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2章，意料之外
回忆部分：能不能不再爱你
永远不要说‘绝对不’，因为有时候‘绝对不’的事会把你的心震得更破碎，伤得更透彻。
身体透支是什么感觉，那是一种无力、沉重的感觉，盛夏对于这种有深刻的意识，而正是因为这种感觉让盛夏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有多大的变化。这半个月来，她每天都躺在床上休养，吃喝拉撒几乎都在床上，她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可以虚弱到这个地步。
外面的阳光温暖和煦，照在窗檐边有点晕染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好多了，本来这个时候该午睡的自己居然起身了。
看了一眼一旁的桌子，上面放满了各种奏折，而批奏折的人却不在，盛夏扶着床沿，慢慢站起来。
“倪裳，倪裳！”虚弱的声音夹杂着喘息声。
“娘娘，你怎么起了？”倪裳一见盛夏已经起来了，忙走过来搀扶。
“皇上呢？”
“皇上在大堂呢，不知道在处理什么事？好像是关于廖统领的。”
“是吗，带我去看看。”
皇城，正夏宫，大堂。
“皇上，请皇上恕罪，臣愿意代小情，请皇上赐微臣一死。”廖殊匍匐趴在地上，大声的说道。
“哼，不用你假好心，我跟你早就没了关系，你这副样子只会让我作呕！”一旁的沐小情却丝毫不领情。
“沐小情毒害贵妃，罪情严重，还冥顽不灵，死不足惜！”
“皇上！皇上，小情只是一直糊涂，她并非万恶之人，请皇上望在当初的沐家网开一面。”
“沐家？呵呵，廖殊，你还好意思提到沐家，当初沐家是怎么待你！你又是怎么回报沐家的？！”小情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小情！你别再说了，我跟你说过当初的事另有隐情，你怎么不明白？！”廖殊着急地想让沐小情不要再多说惹恼皇上。
“明白，我怎么不明白，你的主子，也就是他，为了我家的药材金库，灭我沐家满门，此仇不共盖天！现在我落到这个地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那种恨到极致的双眸，让廖殊心寒。
“药材金库？你是干城沐家的人？”肖默然这才回忆起往事。
“对！昏君，为了你的一己私欲，你杀了我全家！”
“廖殊，怎么回事？”皱着眉，向廖殊冷声问道。
“禀皇上，事情是这样的……”
经过廖殊的解释，事情明了了，大致就是当时还是南王的肖默然意识到北方的土尘国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便令廖殊前往干城查看。期间受到沐家恩惠，住在沐家，与沐家二小姐沐小情交往甚密。而沐小情有一好友却是土尘国细作，土尘国觊觎沐家历代经营的药材金库，欲夺之，秘密进行中被沐家当家沐小情的父亲得知，细作为免事情泄漏，杀了沐家全府。期间沐小情刚好与廖殊外出采药，等两人回来后才发现家里已惨遭不幸，廖殊在还有一口气的沐夫人的恳求下，把小情好友是土尘细作并灭她家满门的事情瞒了下来。
“……因为怕小情伤心，又怕她去土尘国报仇才没有说，不料之后小情却误会了，是臣的错，一切都是因为臣的隐瞒，请皇上降罪！”廖殊知道皇上真的很生气，只得不住地往地上磕，请求皇上宽恕。
“这，这……怎么会这样？是她杀了我的父亲母亲？她……”沐小情惊倒了，她没有想到事情是这样的。
“不论当初事情如何，伤害了夏贵妃就是事实，朕绝不宽恕，廖殊不必再说！”
“皇上，请皇上饶小情一命啊，皇上，臣求您！皇上！”一铮铮铁汉不停地磕头，让人唏嘘。
“廖殊——对不起，我，是我错了，我不该被仇恨蒙蔽，对不起，你不要再为我多说了。皇上，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愿意承担。”视线中廖殊的身影有些模糊了，沐小情无法，只求一死。
“皇上，不要杀她！我愿意替她死，臣——求您了。”
廖殊不断地在地上磕头，额头磕破了也不管，他只想保小情一命，他不能让她就这样死掉。沐小情看着廖殊，泪水不断涌出，她已经知道错了，她不想他为了她这样伤害自己，想要阻止他磕头却被推开。肖默然看着从小就跟着自己的人，不能不说他不想杀了他，可是因为沐小情发生的事让自己无法释怀，不杀了沐小情自己无法消气。
而当盛夏走进大堂时看到的这是这样一幕，廖殊跟一名宫女跪在地上不断磕头，肖默然一脸严肃的样子。
“夏儿！你怎么起来了？太医刚说不用每天请脉了，你就乱走，小心又要每天扎针。”虽是生气的话语，却是温柔的语气。
“默然，这是……”
“娘娘，小情不是有意伤害您的，请娘娘宽恕小情！”廖殊知道夏贵妃在皇上心目中的重量，想让夏贵妃向皇上求情。
“你是说我中毒是因为她？那娇美人呢？”盛夏觉得有些混乱了。
“夏儿，你不要多想了，这些事我会处理的，这宫女就是娇美人的手下，毒药是她提供的。”肖默然不想盛夏知道太多。
“娘娘，小情已经知道错了，她只是一时糊涂，请娘娘开恩。”廖殊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不停地请求。
“廖殊！朕说了你不必再多言，再多说一句，朕赐你死罪！”
“皇……唔，唔。”沐小情听到肖默然的话，立马捂住廖殊的嘴，她不想他出事啊。
“默然，既然主谋是娇美人，这位宫女只是奉命行事，罪不至死，你就放了她吧。”盛夏看到廖殊额头上的伤，看到沐小情梨花带雨的摸样，心中也是不忍心。
“可是，可……”可是他不甘心，肖默然无法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可是有些话他又不能说出来。
“默然，看这个宫女已经有了悔改之心，无妨就轻罚吧。”
“那就下去领八十大板。”肖默然一听轻罚立马吩咐道。
“皇上，臣愿意代受，请……”
“不必多说，朕意已决，否则一百大板！”一口回绝廖殊的请求。
“默然，八十大板，一个女孩子怎么受得了，你这不是存心要她命吗？既然受害者是我，就由我来惩罚，好不好？”
“……那就随夏儿吧。”面对盛夏，肖默然总是妥协。
“好，那我就把你赐给廖殊，再罚廖殊一年的俸禄，期间要你养家糊口，让你过一过家庭拮据的日子，你说这个惩罚好不好？”
“我……”乍一听到这个惩罚，沐小情是惊愕的，她没有想到这个夏贵妃是这样宽容。
“谢夏贵妃娘娘，谢皇上，小情，快谢恩！”廖殊看到沐小情还在惊愕中，连忙先谢了恩，就怕皇上反悔。
“谢娘娘，谢皇上。”
肖默然没法，他不想驳了盛夏的意，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默然，默然——”
“……”
“你生气了？”
“……”
“你不要这样嘛，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现在我不是没事了吗，你跟我说一下话，好不好？”
“……”
“默然！肖默然！你再不转过来，我就走了，我，走了！哼！”
“夏儿，你……唔。”
怕盛夏真的走了，肖默然忙转过身，结果一回身就被盛夏吻住了。肖默然感受到嘴唇处的柔软，心中一片狂喜，夏儿从不主动吻他，一把揽过盛夏加深了这个吻。盛夏知道这个男人受了气，而且经过这半个月，她深深地感受到了肖默然的爱，微微表示一下也没有什么。
水京城，皇宫，佳人阁。
“娘娘，半个月前，皇上突然就把娇美人打入冷宫，而且把正夏宫严密保护起来，小芊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不过是娇美人嫉妒，下毒暗害夏贵妃，事情败露，皇上念着娇美人的父亲没有赐死只是打入冷宫而已。”
“皇上可真疼那个夏贵妃，只不过是中毒，怕得好像不行了似地，不许任何人打扰。”
“可见皇上对这个夏贵妃用情多深。”
“娘娘不用怕，娘娘有皇长子，等以后皇长子长大，母凭子贵，荣宠绝对比夏贵妃要久。”
“这些我知道，我也没有怕，不过在这样一个风声鹤唳的时候，我们尽量少出门，少惹什么麻烦。至于有些热闹，咱就不要去凑了，免得徒增烦厌。”
“娘娘指的是？”
“那个娇美人平时飞扬跋扈惯了，肯定惹了不少仇视，她在冷宫必不好过。”
“哦，小芊明白了，小芊会吩咐下面的。”
“嗯，我们只是想在宫中生存，没有必要不要害人，善恶，上天还是会分的。”
“小芊明白，娘娘您的一生坎坷，走的路都不容易，小芊也一直都知道娘娘是个好人。”
“好人难做，尽量不做个坏人就好了。”
“小芊会一直陪着娘娘的。”
“嗯。”
其实芙嫔还是有没注意到的，在娇美人入冷宫后的半个月里，所有她底下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死得无声无息。
生活就是这样，不会一直波澜不惊，也不会一直波涛汹涌，一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样对于自己才是最好的，该追求的追求，不该妄念的不想。芙儿，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聪明有想法，如果不是在这样一个命运无法自掌的环境下，她一定会是一个优秀的女性。芙儿自己也不得否认当初对肖默然是有想法的，历经辗转，遇到这样一个优秀，可以放心托付终身的男人，她欣喜过，可是没过多久就心平了，或许是因为了解到了这个男人的内心，他可以有情也可以无情。既然如此，她何不就这样了呢，无爱亦可以过一生，更何况现在她还有儿子。
皇城，正夏宫，寝殿。
“娘娘，这是在做什么？这些奴婢做就好了。”
“没关系，我只是想找一根簪子，一会就好。”盛夏在一旁翻箱倒柜。
“什么样的簪子，奴婢帮您找。”
“嗯，是一根白玉簪，一端是兰花。”
“奴婢知道了，不过娘娘您的簪子为什么在衣箱里，簪子不是应该在首饰盒里吗？”倪裳边找边问。
“我从没戴过，收拾行李的时候就包在一起了，现在突然记起来。”
“那奴婢帮您好好整理一下衣箱吧，衣裳的放在这个箱子，裤子放在这里，簪子找到了，是这个吗？”
“是这个，给我吧。”
“娘娘这个簪子很精致啊，很漂亮，是陛下送您的吗？”
“不是。”见盛夏不愿多说，倪裳也不再多问了，即便这个贵妃是自己见过最好说话的主子了，但主子就是主子。
“娘娘，奴婢把这面纱放在上面了。”
“面纱？先给我吧。”
“是。”
“弄好了你就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是，娘娘。”
看着这紫色面纱，盛夏的思绪飘到了以前，这面纱还是商墨逍送的，那时候自己还没有遇到肖默然。仔细想想，之前在南郊别院的时候，商墨逍在；在风月楼的时候，商墨逍也在；在郡主府的时候，商墨逍还是在；甚至在皇宫，他也在。好像自己从来到这里以来，商墨逍一直都在自己身边，现在才不见他一个月就有点想他了。记得前几天倪裳说的话，心里有点难过。
————————
“娘娘，今天太医院可热闹了，值班的不值班的都来了，不管是医女还是药女都去太医院了。”
“应该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吧。”
“嗯，是的娘娘，是钟老太医回来了，大家都跑去请教去了。”
“钟老太医？”
“就是钟学昇老太医啊，他在太医院是最有名望的呢。”
“钟学昇？就是……君太医的师傅是吗？”
“对啊。”
“那钟太医回来了，君太医呢？”盛夏有点焦急地询问。
“君太医？好像没有诶，不过君太医一贯都是这样的。”
“哦，是吗。”
—————————
为什么不回来，皇宫的事情办好了是吗？所以不再回来了？盛夏忍不住瞎想，她知道商墨逍没有义务一直陪在自己身边，更何况自己还是一个有夫之妇了。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放弃了是吗？为什么想到这里心里会这么难过，难道自己内心竟是这样舍不得商墨逍，有点赌气，接着头有点晕，甚至有点想呕吐的感觉了，盛夏把面纱藏到怀里，轻声呼喊着倪裳。
“娘娘！您怎么了？奴婢去叫太医。”
“不用了，我只是有点胸闷，可能是中午吃太多了。”
“皇上吩咐过一定要时刻注意娘娘的身体。”
“我真的没事，陪我出去走一走吧。”
“娘娘，皇上现在在议事厅，估摸着时辰该是结束了，要不奴婢陪着娘娘去议事厅接一接皇上。”
“这样好吗？”
“当然好啦，皇上见到娘娘亲自去接，肯定会很高兴的。”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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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呢？”
“皇上在大堂呢，不知道在处理什么事？好像是关于廖统领的。”
“是吗，带我去看看。”
皇城，正夏宫，大堂。
“皇上，请皇上恕罪，臣愿意代小情，请皇上赐微臣一死。”廖殊匍匐趴在地上，大声的说道。
“哼，不用你假好心，我跟你早就没了关系，你这副样子只会让我作呕！”一旁的沐小情却丝毫不领情。
“沐小情毒害贵妃，罪情严重，还冥顽不灵，死不足惜！”
“皇上！皇上，小情只是一直糊涂，她并非万恶之人，请皇上望在当初的沐家网开一面。”
“沐家？呵呵，廖殊，你还好意思提到沐家，当初沐家是怎么待你！你又是怎么回报沐家的？！”小情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小情！你别再说了，我跟你说过当初的事另有隐情，你怎么不明白？！”廖殊着急地想让沐小情不要再多说惹恼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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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材金库？你是干城沐家的人？”肖默然这才回忆起往事。
“对！昏君，为了你的一己私欲，你杀了我全家！”
“廖殊，怎么回事？”皱着眉，向廖殊冷声问道。
“禀皇上，事情是这样的……”
经过廖殊的解释，事情明了了，大致就是当时还是南王的肖默然意识到北方的土尘国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便令廖殊前往干城查看。期间受到沐家恩惠，住在沐家，与沐家二小姐沐小情交往甚密。而沐小情有一好友却是土尘国细作，土尘国觊觎沐家历代经营的药材金库，欲夺之，秘密进行中被沐家当家沐小情的父亲得知，细作为免事情泄漏，杀了沐家全府。期间沐小情刚好与廖殊外出采药，等两人回来后才发现家里已惨遭不幸，廖殊在还有一口气的沐夫人的恳求下，把小情好友是土尘细作并灭她家满门的事情瞒了下来。
“……因为怕小情伤心，又怕她去土尘国报仇才没有说，不料之后小情却误会了，是臣的错，一切都是因为臣的隐瞒，请皇上降罪！”廖殊知道皇上真的很生气，只得不住地往地上磕，请求皇上宽恕。
“这，这……怎么会这样？是她杀了我的父亲母亲？她……”沐小情惊倒了，她没有想到事情是这样的。
“不论当初事情如何，伤害了夏贵妃就是事实，朕绝不宽恕，廖殊不必再说！”
“皇上，请皇上饶小情一命啊，皇上，臣求您！皇上！”一铮铮铁汉不停地磕头，让人唏嘘。
“廖殊——对不起，我，是我错了，我不该被仇恨蒙蔽，对不起，你不要再为我多说了。皇上，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愿意承担。”视线中廖殊的身影有些模糊了，沐小情无法，只求一死。
“皇上，不要杀她！我愿意替她死，臣——求您了。”
廖殊不断地在地上磕头，额头磕破了也不管，他只想保小情一命，他不能让她就这样死掉。沐小情看着廖殊，泪水不断涌出，她已经知道错了，她不想他为了她这样伤害自己，想要阻止他磕头却被推开。肖默然看着从小就跟着自己的人，不能不说他不想杀了他，可是因为沐小情发生的事让自己无法释怀，不杀了沐小情自己无法消气。
而当盛夏走进大堂时看到的这是这样一幕，廖殊跟一名宫女跪在地上不断磕头，肖默然一脸严肃的样子。
“夏儿！你怎么起来了？太医刚说不用每天请脉了，你就乱走，小心又要每天扎针。”虽是生气的话语，却是温柔的语气。
“默然，这是……”
“娘娘，小情不是有意伤害您的，请娘娘宽恕小情！”廖殊知道夏贵妃在皇上心目中的重量，想让夏贵妃向皇上求情。
“你是说我中毒是因为她？那娇美人呢？”盛夏觉得有些混乱了。
“夏儿，你不要多想了，这些事我会处理的，这宫女就是娇美人的手下，毒药是她提供的。”肖默然不想盛夏知道太多。
“娘娘，小情已经知道错了，她只是一时糊涂，请娘娘开恩。”廖殊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不停地请求。
“廖殊！朕说了你不必再多言，再多说一句，朕赐你死罪！”
“皇……唔，唔。”沐小情听到肖默然的话，立马捂住廖殊的嘴，她不想他出事啊。
“默然，既然主谋是娇美人，这位宫女只是奉命行事，罪不至死，你就放了她吧。”盛夏看到廖殊额头上的伤，看到沐小情梨花带雨的摸样，心中也是不忍心。
“可是，可……”可是他不甘心，肖默然无法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可是有些话他又不能说出来。
“默然，看这个宫女已经有了悔改之心，无妨就轻罚吧。”
“那就下去领八十大板。”肖默然一听轻罚立马吩咐道。
“皇上，臣愿意代受，请……”
“不必多说，朕意已决，否则一百大板！”一口回绝廖殊的请求。
“默然，八十大板，一个女孩子怎么受得了，你这不是存心要她命吗？既然受害者是我，就由我来惩罚，好不好？”
“……那就随夏儿吧。”面对盛夏，肖默然总是妥协。
“好，那我就把你赐给廖殊，再罚廖殊一年的俸禄，期间要你养家糊口，让你过一过家庭拮据的日子，你说这个惩罚好不好？”
“我……”乍一听到这个惩罚，沐小情是惊愕的，她没有想到这个夏贵妃是这样宽容。
“谢夏贵妃娘娘，谢皇上，小情，快谢恩！”廖殊看到沐小情还在惊愕中，连忙先谢了恩，就怕皇上反悔。
“谢娘娘，谢皇上。”
肖默然没法，他不想驳了盛夏的意，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默然，默然——”
“……”
“你生气了？”
“……”
“你不要这样嘛，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现在我不是没事了吗，你跟我说一下话，好不好？”
“……”
“默然！肖默然！你再不转过来，我就走了，我，走了！哼！”
“夏儿，你……唔。”
怕盛夏真的走了，肖默然忙转过身，结果一回身就被盛夏吻住了。肖默然感受到嘴唇处的柔软，心中一片狂喜，夏儿从不主动吻他，一把揽过盛夏加深了这个吻。盛夏知道这个男人受了气，而且经过这半个月，她深深地感受到了肖默然的爱，微微表示一下也没有什么。
水京城，皇宫，佳人阁。
“娘娘，半个月前，皇上突然就把娇美人打入冷宫，而且把正夏宫严密保护起来，小芊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不过是娇美人嫉妒，下毒暗害夏贵妃，事情败露，皇上念着娇美人的父亲没有赐死只是打入冷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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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皇上对这个夏贵妃用情多深。”
“娘娘不用怕，娘娘有皇长子，等以后皇长子长大，母凭子贵，荣宠绝对比夏贵妃要久。”
“这些我知道，我也没有怕，不过在这样一个风声鹤唳的时候，我们尽量少出门，少惹什么麻烦。至于有些热闹，咱就不要去凑了，免得徒增烦厌。”
“娘娘指的是？”
“那个娇美人平时飞扬跋扈惯了，肯定惹了不少仇视，她在冷宫必不好过。”
“哦，小芊明白了，小芊会吩咐下面的。”
“嗯，我们只是想在宫中生存，没有必要不要害人，善恶，上天还是会分的。”
“小芊明白，娘娘您的一生坎坷，走的路都不容易，小芊也一直都知道娘娘是个好人。”
“好人难做，尽量不做个坏人就好了。”
“小芊会一直陪着娘娘的。”
“嗯。”
其实芙嫔还是有没注意到的，在娇美人入冷宫后的半个月里，所有她底下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死得无声无息。
生活就是这样，不会一直波澜不惊，也不会一直波涛汹涌，一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样对于自己才是最好的，该追求的追求，不该妄念的不想。芙儿，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她聪明有想法，如果不是在这样一个命运无法自掌的环境下，她一定会是一个优秀的女性。芙儿自己也不得否认当初对肖默然是有想法的，历经辗转，遇到这样一个优秀，可以放心托付终身的男人，她欣喜过，可是没过多久就心平了，或许是因为了解到了这个男人的内心，他可以有情也可以无情。既然如此，她何不就这样了呢，无爱亦可以过一生，更何况现在她还有儿子。
皇城，正夏宫，寝殿。
“娘娘，这是在做什么？这些奴婢做就好了。”
“没关系，我只是想找一根簪子，一会就好。”盛夏在一旁翻箱倒柜。
“什么样的簪子，奴婢帮您找。”
“嗯，是一根白玉簪，一端是兰花。”
“奴婢知道了，不过娘娘您的簪子为什么在衣箱里，簪子不是应该在首饰盒里吗？”倪裳边找边问。
“我从没戴过，收拾行李的时候就包在一起了，现在突然记起来。”
“那奴婢帮您好好整理一下衣箱吧，衣裳的放在这个箱子，裤子放在这里，簪子找到了，是这个吗？”
“是这个，给我吧。”
“娘娘这个簪子很精致啊，很漂亮，是陛下送您的吗？”
“不是。”见盛夏不愿多说，倪裳也不再多问了，即便这个贵妃是自己见过最好说话的主子了，但主子就是主子。
“娘娘，奴婢把这面纱放在上面了。”
“面纱？先给我吧。”
“是。”
“弄好了你就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是，娘娘。”
看着这紫色面纱，盛夏的思绪飘到了以前，这面纱还是商墨逍送的，那时候自己还没有遇到肖默然。仔细想想，之前在南郊别院的时候，商墨逍在；在风月楼的时候，商墨逍也在；在郡主府的时候，商墨逍还是在；甚至在皇宫，他也在。好像自己从来到这里以来，商墨逍一直都在自己身边，现在才不见他一个月就有点想他了。记得前几天倪裳说的话，心里有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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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今天太医院可热闹了，值班的不值班的都来了，不管是医女还是药女都去太医院了。”
“应该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吧。”
“嗯，是的娘娘，是钟老太医回来了，大家都跑去请教去了。”
“钟老太医？”
“就是钟学昇老太医啊，他在太医院是最有名望的呢。”
“钟学昇？就是……君太医的师傅是吗？”
“对啊。”
“那钟太医回来了，君太医呢？”盛夏有点焦急地询问。
“君太医？好像没有诶，不过君太医一贯都是这样的。”
“哦，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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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回来，皇宫的事情办好了是吗？所以不再回来了？盛夏忍不住瞎想，她知道商墨逍没有义务一直陪在自己身边，更何况自己还是一个有夫之妇了。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放弃了是吗？为什么想到这里心里会这么难过，难道自己内心竟是这样舍不得商墨逍，有点赌气，接着头有点晕，甚至有点想呕吐的感觉了，盛夏把面纱藏到怀里，轻声呼喊着倪裳。
“娘娘！您怎么了？奴婢去叫太医。”
“不用了，我只是有点胸闷，可能是中午吃太多了。”
“皇上吩咐过一定要时刻注意娘娘的身体。”
“我真的没事，陪我出去走一走吧。”
“娘娘，皇上现在在议事厅，估摸着时辰该是结束了，要不奴婢陪着娘娘去议事厅接一接皇上。”
“这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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