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推手
张英和儿子英娃是特意回来安葬邢宝骨灰的，自到公司后还没有和韩北雁说会话。只是在别尔带着丹妮娜娅的骨灰安葬仪式上，匆忙地见了一面。下葬完毕后，韩北雁没有到公司站脚，因工作忙就直接回了河湾村。别尔因来姆斯教授离去，自己过度悲伤身体有些不舒服，为了养足精神参加集团公司安排的晚宴，实在有点不愿意动弹。张英安排别尔在房间休息后，就带着英娃赶到河湾村去看望韩北雁。英娃到现在感情上还没有接受别尔，别尔也知道自己去了也多有不便，就没有坚持同去，这就正合了英娃的心意。张英母子俩来到了河湾村，韩北雁热情把他们安排到招待所。一进房间，还没有坐稳张英就拉着韩北雁的手说：“北雁姑娘，这一晃都这么长时间过去啦，你的身体恢复得好吗？”
韩北雁生怕张英说漏了嘴，被英娃听出什么破绽来，连忙掩饰着说：“张总经理，看到你身体恢复得这样好，我真的很高兴。我的身体一点问题没有，多谢你的关心。”
张英心疼地说：“我昨天见到郑响，就向她打听你的身体情况。她告诉我说你到村上修路时累倒在工地上，你这孩子回来第二天就上班，咋就不多休几天啊，听得我心都疼得直蹦。”说着话眼里不停流出了热泪。
韩北雁用手轻轻地擦去了张英的泪水，大声说：“张总经理，这点小事千万别挂在心上。事情都过去这么长时间啦，我早就忘啦。”接着伏在张英耳边小声说，“张总经理说话可千万要注意，英娃还在身边呢？”
张英轻轻地点了点头，但还是忍不住说：“北雁姑娘，我真得好好谢谢你呀。”
韩北雁见张英还是没转过弯来，再次掩饰着说：“张总经理你太言重啦，这些事情都是我应该做的。”她怕张英再往下说，连忙岔开话题说，“你看咱俩光顾说话啦，我还没来得及问问英娃弟弟身体怎么样啦。”
英娃连忙说：“你看我妈见面就哭，我想说话都插不上嘴。北雁姐姐我真的好想你，越是想你我身体恢复得越好。”说着话在韩北雁的脸上亲了一口问，“北雁姐姐，你想我了吗？”
韩北雁脸一红说：“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答对了才能告诉你我想没想你。”
英娃调皮地说：“那就请姐姐出题吧。”
韩北雁一本正经地说：“那我可就出啦，看看我们的高中生这两年有没有长进，你说世界上最伟大的是什么？”
英娃一听马上猜出了韩北雁说这话的含义，连锛都没打地说：“北雁姐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世界上最伟大的是母爱。今天当着姐姐的面表示一下给你看看。”说着话亲切地搂着张英的脖子说，“谢谢妈妈的养育之恩，救命之恩，宽容之恩。”
这时张英再次流着眼泪说：“孩子，应该感谢的是你张英姐姐，她才是你真正的救命恩人呢？”
韩北雁再次掩饰着说：“张总经理，上次英娃落水被救起的事都说多少遍啦，不应该再提啦。”说在再次为张英擦去眼泪说，“张总经理你这是怎么啦，千万不能再这么激动啦。看着你们母子俩这亲密，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啊。”
韩北雁这么一说，张英更加激动起来说：“北雁姑娘我就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韩北雁知道，张英现在情绪有些失控，一下子很难转变过来，尽管自己一再掩饰，也保证不了她再说漏了嘴。恰好这时英娃有些着急地说：“北雁姐姐，你提的问题我答对了吗？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想我没想我呢。”
韩北雁借机说：“问题你是答对啦，至于说我想没想你吗？怎么说呢，就是有时候想有时候不想。”
英娃更加着急地说：“北雁姐姐，那就快告诉我什么时候想和不想吧。别让我象猜谜似的，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啊。”
韩北雁笑着说：“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你想妈妈的时候我就想你，你要是好好学习的时候我也想你，反过来我就不想。”
英娃信心十足地说：“北雁姐姐你这两条我都能做到，母亲的养育和救命之恩我这一辈子都报答不完。至于说学习吗？我一定要考上姐姐满意的大学，让姐姐开心。如果这两条都做到了，姐姐能和我好吗？”
一句话说得韩北雁满脸通红，但还是掩饰着说：“姐姐一直对你很好啊，看你说得好像姐姐对你不好了似的。”
对于韩北雁的掩饰，英娃倒是以为被误解啦。憋得满脸通红，直截了当地说：“北雁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是让姐姐等我长大了嫁给我。”
这下韩北雁的脸更红啦，一时不知怎么说才好。张了几下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英娃见韩北雁不吱声，紧接着说：“姐姐不说话，我知道为什么啦，是不是怕那个老婆子啊？”
韩北雁有些不解地问：“那个老婆子呀！”
英娃提醒着说：“姐姐咋忘了呢？就是我暑假回来不让咱俩好的那个呀。”
韩北雁严肃地说：“英娃，再可不行胡说啦。你知道吗？那可是我母亲啊。”
英娃惊叫着说：“哎呀，我咋这么倒霉呀！要娶你做老婆，这一关可怎么过呀。”
韩北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英娃弟弟呀，你什么时候能断了那孩子气。”随后对张英说，“张总经理，我们姐弟俩平时随便惯啦，你看有时候就说些个疯话。是不是让你见笑啦，你听着可千万别太在意。”
张英正要说话，随着敲门声关择枝走了进来。英娃一见关择枝暗暗叫着苦，真是怕谁来谁就来啦，伏身躲在了韩北雁后边。关择枝见到了张英，客气了几句后，坐在了英娃和韩北雁中间……。
这些日子，关择枝一直为韩北雁的婚事困扰着。自从上次唐山去看望韩北雁遭到冷遇后，去师傅家的次数更勤啦。他几次声泪俱下地诉苦，说韩北雁怎么不搭理自己。瞧不起自己的原因是她当官啦，觉得自己配不上她，深得老两口的同情。每次诉苦后都要信誓旦旦地表白，自己这辈子非韩北雁不娶。要是韩北雁不嫁给自己就做两位老人的儿子，一辈子孝敬老人家，弄得老两口为这事也不住地上火。几次找韩北雁谈这事，可韩北雁总是不着面。有时见着面，韩北雁一听谈这个事，想法找点事由借故走开。
这天唐山走后，老两口可犯起了寻思。商量着怎么把这件事办啦，也好去了自己的一块心病。唐山当上了饲料车间主任后，关择枝对这个聪明能干的小伙子，就更加高看啦。对于韩风暖能够选上这样的女婿，不住佩服着老伴有眼光，这小伙子发展下去还会更有前途。越是这样想就越担心，这样的好小伙要是被别人家的姑娘看上，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每到这时就不住地埋怨老伴把女儿惯坏啦，这么刁蛮不讲理。这样的好小伙要是错过啦，就咱女儿那德行，以后还上哪找去找。情急之下关择枝求着老伴说：“现在唐山干得真不错，这么快就当上了车间主任。如果咱家姑娘还嫌他地位低，你和奥玛基夫董事长熟悉。能不能找他求个情，也给唐山提个副经理，这样咱姑娘就不会有话说啦。”
韩风暖反对着说：“你这个人看啥事就简单，咱们和奥玛基夫董事长也就是一面之交，能算熟吗？况且新来乍到就求这样的情，我能说得出口吗？再说姑娘不愿意，究竟是啥原因你也没问明白。要不是这么回事，咱们面子舍出去啦，不还是白费吗？”
关择枝有些不乐意地说：“那你说是啥原因，人家唐山小伙那样不好。配咱家姑娘我怎么看都绰绰有余，不是这个原因还会有啥原因。”
寒风暖坚持着说：“咱家姑娘的婚事咱俩做到这一步，就适可而止吧。上次为这事我都差点打了她，不也啥事都不顶吗？我看咱俩就别管啦，真也就管不了，成与不成都由她自己决定吧。”
关择枝反对着说：“那可不行，你姑娘任性你不知道吗？咱们不强迫她。可要能创造条件，咱们还要尽一切努力为他们创造条件。这次她去看望英娃，回来后对唐山就更冷淡啦。是不是心里还想着英娃呀？要是这样咱姑娘可就太不靠谱啦。”
韩风暖也猜测着说：“我看也不像，这个意见给姑娘提出来后，姑娘不就告诉咱们了吗，她和英娃根本不可能。咱姑娘的脾气是有点倔，可说话还是算数的。自她自主持工作后，也不着咱们面啦，他的心思咱们哪里猜得透啊？”
关择枝下着决心似地说：“死老头子，咱俩也别瞎猜啦。你为姑娘宁可雁王不当，选了个好女婿也算功不可没啦。我这当妈的怎么也得为姑娘的婚事做一点贡献哪，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也这么大岁数啦，再干还能干几年，也出息不到哪去啦。不如我去找周环，请求她让我退下去。倒出有个副经理的位子给咱姑爷，到那时看咱姑娘还有啥话说。”
韩风暖有些顾虑地说：“你这么做我不反对，可这不是咱家。你退下来行，要让谁干你说了算吗？万一你退了，人家要是不安排唐山呢？再说咱姑娘主持工作，她要是反对你不是还是白忙活吗。”
关择枝有些生气地说：“我说你这个人那可真是的，跟你商量点事，就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能这么硬等着吗？不是事在人为嘛。让你去又一脸抹不开肉，我要办你又推三阻四的。咱们也别商量啦，像这样啥时候也没个头。我现在就去找咱姑娘，把事情说开啦，她也会通的。怎么说我也是她妈，天底下没看那个当妈的给姑娘亏吃的……。”
就这样关择枝找到了韩北雁的办公室不在，一个员工告诉她说，张总经理带着英娃来看望韩经理，现在去了招待所房间啦。关择枝一听心想正好，我何不乘此机会把这件事挑明啦，别再这么耗下去耽误了姑娘的婚事，于是她匆忙地来到了招待所房间。
关择枝对张英不十分熟悉，只是听到人们的一些议论。今天一见面不觉吃了一惊，这个女人长得可真够漂亮的啦。于是脱口而出：“久闻张总经理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是漂亮得出众。”
张英笑着说：“我和郑响是最好的朋友，在她那里我没少听到关于你的故事。你不光人实在，长得也是如此年轻啊，我真得感谢你生了个好女儿呀！”
关择枝借机长叹一声说：“什么好啊，就是不听话。这都三十多岁啦，还不找对象，一介绍对象就不打拢，都快愁死我啦。我寻思她挺听你的话，正想让你帮我劝劝她呢？”
还没等张英说话，英娃抢着说：“还介绍什么对象啊，有我喜欢北雁姐还不够吗？你说呢，北雁姐姐。”说着抱住韩北雁就亲了一口。
吓得韩北雁红着脸说：“我的好弟弟呀，你什么时候有个大人样，不这么孩子气呀。”
张英也非常不好意思地对英娃说：“以后不准对你姐姐那个样子，要像亲姐姐一样对她才行，可不能老这么耍顽皮呀！”
英娃又跑过来亲了张英一口说：“妈妈，我真的喜欢北雁姐姐。你可别象那老婆子似的，反对我和北雁姐姐好啊……。”
这下韩北雁真的有些生气：“你给我闭嘴，那可是我妈，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英娃连忙服着软说：“北雁姐姐我不是有意的，是我一着急说漏了嘴。”
韩北雁觉得自己刚才态度过于严肃，缓和了口气说：“英娃，好兄弟。姐姐并不怪你，以后别这么说话就是了。”
乖巧的英娃连忙对关择枝赔不是说：“对不起，阿姨。是我太喜欢北雁姐姐啦，才说了错话，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几下吧。”
这时候关择枝气得脸色煞白，可有张英在场又不好发作，冷冷地对韩北雁说：“你出来一下，我找你有事商量。”说完拉着韩北雁走出房间责备着，“北雁哪，我可告诉你。以后再也不许和英娃在一起啦，这一年小二年大的，让人家说说讲讲多不好听，再说要让唐山知道象什么话。”
韩北雁最担心的就是英娃见到母亲后胡说八道，没想到真是怕什么就有什么。当时安排在招待所，也是为了避开母亲的，可母亲还是找了来。没办法只得撒着娇向母亲解释说：“妈妈，他还是个孩子。我从不和他一样的，你老人家也别和一个孩子生气。再说一会我们一起去参加集团公司的酒宴，明天他们就走啦，我们还那有机会在一起。”
关择枝听韩北雁这样一说，觉得再说多了也没什么用啦。于是耐心地说：“行啦，这件事我信你一把。我真的有事找你，你也得听我一回。”
韩北雁见母亲没有更多的责怪，也有些放心地说：“好吧，妈妈只要原谅了英娃，那我就什么事都听你的。”
关择枝直截了当地说：“我想找周董事长请求辞职，把这个副经理的位子让给唐山。如果问到你，一定不许提反对意见。”
韩北雁有些不解地说：“干得好好的，这是为什么呀？”
关择枝认真地说：“为了成全你们两个的婚事呗，你答应的事可不能反悔呀。”
韩北雁苦笑了一下，心里想着这都是那跟那呀。可自己一句话说啦，也不能这么快就变卦，只是长叹一声说：“妈妈，我答应你，就是不吱声总可以吧。”
见韩北雁答应啦，关择枝才一块石头落了地。有些激动地抱着韩北雁说：“这才是我的好女儿呀。”
韩北雁刚要说话，关择枝的手机响啦。电话是周环打来的，要她晚上参加酒宴，还说有重要的事情和她商量。放下电话后告诉韩北雁说：“周环通知我去参加晚上的酒宴，不知要商量什么重要事情，正好借这次机会说一下我辞职让唐山接替的事。你要敢说坏话，把事情弄砸啦，我可饶不了你。”
韩北雁显得非常无奈地说：“我的好妈妈呀，我看你想这件事都快走火入魔啦，正好咱们进屋叫张总经理一起走吧。”
关择枝亲切地说：“这件事要是办好啦，你妈最少多活十年……。”
两人又回到了房间，张英正在训斥着英娃。见这母女俩走进来连忙道歉说：“关经理，英娃还是个孩子，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关择枝笑着说：“那能呢，我和北雁商量另一件事。刚才接到周董事长电话，让咱们一起去参加晚上的酒宴，正好咱们一起去吧。”
英娃还想说什么，韩北雁拦住他，趴在耳边小声说：“我叫你一声小祖宗啊，你可千万别再说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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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北雁一本正经地说：“那我可就出啦，看看我们的高中生这两年有没有长进，你说世界上最伟大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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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北雁有些不解地问：“那个老婆子呀！”
英娃提醒着说：“姐姐咋忘了呢？就是我暑假回来不让咱俩好的那个呀。”
韩北雁严肃地说：“英娃，再可不行胡说啦。你知道吗？那可是我母亲啊。”
英娃惊叫着说：“哎呀，我咋这么倒霉呀！要娶你做老婆，这一关可怎么过呀。”
韩北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英娃弟弟呀，你什么时候能断了那孩子气。”随后对张英说，“张总经理，我们姐弟俩平时随便惯啦，你看有时候就说些个疯话。是不是让你见笑啦，你听着可千万别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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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择枝反对着说：“那可不行，你姑娘任性你不知道吗？咱们不强迫她。可要能创造条件，咱们还要尽一切努力为他们创造条件。这次她去看望英娃，回来后对唐山就更冷淡啦。是不是心里还想着英娃呀？要是这样咱姑娘可就太不靠谱啦。”
韩风暖也猜测着说：“我看也不像，这个意见给姑娘提出来后，姑娘不就告诉咱们了吗，她和英娃根本不可能。咱姑娘的脾气是有点倔，可说话还是算数的。自她自主持工作后，也不着咱们面啦，他的心思咱们哪里猜得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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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娃又跑过来亲了张英一口说：“妈妈，我真的喜欢北雁姐姐。你可别象那老婆子似的，反对我和北雁姐姐好啊……。”
这下韩北雁真的有些生气：“你给我闭嘴，那可是我妈，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英娃连忙服着软说：“北雁姐姐我不是有意的，是我一着急说漏了嘴。”
韩北雁觉得自己刚才态度过于严肃，缓和了口气说：“英娃，好兄弟。姐姐并不怪你，以后别这么说话就是了。”
乖巧的英娃连忙对关择枝赔不是说：“对不起，阿姨。是我太喜欢北雁姐姐啦，才说了错话，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几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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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北雁最担心的就是英娃见到母亲后胡说八道，没想到真是怕什么就有什么。当时安排在招待所，也是为了避开母亲的，可母亲还是找了来。没办法只得撒着娇向母亲解释说：“妈妈，他还是个孩子。我从不和他一样的，你老人家也别和一个孩子生气。再说一会我们一起去参加集团公司的酒宴，明天他们就走啦，我们还那有机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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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北雁有些不解地说：“干得好好的，这是为什么呀？”
关择枝认真地说：“为了成全你们两个的婚事呗，你答应的事可不能反悔呀。”
韩北雁苦笑了一下，心里想着这都是那跟那呀。可自己一句话说啦，也不能这么快就变卦，只是长叹一声说：“妈妈，我答应你，就是不吱声总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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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北雁显得非常无奈地说：“我的好妈妈呀，我看你想这件事都快走火入魔啦，正好咱们进屋叫张总经理一起走吧。”
关择枝亲切地说：“这件事要是办好啦，你妈最少多活十年……。”
两人又回到了房间，张英正在训斥着英娃。见这母女俩走进来连忙道歉说：“关经理，英娃还是个孩子，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关择枝笑着说：“那能呢，我和北雁商量另一件事。刚才接到周董事长电话，让咱们一起去参加晚上的酒宴，正好咱们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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