼刺卡住一般，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难受之极！
樊少杰嘴角一抖，心中亦是震惊不已，他着实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帐房先生，竟有这般骇人的气势。
杨霄面色冷峻，凛冽般注视着众人，一字一句说道：“你们笑什么？到底有什么可笑的？不错，帐房先生地位卑微，对你们这些个掌柜来说，确实算不了什么！”
“但是！”
这时候，杨霄微眯起双眼，话锋陡转：“你们可知道，秤砣虽小，却可压千斤，辣椒虽小，却可辣人心！总比你们这些狼心狗肺，吃里爬外的东西要好的多！”
说罢，杨霄目光一闪，竟是朝一旁的吴兴瞪去，顿时间，吴兴只觉得一股无与伦比的压力迎面扑来，竟是压抑得有些喘不过起来，心头大骇之下，生生朝后退了两步。
仅仅用一个眼神，就能逼退二掌柜吴兴，这需要何等气势？
当下，樊少杰脸色骤变，对面前这位自称是帐房先生的白面书生，再也不敢有半分轻视，而且从杨霄身上，他似乎嗅到了一种非常危险的气息，全身的神经顷刻间紧绷了起来。
“你们不是要证据吗？”
杨霄眉毛一动，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账本，顺手扔到了樊少杰手上：“你好好看看吧，这个便是沈家今年帐目的副本！”
“什么！”
樊少杰闻言，心中莫名咯噔一下，赶紧埋头翻看起来，片刻之后，只见他皱着眉头，竟以一种十分古怪的语气说道：“你不是在说笑吧？这上面乱七八糟，和鬼画符一般，怎么会是账本呢？”
吴兴乍一听闻杨霄手里有副本，差点吓了个半死，当自伸着脖子，紧张兮兮的盯着樊少杰手里的账册，当他看清楚账本上面竟画着些奇怪的字符时，这才长长缓了口气，心里面狠狠咒骂了一句。
面对如此怪异的帐目，沈兰心和胡昌亦是面面相觑，干巴巴的瞅着杨霄，倒要看看杨霄会做何说辞。
杨霄刚刚进入沈府的时候，沈君浩为了难为他，便让他三天内整理出所有的帐目，而杨霄突发奇想，用现代的阿拉伯数字和笔算，在黄仲的通力配合下，这才圆满完成了任务。
眼前这个账本，就是杨霄原先笔算帐目时所留下来的草稿，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阿拉伯数字，樊少杰等人只不过是不认识罢了。
说话间，杨霄便把账本拿回到手中，先是拂了拂上面散落的灰尘，方才说道：“这自然是账本，只不过是比较特殊而已！”
眼见众人一脸不解，杨霄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不过在解释之前，我想为大家讲个小故事！不知你们有没有兴趣听？”
“什。。。什么故事？”，吴兴眼皮子一跳，心里面竟不由自主的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来。
杨霄半眯着眼睛，意味深长的笑道：“其实，这个故事很简单，只是关于一个账本和一个内奸！”
说到‘内奸’的时候，杨霄故意加重了语气，目光如利刃般射向吴兴，而吴兴做贼心虚，心神刹那间失守，脸色瞬时白了几分。
“内奸果真是他！”
经过现世的诸多历练，杨霄的眼光何其毒辣，见吴兴面色隐晦，眼神躲闪，当自冷冷哼了一声。
“樊少杰！”
这时候，杨霄扭过头来，舔着嘴皮子说道：“别以为沈家的人都是傻子，其实沈老爷早就发觉沈家中藏有内奸！”
“哦，是吗？”
樊少杰也是个厉害人物，自不会轻信于人，当即鼻子一哼，颇为不屑的说道：“既然沈老爷知道沈家有内奸，为何不把内奸揪出来，反而还眼睁睁看着他做大呢？”
杨霄目光一闪，定定说道：“这就是沈老爷的过人之处！”说罢，杨霄目光冷峻，略一指了指樊少杰身后的诸位掌柜，声色俱厉般喝道：“沈家之所以按兵不动，就是为了引蛇出洞！用这个内奸，来引出你们这些包藏祸心的掌柜！从而一举铲除！”
当下，杨霄眉毛一挑，笑眯眯对着吴兴说道：“吴二掌柜，你想不到吧？这就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