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强装
韩北雁离开了彭欣，觉得这个最难办的镯子的事好歹算处理下来。这东西虽然现在不实兴，可传下来的年代不知道没准就是一件珍贵的文物呢？心情倒是放松了许多。对于她能这么理解真的很佩服，从而更加体会到这个人的工作能力待人处事不在自己之下，发展下去应该是一个难得的企业管理人才。一定要尽最大努力把她推荐上来，这是企业能够永远兴旺的关键。想到这里她长长地出了口气，唐山要是有她一半的人缘，我何必犯这么大的难呢？都要结婚了还是一点感觉没有，这也是逼得人没办法呀！她有点怨恨母亲，可她也算是好心办了件错事。最让人难过的是自己还没有丝毫察觉，就是因为她对女儿的爱超过了理智。为了应付母亲自己也感到很疲劳，但事情总还能拖延下去，给自己留下一点考虑的空间。这样一琢磨她又不怪母亲，到更多地怨起自己来，在婚姻大事上缺少应有的果断瞻前顾后。表面上看自己很倔强，可谁又知道内心中那脆弱的一面呢？这回彻底完了。眼看着就要和情同不相干的人睡在一个床上啦，还是这么二心不定这份苦衷连个诉的地方都没有啦。女人要是遇上不顺心的事，大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挨个埋怨随后又分别地去爱怜，好像不这样长久积压的郁闷就无法释放似的。她禁不住打了个嗨声，都怨这个小冤家惹了这么大的祸，不然的话姐姐何必这么快就结婚呢？你爱姐姐难道就不知道我也爱你吗？姐姐现在结婚就是对你最大的爱。女人也就真叫怪和心爱的人不能结婚，可还要用同不相爱的人结婚的方式去爱这个人，这不也是作为女人的一种悲哀吗？她一时间又有点怒火中烧，真恨不得见到英娃不容分说就打他两个耳光，骂一千声小冤家你把姐姐害得好苦啊。她又在心里笑了起来，你这是冲个孩子发什么疯。脚上泡不都是自己走的吗？不去反省还愣去怪别人有病啊。她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来到了化验室门口，尽管对英娃有满肚子的气，但还是忍不住走了进去。一来是对他这几天工作的怎么样着实有些惦记，再就是要亲自把和唐山结婚的消息告诉他。让他对自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好一心一意去爱秀平。心里仍是愤愤不平着我的小活祖宗啊，苦命的姐姐来看你来啦，未曾说话眼泪先流了出来……。
英娃见韩北雁走了进来，连忙放下手中的工作迎上来喊着说：“北雁姐姐，你忙什么呢？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姐姐心里难道没有英娃了吗？”
韩北雁看着英娃这副天真的样子，心里说虽然长大了还是没断了那孩子气，真像一张白纸般的纯洁。姐姐现在死的心都有啦，你还有闲情说这些。不知道是总觉得他身上保留着那副调皮的样子，还是对他的涉世未深有些可怜。总之原先气却是消了一半。现在就是让自己打几下，这手无论如何也举不起来了。于是苦笑着说：“英娃，我的好弟弟。姐姐现在正忙着结婚，今天就是特意来告诉你的。”
英娃显得很平静地说：“姐姐，我也听员工们这样说。都对你和唐山结婚表示不理解，其实你的英娃跟本就没信。在弟弟心里一直认为姐姐是爱我的，而这种感觉是不会有错的。因为我心里只有姐姐，你说和他结婚那是假的。姐姐不都告诉我了大婶说的不是那么回事，这又怎么解释呢？”
韩北雁冷冷地说：“那个时候是说过这样的话，连自己都很难理解一夜之间就起了这么大的变化。实在要找原因，那就只有问你自己啦。现在告诉你和唐山结婚是真的，而且就在这个星期天。”
这个时候英娃才知道北雁姐姐真的要结婚啦，他刚一进实验室就被一份简报关于禽畜沙门氏杆菌的预防问题所吸引啦。因为这正是他大学毕业的研究课题，现在有了这么好的条件，真是如鱼得水一般。决心要把这种病毒的产生及危害控制和预防过去疫苗的作用和不足写一篇从理论到实际应用的学术报告，从而把种群的防治工作不断引向深入，对于别的他根本就没有在意。听到韩北雁提到要问自己，倒觉得有些不解地说：“问我什么呢？现在正专心投入到一项防疫的实验研究，能影响到姐姐吗？莫非姐姐也要用这种方法激励英娃，用突出的科研成果去换取那个结婚证吗？”
看着英娃对自己的如此痛苦这样漠不关心，韩北雁有些生气地说：“还说没影响，你咋就不想想和秀平都做了些什么，让别人都替你脸红。如果不是为了这些姐姐能这么快就和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人结婚吗？到现在还想着那些没来由的事，我的弟弟可什么时间能长大呀！”韩北雁说着话眼泪流了出来。
英娃万万没有想到姐姐结婚原来是因为自己，这不是害了姐姐吗？于是分辩着说：“姐姐，相信英娃和秀平什么事都没有。我和她认识完全是由于和吴良在一个公司，她是通过我来找这个人的，那原因是她毕业论文课题正是吴良研究项目。在学校里大家都知道她是围着山诺教授转的几个女孩子之一，而山诺教授又是那种典型的只恋爱不结婚的的所谓独身主义者。对这种人我根本就瞧不起，哪有谈朋友之说呀。再说英娃心里只有姐姐一个人，她那天的表现至今也不能理解。还想找机会告诉姐姐，突然间就那个样子到底为啥我也不知道，千万别上这个人的当。”
听了英娃的话，韩北雁觉得也有道理。都到了这个份上他没必要和自己说假话，难道是冤枉了他吗？而秀平是个大姑娘，也不可能故意拿着屎盆子往自己的头上扣。那这里会不会有什么隐情呢？要是那样自己的决定似乎草率了点，应该再问问英娃才对。万一他俩没睡在一个床上，是秀平有意要这么做呢？想到这她又在反问自己，韩北雁哪韩北雁，你可什么时候能改了这办事毛楞的脾气呢？总说人家长不大，可你自己长大了吗？这个时候她多么想秀平说的是假话，英娃根本没和她睡在一个被窝里。要是那样的话，英娃还这么爱着自己，那怕远走高飞出去讨要着吃，也不愿和唐山结婚。想到这她仍然抱有一线希望地问：“英娃，全当信你一把最后再问一句，那天晚上你到底和秀平睡没睡在一个床上？一定要如实地告诉我。如果你们俩确实没有那样做，虽然事已至此我还不想和唐山结婚，宁肯咱俩私奔远走高飞。你不就是爱搞科学实验吗？咱换个地方不是照样可以发挥一技之长吗？”
英娃红着脸说：“北雁姐姐，我俩是睡在了一个床上，可英娃敢发誓什么事也没做。因为那天误把她当做姐姐喝多了吐个一塌糊涂，恍惚都是秀平收拾的，以后的事就全都不记得啦，第二天早晨才发现我俩盖着一个被子。”
韩北雁听英娃这样一说真的绝望啦，看来秀平没有说谎。两个青年男女整夜睡在了一个被里，说什么事也没发生那不是笑话吗？有些气愤地说：“你这个小冤家，真是我几世的孽根哪，还想怎么做呀！就这些还不够吗？你还有脸口口声声心里只有姐姐，就这样的去对姐姐吗？唐山那么纠缠母亲想尽办法相逼甚至不惜用自伤要挟，我都挺过来啦。小祖宗啊，就你这关姐姐实在挺不过去啦，认可这一生就毁在你手里吧。”韩北雁说着禁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英娃见姐姐哭得伤心的样子，扑通跪下哽咽着说：“北雁姐姐，英娃真的不是有意的。当我发现和她睡在一起又悔又怕，更觉得对不起姐姐。可我们真的什么事也没干哪，醒来后哭着求我答应娶她，我心只有姐姐根本就没答应。这件事不管怎么说英娃有错，不该喝那么多酒。可说啥也不能一错再错啦，求姐姐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韩北雁更加气愤地说：“你既然这么喜欢姐姐，为什么还要当面说谎呢？你说没答应那么只有我和唐山结婚后才能娶秀平这话是谁说的？”
英娃仍然跪在地上说：“这话我真的没说，要是这么说了现在就撞死在姐姐面前。我明白了一定是秀平为达到自己的目的，向你这么胡编的。这个坏女人我恨死她啦，姐姐咱们现在就去找她当面对质，如果英娃没这么说，姐姐就是上当受骗。你虽然答应和唐山结婚可还没入洞房，咱们还来得及那就私奔吧，就是走到天涯海角一刻也不离开姐姐。”说着就要去找秀平。
韩北雁使劲地擦了一把眼泪冷冷地说：“英娃，你给我站起来听好啦。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说什么都没用啦。你已经害了我一次还嫌不够吗？等我办完了婚事就张罗给你和秀平完婚。人家大姑娘和你睡了一个晚上，这么不负责任还叫人吗？让她怎么员工面前抬起头来。况且还把我夹在中间，非得大家一起声名扫地才肯罢休吗？你要那么做还值得我去爱吗？”
英娃倔强地说：“不，北雁姐姐。我心里不能没有你，求姐姐千万不要放弃，让我再去找秀平谈一次，哪怕下跪也求她放过我。”
韩北雁见英娃还是不答应，情急之下扑通跪下说：“小冤家活祖宗，你是大英雄。要是不答应娶了秀平，我韩北雁只有死路一条啦。别说还有脸当你的姐姐就连孙子都不如啦，好弟弟从现在起姐姐是死是活谁都不怨只求你别再作啦，你要是不答应姐姐真的没法做人啦。”
英娃见韩北雁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也禁不住再次跪了下去，哭着说：“姐姐，不能啊！英娃心里只有姐姐……。”说着话两个人抱在了一起哭成了一团。
就在这个时候唐山走了进来，韩北雁立刻站起来恢复常态，顾不得还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英娃，平静地说：“你找我有事吧，走咱们到外边去说……。”
两人走了出来，唐山见韩北雁一脸地严肃，对刚才的事闭口不谈也不敢多问，只是告诉着说：“北雁姐，妈打来电话，要求了解一下咱们公司还有几对要结婚。集团公司要为员工们举行集体婚礼，我走了一圈基层领导都让我自己去问，原来知道的几对都说不结婚。公司就咱们两个，我拿不准怎么往上汇报才来找你商量。”
韩北雁吃惊地说：“怎么会这样呢？前两天还有几对让我去喝喜酒，那能这么快就变了呢？”说着拿起电话亲自问了几对，那回答意思都差不多，北雁经理要是你问我们早就告诉了同意参加集体婚礼。可对唐山我们烦他，说句话都恶心能不往外开吗？几个车间主任也打来电话说那小子狗头骚脑谁能愿意理他。很快就落实了十对新婚员工参加，这使韩北雁心里暗暗叫苦。我可怜的母亲啊，就这么个人性还要提他当经理，这不是祸害董事长吗？这几天我不让他工作，张罗办婚事是一个方面，更主要的是他一上班就到处惹事，还得不断地给他开屁股。她知道母亲这样做是担心自己不愿意参加集体婚礼，才交给了唐山的。这当妈的也太不了解女儿啦，我就是再倔集体活动还能顶着不办吗？这么简单的事都到处碰壁，可见他还能干什么。
韩北雁和员工们打电话落实这件事，以及基层领导汇报情况唐山就在旁边。虽然电话里听不太清楚，但大致意思也明白啦。自己也觉得非常尴尬，过去没把员工放在眼里，那恶果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不尿自己。只是脸一红一白地说：“北雁姐……。”就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啦。
韩北雁看他这个样子，知道他对过去所作所为已经有了悔悟。但愿他就此痛改前非。可她也感觉到要让一个人改变过去的习惯，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究竟怎么样只有凭命由天啦，这也叫是婚姻棒打不散吧，管他啥样都得面对啦。于是转变着话题强装笑脸地说：“唐山，我看你脸色通红，中午是不是喝酒啦？”
唐山知道瞒不住，只得承认着说：“今天太高兴了，自己喝了点。”
韩北雁劝着说：“你呀，一遇到高兴的事和心情不愉快时都想去喝酒这可是个毛病。我向来不反对男人喝点酒，但不主张过量逞英雄。从现在起你可就滴酒不能沾啦，我的话你听懂了吗？”
唐山红着脸说：“刚说完不反对，又提这样的要求为什么呢？”
韩北雁亲昵地说：“你呀，够笨的啦，我听说喝酒会影响咱们下一代质量的。”
唐山这才恍然大悟兴奋地扑上去，抱着韩北雁使劲地亲了一口说：“北雁姐，我听你的……。”
韩北雁轻轻地推开了他说：“这大白天的，说着说着又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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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娃见韩北雁走了进来，连忙放下手中的工作迎上来喊着说：“北雁姐姐，你忙什么呢？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姐姐心里难道没有英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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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北雁冷冷地说：“那个时候是说过这样的话，连自己都很难理解一夜之间就起了这么大的变化。实在要找原因，那就只有问你自己啦。现在告诉你和唐山结婚是真的，而且就在这个星期天。”
这个时候英娃才知道北雁姐姐真的要结婚啦，他刚一进实验室就被一份简报关于禽畜沙门氏杆菌的预防问题所吸引啦。因为这正是他大学毕业的研究课题，现在有了这么好的条件，真是如鱼得水一般。决心要把这种病毒的产生及危害控制和预防过去疫苗的作用和不足写一篇从理论到实际应用的学术报告，从而把种群的防治工作不断引向深入，对于别的他根本就没有在意。听到韩北雁提到要问自己，倒觉得有些不解地说：“问我什么呢？现在正专心投入到一项防疫的实验研究，能影响到姐姐吗？莫非姐姐也要用这种方法激励英娃，用突出的科研成果去换取那个结婚证吗？”
看着英娃对自己的如此痛苦这样漠不关心，韩北雁有些生气地说：“还说没影响，你咋就不想想和秀平都做了些什么，让别人都替你脸红。如果不是为了这些姐姐能这么快就和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人结婚吗？到现在还想着那些没来由的事，我的弟弟可什么时间能长大呀！”韩北雁说着话眼泪流了出来。
英娃万万没有想到姐姐结婚原来是因为自己，这不是害了姐姐吗？于是分辩着说：“姐姐，相信英娃和秀平什么事都没有。我和她认识完全是由于和吴良在一个公司，她是通过我来找这个人的，那原因是她毕业论文课题正是吴良研究项目。在学校里大家都知道她是围着山诺教授转的几个女孩子之一，而山诺教授又是那种典型的只恋爱不结婚的的所谓独身主义者。对这种人我根本就瞧不起，哪有谈朋友之说呀。再说英娃心里只有姐姐一个人，她那天的表现至今也不能理解。还想找机会告诉姐姐，突然间就那个样子到底为啥我也不知道，千万别上这个人的当。”
听了英娃的话，韩北雁觉得也有道理。都到了这个份上他没必要和自己说假话，难道是冤枉了他吗？而秀平是个大姑娘，也不可能故意拿着屎盆子往自己的头上扣。那这里会不会有什么隐情呢？要是那样自己的决定似乎草率了点，应该再问问英娃才对。万一他俩没睡在一个床上，是秀平有意要这么做呢？想到这她又在反问自己，韩北雁哪韩北雁，你可什么时候能改了这办事毛楞的脾气呢？总说人家长不大，可你自己长大了吗？这个时候她多么想秀平说的是假话，英娃根本没和她睡在一个被窝里。要是那样的话，英娃还这么爱着自己，那怕远走高飞出去讨要着吃，也不愿和唐山结婚。想到这她仍然抱有一线希望地问：“英娃，全当信你一把最后再问一句，那天晚上你到底和秀平睡没睡在一个床上？一定要如实地告诉我。如果你们俩确实没有那样做，虽然事已至此我还不想和唐山结婚，宁肯咱俩私奔远走高飞。你不就是爱搞科学实验吗？咱换个地方不是照样可以发挥一技之长吗？”
英娃红着脸说：“北雁姐姐，我俩是睡在了一个床上，可英娃敢发誓什么事也没做。因为那天误把她当做姐姐喝多了吐个一塌糊涂，恍惚都是秀平收拾的，以后的事就全都不记得啦，第二天早晨才发现我俩盖着一个被子。”
韩北雁听英娃这样一说真的绝望啦，看来秀平没有说谎。两个青年男女整夜睡在了一个被里，说什么事也没发生那不是笑话吗？有些气愤地说：“你这个小冤家，真是我几世的孽根哪，还想怎么做呀！就这些还不够吗？你还有脸口口声声心里只有姐姐，就这样的去对姐姐吗？唐山那么纠缠母亲想尽办法相逼甚至不惜用自伤要挟，我都挺过来啦。小祖宗啊，就你这关姐姐实在挺不过去啦，认可这一生就毁在你手里吧。”韩北雁说着禁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英娃见姐姐哭得伤心的样子，扑通跪下哽咽着说：“北雁姐姐，英娃真的不是有意的。当我发现和她睡在一起又悔又怕，更觉得对不起姐姐。可我们真的什么事也没干哪，醒来后哭着求我答应娶她，我心只有姐姐根本就没答应。这件事不管怎么说英娃有错，不该喝那么多酒。可说啥也不能一错再错啦，求姐姐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韩北雁更加气愤地说：“你既然这么喜欢姐姐，为什么还要当面说谎呢？你说没答应那么只有我和唐山结婚后才能娶秀平这话是谁说的？”
英娃仍然跪在地上说：“这话我真的没说，要是这么说了现在就撞死在姐姐面前。我明白了一定是秀平为达到自己的目的，向你这么胡编的。这个坏女人我恨死她啦，姐姐咱们现在就去找她当面对质，如果英娃没这么说，姐姐就是上当受骗。你虽然答应和唐山结婚可还没入洞房，咱们还来得及那就私奔吧，就是走到天涯海角一刻也不离开姐姐。”说着就要去找秀平。
韩北雁使劲地擦了一把眼泪冷冷地说：“英娃，你给我站起来听好啦。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说什么都没用啦。你已经害了我一次还嫌不够吗？等我办完了婚事就张罗给你和秀平完婚。人家大姑娘和你睡了一个晚上，这么不负责任还叫人吗？让她怎么员工面前抬起头来。况且还把我夹在中间，非得大家一起声名扫地才肯罢休吗？你要那么做还值得我去爱吗？”
英娃倔强地说：“不，北雁姐姐。我心里不能没有你，求姐姐千万不要放弃，让我再去找秀平谈一次，哪怕下跪也求她放过我。”
韩北雁见英娃还是不答应，情急之下扑通跪下说：“小冤家活祖宗，你是大英雄。要是不答应娶了秀平，我韩北雁只有死路一条啦。别说还有脸当你的姐姐就连孙子都不如啦，好弟弟从现在起姐姐是死是活谁都不怨只求你别再作啦，你要是不答应姐姐真的没法做人啦。”
英娃见韩北雁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也禁不住再次跪了下去，哭着说：“姐姐，不能啊！英娃心里只有姐姐……。”说着话两个人抱在了一起哭成了一团。
就在这个时候唐山走了进来，韩北雁立刻站起来恢复常态，顾不得还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英娃，平静地说：“你找我有事吧，走咱们到外边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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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北雁吃惊地说：“怎么会这样呢？前两天还有几对让我去喝喜酒，那能这么快就变了呢？”说着拿起电话亲自问了几对，那回答意思都差不多，北雁经理要是你问我们早就告诉了同意参加集体婚礼。可对唐山我们烦他，说句话都恶心能不往外开吗？几个车间主任也打来电话说那小子狗头骚脑谁能愿意理他。很快就落实了十对新婚员工参加，这使韩北雁心里暗暗叫苦。我可怜的母亲啊，就这么个人性还要提他当经理，这不是祸害董事长吗？这几天我不让他工作，张罗办婚事是一个方面，更主要的是他一上班就到处惹事，还得不断地给他开屁股。她知道母亲这样做是担心自己不愿意参加集体婚礼，才交给了唐山的。这当妈的也太不了解女儿啦，我就是再倔集体活动还能顶着不办吗？这么简单的事都到处碰壁，可见他还能干什么。
韩北雁和员工们打电话落实这件事，以及基层领导汇报情况唐山就在旁边。虽然电话里听不太清楚，但大致意思也明白啦。自己也觉得非常尴尬，过去没把员工放在眼里，那恶果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不尿自己。只是脸一红一白地说：“北雁姐……。”就再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啦。
韩北雁看他这个样子，知道他对过去所作所为已经有了悔悟。但愿他就此痛改前非。可她也感觉到要让一个人改变过去的习惯，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的，究竟怎么样只有凭命由天啦，这也叫是婚姻棒打不散吧，管他啥样都得面对啦。于是转变着话题强装笑脸地说：“唐山，我看你脸色通红，中午是不是喝酒啦？”
唐山知道瞒不住，只得承认着说：“今天太高兴了，自己喝了点。”
韩北雁劝着说：“你呀，一遇到高兴的事和心情不愉快时都想去喝酒这可是个毛病。我向来不反对男人喝点酒，但不主张过量逞英雄。从现在起你可就滴酒不能沾啦，我的话你听懂了吗？”
唐山红着脸说：“刚说完不反对，又提这样的要求为什么呢？”
韩北雁亲昵地说：“你呀，够笨的啦，我听说喝酒会影响咱们下一代质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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