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滑头鬼之孙浮生若梦

正文 Chapter5:义兄①

    清晨毛娼妓叫着溟“喂,喂……小溟,小溟,该起床了,不然你就要迟到了!”

    “唔……嗯……”早春的时候总是让人犯懒,用手揉了揉迷离的双眼,朦胧的视线渐渐清晰起来。

    “真是的……”毛娼妓看着溟慢悠悠穿衣服然后又慢悠悠去洗漱的样子倍感无力。“这真是夙舞组的第三代吗?竟然这么无防备。”

    “啊,早啊,溟。”陆生很有精神的和她打招呼,然而溟仍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也就只是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哎?是在我们家睡得不好吗?感觉你很累的样子啊。”

    溟用手掩着打了个哈欠,倦怠的样子与平常相差太远。用手指抹去眼角的泪,声音飘渺不定的回答,“没有……”虚无的感觉给人一种有气无力的错觉,和精神饱满的陆生相比,她就是毫无精神可言。

    “啊啦,小溟睡得不好吗?”奴良若菜本想来叫他们吃早餐,正好在门口碰上便看到溟如此没精神的样子,又是十分关心的话语,“难道是身体不舒服吗?”若菜担心的用手覆上溟的额头,“没有发烧啊。”

    “我没事的。”溟挤出一丝微笑,坐到餐桌上后仅用了几分钟便吃掉了早餐。

    “吃太快对身体不好的啊。”若菜看着她那慌张的样子,又是担心起来。

    “已经习惯了。”溟吃过早餐后似乎比一开始精神了不少,她笑着想让若菜不用太过担心,毕竟她为了能够多挤出一些时间练舞,每顿饭的用时绝不会超过十分钟。当然,这样快速的用餐,以及不规律的饮食时间让她也有些轻微的胃病。“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陆生听她这么说便忙喝完杯中的牛奶背上书包追上她,“溟,我们一起走吧。妈妈,我们出发了!”

    听到陆生的话,溟稍微停顿了一下,转身看到陆生已经跑到她的身旁,“你不用这么着急的。”看着他刚吃完早餐就开始跑有些担心会不会得阑尾炎。

    “没事没事,走吧。”陆生的笑容仍旧如旭日一样温暖,但溟却总觉得有些奇怪。

    “昨晚发生什么了吗?”考虑了一下,但还是这么开口询问陆生。

    “哎?就是去旧校舍的时候遇见了一些妖怪,他们袭击了我们。”陆生简单地说了一下,溟看着他咖啡色的眼睛微微叹口气。

    “人类的你还真是不会掩饰自己呢。”小声地嘟囔了一声,然后溟哈了口气,看着白色的水汽在空气中凝结,缓缓的开口,“所以你认为人类的你无法保护好他们吗?”

    “哎?”陆生没想到竟然会被溟这么简单的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我……我只是想要保护他们,却不知道该如何……”想到昨天晚上他的无能为力,他脚下的步伐慢了下来,视线落在地上,茫然的样子却也不加掩饰。

    “所以想要变强?”溟走了几步发现他并没有跟上,也就转身看着他那样子询问出了他最为疑惑的问题。看着他困扰的表情,溟无奈的松了耸肩,像是放弃了与他再度纠结这个问题,自然地握住他的手,拽着他快步向车站走去,“行了行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顺其自然就好了。啊,还有,再不快点真的会迟到的!”

    陆生被溟拽着走的时候有那么一些惊讶,听到她的话会心的一笑。感觉得到溟的关心,看着她香槟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把原本就略显娇柔的身体更是给人一种弱小的感觉。

    她刚才的问题……和昨夜另一个我所问的是一样的呢……

    陆生又想起昨夜的那个梦境,夜陆生坐在盛开的樱花树的树枝上,而他站在树下仰望着妖怪形态的他自己。因为自己内心的不确定所以想让他给自己一个答案,但他给出的却是“不明何为‘强’却一心想去追求……吗?”那颇为讽刺意味的话语。

    “喂……”溟把手在陆生的眼前晃了半天却发现他毫无反应,在胸前环抱着双手,眉宇间透出一丝不悦,“奴、良、陆、生!”溟深吸了口气在他耳边高音贝的大吼。

    “哇!”陆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所吓到,捂着仍旧嗡嗡作响的耳朵看着犯人正一脸满足的点头,“你到底在干什么啊,溟?”

    “干什么?叫魂啊!”溟露出十分温柔的微笑,如果不是在之前做过那么“恶作剧”的举动的话,应该算作是一个温柔的微笑。

    “叫什么魂啊,我又没怎样!”陆生刚才沉重的心情被她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玩笑给弄得烟消云散,看着笑容灿烂的她,心想这定是偶然罢了,便也没太在意,只是心中对她还是有些感激。

    “还说没怎样?发呆愣神都快出神入化了,再不叫魂,就真的要怎样了吧!”溟并没有发现,仅仅是刚刚借住在奴良组一晚,便真的听从了毛娼妓的话把所有高雅的伪装都卸了下来,剩下的、那最真实的她竟然就这么无防备的展现了出来。

    她还没有注意到,眼前的这个少年奴良陆生竟然能够让她摘去多年以来的伪装,竟然能够那么轻易的就牵动她的情绪……

    两个人吵吵闹闹的就进了学校。

    “早上好,加奈。”两人同步率极高的和家长加奈打招呼,加奈也微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少主!”听到这样的声音陆生慌张的回头看去,一班的两位同学,当然这是伪装真正的身份是雪女和青田坊,“少主,溟,这是若菜大人做的便当。”

    “谢谢,冰丽。”溟笑着接了过来,然后就看到陆生慌慌张张得把冰丽推到一旁而且还紧张的看着加奈,加奈则是疑惑的看着他们二人的动作,青田坊也只好尴尬的笑笑。

    “加奈,咱们走吧,还要上课呢。”溟为了不让陆生太过为难,便支走了加奈。

    一整天听着清继的妖怪论,而且还说他昨天亲眼见到了妖怪,却被冰丽的一句话给顶了回去。

    溟看着他们吵吵闹闹的样子露出了不太合群的寂寞的笑容,“人类,到底是怎样的生物呢……”她看着清继那么喜欢怪谈,而其他的人虽然对他的话报以不信,却仍旧不厌其烦的听着……人类对妖怪的感觉又是怎样的呢?

    一天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傍晚时分所有人挥手道别后,溟和陆生走在回奴良组的路上,溟看着夕阳的方向开口,“呐,陆生……清继一直那么喜欢妖怪吗?”

    “啊?嗯……我记得以前他还做过有关妖怪的报告,而且那个时候……”陆生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那个时候?怎么?”溟对他的后半句话很感兴趣便问了一下。

    “那个时候我便决定要以人类活下去了。”陆生扬起的笑容是那么坚定,可溟却发现了一丝违和。

    “哎?难道是他打碎了你幼年的梦想什么的吗?”溟的嘴角抽搐,似乎是想要笑,但却极力忍着的表情,或许是对陆生因为他人的一句话便放弃了三代目的宝座这一事情感到无力吧,反正她的表情是迄今为止最搞笑的一次。

    “怎,怎么,不行吗?”陆生有些不服输的瞪了回去,溟这回是实在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一边笑还一边说“你先让我笑会儿……”陆生看着她第一次没有那样优雅的笑容而是发自内心的笑让他感到有些意外。好一会儿过去了,她才喘了口气捂着肚子说,“拜托,原来你想要当三代目的决心就是这么轻易破碎的东西啊?人们讨厌妖怪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如果你受不了,那就成为让他们无话可说的妖怪不就好了!笨蛋~”溟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眯起的眼睛如新月一样,脸颊上不知是因为刚才笑的缘故还是因为夕阳的缘故而带了少许的红云。

    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溟。

    陆生对她的话感到震撼但更为震撼的果然是那已经摘掉伪装的溟的样子。

    “发什么愣呢?喂……”溟把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看到他缓缓地回神不禁调侃起来,“想加奈呢?”

    “才不是!”陆生急忙否定,溟却因为他的反应而再度笑了起来。

    “瞧你那么紧张,是是是,我知道,你暗恋的初恋情人嘛~”溟见他慌张的样子迅速脑补成夜陆生的样子,不免又是一阵爆笑。

    若白夜也这个样子,那可就真的好玩死了!话说回来还真是想要看看白夜惊慌失措的样子呢~

    或许是放下了警戒心亦或者对陆生本就没有什么对抗心理,竟然顽劣的想象着如何整夜陆生,不过当然,她所想的方法好不好用这还不得而知,她要不要实施,我们也不得而知。

    这样嘻嘻闹闹的,很快就走到了奴良组的门口,陆生拉开大门习惯性说了句“我回来了”,之后在看到纳豆小僧等一群小妖在玄关处吃着点心的时候脸色都变了。

    “哇!好像好好吃的样子。”溟则是在换了鞋之后看到那些点心有些兴奋,毕竟是个女孩子,对于美食什么的还是没有抵抗力的。

    纳豆小僧把礼盒推到她面前,溟笑了笑用手摸了摸纳豆小僧的头以示感谢,随后才用手拿起一块糕点吃起来。

    “哦,陆生,小溟,你们回来了啊。”奴良滑瓢刚刚推开纸门就看到了这两个人,带了些埋怨的语气说,“真是的,去学校什么的……”

    然而他还未能说完,随着陆生急迫的脚步声,陆生拽着他的衣襟不断的摇晃,就看到比陆生矮一头的滑瓢被他轻易的提了起来,并且陆生责怪的语气十分明显,“难道又是从哪里偷回来的吗?我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说恶性也要适可而止的吗?!就算白吃白喝是滑头鬼的特技,这也……”

    溟一脸诧异的望着陆生如此生气的面容,嘴里塞着的馒头还来不及咽下去就只是那么呆呆的看着这爷孙俩的“对话”。

    “那个,少主,您误会了。”见他们的总大帅被陆生摇的都要断气了,纳豆小僧赶紧开口替他澄清事实,“这是鸩大人带来的礼物。”

    本来还十分恼火的陆生立马就冷静下来,然后缓缓回头问还被他提在空中的奴良滑瓢,“鸩先生来了吗?”

    奴良滑瓢呼吸困难的点了点头,刚见他点头,陆生便兴冲冲的放开奴良滑瓢然后冲了出去,“是在茶室吧?!”

    “没事吧,总大将?”其他的小妖怪们有些担心的询问,不过奴良滑瓢在意的可不是这个。

    “你们竟然连我的馒头也给吃了!”他抱怨着那些小妖怪们的薄情,而把刚才他的孙子对他所作的不敬之事忘得一干二净。

    真的不是一般的疼爱孙子呢!

    溟吃着红豆沙馅的馒头,那甜腻的馅料更加让她感到了一丝甜蜜幸福的感觉。奴良组独特的氛围,欢乐并且温暖,不过更是因为这样,才让她更加想念夙舞组的那些妖怪们,她的至亲至爱的家人们。

    “啊,啊……”奴良若菜端着茶点的样子看似十分危险,若稍不留意就会被绊倒,茶点也就报废了。

    “若菜阿姨,我来帮你吧。”溟看着她那样子实在是坐不住了,起身帮她端过托盘,“这是要送到哪里?”

    “是小溟啊,不好意思还要你来帮我。”若菜笑起来有那么一点天然呆的感觉,不过这样的家长反而和蔼可亲的让人想要接近。

    “没事的,这是要送到哪儿?”溟扬起一个笑脸再度询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是要送到茶室,给鸩和陆生的。”若菜笑着伸出手揉了揉溟的头顶,头顶上被温暖的体温所覆盖,溟的身体一僵,而若菜则像是没有发现这一点一般,蹦蹦跳跳的又回到厨房准备晚餐。

    溟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头顶上还存留的那片温暖,轻微的叹了口气,却在下一秒露出欣羡的笑容,没有再多的感情,她便端着托盘向茶室走去。

    奴良滑瓢把她刚才一串的动作全都看在了眼里,长辈对晚辈的那种担忧又再度表露出来。或许是发现溟骨子里渴望亲情的温暖,但却又不曾任性的索要与挽留,即使母亲常年不在身旁却也只是麻木地接受这个事实。

    的确是个乖巧的孩子,只是……却也是个让长辈不能省心的孩子啊。

    看着溟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渴望,仅仅只是流露出那么一点点羡慕,便不敢再多奢求什么。这样的小心翼翼所乔装出的乖巧,反而让人倍感心酸。

    “夙寒这家伙也不多关心下小溟,真是的……”奴良滑瓢对他老友的做法很是不满,在心里对溟的关照又是加了几分。

    溟走到茶室时才反应过来她并不懂得日本的规矩,他们的那一套流程她不曾学过,困扰的伫立在门前犹豫着该如何是好。正当她下定决心拉开纸门的时候,陆生求救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然后纸门“唰”的一声打开,黑白相间的羽毛漫天飞舞着,只见原本躲藏在房间各个角落的妖怪们纷纷溃散,陆生也是一脸惊慌地往外跑。

    “这是怎么回事?”溟未能了解情况,只能一个人处在那里,茫然的看着他们四下逃窜的样子。黑白色的羽毛略微擦过她的脸颊,溟感觉身体有些不适,一瞬便明白为何他们会如此惊慌失措,“毒羽?”伸手接了一根羽毛,上面的毒性足以致人性命,不过万幸的是她身体内的妖怪麒麟之血净化了那些毒素。

    “咳咳……咳咳……”刚了解了情况的溟却立马听到坐在屋内的那个男子发出猛烈的咳嗽声,他背部的起伏以及呼吸动作幅度之大,让人感觉他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一般。

    溟忙走过去把茶点放在地上,并把盈满茶水的茶杯举到他面前,他皱了下眉挥开她端着茶杯的手,然后是更加猛烈的咳嗽。明明是素不相识的人,但对于溟来说,她受不了有人在她面前如此痛苦。

    仅是犹豫了一下,她便抬手用气,用古话来说应该是运气用功,或者还带点玄幻色彩的法力,不管是什么,反正是减轻了对方的痛苦。见他苍白的脸色微微有所好转,溟才收了功力。

    “鸩先生,你还好吧?”发问的是陆生,他看向对方的眼神带了丝胆怯,溟见他那副样子耸了耸肩,正打算起身离开却被鸩抓住手腕。

    溟诧异的回头,对上鸩审视的目光, “你是谁,奴良组新来的妖怪吗?”他的话让溟不自觉的皱了眉,双眼微眯掩饰住不悦的神情。

    陆生见状忙替她解释,“她是夙舞组的人,呃,那个……是第三代妃雪姬。”他斟酌着措辞,似乎不知要不要说出妖怪里的地位,因为他不清楚这样的地位对于溟而言是好是坏,不过就他个人而言,他并不喜欢被别人承认为第三代魑魅魍魉之主。

    “夙舞组的妃雪姬?!”鸩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溟不解地看着他前后落差过大的反应,鸩嘴角噙笑声音带了些病态的虚弱却仍旧掩饰不住由衷的喜悦,“那不就是我的义妹吗?”

    TBC

    ==================妖怪小百科==================

    毒鸟——鸩

    鸩是一种毒鸟,相传以鸩毛或鸩粪置酒内有剧毒。泛指饮毒酒所致中毒者。《辨证录•中毒门》:“人有饮吞鸩酒,白眼朝天,身发寒颤,忽忽不知如大醉之状,心中明白但不能语言,至眼闭即死。”制鸩酒方法最为简便,即以鸩羽拂之于上等好酒,酒色香味不变,而鸩毒尽入,喝之顷刻间五脏俱溃,神经麻木,无痛而死。鸩酒一直是皇宫谋杀、赐死的上品。

    鸩是一种脖子上有一圈发亮羽毛的大鸟,鸩鸟眼里充满着血红的颜色,鸩鸟只能生活在有古木有蛇蝎的山林里,它喜欢筑巢于高数丈的毒栗子树上,鸩鸟筑巢的毒栗子树下数十步内寸草不长,因为鸩的羽屑及污垢落下来足以使许多作物枯死,唯有毒栗子树不怕鸩毒,毒栗子人畜吃了要死,而鸩鸟却视为美餐。鸩鸟栖居的树丛周围的石头上都有暗黑的斑点和细微的裂痕,这是鸩鸟类的粪便落在石头上的缘故。鸩鸟除了吃毒栗子,也啄食毒蛇,山林内,凡是有毒之物必然由鸩来吃。所以,有鸩的山林必有毒蛇、蝎子等有毒物质,这也是鸩鸟类生存的条件之一。所以进到有鸩鸟的深山找鸩鸟,对熟知鸩习性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难的是人进入鸩鸟的领域也像其它鸟兽一样,凶多吉少,常常是有去无回。

    《山海经》中郭璞云:“鸩大如雕,紫绿色,长颈赤喙,食蝮蛇之头,雄命运日,雌名阴谐也。”

    还有一种鸩,如野鸡。《山海经》:“〔瑶碧之山〕有鸟焉,其状如雉,恒食蜚,曰鸩。”

    有关传说:

    传说鸩是一种传说中的猛禽,比鹰大,鸣声大而凄厉。其羽毛有剧毒,用它的羽毛在酒中浸一下,酒就成了鸩酒,毒性很大,几乎不可解救。久而久之鸩酒就成了毒酒的统称。另一种说法:鸩不是一种传说中的猛禽,实际存在,即食蛇鹰,小型猛禽,在南方山区分布较广,如武当山地区。因其食蛇故被误认为体有剧毒。还有一种说法,鸩是一种稀有未知鸟类,被人捕杀干净。

    《容身之所》正文已经完结,番外正在不定期更新中……9月开学后正式高三断网,文章暂停,时间约为一年……我不会坑弃,请各位也不要坑弃这篇文。求留言投票表示各位的存在啊~~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