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护身
关择枝离开了酒店后，一路走着对自己给香姨的承诺倒有些担心起来。在这之前她还决定和奥玛基夫董事长保持一段距离，可仅仅才半天时间，就有了明显地感觉。发现到时候吃饭也没了胃口，这是什么原因怎么也说不清楚。自从那日被错当成香姨后，不管承认不承认都时常产生自己要是香姨该有多好的感觉。今天香姨对自己的真诚的表白，使她感到奥玛基夫真的是很可怜。周环的狂热他不敢去接受，香姨又是这样远离了他，自己要是对他冷下来那可就真有些不忍心啦。再说香姨担心他的精神恍惚病根复发，自己当时就那么肯定地答应，凭啥保证他不会犯病啊？他要是真的犯病啦，可怎么交代呀。香姨的嘱咐是他所受的刺激是感情上的，而安慰她的也只能是真情实意地投入。而感情这东西靠嘴皮子和虚头八脑能骗得了人吗？要是真的那样做啦，到时候能拔得出来吗？她禁不住打了个嗨声，自己既然答应啦，那就要努力去做吧。至于效果会怎样，那就得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候再说啦。既要投入真的感情，又要守住最后一道防线容易吗？这真的是给我出了一道难题呀。想到这里她反倒笑起了自己，你真是太多虑啦，至于走得那么远吗？你已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婆子啦，他要是那样的人想那样做，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不挤破脑袋才怪。香姨对他如此放心，就是对这个人太了解啦。凭自己的能量也就是哄他开心一点，吃得下饭睡得着觉就算完成任务啦，担心别的可就有点过于高抬自己啦。眼前快到汽车站啦，她强迫着克制自己的情绪，把这些全部丢开吧，这些本不该想。赶紧到超市买点好吃的，还是那句话，用对老伴的百般温柔和体贴去冲淡这些胡思乱想吧。这时候她反倒责怪起自己的女儿，这死丫头是胡说八道还是真钻到你妈心里看啦。怎么就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让你猜了个准呢？今后在这丫头面前可要多加小心啦，最吓人的是上来疯劲什么都敢说。一次二次老伴可以不信，次数多了引起老伴的疑心可就麻烦啦，那样连发泄爱的机会都没有啦。因为你越对老伴好他再越认为其中有事可咋办？死丫头等你嫁出去咱们再算账。想到这她自己到气乐啦，这还像个当妈的吗？跟自己的女儿叫什么板哪。这就是情浓于水也算是爱吧，她自我解释着……。
她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很晚啦，按照往常老伴一定是睡着啦。她暗下决心让他起来，陪着他吃点东西，然后再通过按摩把吃下去的东西消化好。可她走进家门的时候，发现老伴还呆坐在那里眼睛睁得老大。她有些吃惊顾不得放下手里的东西就扑过去，抱着老伴亲了一口说：“真是很对不起，我今天回来晚啦。是不是等着急啦，想我想得都睡不着觉啦。现在还没吃东西吧，我给你买回来啦，都是你爱吃的，现在还不凉就趁热吃吧。”
韩风暖告诉着说：“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吃东西，火上大了哪来的胃口。我也是刚回来，是韩北雁把我叫去啦。嗨，真是我的好女儿呀！”
听韩风暖一说，关择枝很害怕。莫非是自己在集团公司传出什么风言风语，被韩北雁听到了告诉她爹去啦。这时候人多嘴杂，都是在所难免的事。于是故作镇静地说：“这个丫头，这大黑天找你去干什么？有事还不能到家里来说吗，这又野又刁的脾气算是改不了啦。”
韩风暖有些无奈地说：“还问什么事呢？出了件大事。你可能都想不到，也是我一时糊涂才做出来的，不能光怨北雁这孩子。
韩风暖这么半吞半咽，关择枝心里更没底啦，试探着问：“有什么大事你就快说吧，这孩子办事冒冒失失，你也别老那么疑神疑鬼的。该咋回事就咋说，这么吞吞吐吐多让人着急呀，就照直说吧，相信我还是能挺得住的。”
关择枝的想法老伴那里知道，要是知道了再抻一会，没准关择枝自己就说啦。妻子这样说他反倒觉得是对自己的关心呢？于是就把如何打野生雁的主意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当然他把整个事情全部揽了下来，没说唐山半个不字。
关择枝听后虽然很吃惊，但还是稍稍放下心来，庆幸自己没有先说出来。那样的话不是越描越黑了吗？她埋怨起老伴反倒心疼起唐山来了，有些责备地说：“你怎么老了老了，咋还这么没正事起来，咱家缺啥呀，犯得上那么干吗？我听说那可是犯法的事，儿女都这么大啦，也不知道给他们留点余地。还反到连累人家唐山，你说这孩子多可怜，明知道你干犯法的事还不敢不听。从这一点上看，这个姑爷咱选对啦，还是北雁有点福啊。”
到这个时候，韩风暖虽然有满肚子的委屈，还不得不迎合着说：“可不是吗？咱家北雁就不这么认为啦，为这事还打了唐山两个耳光呢？”
关择枝更加生气地说：“你看这孩子挨打多冤哪，这不是明显替你挨的吗？咱今后可得好好对人家，就更不能由着北雁的性子来。该完婚就抓紧时间给他们把事办啦，我倒担心她总是这么欺负唐山，时间长了人家孩子不干呢？谁都知道是马三分龙，怎么说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又没有什么错处，就是能力低一点，这不是刚当上领导吗？锻炼锻炼我看准比北雁强。不管别人怎么吹捧她，我就总看她办事毛手毛脚心里不托底。好啦，事情都过去了说再多也没用，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韩风暖叹了口气说：“我现在正上着火呢，哪里还能吃得下东西。”
关择枝安慰着说：“看你都五十多岁的人啦，就这么点事上的是哪门子的火。不吃东西怎么行，还非得让我喂你吃吗？刚才说了几句那是心疼你就别生气啦，你只有身体好了我才有福享，没个好体格就是攒下金山银斗我都不稀罕。”说着就要去喂老伴。
韩风暖见老伴这么关心自己奈于面子上过不去，只得吃了一些说：“俗话说家有贤妻男人祸少，出了这么大的事，让你一说还真就有了胃口，真比开心果还灵验。”
关择枝高兴地说：“这就对啦，要不把你哄开心啦，我这个老伴就没意思啦。多吃点也不要紧，别忘了陪在你身边的可是个按摩高手啊。我早就说过啥时候也不能让你吃多了伤食的，你先吃着我去把热水端来，一会再给你洗洗脚搓搓身子，保证让你睡得既解乏又舒坦。”
韩风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看我都当了更夫啦，你就别这么侍奉啦，这让我心里觉着更不得劲啦。”
关择枝笑着说：“尽说些没用的，当更夫咋地啦，你老婆不还照样疼吗？今后更得高看一眼，这样我反到放心了，也是正和我意。要不还担心当厂长这么风光再有女孩子追你，我又总不在身边，你一时把握不住走了偏呢？”
韩风暖叹了口气说：“瞧你说的，你就是哄我开心才这么抬举人，也就是你拿我当个宝吧。这一脸老褶子还能走什么偏，要说你还差不多。可我对你可是一百个放心，对我这么好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老头子身上，哪还有精力去想别人。是我自己觉得由更夫到厂长心情舒畅，可再由厂长去当更夫尽管怎样想得通，但还是有点失落的滋味，大概人都是这样吧。”
关择枝听老伴这样一说，不觉脸一红心里暗暗叫苦，我可怜的风暖，你那里知道事实和你想的正相反呢？有些爱怜地说：“风暖哪，你要是觉着心里不痛快，我看干脆就回家算啦。就我现在的身份地位，还是养得起你的。没事就钓钓鱼散散步，不也照样快活吗？”
韩风暖打了个嗨声说：“要是能那样的话，我咋能不想啊。可我现在和大雁的感情仅次于你，一天也离不开。我真不知道身体好好的就这么离开了雁群，还怎么活下去？就是大更不也是天天能看到大雁吗。”
韩风暖的话倒使关择枝为老伴叫起冤来说：“就冲你对大雁的这份感情，可以看出咱的女儿对你的处理过重啦。虽然你有错，可毕竟没有造成什么后果。这事说大就大，要说小也就根本不算的什么事。你别忘啦，我去当这个副总经理，就是为了罩着你们几个人的。也许这孩子是在气头上，明天我去找她说说看，没准就能改变主意呢？其实说句老实话，我最不愿意找她说事，一句话不对劲就能把人噎死。可为了我可怜的老伴，也不得不放下架子去求她啦。这事就包在我身上，退一步说就是她不买我的账，那么奥玛基夫的话她不能不听吧。整个公司都是人家的，咱们请他出来说句话还有解决不了的事吗？”
韩风暖连忙说：“我们这点小事，可千万别惊动奥玛基夫董事长啦。人家工作那么忙，怎么好意思为咱分心。”
关择枝笑着说：“那有什么呢？你们又不是不认识。别忘了上次你当厂长还是他推荐的呢？再说他对你也是很赏识的，韩北雁这样做他要是知道了也不一定会同意的。你在养雁方面怎么说也是个人才，要不能叫东北雁王吗？”
韩风暖红着脸说：“可别再提东北雁王啦，现在看我的技术落后啦，比起咱家北雁可差远啦。”
关择枝亲切地说：“咱们当老人的就是贱，她这么做你还照样赏识她，要是能颠倒过来就好啦。”
韩风暖认真地说：“咱该咋地是咋地，北雁这孩子尽管办事有些急躁，但还是很有正气的。说句实话，她越是这样做，我倒真的是越喜欢。”
关择枝更加亲切地说：“你越是夸咱家女儿，我越是喜欢你。放心老头子，我会想尽办法让你官复原职的，不是有那么句话叫做朝中有人好做官吗？怎么说咱们上边还有我这么一个大活人，这可是你最好的护身……。”
韩风暖有些顾虑地说：“我不想靠……。”
关择枝打断着一把搂过他的脖子咬着耳朵说：“别再说废话啦，我该给你做按摩啦，这回你也别舍不得力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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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很晚啦，按照往常老伴一定是睡着啦。她暗下决心让他起来，陪着他吃点东西，然后再通过按摩把吃下去的东西消化好。可她走进家门的时候，发现老伴还呆坐在那里眼睛睁得老大。她有些吃惊顾不得放下手里的东西就扑过去，抱着老伴亲了一口说：“真是很对不起，我今天回来晚啦。是不是等着急啦，想我想得都睡不着觉啦。现在还没吃东西吧，我给你买回来啦，都是你爱吃的，现在还不凉就趁热吃吧。”
韩风暖告诉着说：“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吃东西，火上大了哪来的胃口。我也是刚回来，是韩北雁把我叫去啦。嗨，真是我的好女儿呀！”
听韩风暖一说，关择枝很害怕。莫非是自己在集团公司传出什么风言风语，被韩北雁听到了告诉她爹去啦。这时候人多嘴杂，都是在所难免的事。于是故作镇静地说：“这个丫头，这大黑天找你去干什么？有事还不能到家里来说吗，这又野又刁的脾气算是改不了啦。”
韩风暖有些无奈地说：“还问什么事呢？出了件大事。你可能都想不到，也是我一时糊涂才做出来的，不能光怨北雁这孩子。
韩风暖这么半吞半咽，关择枝心里更没底啦，试探着问：“有什么大事你就快说吧，这孩子办事冒冒失失，你也别老那么疑神疑鬼的。该咋回事就咋说，这么吞吞吐吐多让人着急呀，就照直说吧，相信我还是能挺得住的。”
关择枝的想法老伴那里知道，要是知道了再抻一会，没准关择枝自己就说啦。妻子这样说他反倒觉得是对自己的关心呢？于是就把如何打野生雁的主意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当然他把整个事情全部揽了下来，没说唐山半个不字。
关择枝听后虽然很吃惊，但还是稍稍放下心来，庆幸自己没有先说出来。那样的话不是越描越黑了吗？她埋怨起老伴反倒心疼起唐山来了，有些责备地说：“你怎么老了老了，咋还这么没正事起来，咱家缺啥呀，犯得上那么干吗？我听说那可是犯法的事，儿女都这么大啦，也不知道给他们留点余地。还反到连累人家唐山，你说这孩子多可怜，明知道你干犯法的事还不敢不听。从这一点上看，这个姑爷咱选对啦，还是北雁有点福啊。”
到这个时候，韩风暖虽然有满肚子的委屈，还不得不迎合着说：“可不是吗？咱家北雁就不这么认为啦，为这事还打了唐山两个耳光呢？”
关择枝更加生气地说：“你看这孩子挨打多冤哪，这不是明显替你挨的吗？咱今后可得好好对人家，就更不能由着北雁的性子来。该完婚就抓紧时间给他们把事办啦，我倒担心她总是这么欺负唐山，时间长了人家孩子不干呢？谁都知道是马三分龙，怎么说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又没有什么错处，就是能力低一点，这不是刚当上领导吗？锻炼锻炼我看准比北雁强。不管别人怎么吹捧她，我就总看她办事毛手毛脚心里不托底。好啦，事情都过去了说再多也没用，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韩风暖叹了口气说：“我现在正上着火呢，哪里还能吃得下东西。”
关择枝安慰着说：“看你都五十多岁的人啦，就这么点事上的是哪门子的火。不吃东西怎么行，还非得让我喂你吃吗？刚才说了几句那是心疼你就别生气啦，你只有身体好了我才有福享，没个好体格就是攒下金山银斗我都不稀罕。”说着就要去喂老伴。
韩风暖见老伴这么关心自己奈于面子上过不去，只得吃了一些说：“俗话说家有贤妻男人祸少，出了这么大的事，让你一说还真就有了胃口，真比开心果还灵验。”
关择枝高兴地说：“这就对啦，要不把你哄开心啦，我这个老伴就没意思啦。多吃点也不要紧，别忘了陪在你身边的可是个按摩高手啊。我早就说过啥时候也不能让你吃多了伤食的，你先吃着我去把热水端来，一会再给你洗洗脚搓搓身子，保证让你睡得既解乏又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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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择枝笑着说：“尽说些没用的，当更夫咋地啦，你老婆不还照样疼吗？今后更得高看一眼，这样我反到放心了，也是正和我意。要不还担心当厂长这么风光再有女孩子追你，我又总不在身边，你一时把握不住走了偏呢？”
韩风暖叹了口气说：“瞧你说的，你就是哄我开心才这么抬举人，也就是你拿我当个宝吧。这一脸老褶子还能走什么偏，要说你还差不多。可我对你可是一百个放心，对我这么好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老头子身上，哪还有精力去想别人。是我自己觉得由更夫到厂长心情舒畅，可再由厂长去当更夫尽管怎样想得通，但还是有点失落的滋味，大概人都是这样吧。”
关择枝听老伴这样一说，不觉脸一红心里暗暗叫苦，我可怜的风暖，你那里知道事实和你想的正相反呢？有些爱怜地说：“风暖哪，你要是觉着心里不痛快，我看干脆就回家算啦。就我现在的身份地位，还是养得起你的。没事就钓钓鱼散散步，不也照样快活吗？”
韩风暖打了个嗨声说：“要是能那样的话，我咋能不想啊。可我现在和大雁的感情仅次于你，一天也离不开。我真不知道身体好好的就这么离开了雁群，还怎么活下去？就是大更不也是天天能看到大雁吗。”
韩风暖的话倒使关择枝为老伴叫起冤来说：“就冲你对大雁的这份感情，可以看出咱的女儿对你的处理过重啦。虽然你有错，可毕竟没有造成什么后果。这事说大就大，要说小也就根本不算的什么事。你别忘啦，我去当这个副总经理，就是为了罩着你们几个人的。也许这孩子是在气头上，明天我去找她说说看，没准就能改变主意呢？其实说句老实话，我最不愿意找她说事，一句话不对劲就能把人噎死。可为了我可怜的老伴，也不得不放下架子去求她啦。这事就包在我身上，退一步说就是她不买我的账，那么奥玛基夫的话她不能不听吧。整个公司都是人家的，咱们请他出来说句话还有解决不了的事吗？”
韩风暖连忙说：“我们这点小事，可千万别惊动奥玛基夫董事长啦。人家工作那么忙，怎么好意思为咱分心。”
关择枝笑着说：“那有什么呢？你们又不是不认识。别忘了上次你当厂长还是他推荐的呢？再说他对你也是很赏识的，韩北雁这样做他要是知道了也不一定会同意的。你在养雁方面怎么说也是个人才，要不能叫东北雁王吗？”
韩风暖红着脸说：“可别再提东北雁王啦，现在看我的技术落后啦，比起咱家北雁可差远啦。”
关择枝亲切地说：“咱们当老人的就是贱，她这么做你还照样赏识她，要是能颠倒过来就好啦。”
韩风暖认真地说：“咱该咋地是咋地，北雁这孩子尽管办事有些急躁，但还是很有正气的。说句实话，她越是这样做，我倒真的是越喜欢。”
关择枝更加亲切地说：“你越是夸咱家女儿，我越是喜欢你。放心老头子，我会想尽办法让你官复原职的，不是有那么句话叫做朝中有人好做官吗？怎么说咱们上边还有我这么一个大活人，这可是你最好的护身……。”
韩风暖有些顾虑地说：“我不想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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