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如此距离
回忆部分：能不能不再爱你
有些人是冷漠，但表面的冷漠远远比不上外表亲切有礼内心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排斥。
“小姐，衣服已经送来了，让奴婢伺候您梳妆吧。”
“不用了，帮我叫伊伊进来吧。”
“小姐，王爷吩咐奴婢要伺候好小姐的。”
“我不用你伺候。”
“小姐，宫里的服饰和发髻，伊伊姑娘是不清楚的。”
“你……算了，你来弄吧。”
“是，小姐。”
宫廷就是一个麻烦的代表词，发髻是按各地位身份来的，服饰也是，看看这十二层的轻纱装，恐怕夏天都会闷死，盛夏不知道自己是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进宫的，但也知道这是自己进入肖默然生活的第一步，或许这一步也极其难跨。
帮盛夏装扮的是王府里的丫鬟，叫桑兰。地位可谓不低，俗称大丫鬟，平时可较一般家族的庶出小姐，脾气也是有的。
“小姐，好了。”
盛夏挣开眼睛，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一头青丝随意的垂下，具体是什么名字的发髻，盛夏也没兴趣知道，只知道即便自己的头发没有很多，但有假发真是什么发髻都能搞定。至于脸上的妆，盛夏估计肖默然有吩咐过，没有很浓，淡淡的，连胭脂都没有抹。盛夏拒绝桑兰要在自己指甲上画蔻丹，稳了稳身子，站起身来，准备出门。
肖默然在王府大门口等着，听到声音，看向盛夏，眼中一抹惊艳掠过。
“很美。”
“是吗？”
“嗯，走吧。”
“好。”
这样的服饰，这样的华丽，一个丑女都能变成美女，其实盛夏很想问：你喜欢这种美吗？
马车缓缓地驶着，有点颠，也像盛夏的心，跳的有点不正常，这算是见家长吗？可这是一强大的家长，没有人不会畏惧的。
“夏儿，不要紧张，有我在，不要怕。”
“嗯。”
对着肖默然，盛夏微微一笑，心也通过这句话微微平静了一些，也是啊，决定在他身边了，相信自己，也相信他，或许前面的路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坎坷。肖默然握着盛夏的手，希望给她勇气，皇家家宴，真正的目的未知。
终于到了，马车通过南越门，直直的向着办家宴的团缘殿驶去。到了御花园，马车停了下来，到这马车是不允许进去的了，盛夏随肖默然下了马车，还没说上话，就有人上前了。
“四弟来了，还以为你会迟到呢。”
“三皇嫂。”
“这位就是夏小姐吧？”
“随我叫三皇嫂就是。”
“三…皇嫂。”
“呵呵，不要这么拘谨，四弟也是，人家还没嫁给你，这般叫法会让人误会的，夏小姐，叫三王妃便是。”
“三王妃。”
“嗯，四弟，你大哥他们已经在偏殿那了，你先过去吧，至于夏小姐就随我去这御花园淡淡吧，也好跟大家伙说说话。”
“这……”
“哟，还不放心呐，交给你三皇嫂，保证到时完整归还。”
看着肖默然询问式的眼神，盛夏不想他为难，淡淡的开口道。
“我没事，你去吧。”
“好，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嗯。”
“夏姑娘啊，这皇宫你是第一次来吧。”
“是，三王妃，唤我小夏就好。”
“好，小夏，这皇宫不比平常人家，平时的言行举止也得多多注意。”
“谨听三王妃的教诲。”
“嗯，第一次来皇宫，没有学过宫廷礼仪，也不能怪你，但你下次就要注意了，即便是王妃，也不能与王爷并肩前行，小夏，之后进殿一定要注意。”
“小夏明白。”
“好，陪我到御花园走走吧。”
“是。”
“哎，三王妃回来了。”
“三王妃，怎么去了这么久？”
“看到了吗？”
“快快，快来听听刚刚说的那醉云楼新来的那说书的新段子，可逗趣了。”
“就是，三王妃可是错过不少呢。”
“……”
“……”
到了御花园的一个亭子处，就瞧见很多人了，一到她们的视线范围，三王妃就被拉走了，似乎没人注意到三王妃身旁小小的盛夏。人多但盛夏还是隐隐约约听出一些人的身份来，这些人无非是来参加皇家家宴的皇子王爷的女伴们，有王妃皇妃的带了王妃皇妃来，没的带了侧妃或者得宠的侍妾，还有一些就是这些女人的姐妹，想趁着家宴傍上个王爷皇子什么的。现在这么多的女人聚在一起，两个字：聒噪。当然这种话盛夏是万万不能说的，她们忙着不理自己最好，省得到时候礼数做不到位，可偏偏不能得所愿。
“瞧瞧我这记性，来来来，大家先静一静，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就是盛夏，夏小姐，可是我们南王爷的人哦。”
“真的吗？我还以为是三王妃你的丫鬟呢，长得真水灵。”
“就是，萍姐姐，仔细看，是不是有馨姐姐的印子啊？”
“还真有点像啊，看来老四喜欢的还真是一个类型的呀。”
“……”
“……”
“你们就先别说了，来小夏，先来见个礼。”
“二皇妃。”
“二皇妃好。”
“萍夫人。”
“萍夫人好。”
“十二王妃”
“十二王妃好。”
“……”
“……”
一连串的问好下来，盛夏口干舌燥，这么多女人，盛夏都看在眼里，恐怕盛夏的事情她们一清二楚了，可具体怎样也就当事人清楚，这些或许只是小儿科了。时间过得真的很慢，至少盛夏是这么认为的，一阵问好之后，女人们就有自顾自的谈开了，盛夏没有相熟的人，也没有人找她聊天，她也乐得在旁边图个清静。
时间到了，太监们过来传话，说宴会已经准备好，请各王妃夫人进殿入席。盛夏随着人群，走到团缘殿殿前，这时人群慢慢分散开了，王妃夫人跟谁来的就跟在其后准备入殿，盛夏找到肖默然，肖默然微笑着看着她，盛夏向他眨眨眼。肖默然想牵着她的手入内，可盛夏挣脱了说有违礼数，肖默然怔了怔，立刻又恢复了微笑的表情，率先入了殿，本来人就已经到了七七八八了，这会儿又是一起入殿的，太监们的喊到也就免了。
盛夏跟着肖默然坐到了位置上，殿里的桌子一般都是两人一桌的，较高的那一处则是为皇上、太后、皇后准备的，当然他们都还没来，毕竟是大牌。皇上没来，底下三三两两的私底下低声交谈也无事。
“夏儿，刚刚在御花园无事吧？”
“没事。”
“她们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
“那就好。”
不多久，皇帝皇后太后姗姗来迟。
“皇上驾到。”
“皇太后驾到。”
“蒙太妃驾到。”
“皇后驾到。”
坐在席上的人纷纷起身向皇上、太后、皇后行礼，皇帝的一声“平身”，大家才入了座。
“又到过年了，我们水越国……”
皇帝说的一番开场白，无非就是希望水越国一年比一年好，各王爷皇子相处融洽，这个是家宴不用太过拘谨。之后就是按顺序，先是皇帝皇后向皇太后拜年，之后就是各嫔妃，再是皇子拜年，盛夏没有跟在肖默然身边向皇上拜年，毕竟还没有嫁进皇家，最后是那些官宦女子跪拜，盛夏无名无分，实在没办法就跟在这一群小姐后面磕个头就算了。
好不容易这一关算是过了，盛夏刚回到位子，皇帝就开口了，声音不尖不厚，但语气中夹杂着不容抗拒的成分，这是当贯皇帝的语气。
“然儿，那位救了你的女子呢？”
“父皇，正是儿臣身边的这位女子。”
“民女盛夏，参见吾皇。”
盛夏不敢怠慢，急忙站起走到殿中跪下叩拜。
“抬起头来。”
皇帝的吩咐不能违抗，盛夏抬起头，看着高台上的九五之尊，这个皇帝有气场，是盛夏的第一个想法，没见过古代皇帝的样子。这肖哲不属于浓眉大眼型的，剑眉，挺鼻，厚唇，乍一看会让人觉得是一名偏偏君子，四五十多岁的年纪，即使面部看上去还有点娃娃脸，但鬓间的白发显示着岁月，说话间的轻咳也表达了他的身体状况，历代皇帝都不是很长寿的。
“嗯，是个眉清目秀的丫头，宣朕旨意，盛夏救南王有功，封水芷郡主，赏黄金千两。”
“谢万岁恩典。”
已经退下来的盛夏，对于皇帝的封赏没有太大的惊奇，只是疑惑肖默然是怎么跟皇帝解释自己的来历，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平民，是配不上王爷的，或许郡主是一个不错的台阶，一个登上南王女人的台阶，至于为什么不是王妃，盛夏也想过，好像不太可能，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王妃始终不会是自己。
宴会的中期部分就是歌舞表演了，除了平常戏班子的演出，各官宦女子有才艺的纷纷出来现眼，这是一个被皇家看中的机会，像盛夏这样“平步青云”的人还是少数的，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场合，相信会有很多人“找茬”的。
“皇上，太傅小女儿的舞蹈不错吧。”
“嗯，柔中带刚，刚中带韧，真的不错啊，太傅教的自是优秀啊。”
“可不是，要不是我家槐儿已经娶妻了，真想定下这女子。哦，对了，臣妾弟弟的大儿子已经年满二十三了，恰是娶妻之时，许是年少还没定性，要不，臣妾向皇上讨个旨意，把这柳家小女儿许配给臣妾的侄子吧。”
“呵呵，皇后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呐，柳太傅以为如何？”
“圣上英明，小女年仅十四，尚未芨茾，恐有负圣恩。”
“嗯。”
“皇上，不能成亲，还可定亲，此事……”
“皇后，此事暂且不议。”
“是，皇上。”
这一段的插曲，盛夏估计每年都会上演几次，用联姻的方式来维系两家关系自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了，每一个位置都有其重要的作用。虽说说话的就皇上、皇后和太傅，但看在眼里的就不少了。
盛夏已经认识的大皇子也就是东王爷，看了听了，也就微微一笑，继续欣赏着歌舞；太后听到皇帝的回答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继续保持一国太后的形象；面色有点不好看的估计是皇后口中的槐儿要不然就是侄子，看来这位主定力不够；旁边的肖默然更是以云淡风轻的样，不看歌舞，不看众人，时不时的往盛夏的碗里夹菜。
盛夏对于这其中的暗涌，不明白，也不想明白，看惯了就好，有时候，话要绕着听，有时直解，有时曲解。
上层人物，学着学着就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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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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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姑娘啊，这皇宫你是第一次来吧。”
“是，三王妃，唤我小夏就好。”
“好，小夏，这皇宫不比平常人家，平时的言行举止也得多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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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第一次来皇宫，没有学过宫廷礼仪，也不能怪你，但你下次就要注意了，即便是王妃，也不能与王爷并肩前行，小夏，之后进殿一定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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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哎，三王妃回来了。”
“三王妃，怎么去了这么久？”
“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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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有点像啊，看来老四喜欢的还真是一个类型的呀。”
“……”
“……”
“你们就先别说了，来小夏，先来见个礼。”
“二皇妃。”
“二皇妃好。”
“萍夫人。”
“萍夫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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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王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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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儿，刚刚在御花园无事吧？”
“没事。”
“她们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
“那就好。”
不多久，皇帝皇后太后姗姗来迟。
“皇上驾到。”
“皇太后驾到。”
“蒙太妃驾到。”
“皇后驾到。”
坐在席上的人纷纷起身向皇上、太后、皇后行礼，皇帝的一声“平身”，大家才入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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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说的一番开场白，无非就是希望水越国一年比一年好，各王爷皇子相处融洽，这个是家宴不用太过拘谨。之后就是按顺序，先是皇帝皇后向皇太后拜年，之后就是各嫔妃，再是皇子拜年，盛夏没有跟在肖默然身边向皇上拜年，毕竟还没有嫁进皇家，最后是那些官宦女子跪拜，盛夏无名无分，实在没办法就跟在这一群小姐后面磕个头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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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皇后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呐，柳太傅以为如何？”
“圣上英明，小女年仅十四，尚未芨茾，恐有负圣恩。”
“嗯。”
“皇上，不能成亲，还可定亲，此事……”
“皇后，此事暂且不议。”
“是，皇上。”
这一段的插曲，盛夏估计每年都会上演几次，用联姻的方式来维系两家关系自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了，每一个位置都有其重要的作用。虽说说话的就皇上、皇后和太傅，但看在眼里的就不少了。
盛夏已经认识的大皇子也就是东王爷，看了听了，也就微微一笑，继续欣赏着歌舞；太后听到皇帝的回答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继续保持一国太后的形象；面色有点不好看的估计是皇后口中的槐儿要不然就是侄子，看来这位主定力不够；旁边的肖默然更是以云淡风轻的样，不看歌舞，不看众人，时不时的往盛夏的碗里夹菜。
盛夏对于这其中的暗涌，不明白，也不想明白，看惯了就好，有时候，话要绕着听，有时直解，有时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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