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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6章,幸福感觉

    回忆部分:能不能不再爱你

    跟你在一起是因为幸福的感觉,继续跟你在一起是因为不舍得幸福的感觉,到最后,离开你也是因为要寻找幸福的感觉。

    天刚蒙蒙亮,盛夏就醒了却还是继续缩在被窝里,即便寒冬已过,初春的天气还是冷得令人受不了,这几天,肖默然看出了盛夏应付这些嫔妃的疲惫,便下了令要闭门谢客几天。大约是早朝结束的时辰,肖默然一身便衣来到正夏宫。

    “夏儿?夏儿,起床了没?”

    “嗯,今天怎么这么早?”

    “来,梳洗一下带你去个地方。”

    “啊?去哪啊?”

    “去了就知道了。”

    “哦。”

    原来是出宫,走出宫门的时候,盛夏真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真心的发现宫外的空气特别的好,特别的自由。盛夏跟肖默然坐在马车里,一路直奔城南,马车在一豆浆摊停下。

    “怎么带我来这?”

    “你不是喜欢吗?来,喝碗热的豆浆暖暖身子。”

    “怪不得你不让我吃早膳就让我出门了。”

    “好喝吗?”

    “嗯,好喝的,你也喝喝看。”

    喝完了豆浆,上了马车就往城北驶去,车在城北的一臭豆腐摊停下。买了几串臭豆腐后,马车又缓缓的往城东驶去,在一酒楼门口停下。

    “你带我去了豆浆摊、臭豆腐摊,现在还带我来这个酒楼,你那天是不是派人跟着我?”

    “不错,广振晞对你有企图,我可不能没有防备。”

    “你当初不会因为这个才这么急的要我进宫吧?”

    “咳咳,时辰快到了,我们进去吧。”

    盛夏看着已经进门的肖默然没有说话,跟了进去,有钱就是好可以有一个好的包厢,听着有名的说书,也许是来了太多次了吧,今天说的让盛夏没有太大的吸引力。

    “怎么了,不是很喜欢听吗?”

    “没什么,今天没什么兴致,你这么有空陪我在这里耗着,没有正事要干吗?”

    “这几天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陪你一天是没有问题的。”

    “要是让你的臣子知道,别人会骂我红颜祸水的。”

    “谁敢?!”

    “呵呵,我们去爬山好不好,我不想听了。”

    “好,走吧。”

    其实,盛夏心里是开心的,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肖默然才是自己一个人的,内心才是平静宁和的,在宫里,有那么多的女人围在身边,怎么样都不会舒服。

    “怎么又不说话了?今天只有我们两个人,随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我陪你。”

    “默然,你喜欢我们这个手牵手两个人并排走的感觉吗?”

    “喜欢啊。”

    “我也很喜欢。”

    “这样的机会从我出生开始就注定很少了,现在就更加不可能了,所以幸亏有你啊,夏儿,永远像这样陪着我好不好?”

    “好。”可是永远究竟有多远,可以说停止就停止。

    “说话算数哦。”

    “我累了,你背我好不好?”

    “好。”

    “皇上,让卑职去叫顶轿子来吧。”

    “不用了,你们就像刚刚那样远远的跟着就好。”

    “是。”

    “来,夏儿,上来吧。”

    “默然,你累不累?”

    “不累。”

    “默然,热不热?”

    “不热。”

    “默然,你渴不渴?”

    “不渴。”

    “默然,你饿不饿?”

    “不饿。”

    “默然,你……”

    “……”

    跟在后面的侍卫都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会这么宠这个贵妃娘娘,宫里曾有传言说皇上要立这个夏贵妃为皇后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只封了个贵妃,历来都有皇帝十分宠爱一个妃子的事情,可是没有一个皇帝会像面前这位一样肯背妃子的,不管如何宠爱,地位身份摆在那,也没有哪个嫔妃能够承受,这位夏贵妃与众不同,而他们的皇上更加与众不同。

    侍卫的领头廖殊现在的心情也很复杂,他知道皇上很喜欢这个夏贵妃,但没想到能够做到这一步,因为之前他被派去潜伏在禁卫军里,所以不知道皇上和这个夏贵妃发生的故事,问了千叶,千叶也说不清,只说皇上很在乎这个夏贵妃,曾经夏贵妃‘死’的时候,皇上伤心的样子,廖殊也看得清清楚楚。不过他明白皇上的心情,他爱她,所以想要她开心,不管她提出什么条件,能做的都会去做。可是自己却做不到,自己不能忘恩负义,也不能为了一己私情恩将仇报。不管如何的不舍,也只能对不起小情,希望小情能够想明白,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他不想对她不利,也不想亲手抓她,更不想伤害她。

    ——————————

    这是一个特别寒冷的冬天,位于水越大陆南部的金起国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么冷的冬天了,大雪封路,几乎堵住了所有的道路,也阻挡了小殊邈回家的路。不能不说是这场雪救了小殊邈一命,寒风肆虐,暗潮涌动,一切的阴谋被掩盖的特别好。

    金起国洪城的殊家是当地有名的大户,当家人殊盛十五岁大败木盛国使者中统军首领,一招粉碎了敌国的挑衅,后二十岁以一己之力剿灭了南山上顽固窃匪,二十五岁提出洪涝分流法帮助了金起国千千万万的灾民,至此声名鹊起。仅仅以而立之年就当上了金起国朝堂数一数二的大臣,虽官居二品,但门生数千,朝中脉络错综复杂,在金起历43年中也算一个传奇。

    殊家地位尊荣堪比金起国异姓王爷,照理说殊盛应该在升官之后把全家搬到金城(金起国首府)去,不想殊盛殊大人却一直不这么做,他把在洪城的老宅整修了一番后,命府中家人安心在洪城居住,自己则在金城和洪城之间两地跑,幸好金洪两城相距不远,金起皇帝也曾与他说过此事,但殊大人却说老宅镇家,家中长辈长期居于洪城,感情深厚,也不太适应金城的生活,没什么特别大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殊盛的丰功伟绩在当时的百姓心中已经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了,没有人会想到殊盛最后的下场是那样的,没有人会想到曾经的英雄原来不是表面上看到的。甚至于有人认为金起有殊盛在就会更加强大,可是事实偏偏就是那样的残忍,殊盛不是英雄,不是金起的救世主,而是炸弹,一个足以摧毁整个金起的炸弹。

    金起历45年,金起北部的国门差点因为一道圣旨而打开,引进一群富有狼子野心的南蛮,金城皇城中的火差点照透了半边天,而在百姓中仍是神的当今天子呼延逸率领禁卫军五千顽强抵抗凭空出现的木盛国三万精兵,在金城郊外的夹峰道大胜木盛三万精兵。在当时参战的士兵来说这是一场生死决斗,也是他们所拥护的君主的英明决断,而在普通百姓来说这是金起历来信奉的鹰神的庇佑。

    没有人知道那道圣旨怎么出现的,没有人知道皇城怎么起火的,也没有人知道金城中的三万敌军怎么出现的,但大家都知道这一切灾难都是因为大家眼中的能人,也就是殊盛。大家知道了殊盛原来是木盛国的细作,知道了当年是他与木盛的一场戏,知道了这一直是智者存在的人才是这场灭国之灾的始作俑者。

    胜利与失败就是这样的一线之隔,呼延逸胜了,殊盛败了,金起没有灭国,木盛没有得逞,而呼延皇室继续,殊家从此落败,整个殊家除了殊盛等男丁逃出外,一概女眷全部入狱,之后死的死,入乐籍的入乐籍,比较远的亲戚朋友有些都散尽家财隐姓埋名以求自保了。

    事情发生前,殊府中只有小殊邈和他的奶娘外出祭祖,但大雪袭来延迟了回家的时间,也躲过了该发生的一切,小殊邈只是殊府中一个丫鬟的儿子,只是因为殊盛一晚的醉酒。本在府中就不受人重视,殊邈小小年纪就知道该放宽心态,不该争的他从不会去争,自殊府大变后,殊盛带着他嫡亲的儿子回了木盛,忘记了他还很小的儿子,或者他从没记得过。

    小殊邈一直跟着奶娘,他不知道为什么大雪化了也不回家,他想娘了,可是看见奶娘为了他沿街乞讨、忍辱偷生,他不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问了自己也不会了解。他只知道他没有家了,没有娘了,甚至他都没有姓氏了。小殊邈跟着奶娘当小乞丐长到九岁,直到遇到了改变他一生的人。他问:“要跟着我吗?”小殊邈没有犹豫随这个只比自己大一岁的男孩走了,奶娘见小殊邈有依托了心事一了赴了黄泉。

    “叫什么名字?”

    “小邈。”

    “改个名字吧,叫廖殊,如何?”

    “好。”

    ——————————

    “廖大人?廖大人,你怎么了?”

    “哦,失职了,什么事?”

    “皇上已经走远了。”

    “嗯,快跟上。”

    已经到半山腰的盛夏跟肖默然两人,浑然把自己放置在了人群外,两人时不时的说着话,不顾旁边人的神色,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必须自己自得其乐。

    “默然,你刚刚说的那个球后来去哪了?”

    “猜不到了?”

    “说啦,我又不清楚你母妃宫中的构造。”

    “其实正情宫就离正夏宫不远,当年幸好父皇封了正情宫,要不然那座宫殿现在恐怕已经不叫正情宫了。”

    “我明白你每次经过都不入其门的感受,或许你母妃现在已经超脱了世俗不必再受苦了。”

    “嗯。”

    “诶呀,球嘞?”

    “哦,呵呵呵,其实那球落入池中了。”

    “水池?它又不会沉,你怎么会找不到?”

    “因为那是一个荷花池。”

    “哦,明白了,因为大片大片的荷花叶挡住了视线,所以你才找不到。”

    “嗯。”

    “哇,你母妃真聪明,明明是不想让你贪玩的,居然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阻止你。”

    “那是,当年我母妃可是金起的绝艳双姝之一呢。”

    “切,牛叉。”

    “什么叉?”

    “嘻嘻,没什么。”

    “你老说一些我不懂的词。”

    “那是因为你智商低。”

    “智商又是什么?”

    “智商就是智商喽。”

    “你知道我不懂就说明白点喽。”

    “诶,好好走啊,看路!”

    “知道了,知道了,你不晃来晃去,我会走不稳?”

    “怪我啊?以后就让你多听听我的盛氏词语。”

    “不是盛氏词语。”

    “那是什么?”

    “肖盛氏词语。”

    “我不随你姓的啊,我还是盛夏,是姓盛的。”

    “你嫁了我,当然要冠上我的姓氏了。”

    “才不要嘞。”

    “不行,……”

    “管你?!”

    “……”

    “……”

    没有值不值得的,只有愿不愿意的。

    期待有人能喜欢小愿的作品,期待能有更好的灵感,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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