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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屡生旁枝

    当刁爱玲来到天缘酒店时,参加酒宴的人已经全部到齐啦。自己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见到周环后说:“环子,实在对不起。我有点事没办完,来晚啦。”

    周环莞尔一笑说:“来晚了很正常,我也不怪你。那都是人之常情,都多长时间没见面啦,能不近乎近乎吗?按照你的话说三天小别七天大别,这么长时间可算是久别之久别啦。看你两眼红红,哭得像个林黛玉似的。我不是说了吗?舍不得离开就带过来吗,何必这么唱鹊桥会呢。知道吗?你这一来晚可耽误我的大事啦。”

    刁爱玲红着脸说:“环子,可别取笑我啦,我早就把他打发到宾馆啦。他这次来就是为了小说出版的事,根本没有别的,你可不能这么冤枉我啊。”

    周环继续说:“玲子,你也不用在这此地无银三百两啦,我可不给你当那个隔壁阿三,你那点破事让我管我都不管。我给你的位置是坐在我身边,你看自己选坐在那吧。”

    这时凤香站起来说:“还是坐在我身边吧,我正想和你好好唠唠嗑。”

    刁爱玲心想这回好,我倒成了香饽饽啦。刁爱玲也是个聪明的人,她知道这两个人肯定都有话对自己说,坐在谁身边都不合适,于是笑着说:“还是让我坐在奥玛基夫董事长身边吧,啥意思董事长心里明白。”

    奥玛基夫笑着说:“当然是替我喝酒方便啦。”

    见刁爱玲坐在了奥玛基夫身边,周环玩笑着说:“别看我老公是……。”说到这她顿了一下,才感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马上接着说,“让你替他喝酒那实在是抬举你啦,我可告诉你,要喝起酒来我可不比你差多少。”

    刁爱玲嬉笑着说:“环子,你可别逞能啦。要是过去我还信点,可是现在你就是借我三胆也不敢和你去喝酒pk,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在咱公司母仪天下吧。”

    周环略显调皮地说:“我说玲子呀,你也别这么高抬我啦。什么母仪天下呀,咱们不都是奥玛基夫董事长手下的打工妹吗?”

    刁爱玲也风趣地说:“环子,你真能宽敞自己。还妹呢?都快成老太婆啦……。”

    两个人灰谐的交谈,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酒宴的气氛也立刻显得格外热烈。周环说了几句简要的开场白之后,由刁爱玲为大家倒上了第一杯酒。在刁爱玲给周环倒酒的时候,周环小声说:“玲子,这杯酒喝下去后,那个事还是由你来说。我给你主持,什么时间说话你听我的。”

    刁爱玲轻轻地点了点头,答应着说了句:“明白。”

    他们俩说话别人没太在意,凤香可是听了个清清楚楚。她想等这杯酒喝完我就来个先发制人,为你们俩倒杯新婚贺喜酒,看你们的戏往下还怎么演。这杯酒喝下去后凤香不等周环主持,抢先站了起来刚要说话,可还是晚了一步。只见别尔手拿酒瓶走到了凤香面前,亲切地叫了一声:“妈妈……。”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声音有些哽咽地说,“我品德高尚的中国母亲,诚挚地感谢您为我爸爸最后送行。我作为儿子在爸爸临终前没有到场,故去后又没能奔丧,留下了终身地遗憾。多亏一切都由妈妈办理,爸爸在天有灵也会感到很欣慰的。爸爸生前我没能尽孝,爸爸不在啦,我要永远地孝敬妈妈,以求得爸爸灵魂地宽恕。在你们这个以孝为先的国度里,按照你们的风俗,我这里向妈妈行叩拜大礼啦。”说着话别尔扑通跪了下去,就要给凤香磕头。

    别尔的话说得凤香早已泪如雨下,急忙用手掺起别尔。端起别尔倒满的酒杯,又示意别尔为奥玛基夫和周环、刁爱玲等倒满了酒后,满眼含泪地说:“今天,借着别尔这杯酒。我以来姆斯夫人的名义,对奥玛基夫董事长,周环董事长和刁爱玲总经理及在坐的各位领导,为来姆斯安排了墓地和最后送行表示感谢。对于奥玛基夫董事长和周环董事长的婚礼,我远在美国没有赶回来参加,就此表示祝贺。我诚挚地祝福他们夫妻恩爱,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另外从今天开始,大家就不要叫我香姨啦。就叫我来姆斯夫人吧,以便让我们永远记住这位美国友人对我们公司做出的贡献。再就是我喜欢这称呼,叫我来姆斯夫人,就是对我最大的尊重。说着话把酒端到周环面前,“周董事长,要认我这个来姆斯夫人,就请满饮此杯。”随后自己首先一饮而尽。

    周环端起酒杯,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呆若木鸡的奥玛基夫,无可奈何地把酒喝了下去,她装作呛酒以掩饰自己满脸的泪痕。

    刁爱玲见周环喝酒啦,紧接着喝干了自己的酒。又端起了奥玛基夫的酒杯,看着一动不动的奥玛基夫说:“你傻啦,就不让你喝,话还没有吗?这酒倒是喝不喝呀。”

    奥玛基夫机械地说:“说啥呀。”

    刁爱玲有点生气地说:“就说让我替你喝酒啊。”

    奥玛基夫心不在焉地说:“随你便吧。”

    惹得刁爱玲气哼哼地说:“又忘吃药啦。”话虽这么说,还是把奥玛基夫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周环喝完酒,心中暗暗叫苦,满脑子乱哄哄的,不住地问这件事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她刚要起身找刁爱玲商量怎样挽回残局,没想到吴良又拎着酒瓶走了过来。为周环倒满酒说:“周董事长,今天本该让我响姐来,可她对让我看孩子不放心。你说这就怪了,连我看都不放心,给谁看能放心,没办法就得我来啦。我来时就对响姐说,对你这称呼就不好叫。叫你嫂子行啦,可打死我也不敢管奥玛基夫董事长叫哥呀。我看咱就各论各叫吧,管你叫嫂子,管奥玛基夫董事长叫叔啦。虽然听着有点别扭,习惯就好了。”吴良也是喝了点酒,说起话来就有点唠叨。

    周环这个时候,哪有心思听他说这些闲嗑。可人家来了,又不能不说话,何况吴良和自己还有过那么一层关系,于是应付着说:“叫什么都无所谓,你就是叫回周董事长话,我也没有意见。”

    这句话说得吴良脸一红:“周董事长你怎么和我响姐一样,总愿意拿我这句话说事。时间久啦,我也感到很有趣的了。其实当时是怎么想出说那句话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今天这样说,还是拿我不外。既然是这样,有句话我必须得说。我听有的员工议论说,你和奥玛基夫董事长是假结婚,这简直不就是放屁吗。你们两个在咱们公司是多高的身份,这么大的事还能弄出个假的来,就是打死我也不信。你说不是假的吧,我也就奇了怪啦。还听有的员工说,你们结婚后就没在一起住过。我和响姐说,响姐说我虎,人家两口子到一起还告诉你呀。我一想可也对,虎不虎不说是有点不精神。可事情总得有个结果呀,咱们两对是同一天结婚,我们现在孩子都生出来啦,你们还一点动静没有呢,能不让人生疑吗?其实生疑的人是不明白,你们没有孩子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我。要不是因为我,说不定你们的孩子要比我们早出生呢?一想到这些我心里真的很难受。听响姐说,你是最喜欢孩子的啦,老早就做好了生孩子的准备。现在有了条件,可得抓紧哪,我祝你们早生贵子。”他说了半天,就最后这句才算引出了正题。

    这顿啰嗦把周环听得这个气呀,真是急不得又说不得。正应了那句话,不喝酒没话,喝点酒说起来没完。又怕他再说下去还不定冒出什么话来,忙不迭地说:“谢谢,谢谢啦。”只得忍悲含泪喝下了这杯苦酒,总算把他哄走了。

    人是哄走啦,可自己的这出戏也彻底地搅黄啦。刁爱玲看着周环痛苦的样子,走过来低声说:“咱们的内容还进不进行啦。”

    周环生气地说:“还进行你个头啊,一个比一个搅得厉害。再进行下去咱们能自圆其说了吗?都怪你不早点来,要是好好商量一下能有这事吗?”

    刁爱玲安慰着说:“环子呀,你可千万别怪我呀。你们的事情会有这个结局,我早就想到啦,因为我对香姨太了解啦。”

    刁爱玲这样一说,周环更生气啦,冲着刁爱玲发起了邪火:“还有脸说呢?你早就知道为啥不给我提个醒,咱们也好商量个对策。我一直把你当成我身边的谋士智多星呢?到这个关键时候,你给我掉链子,这不是成心让我难堪吗。现在弄得这件事真不知道怎么收场啦,等宴会结束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周环的这顿火,吓得刁爱玲一伸舌头。心里话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瞅我这张欠嘴,这不是引火烧身吗?弄不好又得等着挨格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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