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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禁闭1

    早上,武飞扬起来跑步。

    他沿着公容大道一直跑到公容山庄窑洞前,坐在坪台树下一张石椅上休息。

    早晨的公容山庄,是非常宁谧,空气,是非常清新。他坐了一阵,忽然浑身不寒而粟,感到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他回头一看,猛然发现,一个人倒挂金钩在树上,他的脸几乎凑在自己脸上。

    那人咧嘴笑道:“如果我是杀手,你刚才的处境很不妙。”

    “你”,武飞扬站起来,“在做什么?”

    那人弯腰伸手抓住树枝双腿放下来,做了几个引体向上,跳在地上,转身对武飞扬说:“我在睡觉。你呢,一大早坐在这里想什么?”

    武飞扬定定神撑腰说:“哎,你这人可真怪!好好的不在家睡觉,跑到这里吓人干什么!”

    那人努努嘴说:“我家就在这里啊。”

    武飞扬看看窑洞又看看那人,早上光线幽暗,洞里阴森森,那人脸色惨白。不禁退了一步说:“你是谁?”

    “我是夏文君。”

    “你住在这里?”

    “白天在洞外打扫卫生,晚上在洞里挑灯读书。”

    武飞扬哈哈笑道:“那岂不是白天没鸟事,晚上鸟没事?”

    “白天空洞洞,晚上洞空空。”夏文君说。

    这时天亮,武飞扬看他眉目清秀,年纪轻轻,但双目炯炯有神,姿态大非寻常,一时不敢藐视,扯话说:“我非常敬仰公容会人。”

    “我不是公容会人。”

    武飞扬噎得说不出话来。

    “但我也很敬仰公容人。”夏文君说,然后他就走进窑洞。

    武飞扬跟着他进去,看到他上了一枝香,正前方的洞壁上是公容联会的会标。

    这窑洞是洞中有洞,四通八达,武飞扬不再理会正在沏茶的夏文君,负着手到处参观,摆放的只有桌椅,但很整洁,依稀可忆一些音容笑貌。每个洞房都有电灯,拉开居然是亮的。有的门关着,想必就是仓储室或卧室了。

    武飞扬在里面转悠一阵,出来外面坪台,霍然看见整个坪台都席地而坐满了人,他们全都聚精会神、津津有味地在听讲。

    演讲者坐在台阶上,正是夏文君。

    武飞扬油然想起古圣先贤向门徒授课的情景。

    他绕到后排石椅前坐下,远远看着夏文君。

    夏文君演讲告一段落,笑盈盈地回答人们的提问。他们的问答,更像是在聊天,轻松而愉快。这个画面,昨晚武飞扬在登录榕城网页的时候浏览过。武飞扬努力思索,对,夏文君,哲学和心理学双学士,公容史研究生,万通教创始人。万通教,创立只有三年的求真向善的民间社团宗教组织,信奉的是容山真人,信物是钵型容器。短短三年,教众就达十万人之多,大部分散布在西北九州地区,有村夫主妇,也有技师学者。活动经费主要来源是教众自愿捐赠,主要用途是聚会、传教士车旅费和基本生活费,以及帮扶经济困难的教众,财税明朗。传教士的主要业务是心理指导,万通教的基本方向是人文与哲学探索。天野国有二百多个大大小小的或公开或隐秘的正邪教会,去年夏文君与邪教组织芙蓉教教主水仙妹妹进行了一次可歌可泣的大辩论,水仙妹妹的教众有一万多人,主要推动发展色情事业,策划无知少女的职业生涯。他们大战三百回合,最后在不是你精疲人亡就是她吐血而死的时刻,水仙妹妹书到用时方恨少,功力不支,认输服气,无地自容,芙蓉教从此销声匿迹,夏文君在“廉耻重要还是素养重要”的网络论坛中以“知廉耻才能修素养”的论点大获全胜,万通教从此声名鹊起。现在,万通教有十名圣教士,一百多名大教士,近一千名传教士,他们尊称夏文君为“教父”,夏文君每个月开坛授课一次,今天武飞扬恰好遇见。最近万通教与食为天教发生火并,食为天教又称食教,教众大部分是各地丐帮帮众。丐帮因民生疾苦无以聊生而形成,本是弱势群体,但当它发展壮大成强势组织时,则变成覆舟之水。当今丐帮有发展的土壤但没有成熟的气候,因此散化成无数个小团伙,少则一二人,多则数十人,坑蒙拐骗打砸抢盗。很多丐帮团伙拐卖妇女儿童,甚至残忍扼断幼童的手脚培养成他们的摇钱树丢到街头去乞讨,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是万通教所深恶痛绝的。夏文君提出的“宁看流浪猫死,不忍流浪孩弃”得到各地教众充分的执行,收留了很多街头儿童,因此与丐帮团伙发生冲突,引起他们的合攻反噬,面对这个难题,夏文君如何应付?

    武飞扬看夏文君和教徒们谈笑风生,心想:“这个夏文君,有点意思,等他们聚会结束,找他聊聊。”

    又想:“现在才八点半,不会等到中午去聚餐吧?一个月举行一次集会,应该不会草草收场。这五百多人,看来都是本地的普通教徒,那些圣教士、大教士好像都还没出场,各地的传教士似乎也没到会,他们谈的话题不外乎家长里短,是不是在等什么,葫芦里卖什么药?且看他们接下来什么活动。”

    武飞扬到外面街上吃了一碗汤面,借电话打给蔡碧芬招呼一声,买了一包烟坐在小板凳上抽了一支,就踱步走回公容山庄。

    然而,窑洞前的大坪台上竟空无一人,刚才那些坐在那里的人们,转眼间走得无影无踪,好像他们从来都没有来过。虽然坪台周围偌大一片园林四处都可以走出,但五六百人毫无声息地突然消失,着实让武飞扬大为诧异。

    他们是到洞里面开会吗?武飞扬走进去,却也没发现有人。难道里面有一条秘道,别有洞天?武飞扬自嘲道:“别人的事情,莫刨根问底。”于是出来,绕公容山庄转一圈。

    在后山园林里,武飞扬赫然发现夏文君坐在一部黑色龙舟轿车的驾驶室,正握着手机说些什么。

    夏文君也看见了他,挂了电话,启动轿车往山后奔去。

    武飞扬心想:“这人怎么回事,看见我就跑?”也顾不得多想,好奇心起,发足追上去。

    约莫追了五六百米,山道转了几个弯,早已不见轿车的踪影,武飞扬停下来,双手撑膝直喘气。

    忽闻耳后生风,武飞扬纵身向旁一跃,回头一看,好险闪开了一记凌厉的摆拳。武飞扬喊道:“夏文君,你……”

    夏文君不等他说话,又一个扫堂腿掠过来,力道遒劲刚猛,态势稳健连绵,足见行家功夫。

    武飞扬只好提腿格挡,一碰之下,疼痛吃肉刺骨,顿时大怒,心道自己好歹是跆拳道黑带五段,既然对方一言不发上来就要置己于死地,不见真章便不罢休。于是后撤三步,提气扎步,扬眉嗤鼻,招手他放马过来。

    夏文君摘下墨镜一丢,冲拳直入,武飞扬弓腿一撑上身后倾,施展擒拿手,左掌改劈为抓抓过他右小臂往下一拉,就要抬膝顶他胸口。

    岂料夏文君反手抓住他的左腕,左脚大步向前一跨,化解了他膝盖的力量,同时左肘顶向他的左肋。

    武飞扬右掌托住他的肘部一推,双腿用力蹬地,两个人便扭作一团,往地上倒去。

    夏文君压在下面先触地,右手放开他的左腕在地上一拍,变做拳头挥向他的头部。

    武飞扬就地一滚,躲过他的拳头。两人一跃而起,重新摆好架势,怒视对方。

    夏文君朝武飞扬后面一看,面露喜色,喝道:“阿宝,打他!”

    武飞扬回头去看,哪里有人,情知受骗,暗道不妙,急欲躲避,说时迟那时快,太阳穴上已遭到重重一击,但觉两眼一黑,人委顿软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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