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第三章
裹脚裹死了人，这一下萧寒终于不得不过问了，短短半年不到，萧家已经没了两位小姐，就连老太太也从湘云斋出来，坐在了庄肃堂上。
泉悦站在母亲身后，努力的无视她那花瓣儿一样的弟弟。
而木姨娘，此时只等跪在地上哭的肝肠寸断，“老爷，竹儿好可怜啊老爷。”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在场其他女人，不管真心还是假意，都开始跟着抹眼泪。庄肃堂是内院正堂，父亲萧寒跟祖母坐在正中央，母亲是正妻，坐在老太太下手位置，而后，左右依次坐了两位侧夫人及各位姨娘还有其他兄弟姐妹们。
泉悦站的地方离老太天近，悄悄看了一眼，没有从她眼睛里看出一点神色，便暗自猜想此事今日要如何了结。
萧家主人萧寒今年四十多岁，可是天生俊美，加上后天保养得当，在加上脸上厚厚的脂粉扑着，一眼看去，竟是的英俊美青年，他十六岁就成亲，之后断断续续的有了侧室姬妾，如今加起来，共有一位正妻，两位侧夫人，十一位妾侍，于是偌大的庄肃堂，便满满当当的了。
此时他眼睛半闭着，似乎没有睡的清醒过来，他与老太太不发话，这里都没有其他人说话的份，于是除了木姨娘的哭声，屋子里，竟是再无其他声响。
好容易，木姨娘终于哭的差不多了，方才听萧寒说道：“竹儿是冤枉，你这个做母亲的，可是要抵命？我已问过大夫，大夫说竹儿是被裹脚布勒着，生生疼死的，我春祭一去就是两月，你便这般作弄自己的亲生女儿？”
木姨娘哪里还敢哭，萧寒一句话，她已经吓得心胆俱裂，可正当此时另一个哭声却起来了，一看，却不是梁姨娘又是谁，梁姨娘年轻貌美，今年不过十七岁，比刚没了的二小姐也大不了多少，这一哭，自然是梨花带雨十分可怜，她倒没有像木姨娘那般大声嚎哭，而是小心翼翼的，止不住的哽咽。
也是，三月之前她的女儿五小姐才没了，此时看见早夭了的二小姐，自然悲从中来，与木姨娘不一样，木姨娘进萧府已经十来年，早年也是貌美如花的，可惜自从生了二小姐，也不晓得怎么了，身形是一日一日的鼓涨起来，到后来胖的老爷实在受不了，连看也不看一眼，早就失了宠，也是如此，她才奋力想让女儿嫁好，以扬眉吐气。
可是梁姨娘年轻不说，正是娇娇弱弱的可怜娇美模样，加上失了女儿，如今萧寒心中正是有愧于她，她一哭，自然只会让人心生怜悯。
泉悦垂着眼睛，余光不动声色的注视着那边，一愣神间，这才注意到梁姨娘身后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
说起来，一般只有妾侍们向侧夫人，正夫人还有老太太请安的时候才会聚在一起，这时候他们身边也会带着一两个人，梁姨娘带着一个小丫头也不是什么寻常事，可不寻常就不寻常在，那小丫头的长相，她长得很像几个月前夭折了的五小姐。
说像实际上不准确，五小姐不过一岁多，这小丫头看上去少说也九岁了，自然是没得比的，而不寻常在，这丫头跟五小姐一样，左眼眉尾那处一样的位置上，长了一颗殷红的胭脂痣，真正是一模一样的位置，十分显眼。
梁姨娘抽咽一会，故作坚强的擦干了眼泪，而后办斜着头，深情而又悲凉的望着那小丫头的脸，这模样，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果然，这一下屋里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去。
“老爷，老太太，府上接二连三出现此等祸事，是有人容不得我们啊，容不得我们那些可怜的女儿。”木姨娘又哭了起来，不过这一次她明显的，是要拉人下水了。
三年来，各种各样的大事小事，泉悦也是见识了一些，不过不得不说，她的母亲秦氏的确是个非常厉害的女人，后院里面争风吃醋她从来不管，但是只要有人惹到她面前，保准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秦氏如今三十有七，白面凤目风韵犹存，不说的话，谁也看不出她是四个孩子的母亲，泉悦有两个哥哥，大哥二十三岁，已经在外做官成为一方父母，二哥十九，正在读书，本来家里有意给他结亲，可他说男儿武功名不成家，于是十九岁还单着，被泉悦羡慕个半死，泉悦是她第三个孩子，在她下面，还有一个小/弟弟，六岁的小屁孩，年纪不大，已经把父亲那一套学的有模有样了，要知道，她两个哥哥平常虽然也扑粉什么的，可是这小屁孩才六岁，居然开始学人家画眉毛了，泪牛满面。
“老爷，老太太，求你们为小姐做主啊！”
哭了半晌，却无一人发话，萧寒在等着母亲跟妻子说话，老太太也半闭着眼等儿媳妇说话，可是作为当家主母，泉悦只看见母亲满脸背痛怜悯，却是丝毫没有说话的意思。
是她愚蠢了，今日之事，虽说人命关天，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十分简单，可看这样子却并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最后，萧寒发觉母亲跟妻子都没有插手的打算，终于冷哼一声，说道：“宅里头是该整顿整顿了，明日起，让女孩子们都住到一起，总不会再出事了！”说完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泉悦看了看母亲，之间她眉头亲微皱了皱又很快展开。
从庄肃堂出来，泉悦没有回倚冬阁，而是跟着到了母亲的住处。她忍不住问母亲，“母亲今日为何要与父亲为难？”
后宅家事上，当家主母不说话，某种程度说起来的确是不给丈夫脸面，泉悦不觉得秦氏是个不顾大局的人，不过来了这里才三年，那些拐弯抹角的手段，泉悦还真没有学会多少，她上辈子在医院躺着，电视剧看的挺多，但应用到实际，还真上不了手，再说，察言观色，都需要时间打磨的。
秦氏牵着女儿的手，轻笑道：“你以为今日事小？西苑跟北苑都盯着呢，再者，老太太都出来了，我出的什么头，你呀，往后放聪明点儿，不过你放心，娘一定给你找个好夫婿，不但是个美男子，你未来的婆婆也一定要正直讲理的才成。”
呵呵一笑，泉悦心里苦逼，她真心不想要什么美男子啊，能不能就拉了城东门杀猪的来当女婿啊！能不能啊！
不过说到此，泉悦还是有些明了，实际上婆媳关系一直是个大课题，秦氏与婆婆，也就是如今萧府的老夫人，实际上并不和睦。
此事倒与她们本人无关，而是当年老老爷在世的时候，结下的一段案子。
老夫人全本是淮江杜氏千金，出身名门自己也有几分傲骨，听从父母之命嫁给萧老爷为妻，可是两人性格不合，成亲不久就大打出手，后来孩子都只生了一个，萧老爷就干脆钻进妾侍的房里，理都不理正妻了，等到萧寒成年，杜氏本打算将娘家表亲的一个女儿娶过来做儿媳，可是萧老太爷一看，这怎么成？你都这脾气，你亲戚肯定也这脾气，那不是害我儿子么！于是亲自请了媒人，以迅雷不久掩耳之势将秦氏娶回家门。
当然，这之间的恩怨不关秦氏什么事，但是，怎么着都是她占了人家选中的人的位子，老夫人就是看秦氏不顺眼，后来老太爷去了，她倒是没有再找秦氏的麻烦，但不顺眼就是不顺眼，两人这么多年，也就保持着名字上过得去，好在秦氏本就是临安盐运司掌印大人的掌上明珠，就算杜氏端着婆婆的身份，也不能做的太过火的。
不过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老太太总是喜欢时不时借着点事儿刺激一下秦氏，二十多年的较量，秦氏早就知道怎么接招了，这回她就晾着，反正二姑娘本就是被自己的亲娘害的没了命，她这个主母的确是有责任，可是早先她们求过的，说是自己孩儿自己照顾，不让她过问，她着急什么。
“母亲，那我真的要跟姐姐们住在一起？”
父亲说了把女孩子们集中到一起住，到时候不晓得又要闹出什么，泉悦倒不是怕，就是嫌麻烦，你说忍着吧，有时候还真忍不住，千万不要小看小女孩之间的挑刺儿，你说整治一下吧，她这个二十来岁的人，还真不习惯跟几个小姑娘计较，而且，翻来覆去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打不死人磨死人。
秦氏晓得女儿在郁闷什么，嗤笑着拧了拧她的鼻子，“放心，我的心肝儿哟，娘怎么忍心让你吃亏，过几日千岁楼的女学就要开学堂了，待我禀了老爷，把你们都送去，到时候说是在一起，却是不在一起的，你要学的，跟她们可不一样。”
总算松一口气，不过泉悦倒还是有些忧心二小姐的事，“你说紫竹怎么就突然想要缠脚了呢，就算木姨娘撺掇她，她就不怕疼？真是的。”
“小姐，你有所不知。”盛嬷嬷说道：“春祭前，是有人在紫竹苑说了闲话，木姨娘那边，是着了道儿了。”说着眼睛一瞟，泉悦随着目光看过去，她说的正是北苑跟西苑。
北苑跟西苑的存在有些特别，她们不是嫡妻，但也不是妾侍，他们是上了族谱的侧夫人，比正夫人低了一等，但，却是可以扶正的。
目前为止，秦氏这正堂娘子的位置坐的还是十分安稳的，可是架不住有人时时惦记，毕竟侧夫人到正房太太嫡夫人，那可真的是顶天的距离，一步的力气。
泉悦站在母亲身后，努力的无视她那花瓣儿一样的弟弟。
而木姨娘，此时只等跪在地上哭的肝肠寸断，“老爷，竹儿好可怜啊老爷。”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在场其他女人，不管真心还是假意，都开始跟着抹眼泪。庄肃堂是内院正堂，父亲萧寒跟祖母坐在正中央，母亲是正妻，坐在老太太下手位置，而后，左右依次坐了两位侧夫人及各位姨娘还有其他兄弟姐妹们。
泉悦站的地方离老太天近，悄悄看了一眼，没有从她眼睛里看出一点神色，便暗自猜想此事今日要如何了结。
萧家主人萧寒今年四十多岁，可是天生俊美，加上后天保养得当，在加上脸上厚厚的脂粉扑着，一眼看去，竟是的英俊美青年，他十六岁就成亲，之后断断续续的有了侧室姬妾，如今加起来，共有一位正妻，两位侧夫人，十一位妾侍，于是偌大的庄肃堂，便满满当当的了。
此时他眼睛半闭着，似乎没有睡的清醒过来，他与老太太不发话，这里都没有其他人说话的份，于是除了木姨娘的哭声，屋子里，竟是再无其他声响。
好容易，木姨娘终于哭的差不多了，方才听萧寒说道：“竹儿是冤枉，你这个做母亲的，可是要抵命？我已问过大夫，大夫说竹儿是被裹脚布勒着，生生疼死的，我春祭一去就是两月，你便这般作弄自己的亲生女儿？”
木姨娘哪里还敢哭，萧寒一句话，她已经吓得心胆俱裂，可正当此时另一个哭声却起来了，一看，却不是梁姨娘又是谁，梁姨娘年轻貌美，今年不过十七岁，比刚没了的二小姐也大不了多少，这一哭，自然是梨花带雨十分可怜，她倒没有像木姨娘那般大声嚎哭，而是小心翼翼的，止不住的哽咽。
也是，三月之前她的女儿五小姐才没了，此时看见早夭了的二小姐，自然悲从中来，与木姨娘不一样，木姨娘进萧府已经十来年，早年也是貌美如花的，可惜自从生了二小姐，也不晓得怎么了，身形是一日一日的鼓涨起来，到后来胖的老爷实在受不了，连看也不看一眼，早就失了宠，也是如此，她才奋力想让女儿嫁好，以扬眉吐气。
可是梁姨娘年轻不说，正是娇娇弱弱的可怜娇美模样，加上失了女儿，如今萧寒心中正是有愧于她，她一哭，自然只会让人心生怜悯。
泉悦垂着眼睛，余光不动声色的注视着那边，一愣神间，这才注意到梁姨娘身后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
说起来，一般只有妾侍们向侧夫人，正夫人还有老太太请安的时候才会聚在一起，这时候他们身边也会带着一两个人，梁姨娘带着一个小丫头也不是什么寻常事，可不寻常就不寻常在，那小丫头的长相，她长得很像几个月前夭折了的五小姐。
说像实际上不准确，五小姐不过一岁多，这小丫头看上去少说也九岁了，自然是没得比的，而不寻常在，这丫头跟五小姐一样，左眼眉尾那处一样的位置上，长了一颗殷红的胭脂痣，真正是一模一样的位置，十分显眼。
梁姨娘抽咽一会，故作坚强的擦干了眼泪，而后办斜着头，深情而又悲凉的望着那小丫头的脸，这模样，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果然，这一下屋里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去。
“老爷，老太太，府上接二连三出现此等祸事，是有人容不得我们啊，容不得我们那些可怜的女儿。”木姨娘又哭了起来，不过这一次她明显的，是要拉人下水了。
三年来，各种各样的大事小事，泉悦也是见识了一些，不过不得不说，她的母亲秦氏的确是个非常厉害的女人，后院里面争风吃醋她从来不管，但是只要有人惹到她面前，保准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秦氏如今三十有七，白面凤目风韵犹存，不说的话，谁也看不出她是四个孩子的母亲，泉悦有两个哥哥，大哥二十三岁，已经在外做官成为一方父母，二哥十九，正在读书，本来家里有意给他结亲，可他说男儿武功名不成家，于是十九岁还单着，被泉悦羡慕个半死，泉悦是她第三个孩子，在她下面，还有一个小/弟弟，六岁的小屁孩，年纪不大，已经把父亲那一套学的有模有样了，要知道，她两个哥哥平常虽然也扑粉什么的，可是这小屁孩才六岁，居然开始学人家画眉毛了，泪牛满面。
“老爷，老太太，求你们为小姐做主啊！”
哭了半晌，却无一人发话，萧寒在等着母亲跟妻子说话，老太太也半闭着眼等儿媳妇说话，可是作为当家主母，泉悦只看见母亲满脸背痛怜悯，却是丝毫没有说话的意思。
是她愚蠢了，今日之事，虽说人命关天，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十分简单，可看这样子却并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最后，萧寒发觉母亲跟妻子都没有插手的打算，终于冷哼一声，说道：“宅里头是该整顿整顿了，明日起，让女孩子们都住到一起，总不会再出事了！”说完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泉悦看了看母亲，之间她眉头亲微皱了皱又很快展开。
从庄肃堂出来，泉悦没有回倚冬阁，而是跟着到了母亲的住处。她忍不住问母亲，“母亲今日为何要与父亲为难？”
后宅家事上，当家主母不说话，某种程度说起来的确是不给丈夫脸面，泉悦不觉得秦氏是个不顾大局的人，不过来了这里才三年，那些拐弯抹角的手段，泉悦还真没有学会多少，她上辈子在医院躺着，电视剧看的挺多，但应用到实际，还真上不了手，再说，察言观色，都需要时间打磨的。
秦氏牵着女儿的手，轻笑道：“你以为今日事小？西苑跟北苑都盯着呢，再者，老太太都出来了，我出的什么头，你呀，往后放聪明点儿，不过你放心，娘一定给你找个好夫婿，不但是个美男子，你未来的婆婆也一定要正直讲理的才成。”
呵呵一笑，泉悦心里苦逼，她真心不想要什么美男子啊，能不能就拉了城东门杀猪的来当女婿啊！能不能啊！
不过说到此，泉悦还是有些明了，实际上婆媳关系一直是个大课题，秦氏与婆婆，也就是如今萧府的老夫人，实际上并不和睦。
此事倒与她们本人无关，而是当年老老爷在世的时候，结下的一段案子。
老夫人全本是淮江杜氏千金，出身名门自己也有几分傲骨，听从父母之命嫁给萧老爷为妻，可是两人性格不合，成亲不久就大打出手，后来孩子都只生了一个，萧老爷就干脆钻进妾侍的房里，理都不理正妻了，等到萧寒成年，杜氏本打算将娘家表亲的一个女儿娶过来做儿媳，可是萧老太爷一看，这怎么成？你都这脾气，你亲戚肯定也这脾气，那不是害我儿子么！于是亲自请了媒人，以迅雷不久掩耳之势将秦氏娶回家门。
当然，这之间的恩怨不关秦氏什么事，但是，怎么着都是她占了人家选中的人的位子，老夫人就是看秦氏不顺眼，后来老太爷去了，她倒是没有再找秦氏的麻烦，但不顺眼就是不顺眼，两人这么多年，也就保持着名字上过得去，好在秦氏本就是临安盐运司掌印大人的掌上明珠，就算杜氏端着婆婆的身份，也不能做的太过火的。
不过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老太太总是喜欢时不时借着点事儿刺激一下秦氏，二十多年的较量，秦氏早就知道怎么接招了，这回她就晾着，反正二姑娘本就是被自己的亲娘害的没了命，她这个主母的确是有责任，可是早先她们求过的，说是自己孩儿自己照顾，不让她过问，她着急什么。
“母亲，那我真的要跟姐姐们住在一起？”
父亲说了把女孩子们集中到一起住，到时候不晓得又要闹出什么，泉悦倒不是怕，就是嫌麻烦，你说忍着吧，有时候还真忍不住，千万不要小看小女孩之间的挑刺儿，你说整治一下吧，她这个二十来岁的人，还真不习惯跟几个小姑娘计较，而且，翻来覆去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打不死人磨死人。
秦氏晓得女儿在郁闷什么，嗤笑着拧了拧她的鼻子，“放心，我的心肝儿哟，娘怎么忍心让你吃亏，过几日千岁楼的女学就要开学堂了，待我禀了老爷，把你们都送去，到时候说是在一起，却是不在一起的，你要学的，跟她们可不一样。”
总算松一口气，不过泉悦倒还是有些忧心二小姐的事，“你说紫竹怎么就突然想要缠脚了呢，就算木姨娘撺掇她，她就不怕疼？真是的。”
“小姐，你有所不知。”盛嬷嬷说道：“春祭前，是有人在紫竹苑说了闲话，木姨娘那边，是着了道儿了。”说着眼睛一瞟，泉悦随着目光看过去，她说的正是北苑跟西苑。
北苑跟西苑的存在有些特别，她们不是嫡妻，但也不是妾侍，他们是上了族谱的侧夫人，比正夫人低了一等，但，却是可以扶正的。
目前为止，秦氏这正堂娘子的位置坐的还是十分安稳的，可是架不住有人时时惦记，毕竟侧夫人到正房太太嫡夫人，那可真的是顶天的距离，一步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