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狗/男女的凶残和诡诈（万字更，绝对爽~）
“知道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丑吗？”灵妃望着脚下的水妃，冷漠地问道。
“为什么？”水妃不敢违逆灵妃的话，只有顺着她的话头往下说。
“你应该还记得，五年前刚刚封妃的时候，你的肌肤还算是细腻的，样貌虽然不是那么出众，却也还算过得去。封妃那天你被我整了之后，如果第二天不那么嚣张地回斥我，想来你到今天为止，应该还是那个样子……”灵妃保持着胜利者的趾高气昂。
“什、什么意思？”水妃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需要从灵妃口中得出正确的结论。
“你不觉得自己的衰老速度比常人要快很多吗？以你现在这个样貌，说你五十岁都有人相信……”灵妃继续卖关子汊。
“你、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水妃不敢挑明，继续追问细节。
灵妃弯下水蛇一般柔软的腰肢，“五年了，你吃了五年的‘催老丹’，你说你能不疾速衰老吗？哈哈哈……”
“你究竟在说什么？”水妃嘶吼着，想站起身，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朕。
“为了报复你对我的言语顶撞，从你回到御火城那天起，你的食物里、茶水里，甚至是洗澡水里都掺进了‘催老丹’！”灵妃站直了身体，在屋子里漫步着，“所以，就算你今天不死，按照衰老的速度，顶多再活个三四年。”
说罢，回头盯着水妃看，似笑非笑，却寒气逼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狠毒？我不过只是跟你有言语之争……”水妃的呼吸困难起来，“还有，什么叫做就算我今天不死？”
“宫廷之中，若是不够狠毒，就永远只有被残害的份儿，别告诉我你没有过害人之心！”艳若桃花的嘴唇微启，露出了洁白的贝齿，“你私用禁药，害得大帝吐血晕厥，自然要死！”
“你知道……那药……是你……给我的……”水妃沙哑着声音辩解道。
“谁看见了？没有人证，又没有物证，你空口无凭，这就是对我的诽谤……”灵妃狞笑着，转回到水妃身边，“你的琼华殿比我的玉华殿气派多了，看来你的福都享到头里去了……”
水妃勉强爬起，晃悠着身子坐回到餐桌旁，“让本宫死？你还没有那个道行！”
“哈哈哈……好吧，我再告诉你第二件事情。”灵妃神秘兮兮地走近饭桌，“你知道那个粉色的药丸是用什么做的吗？”
水妃不语，等着她说下去。
“告诉你吧，先提取九九八十一种雄性动物的阳液各若干，混合在一起之后待用；然后，将九九八十一只蜂后的尸体晒干，取腹部碾成粉。最后，以一种外域植物的粉色浆液为调和剂，将阳液和蜂后的腹部粉末一并融合在一处，便制成了那颗功效强大的催情丹药……”
“那颗丹药一定有毒！原来大帝就是接触了这些有毒的东西才会吐血昏厥，你才是残害大帝的罪魁祸首！”水妃指责道。
“错！”灵妃微笑着摇头，“这种丹药本身并无毒性，它只是用作催情的。是你自作聪明，怕大帝不肯留下来宠幸你，在他的酒中加了少许的幻药，这才使得两种药效发生了冲撞，导致他出现了吐血晕厥的现象。”
“如果我把你送我的蒙汗药给大帝服下去，他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水妃懊丧地问道。她当时将蒙汗药换做了幻药，就是希望大帝还有知觉，会把她当作他喜欢的女子去宠幸。她不要他吃了蒙汗药之后变成一具没有任何感彩的躯壳！
“实话跟你说吧，若是你用了我给你的蒙汗药，大帝就直接在你的床上一命呜呼了！可能当即死在你的身上，而他的阳物，还插在你的身体里……”灵妃的眼神里杀机重重，她在幻想若是该死的水妃完全按照她说的去做，那么此刻，她或许已经准备做帝沙国的新君皇后了！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意图杀害大帝！”水妃伸出无力的手臂，想要抓住灵妃，却扑了个空。
“哟哟哟，这时候来展现你的鹣鲽情深啊？还是先想想你自己的处境吧！”口气悠然自得，根本不把水妃放在眼里。
“我？尽管那颗药丸曾放在我的体内，可我一没吃幻药，二没吃蒙汗药，你能奈我何？”虽然水妃心里没底，但说出的话还是蛮硬气的。她心里清楚，灵妃是铁定了心思要对付她了，为了赢得应有的自尊，她不能再妥协。
灵妃“嗤”一声笑出来，“你是没有吃蒙汗药也没吃幻药，可你吃了我精心为你烹制的‘百花羹’！”
“什么意思？难道这‘百花羹’有毒吗？”水妃惊恐不安地将盛着“百花羹”的羹盅推到了地上，虽然地上铺着地毯，可细瓷做的羹盅还是摔碎了，发出了清莹的碎瓷片声。
“怎么？急着给你的奴才报信啊？晚啦，这个时候，”灵妃扭头看了一眼房门口，“估计她已经死了有一会了。”
“你！你把瑶儿怎么了？”水妃忽然间觉得胸闷气短，心里猜测，许是动怒的缘故。
“我没把她怎么样，是碧儿。碧儿最喜欢亲眼看着别人在她手中咽气了。她跟我说过，眼看着一条生命一点点消逝，她觉得无比畅快呢！”口中说着这么变态的话，竟然还能够笑靥如花，真是不得不令人佩服。
“你……”水妃恨得双目圆瞪，一张嘴，吐了一大口鲜血。
“啧啧啧……”灵妃夸张地躲开，“没看出来啊，你对奴才也这么重情重义呢！也是，她是间接死在你手里的，你理应表示出一点愧疚！”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一定会不得好死的！”水妃擦了擦嘴角的血，咒骂道。
“嗯，我承认我狠毒，可能会不得好死！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的是，”灵妃媚笑着，“你绝对会不得好死！实话跟你说吧，这个‘百花羹’里不仅有百花花粉，还有九九八十一种雌性动物的卵。要说这些卵得来不容易啊，要在雌性动物活着的时候剖腹取出，再放到瓦片上，用炭火烘焙成卵干，然后研磨成粉末，再掺进藕粉和花粉中去。你想啊，那些阳水追逐的就是这些卵，而蜂后们最喜欢的就是工蜂们敬献给它们的花粉。喏，昨夜放在你身体里的药丸成分，一旦遇到了‘百花羹’里的这些成分，啧啧，这可真是天雷勾动地火，那效果……”
“噗——”又是一大口鲜血从水妃的口中喷了出来。
“别，姐姐你可千万不要动气……哈哈哈……一动气啊，这个毒性就爆发得更快……”
“来人啊——，救命啊——”水妃忽然喊出声来，然而声音却小得几乎与哼叫无异。
“喊不出来了，是吗？其实就算你能喊得出来，也没有人来救你的。你殿里的人都被召集到无欢殿伺候垂死的大帝去了……”用手帕擦拭着并无脏物的嘴角，满脸嫌恶地盯着水妃。
“大帝究竟有什么对不住你的，你竟然连他都要坑害！要知道，他可是你的夫君！”水妃一口气说出这些话，然后便喘息不定。
“夫君？你快点醒醒吧！难道上过床的就可以叫做夫君吗？他什么时候把我们当过娘子看？我们不过就是他稳固自己霸业的一个垫脚石！就因为我在封妃当天出手教训你，他竟然给我下马威，——封妃当夜虽然下榻在我的住处，却一根指头都没有碰我！还口口声声说我心机太重！他若是把我当作了他的女人，会这么对我吗？”恨恨地说道。
“哈哈哈……”水妃大笑着，“之前我还以为封妃那天大帝宠幸了你，现在终于知道，他下榻在你的住处，无非是想教训你，为我出气，哈哈哈……看样子大帝是疼爱我的！既然如此，就算我命丧黄泉，也不会有任何遗憾了！”
“好啊，我就成全你，让你们到地狱去做一对鬼帝鬼妃！”灵妃恶狠狠地说完，拎起桌子上一直装满了粥的大海碗，撇向了水妃。
水妃根本就没有躲闪的能力，当时就被砸在了额角，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灵妃，你此刻的丧心病狂让我懂得了一个道理，——越是内心弱小的人，表面越是凶恶！虽然你现在外表看起来十分强大，可是你的心里怕极了！你担心大帝会逢凶化吉，担心自己做的恶事会败露。就算你一切都得逞了，却仍旧会活在恐惧之中，因为有性命丧生在了你的手上……”
“你这个该死的蠢女人！”灵妃又拎起了桌子上放着的一把切水果的小刀，奋力扎向了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水妃。
一声惨叫过后，水妃左眼变成了一个血淋淋的孔洞，眼球则被迅速拔走的刀子带了出去，只有一些透明的液体混合着血水从孔洞里流出来，半张脸上已经看不出样子。
灵妃再狠毒，也受不了这样的惊悚场面。慌乱中扔掉了手中的刀子，忍不住弯腰呕吐起来。
这时候，水妃体内剧毒已经开始发挥药性，嘴巴大口大口地吐着血，听觉、触觉、嗅觉和原本就失了一半的视觉已经完全丧失殆尽，瘫软的身体从椅子上摔下来，仰卧在地毯上，嘴巴大大地张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静谧的气氛下，房门忽然打开，碧儿轻盈地奔了进来。急匆匆走到主子身边，将她扶起。
“她已经不行了，这要如何是好？”灵妃早已没了主心骨，不安地问碧儿。
“娘娘只管放心，一切有碧儿。”说罢，将灵妃搀到远一点的榻上去坐着，自己又出了门。
稍后，碧儿拖着瑶儿的尸首走进来。关好房门落好闩，又将瑶儿挪到水妃的身边去。
“你要做什么？”灵妃从榻上站起，却又不敢靠近，远远地张望着。
碧儿没有回话，将那柄被扔在地上的小刀子拾起，用手帕擦拭得一丝血迹都没有，再放回到桌上的水果盘中。
接着，她开始脱地毯上那对主仆的衣衫。
先脱的是瑶儿的。——刚刚死在她手中的瑶儿此刻仍没有阖上双眼，两只大大的眸子失神地盯着前方，仿佛在追问老天，缘何会得到这样的凄惨下场。
接着是水妃的。虽然身体还没有开始僵硬，却脱得并不顺利。她身体里的血液几乎都流了出来，衣服都被浸透了，黏在皮肤上，十分难脱。
就在即将脱掉最后一件衣裳的时候，没有死透的水妃忽然一把抓住了碧儿的裙角，其用力程度实在令人恐惧。
碧儿终于害怕了，慌乱地举起拳头对着水妃那血葫芦一样的头部胡乱地砸着。
一声声颅骨碎裂的声音传进了灵妃的耳朵里，吓得她“扑腾”一声坐下，蜷缩着身子，浑身抖得像被雷电击中一般。
水妃终于在强大的打击下松开了血淋淋的手指，彻底一命呜呼。
碧儿又打了几拳，再次确定水妃已经死亡之后，这才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稍后，又将两具脱得一干二净的尸首再往一处靠拢些。
她定了定神，从怀里掏出一个蓝色的瓷瓶，打开盖子，将里面的白色粉末洒在了水妃主仆的尸体上。霎那间，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像腐臭味，又像焦糊味。
灵妃赶忙掩住口鼻。这股子味道使得她的恐惧感再度放大，也许是吓的，也许是被呛的，眼泪刷刷流了下来。
再看那两具可怜的尸首，愕然出现了诡异的一幕，——骨肉竟然一点点萎缩、变小，肌肤和骨骼都化成了水一样的液体。四肢没了，头颅没了，直至最后，两个躯壳竟然消失殆尽，只剩下几撮毛发在地毯上，就连之前喷溅出来的血迹都幻化成了水样的物质。
整张毛毯都浸满了那种无色无味的液体，因了达到饱和度再也吸收不了，剩余的液体就流到了地势相对低一些的床榻边。
灵妃看着有液体向塌下流去，便不解地问碧儿“这是何物”。
“是水妃和她的奴才。”碧儿如此答道。
灵妃吓得跳下床榻，窜到碧儿身边。低头看向地毯，果然不见那对主仆的身影。
“现在要怎么做？”她彻底乱了方寸。
“简单收拾一下。然后，娘娘主动去‘玉宇台’为大帝祈福！”碧儿到底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竟然在短短时间内恢复了理智。
灵妃不停地点头，此刻，她对这个平素里言语不多的贴身丫鬟充满了敬佩和感激之情。
当年为了封妃，她毅然变卖了家里的所有田产，遣散了所有仆人，所以，当她从钦木城来圣水城的时候，是孤身一人的。到达圣水城的当天晚上，叔叔忽然到了她的住处，不仅认下了她这个侄女，还给她带来了碧儿以及诸多打赏下人所要用到的钱财。
“为什么？”水妃不敢违逆灵妃的话，只有顺着她的话头往下说。
“你应该还记得，五年前刚刚封妃的时候，你的肌肤还算是细腻的，样貌虽然不是那么出众，却也还算过得去。封妃那天你被我整了之后，如果第二天不那么嚣张地回斥我，想来你到今天为止，应该还是那个样子……”灵妃保持着胜利者的趾高气昂。
“什、什么意思？”水妃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需要从灵妃口中得出正确的结论。
“你不觉得自己的衰老速度比常人要快很多吗？以你现在这个样貌，说你五十岁都有人相信……”灵妃继续卖关子汊。
“你、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水妃不敢挑明，继续追问细节。
灵妃弯下水蛇一般柔软的腰肢，“五年了，你吃了五年的‘催老丹’，你说你能不疾速衰老吗？哈哈哈……”
“你究竟在说什么？”水妃嘶吼着，想站起身，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朕。
“为了报复你对我的言语顶撞，从你回到御火城那天起，你的食物里、茶水里，甚至是洗澡水里都掺进了‘催老丹’！”灵妃站直了身体，在屋子里漫步着，“所以，就算你今天不死，按照衰老的速度，顶多再活个三四年。”
说罢，回头盯着水妃看，似笑非笑，却寒气逼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狠毒？我不过只是跟你有言语之争……”水妃的呼吸困难起来，“还有，什么叫做就算我今天不死？”
“宫廷之中，若是不够狠毒，就永远只有被残害的份儿，别告诉我你没有过害人之心！”艳若桃花的嘴唇微启，露出了洁白的贝齿，“你私用禁药，害得大帝吐血晕厥，自然要死！”
“你知道……那药……是你……给我的……”水妃沙哑着声音辩解道。
“谁看见了？没有人证，又没有物证，你空口无凭，这就是对我的诽谤……”灵妃狞笑着，转回到水妃身边，“你的琼华殿比我的玉华殿气派多了，看来你的福都享到头里去了……”
水妃勉强爬起，晃悠着身子坐回到餐桌旁，“让本宫死？你还没有那个道行！”
“哈哈哈……好吧，我再告诉你第二件事情。”灵妃神秘兮兮地走近饭桌，“你知道那个粉色的药丸是用什么做的吗？”
水妃不语，等着她说下去。
“告诉你吧，先提取九九八十一种雄性动物的阳液各若干，混合在一起之后待用；然后，将九九八十一只蜂后的尸体晒干，取腹部碾成粉。最后，以一种外域植物的粉色浆液为调和剂，将阳液和蜂后的腹部粉末一并融合在一处，便制成了那颗功效强大的催情丹药……”
“那颗丹药一定有毒！原来大帝就是接触了这些有毒的东西才会吐血昏厥，你才是残害大帝的罪魁祸首！”水妃指责道。
“错！”灵妃微笑着摇头，“这种丹药本身并无毒性，它只是用作催情的。是你自作聪明，怕大帝不肯留下来宠幸你，在他的酒中加了少许的幻药，这才使得两种药效发生了冲撞，导致他出现了吐血晕厥的现象。”
“如果我把你送我的蒙汗药给大帝服下去，他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水妃懊丧地问道。她当时将蒙汗药换做了幻药，就是希望大帝还有知觉，会把她当作他喜欢的女子去宠幸。她不要他吃了蒙汗药之后变成一具没有任何感彩的躯壳！
“实话跟你说吧，若是你用了我给你的蒙汗药，大帝就直接在你的床上一命呜呼了！可能当即死在你的身上，而他的阳物，还插在你的身体里……”灵妃的眼神里杀机重重，她在幻想若是该死的水妃完全按照她说的去做，那么此刻，她或许已经准备做帝沙国的新君皇后了！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意图杀害大帝！”水妃伸出无力的手臂，想要抓住灵妃，却扑了个空。
“哟哟哟，这时候来展现你的鹣鲽情深啊？还是先想想你自己的处境吧！”口气悠然自得，根本不把水妃放在眼里。
“我？尽管那颗药丸曾放在我的体内，可我一没吃幻药，二没吃蒙汗药，你能奈我何？”虽然水妃心里没底，但说出的话还是蛮硬气的。她心里清楚，灵妃是铁定了心思要对付她了，为了赢得应有的自尊，她不能再妥协。
灵妃“嗤”一声笑出来，“你是没有吃蒙汗药也没吃幻药，可你吃了我精心为你烹制的‘百花羹’！”
“什么意思？难道这‘百花羹’有毒吗？”水妃惊恐不安地将盛着“百花羹”的羹盅推到了地上，虽然地上铺着地毯，可细瓷做的羹盅还是摔碎了，发出了清莹的碎瓷片声。
“怎么？急着给你的奴才报信啊？晚啦，这个时候，”灵妃扭头看了一眼房门口，“估计她已经死了有一会了。”
“你！你把瑶儿怎么了？”水妃忽然间觉得胸闷气短，心里猜测，许是动怒的缘故。
“我没把她怎么样，是碧儿。碧儿最喜欢亲眼看着别人在她手中咽气了。她跟我说过，眼看着一条生命一点点消逝，她觉得无比畅快呢！”口中说着这么变态的话，竟然还能够笑靥如花，真是不得不令人佩服。
“你……”水妃恨得双目圆瞪，一张嘴，吐了一大口鲜血。
“啧啧啧……”灵妃夸张地躲开，“没看出来啊，你对奴才也这么重情重义呢！也是，她是间接死在你手里的，你理应表示出一点愧疚！”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一定会不得好死的！”水妃擦了擦嘴角的血，咒骂道。
“嗯，我承认我狠毒，可能会不得好死！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的是，”灵妃媚笑着，“你绝对会不得好死！实话跟你说吧，这个‘百花羹’里不仅有百花花粉，还有九九八十一种雌性动物的卵。要说这些卵得来不容易啊，要在雌性动物活着的时候剖腹取出，再放到瓦片上，用炭火烘焙成卵干，然后研磨成粉末，再掺进藕粉和花粉中去。你想啊，那些阳水追逐的就是这些卵，而蜂后们最喜欢的就是工蜂们敬献给它们的花粉。喏，昨夜放在你身体里的药丸成分，一旦遇到了‘百花羹’里的这些成分，啧啧，这可真是天雷勾动地火，那效果……”
“噗——”又是一大口鲜血从水妃的口中喷了出来。
“别，姐姐你可千万不要动气……哈哈哈……一动气啊，这个毒性就爆发得更快……”
“来人啊——，救命啊——”水妃忽然喊出声来，然而声音却小得几乎与哼叫无异。
“喊不出来了，是吗？其实就算你能喊得出来，也没有人来救你的。你殿里的人都被召集到无欢殿伺候垂死的大帝去了……”用手帕擦拭着并无脏物的嘴角，满脸嫌恶地盯着水妃。
“大帝究竟有什么对不住你的，你竟然连他都要坑害！要知道，他可是你的夫君！”水妃一口气说出这些话，然后便喘息不定。
“夫君？你快点醒醒吧！难道上过床的就可以叫做夫君吗？他什么时候把我们当过娘子看？我们不过就是他稳固自己霸业的一个垫脚石！就因为我在封妃当天出手教训你，他竟然给我下马威，——封妃当夜虽然下榻在我的住处，却一根指头都没有碰我！还口口声声说我心机太重！他若是把我当作了他的女人，会这么对我吗？”恨恨地说道。
“哈哈哈……”水妃大笑着，“之前我还以为封妃那天大帝宠幸了你，现在终于知道，他下榻在你的住处，无非是想教训你，为我出气，哈哈哈……看样子大帝是疼爱我的！既然如此，就算我命丧黄泉，也不会有任何遗憾了！”
“好啊，我就成全你，让你们到地狱去做一对鬼帝鬼妃！”灵妃恶狠狠地说完，拎起桌子上一直装满了粥的大海碗，撇向了水妃。
水妃根本就没有躲闪的能力，当时就被砸在了额角，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灵妃，你此刻的丧心病狂让我懂得了一个道理，——越是内心弱小的人，表面越是凶恶！虽然你现在外表看起来十分强大，可是你的心里怕极了！你担心大帝会逢凶化吉，担心自己做的恶事会败露。就算你一切都得逞了，却仍旧会活在恐惧之中，因为有性命丧生在了你的手上……”
“你这个该死的蠢女人！”灵妃又拎起了桌子上放着的一把切水果的小刀，奋力扎向了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水妃。
一声惨叫过后，水妃左眼变成了一个血淋淋的孔洞，眼球则被迅速拔走的刀子带了出去，只有一些透明的液体混合着血水从孔洞里流出来，半张脸上已经看不出样子。
灵妃再狠毒，也受不了这样的惊悚场面。慌乱中扔掉了手中的刀子，忍不住弯腰呕吐起来。
这时候，水妃体内剧毒已经开始发挥药性，嘴巴大口大口地吐着血，听觉、触觉、嗅觉和原本就失了一半的视觉已经完全丧失殆尽，瘫软的身体从椅子上摔下来，仰卧在地毯上，嘴巴大大地张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静谧的气氛下，房门忽然打开，碧儿轻盈地奔了进来。急匆匆走到主子身边，将她扶起。
“她已经不行了，这要如何是好？”灵妃早已没了主心骨，不安地问碧儿。
“娘娘只管放心，一切有碧儿。”说罢，将灵妃搀到远一点的榻上去坐着，自己又出了门。
稍后，碧儿拖着瑶儿的尸首走进来。关好房门落好闩，又将瑶儿挪到水妃的身边去。
“你要做什么？”灵妃从榻上站起，却又不敢靠近，远远地张望着。
碧儿没有回话，将那柄被扔在地上的小刀子拾起，用手帕擦拭得一丝血迹都没有，再放回到桌上的水果盘中。
接着，她开始脱地毯上那对主仆的衣衫。
先脱的是瑶儿的。——刚刚死在她手中的瑶儿此刻仍没有阖上双眼，两只大大的眸子失神地盯着前方，仿佛在追问老天，缘何会得到这样的凄惨下场。
接着是水妃的。虽然身体还没有开始僵硬，却脱得并不顺利。她身体里的血液几乎都流了出来，衣服都被浸透了，黏在皮肤上，十分难脱。
就在即将脱掉最后一件衣裳的时候，没有死透的水妃忽然一把抓住了碧儿的裙角，其用力程度实在令人恐惧。
碧儿终于害怕了，慌乱地举起拳头对着水妃那血葫芦一样的头部胡乱地砸着。
一声声颅骨碎裂的声音传进了灵妃的耳朵里，吓得她“扑腾”一声坐下，蜷缩着身子，浑身抖得像被雷电击中一般。
水妃终于在强大的打击下松开了血淋淋的手指，彻底一命呜呼。
碧儿又打了几拳，再次确定水妃已经死亡之后，这才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稍后，又将两具脱得一干二净的尸首再往一处靠拢些。
她定了定神，从怀里掏出一个蓝色的瓷瓶，打开盖子，将里面的白色粉末洒在了水妃主仆的尸体上。霎那间，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像腐臭味，又像焦糊味。
灵妃赶忙掩住口鼻。这股子味道使得她的恐惧感再度放大，也许是吓的，也许是被呛的，眼泪刷刷流了下来。
再看那两具可怜的尸首，愕然出现了诡异的一幕，——骨肉竟然一点点萎缩、变小，肌肤和骨骼都化成了水一样的液体。四肢没了，头颅没了，直至最后，两个躯壳竟然消失殆尽，只剩下几撮毛发在地毯上，就连之前喷溅出来的血迹都幻化成了水样的物质。
整张毛毯都浸满了那种无色无味的液体，因了达到饱和度再也吸收不了，剩余的液体就流到了地势相对低一些的床榻边。
灵妃看着有液体向塌下流去，便不解地问碧儿“这是何物”。
“是水妃和她的奴才。”碧儿如此答道。
灵妃吓得跳下床榻，窜到碧儿身边。低头看向地毯，果然不见那对主仆的身影。
“现在要怎么做？”她彻底乱了方寸。
“简单收拾一下。然后，娘娘主动去‘玉宇台’为大帝祈福！”碧儿到底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竟然在短短时间内恢复了理智。
灵妃不停地点头，此刻，她对这个平素里言语不多的贴身丫鬟充满了敬佩和感激之情。
当年为了封妃，她毅然变卖了家里的所有田产，遣散了所有仆人，所以，当她从钦木城来圣水城的时候，是孤身一人的。到达圣水城的当天晚上，叔叔忽然到了她的住处，不仅认下了她这个侄女，还给她带来了碧儿以及诸多打赏下人所要用到的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