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如此甚好
“李权义，你可知罪！”常县令听李达的话此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来也是自己的属下竟然被别人雇佣在自己的府衙内打人，这事换了谁都免不了大发雷霆。
此时窗外的大雨渐渐小了起来，但李员外的心却是冰冷到了极点，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平日里很随意正常的一件事此时竟像一张催命符般紧追不舍，李权义用袖子擦了把头上不停滴落的汗说道：“大老爷开恩啊，小民也只是一时冲动才犯下大错。”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此时的李权益也顾不上恨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衙役了，只求能保住性命就行了。
“一时冲动！哼，我看你就是目无王法！李权义本官着你监刑三年以儆效尤。”常县令听了他的话根本不为所动冷声判罚道。
秦铮此时才长长出了口气，三年不长也不算短算是给李权义一个狠狠的教训了。“大人，小民不服啊！小民之所以有此行举均是那秦岩所害啊！”李权义听了宣判猛地擦了一把眼泪大声反驳道。此时秦铮眼皮猛地一跳，心中暗骂道：“该死的李权义事到临头还反咬一口。”
“笑话，秦岩是如何害你的说出来听听，你要说不出来个子丑寅卯来，当心本官再判你三年！”常县令闻言也想看看这李权义到底还有何话说。
“这个自然，小民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哄骗老爷您啊，小民之所以有如此行举实乃是那秦岩根本不是人啊，他不光骚扰倩儿而且在那天晚上趁着月黑风高他..他还玷污了倩儿啊！呜呜...大人请您明鉴啊！”李权义再次哭诉道。
此言一出再次满堂皆惊，常县令也没想到这么小的一个案子竟然会一波三折如此纠结，秦铮则更是惊得合不拢嘴，说是秦岩玷污崔倩儿秦铮那是一百个不信，秦岩自幼老实呆木那可能办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事，但在这个身死事小，失节事大的时代，秦铮也不敢贸贸然的就是李权义在胡说八道。
常县令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短暂的惊讶过后，便回过神来对着崔倩儿问道：“崔倩儿本官问你，李权义所说可是实话，你是否被那秦岩玷污，你且放心说本官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崔倩儿闻言抬头看了看常县令又转头望了望李权义沉默了好一会才轻声说道：“我家老爷所说属实，望大老爷裁断。”说完之后整个人一下子仿佛失了神一般瘫坐在地上。
此言属实这四个字深深击打在秦铮的心口，一个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自己被玷污过，那可是比一切铁证都要坚硬三分，一时间秦铮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常县令此时也有些恼怒，认为是秦铮骗了自己，如果一开始就知道秦岩玷污了崔倩儿，自己是根本不会帮秦铮的分毫的，冷冷的看了一脸无措的秦铮后冷声说道：“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那么本官就判....”
“且慢大人！”秦铮突然开口打断的常县令的判决，“哼，秦铮你又有何话说。”常县令虽然语气冰冷，但心里还是想给秦铮一个机会以证明自己没有看错人。
“大人，小子只是想简单的问倩儿姑娘几个问题。”秦铮此时仿佛再次回到了状态，不卑不亢显得满是自信。常县令也被此时的秦铮所感染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秦铮微一颔首谢过对着瘫坐的地上的崔倩儿说道：“倩儿姑娘，在下问你几个问题你愿意回答就回答不愿意也别勉强。”说罢俯身过去在倩儿耳边低吟了几句。
崔倩儿听着秦铮的话脸色也开始惊疑不定，好一会才长出一口气对着堂上的常县令说道：“大人，当日夜黑秦岩本想非礼民女但民女拼死挣扎，他惶恐惊动他人所以未能得逞.....”
这话更是一石掀起千层浪，刚刚还当众承认自己被玷污的崔倩儿仅仅是听了秦铮的几句耳语就马上当场变卦，在场的所有人都想知道秦铮到底对她说了些什么，常县令当然也不例外不过常县令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强忍下心中的好奇朗声道：“念你是一介女流本官就不跟你多做计较了，秦岩调戏民女意图施暴本官判他监禁一年以儆效尤，李权义雇凶伤人目无王法，但念在事出有因本官判你监禁六月以示警戒，尔等可服本官所判？”
最后一句话不过是一句客套话而已，这时候谁敢说个“不”字啊，秦铮心中纵有千般不愿也只得同他人一起跪在地上高呼：“大人英明！”
常县令仿佛很享受这种感觉自问陶醉了一会，这才让众人起身宣布退堂。李权义被两名衙役给押解下去，秦铮也去看了看晕厥过去的哥哥，此时已然醒来只是好像神智不清的样子，秦铮叫了他好多声也不见他有所反应，只得无奈叹了口气看着他同样被几名衙役带了下去。
就在秦铮准备离去之时被常县令的师爷拦住，说是常县令有请。正好秦铮也想跟常县令解释一下便跟着师爷再次到了衙门后院。
还是那个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厅堂还是那个厅堂，当秦铮跟着师爷到达厅堂之时，只见常县令已换上一身便服坐在主座上轻品茗茶了，见师爷带着秦铮到来，没有起身只是轻轻地对着师爷挥了挥手，师爷知趣的转身离开了，此时便只剩下秦铮与常县令两人了。
“坐吧！”常县令瞟了秦铮一眼淡淡的说道。 “谢大人，小子衣着不整不便落座，望大人见谅！”说着秦铮还抖了抖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
“下了大堂就不要叫我大人了，我叫常明远，字文豪，你就叫我文豪兄吧。” 常县令突然一反常态的说道。秦铮闻言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这字号一般只许自己的亲人好友相叫，而常县令突然这么一说秦铮一时间也不知道这常县令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了。
其实常县令也有自己的打算，一下公堂常县令就开始回想刚刚堂上所发生的事，常县令刹那间发觉所有事情好像都围绕在本身跟此案毫无关联的秦铮身边，从他跌入公堂的那一刻，自己反而成为了一个配角，堂上发生之事都好像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让常县令想起当年恩师跟自己说过的一句话：“若身处朝堂之上你曾经的学识反而无关紧要，处世之道才是你立足之根本。”
如此秦铮的所作所为便让常县令有了拉龙之心，但自持身份也不好做出更为亲切的举动了，只得先将字号相告了。
常县令见秦铮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也明白自己有些唐突了，轻咳一声以缓尬尴，话题一转说道：“刚刚你在堂上与那崔倩儿说了些什么？”这个事常县令可是好奇的很。
“呵呵，小子刚刚告诉那崔倩儿说小子家传相人之术，女子是否完璧一眼便知，想来那崔倩儿也是做贼心虚马上改的口。”秦铮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相人之术？如此奇术本官还是第一次听说？”常县令接着好奇的问道。
“呵呵，小子哪会什么相人之术啊，只是咋她一咋，凭的就是我相信家兄不会如此。”秦铮语气依然平淡，但对秦岩的信任却是毋庸置疑的。
常县令略一思索也明白了其中原委，轻笑一声也不再提及此事，话题再转道：“秦小哥，令兄之事本官也只是依律办案，还望秦小哥见谅啊。”
“大人抬举了，小子惶恐！”秦铮哪里敢再说些什么，能让自己上堂辩护已是破了先例了，崔倩儿当堂一击可谓是正中要害而秦岩只判了三年，秦铮还是可以接受的。
“呵呵，那就好，本官知道你回家心切，不过你现在这副打扮回家恐怕只能让家中二老徒曾忧心罢了，你先在我府内洗漱一番再回去吧，回家告诉令尊你哥哥在牢中不会吃苦的。”常县令又送了秦铮一副人情。
“谢大人，倘若小子有朝一日身入朝堂，定不会忘记今日之恩。”秦铮也是个人精，见常县令如此示好，略一思索哪还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啊，反正空头支票随便开，秦铮也不吝啬的向常县令表了一番忠心。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 作者有话说 -->
此时窗外的大雨渐渐小了起来，但李员外的心却是冰冷到了极点，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平日里很随意正常的一件事此时竟像一张催命符般紧追不舍，李权义用袖子擦了把头上不停滴落的汗说道：“大老爷开恩啊，小民也只是一时冲动才犯下大错。”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此时的李权益也顾不上恨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衙役了，只求能保住性命就行了。
“一时冲动！哼，我看你就是目无王法！李权义本官着你监刑三年以儆效尤。”常县令听了他的话根本不为所动冷声判罚道。
秦铮此时才长长出了口气，三年不长也不算短算是给李权义一个狠狠的教训了。“大人，小民不服啊！小民之所以有此行举均是那秦岩所害啊！”李权义听了宣判猛地擦了一把眼泪大声反驳道。此时秦铮眼皮猛地一跳，心中暗骂道：“该死的李权义事到临头还反咬一口。”
“笑话，秦岩是如何害你的说出来听听，你要说不出来个子丑寅卯来，当心本官再判你三年！”常县令闻言也想看看这李权义到底还有何话说。
“这个自然，小民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哄骗老爷您啊，小民之所以有如此行举实乃是那秦岩根本不是人啊，他不光骚扰倩儿而且在那天晚上趁着月黑风高他..他还玷污了倩儿啊！呜呜...大人请您明鉴啊！”李权义再次哭诉道。
此言一出再次满堂皆惊，常县令也没想到这么小的一个案子竟然会一波三折如此纠结，秦铮则更是惊得合不拢嘴，说是秦岩玷污崔倩儿秦铮那是一百个不信，秦岩自幼老实呆木那可能办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事，但在这个身死事小，失节事大的时代，秦铮也不敢贸贸然的就是李权义在胡说八道。
常县令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短暂的惊讶过后，便回过神来对着崔倩儿问道：“崔倩儿本官问你，李权义所说可是实话，你是否被那秦岩玷污，你且放心说本官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崔倩儿闻言抬头看了看常县令又转头望了望李权义沉默了好一会才轻声说道：“我家老爷所说属实，望大老爷裁断。”说完之后整个人一下子仿佛失了神一般瘫坐在地上。
此言属实这四个字深深击打在秦铮的心口，一个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自己被玷污过，那可是比一切铁证都要坚硬三分，一时间秦铮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常县令此时也有些恼怒，认为是秦铮骗了自己，如果一开始就知道秦岩玷污了崔倩儿，自己是根本不会帮秦铮的分毫的，冷冷的看了一脸无措的秦铮后冷声说道：“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那么本官就判....”
“且慢大人！”秦铮突然开口打断的常县令的判决，“哼，秦铮你又有何话说。”常县令虽然语气冰冷，但心里还是想给秦铮一个机会以证明自己没有看错人。
“大人，小子只是想简单的问倩儿姑娘几个问题。”秦铮此时仿佛再次回到了状态，不卑不亢显得满是自信。常县令也被此时的秦铮所感染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秦铮微一颔首谢过对着瘫坐的地上的崔倩儿说道：“倩儿姑娘，在下问你几个问题你愿意回答就回答不愿意也别勉强。”说罢俯身过去在倩儿耳边低吟了几句。
崔倩儿听着秦铮的话脸色也开始惊疑不定，好一会才长出一口气对着堂上的常县令说道：“大人，当日夜黑秦岩本想非礼民女但民女拼死挣扎，他惶恐惊动他人所以未能得逞.....”
这话更是一石掀起千层浪，刚刚还当众承认自己被玷污的崔倩儿仅仅是听了秦铮的几句耳语就马上当场变卦，在场的所有人都想知道秦铮到底对她说了些什么，常县令当然也不例外不过常县令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强忍下心中的好奇朗声道：“念你是一介女流本官就不跟你多做计较了，秦岩调戏民女意图施暴本官判他监禁一年以儆效尤，李权义雇凶伤人目无王法，但念在事出有因本官判你监禁六月以示警戒，尔等可服本官所判？”
最后一句话不过是一句客套话而已，这时候谁敢说个“不”字啊，秦铮心中纵有千般不愿也只得同他人一起跪在地上高呼：“大人英明！”
常县令仿佛很享受这种感觉自问陶醉了一会，这才让众人起身宣布退堂。李权义被两名衙役给押解下去，秦铮也去看了看晕厥过去的哥哥，此时已然醒来只是好像神智不清的样子，秦铮叫了他好多声也不见他有所反应，只得无奈叹了口气看着他同样被几名衙役带了下去。
就在秦铮准备离去之时被常县令的师爷拦住，说是常县令有请。正好秦铮也想跟常县令解释一下便跟着师爷再次到了衙门后院。
还是那个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厅堂还是那个厅堂，当秦铮跟着师爷到达厅堂之时，只见常县令已换上一身便服坐在主座上轻品茗茶了，见师爷带着秦铮到来，没有起身只是轻轻地对着师爷挥了挥手，师爷知趣的转身离开了，此时便只剩下秦铮与常县令两人了。
“坐吧！”常县令瞟了秦铮一眼淡淡的说道。 “谢大人，小子衣着不整不便落座，望大人见谅！”说着秦铮还抖了抖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
“下了大堂就不要叫我大人了，我叫常明远，字文豪，你就叫我文豪兄吧。” 常县令突然一反常态的说道。秦铮闻言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这字号一般只许自己的亲人好友相叫，而常县令突然这么一说秦铮一时间也不知道这常县令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了。
其实常县令也有自己的打算，一下公堂常县令就开始回想刚刚堂上所发生的事，常县令刹那间发觉所有事情好像都围绕在本身跟此案毫无关联的秦铮身边，从他跌入公堂的那一刻，自己反而成为了一个配角，堂上发生之事都好像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让常县令想起当年恩师跟自己说过的一句话：“若身处朝堂之上你曾经的学识反而无关紧要，处世之道才是你立足之根本。”
如此秦铮的所作所为便让常县令有了拉龙之心，但自持身份也不好做出更为亲切的举动了，只得先将字号相告了。
常县令见秦铮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也明白自己有些唐突了，轻咳一声以缓尬尴，话题一转说道：“刚刚你在堂上与那崔倩儿说了些什么？”这个事常县令可是好奇的很。
“呵呵，小子刚刚告诉那崔倩儿说小子家传相人之术，女子是否完璧一眼便知，想来那崔倩儿也是做贼心虚马上改的口。”秦铮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相人之术？如此奇术本官还是第一次听说？”常县令接着好奇的问道。
“呵呵，小子哪会什么相人之术啊，只是咋她一咋，凭的就是我相信家兄不会如此。”秦铮语气依然平淡，但对秦岩的信任却是毋庸置疑的。
常县令略一思索也明白了其中原委，轻笑一声也不再提及此事，话题再转道：“秦小哥，令兄之事本官也只是依律办案，还望秦小哥见谅啊。”
“大人抬举了，小子惶恐！”秦铮哪里敢再说些什么，能让自己上堂辩护已是破了先例了，崔倩儿当堂一击可谓是正中要害而秦岩只判了三年，秦铮还是可以接受的。
“呵呵，那就好，本官知道你回家心切，不过你现在这副打扮回家恐怕只能让家中二老徒曾忧心罢了，你先在我府内洗漱一番再回去吧，回家告诉令尊你哥哥在牢中不会吃苦的。”常县令又送了秦铮一副人情。
“谢大人，倘若小子有朝一日身入朝堂，定不会忘记今日之恩。”秦铮也是个人精，见常县令如此示好，略一思索哪还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啊，反正空头支票随便开，秦铮也不吝啬的向常县令表了一番忠心。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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