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转学相遇
于是，高二的那年我成了一名转学生，但是更确切的称谓是“旁听生”，我的学籍还是挂靠在原来的普高二中。这一次转学被珊儿视为背叛，她好长时间都没来找我，因为住校的关系，我只能写信请求她的原谅，但是一直没有回应，一方面陌生的新环境让我觉得孤独，另一方面巨大的生活变化让我又惊又喜，我分到了高二（3）班，新班主任竟然是那年暑假我在他家补习数学的郑老师，更惊人的是我浩渺与我同班，而且鬼使神差地居然被安排到他座位前面。这样的安排让我觉得冥冥之中上天在眷顾我的痴心，可这样近的距离又让我殚精竭虑，觉得身后目光炯炯，如芒在刺。浩渺显然也很惊异于我的到来，一下课就拍了下我后背问道：“怎么会这么巧？分到我们班，呵呵！”
自我那日将破碎的刻章交到他手中之后，我们之间再也没有说过话了，但他跟我打招呼的时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年多没见他明亮的眼睛，和煦的笑容，还有额前微卷的刘海都没有变，我想无论他在哪儿，这样俊朗亲切的表情总是会招人喜爱的。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很没出息地还是两颊上了绯色低低地说道：“我只是个旁听生。”
他靠近我低声说：“没关系，上学期我们班就转来两个。”他突然一靠近我心跳立时加速了，于是掩饰着默默点头。
很快，我就在校园里碰见了白雪荷，做广播操的时候我老远就看到她带着红袖章在主席台上讲话，她音色甜美，举止得体，活脱脱一个小领导，我想白雪荷无论到哪儿都是一朵惹人怜爱奇葩，我永远成不了她那样，那样端庄，那样持重。广播操退场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唤我，回头望竟然是黄婕妤，她笑嘻嘻地捧着我的脸亲昵地叫起来：“想不到真是你，早听雪荷说你转过来了，太好了！我们又能在一起了！”
黄婕妤没变，她的活泼开朗还是带着强烈的感染力，我羞涩地看着她说：“我跟你们不一样，只是个旁听生而已！”
她嘟着嘴说：“不许这样说啊！可不能妄自菲薄！”说着，她踮起脚装出生气的样子来：“你怎么搞的？怎么突然长高了呢？你以前可比我矮的呢！真不公平，高中还能长这么多！还变瘦变漂亮了！我也要！”
我呵呵笑着，轻轻在她脸颊上划了一下，笑她还像个孩子一样没羞。
白雪荷也跑过来，笑望着我说：“可算看到你了，听说你分到三班，这班是文科班里最强的呢！”
“ 咦！好像汪浩淼也在三班……”说着婕妤捂着嘴促狭地笑起来。
我嗔怪地白了她一眼，不说话了，白雪荷赶紧笑拧了一下她的脸说：“撕了你这张嘴，叫你胡说八道……”
黄婕妤就笑着躲开了，边笑边怨恨道：“哪儿胡说八道了，我们班出来的几个基本上都上了理科，我跟金培敬在理科一班，雪荷在六班，你有空记得要来看我们。”
白雪荷拉着我的手说：“你看，理科班都是这些强劲对手，还是文科好读点，我现在都有点后悔当初没选文科呢！”
“你每科都这么全面，选了文科吴楚遭殃，选了理科祸害我们……”黄婕妤跟她说笑着。
这时，上课铃声响了，她们俩拉着手跟我告别了，走的时候不忘嘱咐：“记得常联络，来我们班上走走啊！”
我笑着与他们挥别，她们还是这样要好。可是我呢？离开了二中，离开了珊儿，在这所学校里我没有一个知心好友，这陌生的环境除了课本可以交流，我真不知道可以与谁诉说衷肠，我开始疯狂地想念珊儿，但是无论是电话还是信件她都没有回复我只言片语，我于是给山子写信告诉他我现在的近况，告诉他我再见浩渺时内心的澎湃和不安，奇怪的是山子也跟珊儿一样音信全无。
而面对浩渺，我总是纠结矛盾的，我一心想躲避他，可潜意识里又渴望与他交流。
这天下课，浩渺问：“你眼睛怎么了？没睡好么？怎么一大一小的？”
我早起时就发现自己的左眼皮老调着，成了双眼皮，看起来比右眼大了许多么，我揉揉眼睛解释道：“有时就这样的。”
浩渺奇怪地眨眨眼睛说：“这样左眼看起来好看多了。大大的，像小燕子。”
我笑笑，《还珠格格》开始风靡大江南北，谁都想模仿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眼妹。听他这样一说，我心里耐不住地欢喜起来。回去晚上我等寝室里大家都睡下了，悄悄钻到被窝，拿来镜子和电筒，用牙签和胶带把右眼皮贴起来，可是第二天右眼没变成双眼皮，连左眼也消失了，我不泄气，我的眼皮本就单薄有时揉揉就能变成双眼皮，于是每天晚上坚持贴眼皮，贴了半个多月，终于早起两眼都显出双眼皮来，我在被窝里偷偷端详镜子里的自己，心里乐开花。连同寝室的室友都诧异我的变化：“你怎么变出双眼皮来了？”“眼睛好大，看起来水灵多了。”我只能解释说可能是自己夜里挑灯看书的缘故。于是他们都疯传我刻苦用功每日睡前都复习功课到凌晨，我想刻苦用功本是对学子的赞美，可是在一中，我渐渐发现这样的言辞只是同学在故意哄抬你，若是你成绩没有跟随着用功成正比，那你便只是个会做无用功死读书的大笨蛋了。
因为浩渺的缘故我总是感觉心思毛躁，很难静心，大约过了一个多月，我主动跟班主任郑老师提出要调换座位，原因是前排同学位置太高视野有碍，于是我又回到了当初坐的第二排，浩渺对于我的调离有一点吃惊，他会有意无意地找我套磁说些无关痛痒的闲话，我想他多少都以为我在为当年的痴勇悔恨，而他也多少也存了几分歉疚吧。
调离位置是正确的，很快我就从课堂中受益，因为郑老师的缘故我重燃起对数学的兴趣，也调转舵头，开始有靶向性地将自己的精力发散给几个薄弱学科，从单元检测来看，我感觉自己的成绩并没我原先担心的那么糟糕，至少在旁听生里我是最强的，总体名次大致在班级中等水平，但是不十分稳定，我发现与我原先所在的普高不同，这里的学习氛围很浓郁，同学间成绩咬得很紧，几分之差就带来好几个名次的波动，大家私下或暗地里都有自己的假想敌，用晚自习、深夜等课余时间一点点埋伏着，逼近，然后突击前进，但是客观上来说时间对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想要战胜别人，只能依靠更有效的学习方法和策略，谁能摸索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学习方法，势必就会有所突破，我也在探索过程中，我发现自己擅长的对于英语和语文的记忆能力在这里几乎没有优势，我们的语文老师学贯古今，渊博的学识让他早早就引领学生广撷博取，增长见识，而我的阅读量虽然广，但是却是百无一用的闲书。英语我也面临着相同的遭遇，语法和单词量是我的强项，但是这里几乎所有的同学都有摘记的习惯，有些同学甚至把大学四六级的单词都背诵了。我渐渐适应这里的作息和生活，几乎每个学生都有强烈的信念去参加高考并取得预想的成绩。学校、老师、学生都在有计划有步骤地有层次地推进自己的目标，作为一个半道而来的旁听生，我没有受到该有的礼遇，不光我所有外来户都只保有听课、思考、质疑的权力，因为我们的高考成绩并不影响他们，因此我们的优劣也在老师眼里变得漫不经心。但是鉴于初中时代养就的执拗又孤僻的冷性情，我很适应这里的学习状态，我喜欢这种不被关注被冷落的闲散和自由，很快我也在集体生活中找到自己的归属和朋友，一个是同样转读的温依凡，还有同寝室的陈明彤，温依凡成绩不好，但是样貌却不凡，可能由于家境好的原因喜欢打扮，我整日穿的校服，她一周只套用半个小时，周一晨会过后她会回寝室马上换好自己的衣物，平时小挂件、小手链、都不离身，甚至连白色田径鞋上也有她专属的定制彩绘。陈明彤踏实刻苦地多，但成绩平平，可她为人很热情活泼，给室友打水带饭是常事，她很节省，5元的饭票她能掰成两天用。我经常与她俩一起同出同进，生活上相互照应，有了可以追随的朋友，我的校园生活也过得愉快得多。但即便如此，我内心深处还是强烈地思念着珊儿，我们相依相伴多少年过来了，只有她才是我的解语花，最亲最爱的挚友。
周末回家，我给珊儿打了电话，她家的电话有来电显示，我猜想她一直赌气，所以这一次即便她家里没人接听，我还是骑上自行车去找她，拐进幽暗的后巷就到了她家后门，老远就听到她妈妈在嘶声叫唤她：“你倒是利索点啊，洗两件衣服都这么慢酥酥的，好了赶紧上来给弟弟泡奶粉，我腾不开手！”我沿着锈迹斑斑的铁拉门的缝，看着里头珊儿蹲在自来水龙头前搓着弟弟的秋裤，蓬松的头发盖住了半张脸，双手被冻得通红，她的后妈待她不好我素来知晓，只是不知道她在家要当个劳力使唤，相较之下，我家里儿女众多，但我却不曾被粗使过，想到珊儿给我做的姜汤，炒的菜，我才发现自己迟钝的神经竟对她的艰难生活毫不知情，我顿时变得又窘又愧，我想珊儿一定不想我看到她现在的生活，我在门口伫立良久，一直看到她端着脸盆进屋了，听得她家的木楼梯咚咚地响起我才想离开，我抬头望，她家的外墙上爬满了爬山虎和绿萝，绿茵茵的遮盖着这灰暗陈旧的小楼和这四口之家，那一刻我想与珊儿相比我是幸福的，我转身正要离去，忽然背后的铁拉门”哐当”一声拉开了，
“楚！”我听到背后她熟悉的温柔的呼唤了。
“珊儿！”我开心地大叫起来，她嘟着嘴，吊梢眉狠狠地蹙拢，两汪眼睛晶亮亮的，有嗔怪也有喜悦，这表情我太熟悉了，我迅速跑去抱着她：“你可理我了，我正要走呢。”
“干吗不进来？我上了二楼就瞧见门口你的小凤凰了，猜一定是你来了。”
“我想你呢，你都不理我，真没良心。”
“你才没良心呢，才来找我。”她在我肩上捶了一下，搭着我的肩，仔细端详我：“咦？你的眼睛怎么回事？怎么变大了？割双眼皮了么？”她仔细打量着我的脸：”小妮子，变漂亮了，好像又长高了点呢。”
我感觉自己有一肚子的话要跟她畅谈，我要跟她说浩渺坐在我前面，我如何的不自在，我如何因为他的一句话，天天睡觉用牙签固定出双眼皮，还有我的班主任就是给我辅导过的郑老师，还有我交到的好朋友……太久没见了，我不知道如何启齿，我们如此亲密，她在心里一定将我的转学离开视为一种友谊上的背叛。想到这么久没见，她一直不接我电话，我问道：“我每周回来都有给你打电话的，你家的电话不是不接就是不通。”
“我姥姥三个月前去世了，舅舅和小姨说我爸爸不孝敬，没去送终，连丧葬费都没出，其实，是我妈不让的……”她压低了声音：“所以有时她看到陌生电话来了就拔了线……”
我默默点头，紧紧握着她的手安慰道：“我奶奶走的时候我就很难过。”
“你不用安慰我的，我并不难过，奶奶是真的老了，妈妈那么年轻都走了，那时候我才真的不适应呢！现在我都长大了。”珊儿挤出一丝笑容，突然她想起了什么抱着我开心小声地耳语道：“知道么？叶锋锋回来了，他买了手机，还给我留了号码。”珊儿甜滋滋地笑着。
“他回来了？我怎么没见过。”
“在家小住了两天就走了，你现在住校不一定碰得见。对了！见到浩渺了吧，你跟他怎么样了？”
“我跟他一个班，我们就是同学，不会怎么样的。”我苦笑道
“他还是那么优秀么？是不是还是迷倒众生，暗恋的女生很多阿？”
“他成绩没以前那么优秀了，篮球场上还是个风云人物，但是一中里大家关注的还是成绩，有没人追，我就不清楚了。”
忽听得窗台上有人大喊：“珊儿，没听见弟弟都饿哭了？”
“噢！来了，来了。”珊儿连声得答应着，冲我摆摆手：“周末有空我去找你。”说着铁拉门吱嘎一声拉上了，木楼梯咿呀，女人的牢骚絮叨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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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婕妤没变，她的活泼开朗还是带着强烈的感染力，我羞涩地看着她说：“我跟你们不一样，只是个旁听生而已！”
她嘟着嘴说：“不许这样说啊！可不能妄自菲薄！”说着，她踮起脚装出生气的样子来：“你怎么搞的？怎么突然长高了呢？你以前可比我矮的呢！真不公平，高中还能长这么多！还变瘦变漂亮了！我也要！”
我呵呵笑着，轻轻在她脸颊上划了一下，笑她还像个孩子一样没羞。
白雪荷也跑过来，笑望着我说：“可算看到你了，听说你分到三班，这班是文科班里最强的呢！”
“ 咦！好像汪浩淼也在三班……”说着婕妤捂着嘴促狭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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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面对浩渺，我总是纠结矛盾的，我一心想躲避他，可潜意识里又渴望与他交流。
这天下课，浩渺问：“你眼睛怎么了？没睡好么？怎么一大一小的？”
我早起时就发现自己的左眼皮老调着，成了双眼皮，看起来比右眼大了许多么，我揉揉眼睛解释道：“有时就这样的。”
浩渺奇怪地眨眨眼睛说：“这样左眼看起来好看多了。大大的，像小燕子。”
我笑笑，《还珠格格》开始风靡大江南北，谁都想模仿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眼妹。听他这样一说，我心里耐不住地欢喜起来。回去晚上我等寝室里大家都睡下了，悄悄钻到被窝，拿来镜子和电筒，用牙签和胶带把右眼皮贴起来，可是第二天右眼没变成双眼皮，连左眼也消失了，我不泄气，我的眼皮本就单薄有时揉揉就能变成双眼皮，于是每天晚上坚持贴眼皮，贴了半个多月，终于早起两眼都显出双眼皮来，我在被窝里偷偷端详镜子里的自己，心里乐开花。连同寝室的室友都诧异我的变化：“你怎么变出双眼皮来了？”“眼睛好大，看起来水灵多了。”我只能解释说可能是自己夜里挑灯看书的缘故。于是他们都疯传我刻苦用功每日睡前都复习功课到凌晨，我想刻苦用功本是对学子的赞美，可是在一中，我渐渐发现这样的言辞只是同学在故意哄抬你，若是你成绩没有跟随着用功成正比，那你便只是个会做无用功死读书的大笨蛋了。
因为浩渺的缘故我总是感觉心思毛躁，很难静心，大约过了一个多月，我主动跟班主任郑老师提出要调换座位，原因是前排同学位置太高视野有碍，于是我又回到了当初坐的第二排，浩渺对于我的调离有一点吃惊，他会有意无意地找我套磁说些无关痛痒的闲话，我想他多少都以为我在为当年的痴勇悔恨，而他也多少也存了几分歉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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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回家，我给珊儿打了电话，她家的电话有来电显示，我猜想她一直赌气，所以这一次即便她家里没人接听，我还是骑上自行车去找她，拐进幽暗的后巷就到了她家后门，老远就听到她妈妈在嘶声叫唤她：“你倒是利索点啊，洗两件衣服都这么慢酥酥的，好了赶紧上来给弟弟泡奶粉，我腾不开手！”我沿着锈迹斑斑的铁拉门的缝，看着里头珊儿蹲在自来水龙头前搓着弟弟的秋裤，蓬松的头发盖住了半张脸，双手被冻得通红，她的后妈待她不好我素来知晓，只是不知道她在家要当个劳力使唤，相较之下，我家里儿女众多，但我却不曾被粗使过，想到珊儿给我做的姜汤，炒的菜，我才发现自己迟钝的神经竟对她的艰难生活毫不知情，我顿时变得又窘又愧，我想珊儿一定不想我看到她现在的生活，我在门口伫立良久，一直看到她端着脸盆进屋了，听得她家的木楼梯咚咚地响起我才想离开，我抬头望，她家的外墙上爬满了爬山虎和绿萝，绿茵茵的遮盖着这灰暗陈旧的小楼和这四口之家，那一刻我想与珊儿相比我是幸福的，我转身正要离去，忽然背后的铁拉门”哐当”一声拉开了，
“楚！”我听到背后她熟悉的温柔的呼唤了。
“珊儿！”我开心地大叫起来，她嘟着嘴，吊梢眉狠狠地蹙拢，两汪眼睛晶亮亮的，有嗔怪也有喜悦，这表情我太熟悉了，我迅速跑去抱着她：“你可理我了，我正要走呢。”
“干吗不进来？我上了二楼就瞧见门口你的小凤凰了，猜一定是你来了。”
“我想你呢，你都不理我，真没良心。”
“你才没良心呢，才来找我。”她在我肩上捶了一下，搭着我的肩，仔细端详我：“咦？你的眼睛怎么回事？怎么变大了？割双眼皮了么？”她仔细打量着我的脸：”小妮子，变漂亮了，好像又长高了点呢。”
我感觉自己有一肚子的话要跟她畅谈，我要跟她说浩渺坐在我前面，我如何的不自在，我如何因为他的一句话，天天睡觉用牙签固定出双眼皮，还有我的班主任就是给我辅导过的郑老师，还有我交到的好朋友……太久没见了，我不知道如何启齿，我们如此亲密，她在心里一定将我的转学离开视为一种友谊上的背叛。想到这么久没见，她一直不接我电话，我问道：“我每周回来都有给你打电话的，你家的电话不是不接就是不通。”
“我姥姥三个月前去世了，舅舅和小姨说我爸爸不孝敬，没去送终，连丧葬费都没出，其实，是我妈不让的……”她压低了声音：“所以有时她看到陌生电话来了就拔了线……”
我默默点头，紧紧握着她的手安慰道：“我奶奶走的时候我就很难过。”
“你不用安慰我的，我并不难过，奶奶是真的老了，妈妈那么年轻都走了，那时候我才真的不适应呢！现在我都长大了。”珊儿挤出一丝笑容，突然她想起了什么抱着我开心小声地耳语道：“知道么？叶锋锋回来了，他买了手机，还给我留了号码。”珊儿甜滋滋地笑着。
“他回来了？我怎么没见过。”
“在家小住了两天就走了，你现在住校不一定碰得见。对了！见到浩渺了吧，你跟他怎么样了？”
“我跟他一个班，我们就是同学，不会怎么样的。”我苦笑道
“他还是那么优秀么？是不是还是迷倒众生，暗恋的女生很多阿？”
“他成绩没以前那么优秀了，篮球场上还是个风云人物，但是一中里大家关注的还是成绩，有没人追，我就不清楚了。”
忽听得窗台上有人大喊：“珊儿，没听见弟弟都饿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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