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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傻瓜谢幕了 第九十八回 决战廊桥定上野

    长野长行打仗不如长尾定俊,武艺更加不如,可脑子好使太多,他得知长尾定俊入城后生死不明,城外大军被伏击死伤过半,第一反应就是完了,自己的老大哥一定死了,北条高广是个一不做二不休的人,既然得罪了上野国长尾族,不会放过自己的,于是立刻收拾细软,带着亲信和妻小去投奔孟昭德了,路上一想自己仓惶去见孟昭德很没有面子,这个人竟然破罐子破摔,大肆宣扬北条高广残杀上野国长尾豪族的消息,还有长尾定俊的死讯(此时除了廊桥城还没人知道长尾定俊死了,长野长行就敢大肆宣扬,其胆略可见一斑)!这样一说,别的不讲,首先守卫沼田城和白井城的安泰亲兴和有马佐助受不了了,本来顶在一二线就睡不着觉,现在北条高广还敢大敌当前,先除内患,他们都怕被杀,动摇起来。

    北条高广杀掉长尾定俊,剿灭城下乱军后,第一件事就是清点战场,发现尸体只有一千一百具,知道有四百人没死,除了逃回家的肯定还有给长野长行报信的,这个人太油滑了,他马上想到,长野长行一定会跑,不是去武田氏那里,就是投奔孟昭德,不论找谁都一定要经过安泰亲兴和有马佐助的防区,若是说动此二人也反了,自己就完了,于是他星夜派人分赴两城,送去重金笼络。这一点真真切中了要害,安泰一族和有马一族都是上野国弱小豪族,有马族甚至还曾是长尾氏的附属,好像大家族的管家,是得了恩宠才自己立族的,对长尾族和长野族感情很淡,可和黄金的感情很厚重,一见重金,两个城主立刻宣誓效忠(第二次),然后布防捉拿长野长行。

    长野长行此时行到了沼田城下,离着孟昭德只有十里路了,看到密密麻麻的关卡,长野长行的妻小无比担心,他的妻子甚至说道,“不如回家吧,好歹家族大,还有些势力,北条高广不一定真的绝情。”长野长行听罢怒斥道,“如今的局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案板上的鱼肉,能不挥刀宰割么!你们放心,我自然有办法过去!”说罢长野长行命亲信高举自己的家徽,大声嚷道我就是长野长行。道上巡逻的兵丁一看,忙把长野长行捆绑起来,连着妻小家人都送入城内,长野长行要的就是这个,他充满自信的要求去见安泰亲兴,安泰亲兴对这个逃犯不隐蔽踪迹,反而大喇喇的自投罗网,也很是好奇,就立刻召见了,两人一见面,长野长行就笑着说道,“安泰大人就是这么对待昔日的战友么!”安泰亲兴答道,“各为其主,如今你造反本家,不思合力抗敌,我没法子,一定要杀你。”

    长野长行哈哈笑道,“我以为是安泰大人的好运气,哪想到是祸事,可惜可惜!”安泰亲兴知道这个“上野国一文”有些水平,料到了他会语出惊人,于是问道,“什么好运气,抓你是天经地义,没有赏赐的。”长野长行摇摇头道,“安泰大人,我请问你,我若能去往孟昭德营中,他会如何待我?”安泰亲兴答道,“必然厚礼,因为你是上野国人,影响不小,且熟知地形。”长野长行点点头道,“那么若我被安泰大人放了,你就是我的恩人,将来上野国抵挡不住孟昭德大人的天军,你们都做了阶下囚,你和有马大人我当为谁开脱?”安泰亲兴一听就懂了,他想想后道,“可惜,你我皆是一城之主,难道要去做孟昭德的部下么,你看那能登的游佐续光和温井景隆,两人都是家老,偏偏投降孟昭德,立刻降为侍大将,而且无有封地,岂不是走错一步!这样的例子,你学,我可不学。”长野长行摇摇头道,“此言差矣,安泰大人,游佐续光和温井景隆是曾为家老,但是能登羸弱,不是依附这里就是依附那里,两人虽有抱负却无从施展,所谓家老不过形同虚设。现在呢,两人跟随孟大人,一个被委任留守,掌握一**务,一个随军出征,为前阵副帅,孟昭德用人向来天马行空,许部下自行其是,只看结果成功与否,这才是给人才施展的舞台,游佐续光才降之人,就能有建功的机会,这是什么,这是主上有用人之明,部下有施展之地,孟大人虽然只领信浓半国,可将来不可限量,这样的人物,就是做他的马前卒,我也愿意!”

    安泰亲兴听罢挖苦道,“倒是说得好听,那你长野长行大人何以先抵抗而不直接投降,这时候造反失败再降,不怪亲兴瞧不起,长野大人,你确实丢了武士的脸。”长野长行冷笑道,“长行先战,乃是盟约在先,为守武士之道,就是看到明主也不能投效,可是北条高广背信弃义,就怪不得我了,我义兄为他鞍前马后,虽然打败仗了,可毕竟是迎战孟军的第一仗,他不感激我义兄的忠勇,反而克扣军粮,逼他造反,这是人主的气度么!既然他不仁,我何须义气,只能投效明主去了!安泰大人,长行问你,若此战胜了,你或许还是城主,若此战败了,你当如何?”安泰亲兴想想后道,“武士当战死沙场。”长野长行叹口气道,“去年才吃你大儿子的周岁酒,他当如何,安泰大人,若你不愿意归降孟大人,那就打仗好了,若胜了,还是你的城主,当然,北条高广不算计你的话,若败了,是你放过了长野长行的全家老小,有这份恩情,莫说我求情,就是我不开口,孟大人的恩德仁厚天下闻名,他都会替我感谢你,虽然城主我不敢讲,荣华富贵总不会少吧,如此战胜战败皆不有损安泰一族,亲兴大人,这不是你的好运气么!”

    安泰亲兴是典型的小农主义,封建领主思想,只要他能有吃有穿,有一个家庭,对于别的他真不在乎,北条高广两次用重金拉拢他就是铁证,对他吸引最大的就是钱,长野长行和他说的北条高广有多卑鄙,孟昭德有多好他都不在乎,可战胜战败都能有条后路是真的吸引人!思量再三后,安泰亲兴和长野长行击掌为誓,约定若上野国防御战不利,长野长行必须在孟昭德面前保全他一家老小的性命,战国的武士把面子和名誉看得比什么都重,长野长行和他起誓,他就放心了,于是打开长野长行还有他家人的镣铐,好酒好菜招待一夜,第二日清晨,将他一家送出城去,直奔浅间山砦。

    孟昭德听说长野长行来了喜出望外,小跑着迎了出去,长野长行以为孟昭德不计前嫌,顶多对自己宽慰几句,然后封赏些钱粮算了,没想到会是这么隆重,也很激动,两人营外相见,长野长行噗通就给孟昭德跪下了。孟昭德见状忙上去扶住长野长行,赞扬他道,“上野国一文到此,是来给昭德见教的,怎能行此大礼!”长野长行不敢接下,谦虚道,“孟大人这话是不给长行活路了,待罪之人冲撞了孟大人天军,只求一死,哪能说什么见教。”孟昭德摇摇头道,“不是这个话,长野大人久居上野国,乃一呼百应的豪族魁首,昭德初到此地,正举步维艰,好似双足涉入泥泞之中,长野大人若肯赐教,才是助我一对翅膀飞上云霄,何以说这见外的话,若要请罪,那一日是昭德部下无礼,险些伤了长尾大人,对了,长尾大人何在,不是怪罪昭德,不愿相见吧?”长野长行这才想起,一路上都是自己宣传长尾定俊之死,北条高广并没有大白天下,孟昭德可能还不知道,于是痛苦道,“长行愿为大人马前小卒,好为义兄报仇!”

    正所谓做戏做全套,孟昭德的情报网由传奇忍者百地三夫太嫡子所设,天下除了伊贺,甲贺,只怕无人能及,他怎么会不知道北条高广每日在做什么,杀掉长尾定俊的事情他可是知道的真真的,但若上来就自己开口,好像人家被动了,而且善于倾听才能给别人一种找到知音的错觉,这种收买人心的浅薄道行,孟昭德是打小就会玩的,所以他装作惊讶不已,张目结舌道,“莫非...莫非...混账,一定是北条高广吧,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又下黑手了!好好好,新仇旧恨,昭德必除此反复小人!”长野长行一听,这话可是说到自己心坎了,立刻竹筒倒豆子,把近几日所有委屈都倒了出来,孟昭德一边听一边安慰,拉着长野长行的手两人款步入营,初始长野长行还有点犹豫,现在可是真的死心塌地想跟着孟昭德干了。

    有了长野长行的相助,孟军对于上野国的地势和人文就了如指掌了,哪里有密道,哪里有山泉,什么地方的豪族和长野氏交情好,财富多,能收购军粮或者征收军费等等,一时间战争的天枰开始向孟军方面倾斜。孟昭德出兵上野,为的是一展宏图大志,乃他争夺天下的第一步,至关重要,在这个时候长野长行的辅佐就好像当年武王伐纣拜师姜尚一样,真是画龙点睛,如虎添翼,所以孟昭德传令三军,对长野长行以师礼相待,虽然长野长行几次请求,孟昭德也绝不收他为部下,只称呼先生,并封赐食邑一千户,赏金五百两,还许他随军大败北条高广报仇后,或为城主镇守一方,或回家归养,孟家年年禄米和食邑不减,让他荣华一生。受到如此待遇,长野长行真正是感激涕零,尤其是满营的武士,大多是天下闻名的能将干才,对着自己一口一个先生,叫的自己颇有些飘飘然,几日过后,长野长行就觉得愧对孟昭德了,于是将上野国山川地势和豪族分布详细图画出,送与昭德,最让孟昭德感到意外惊喜的,竟然还是长野长行喜欢游历,对于下野国也很有见解,如此上下野一蹴而就,真是满屋宝藏的开门金匙啊!

    得到上野国诸武士的个人秉性和兵马布置后,孟昭德进兵觉得正是时候了,他召集众将,打开长野长行画的山川地势图说道,“先生前日和我说,上野国要塞除了首屈一指的钱粮重镇廊桥城外,就数咱们面前的沼田城易守难攻,安泰亲兴不过二流将帅,靠的是沼田城没有防备才轻松取下,可一旦城中有了布防,咱们再取就不似他那般容易了,此时本家实力弱小,还不足以和敌人硬碰硬周旋,所以昭德的建议是,绕过沼田城,”说到这,孟昭德用手中折扇在地图上画了个半圆,一指下野国和上野国交界处说道,“既然北条高广仗着廊桥城城高池厚,钱粮丰盈,那咱们就一样和他打持久战,要他和咱们野战决胜,他守住了上野平原的入口,我们就拿下出口!”

    说罢孟昭德大声点将道,“长野先生!”长野长行一握太刀,起身答道,“请孟大人吩咐。”孟昭德用手指向几员大将说道,“昭德将三千铁骑赋予你指挥,由你担任东征总帅,统领山下政虎,铃木重秀,天野正定,濑户长治四将,取下上野国东陲要塞馆林城,然后挥师封住上野平原的东部,拿下两个粮产大城桐生城,金山城!固守待变!”长野长行以为孟昭德叫自己,是给自己个随军的差事,没料到上来就是主帅,一时张目结舌,不能言语,山下政虎心直口快,噌就站起身来,刚要说话孟昭德就猜透他了,摆摆手道,“政虎,我的军令从不更改,先生乃上野国第一豪族人杰,肯教导昭德用兵乃是大恩,你不要疑他,一切依命行事!”山下政虎见孟昭德语气颇重,只好不情愿的说了声是,委屈的坐下了,铃木重秀等人一见第一爱将都吃了憋,就更不敢说话了。

    孟昭德于是接着说道,“阿部定秀,你和一众青年武士出行,带他们上阵,建立功勋吧,铃木重朝,天野长兴,浅井辉政听令!”话音一落,三位刚刚从小姓转为武士,方才元服的十四五岁的小将们齐刷刷的站起身来,脸上掩不住兴奋的喊道,“属下在!”孟昭德说道,“你们率一千北宁镇勇士,携带短刃和火药,翻山穿过哨卡,往南部小幡城和矢田城而去,面见长尾族族长,定俊大人的父亲长尾定久大人,传达北条高广暗害定俊大人的消息,并给他带去长野先生的亲笔书信,若他们愿意助我,则让他们屯兵平原,联络四处,捣毁廊桥城的粮道,若他们不愿意相助,你们取火药在平原西部廊桥城附近放火,让北条高广日夜不得安宁!”阿部定秀立刻大声答道,“遵命!”

    两路兵马布置完后,孟昭德沉吟了片刻方才说道,“我自领三千人去佯攻沼田城,安泰亲兴据长野先生说,乃是个胆子不大,又斤斤计较的人,若我佯攻他急了,他必然找北条高广求救,所以你们两路必须成功,造成北条高广不敢出兵援助的局面,不然我这里无险可守,一旦打急了,北条高广真的来救援,两军一起出兵压上,背后的浅间山山道狭小,我军退却不得,就是展开布阵也没有地方,那昭德只能来生再与诸位相见了!”

    孟昭德这么说,帐内武士都不干了,纷纷起身要求自己佯攻,担当诱饵,吵吵嚷嚷,孟昭德怎么说都压制不住。最后还是藤堂高虎插了一句道,“既然此地难以施展,主上何不多带兵马,这样布置还有四千人没用,何不留下五百人据险而守,剩下的都带上,轮番分批攻城,就算高广前来救援,也能保证军士有体力一战。”高虎说罢,众将都表示赞同,可孟昭德想想后道,“此法不可,本家此番用兵,是举国出击,国内空虚,虽然半兵卫和天空丸都有韬略,且徒儿越后近在咫尺,可难保万无一失,若织田氏德川氏有一家出击我们岂不难受,这四千人我想过了,无论如何万万不能动,乃是应变之队(和今日的战略预备队同理),退一万步讲,就算背后无事,你们就能保证下野国的宇都宫氏,下总国的结城氏,武藏国的北条氏不会从中渔利么,若疲兵去对他们,输多胜少,咱们家的苦心岂不便宜别人!三千人是我算过许久,一分不多了!”

    如此一分析,众将皆无话可说,孟昭德见众人无异议了,才继续布置道,“这支预备队我要留给长秀,高虎和惠隐院陪着我即可,长秀啊!”尼子长秀忙起身答道,“在。”孟昭德说道,“你和续光都是谋将,用兵常人难测,你们一支兵马镇守浅间山砦可以威压四下,而且我选你为大将,就是看中你深明大略,不会像政虎他们那样听到些风吹草动就急急的用兵,所以你不要辜负我啊,记住,千万不可离开山砦,前线任何战事和你无关,就是听到我被围困的消息,也可能是敌人的谣言,你懂了么!”尼子长秀自信的笑了笑,呵呵道,“请大人放心,区区一个安泰亲兴一个有马佐助,能有什么奇谋,他们要骗我调动,只怕还难!”孟昭德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宣布散去,各自领兵行事。

    第二日,长野长行和四大将领三千铁骑先行,为了能够顺利绕到东面,长野长行命一千五百骑士骑一匹马然后牵一匹马先行,自己和山下政虎,天野正定领一千五百骑士步行,把重甲全部扛在身上,挑沼田城东面日光山脉的小道而行,此地道路崎岖,乃是流民和浪人行走的僻道,也只有长野长行这样的本地人才能识得,安泰亲兴和有马佐助可能认识,却不会上心去管,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的城下,北条高广若知道,一定会设计伏兵,可偏偏他对此地也是一知半解,根本不明这里有一山道,如此才让长野大军偷过,六日后,长野军一行三千通过山道,在山口长野长行命令全军上马披挂,山下政虎直取桐生城。此地守将乃是长尾氏豪族自治,一战就被山下政虎打败,准备闭城固守之时,长野长行登城劝降,在领教了孟军的厉害后,长尾氏觉得守城无望,且痛恨目前上野国的国主北条高广暗杀自己族人,于是欣然开城。

    拿下桐生城后,铃木重秀负责守城,山下政虎引兵一千去取金山城,天野正定引兵一千去取馆林城,长野长行亲率五百骑兵去往上野平原东部镇守,不但收缴了大量的军粮,还利用自己的关系拉拢族中青壮,许多靠着城砦自治的堂兄堂弟赶来不说,就是一些名义上对北条高广效忠了的长野氏族人也纷纷倒戈,带着兵器就来了。金山城被山下政虎一战攻克,馆林城因为高厚费了些劲,不过三日后长野长行命表弟长野长英率长野氏族人赶到,在城下大呼小叫,和城上联络,搞得城里互相猜忌人心惶惶,武藏国豪族太田氏的一支在此占城为王,见形势不妙,半夜开城跑了,如此,东部上野国宣告平定。

    东部上野国平定之后,孟昭德立刻起兵攻打沼田城,他的计划是东部沦陷先给北条高广一个刺激,算是买保险,如果阿部定秀他们联络长尾氏成功,煽动造反,那么就是双保险,北条高广肯定不会相助安泰亲兴,自己可以放心的牵制沼田城和白井城,然后等待两个城主记恨高广而有异心。可让孟昭德想不到的是,自己在北条高广的心中竟然有如此大的影响,北条高广在得知自己的侧翼全部沦陷后,别说帮助两位城主,甚至直接撤掉了箕轮城的守军,全部龟缩回了廊桥城,这个一线防御的第三道防线直接让高广自己折断了,空城箕轮城十日后,也就是长野长行平定上野国东部的九日后,被阿部定秀拿下,在此竖起了为长尾定俊报仇的大旗。

    在沼田城下督战数日,苦于此地地势狭小,兵马无法展开的孟昭德听到这个消息,简直不敢相信,另外也很欣慰阿部定秀的随机应变,一千没有武装没有长兵刃的部队就敢独占大城,这要守就是天神来了也守不住的,可阿部定秀就是看准了北条高广是主动撤走不会再回来,才放心入城,从心理上狠狠的扎了三个城主一刀。这一手效果奇佳,本来对于轻易放弃箕轮城还有些后悔的北条高广听说自己前脚走,孟昭德后脚就占住城池了,立刻产生了一种孟军行动如神,且遍地都是绝非一万人的错觉,他生怕自己的部队不够,立刻让使者想法通过箕轮城去见两位城主,让他们回师救援。

    廊桥城地处平原入口,地势平缓,出此地十五里可直达箕轮城,从西北方向二十五里可到白井城,只不过乃是泥泞小路,并非一线防御的贯穿官道,使者接令后,真真是不辞辛苦,推着大车小车的北条高广最后的财富去见两位城主,有马佐助接信后颇为犹豫,认为战事到了这个地步已经高下立判,不如投降孟军算了。可安泰亲兴因为有了长野长行指天指地的誓言,知道自己顽抗也不会死,就贪恋北条高广的黄金,盘算不如回去廊桥城助战,能多讨一分赏钱是一分,若他知道这乃是北条高广最后的积蓄,那他一定不会答应回军的,可他偏偏幻想这位越后的大财主还有很多钱,于是决定再赚点,就和使者一起游说有马佐助,终于说通了他,两人合兵一道,生怕孟昭德在箕轮城附近布置埋伏,随使者走小路返回廊桥城。这一路上马拉人抬,都是两个城主的黄金和家眷小轿,搞得兵卒怨声载道,不少人乘着深夜逃跑回家了,等终于回到廊桥城,两人麾下近五千兵马只剩两千不到。

    两人撤走后,孟昭德尚不知,清晨还带人攻城,可见城上虚插旗帜,却不见兵卒,孟昭德才隐约觉得有问题,百地宇久郎率众入城探查,此地竟然已成空城,守军连夜撤走了,城下町百姓堆在城内,由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农夫做代表,恳请孟军进城。孟昭德这才放心,大军立刻开入城内,检查四下城防后,孟昭德下令尼子长秀引兵出浅间山,驻扎沼田城,自己带兵去取白井城,并命令东部和西南部两军休整,只待本阵出白井城抵达箕轮城后,就一起发兵,攻打廊桥城,平定上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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