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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房间的闹剧

    同样的一段路,同样的两个人,花了同样多的时间。两人歪歪扭扭地穿越停车场,再走向附近的马路。

    像她这种运动白痴,低空飞过已算奇迹,现在还“半”背着一位成年男子走路,怎么说也是破了自己的体育记录,于筱慨叹今天的运动量比得上一年内上的体育课。

    早晨的阳光洒满地,清新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诺大的道路,车辆稀少,为环保事业贡献了不少。但没人开车工作,倒是增加了他俩的麻烦。

    好不容易,她才招呼到一辆计程车,把成旭日塞进车子里头。真是的塞,别说她力气不够,他的体格也实在大了点,又浑身无力。她和司机一起帮忙,才像装货一样把他塞进后排座位。

    “那……再见了。”于筱站在车门外挥了挥手。

    “嗯……再见。”成旭日在后座点了点头。

    两人对看了一眼,想起刚才哭诉的情景,总觉得有些尴尬。想着说些话缓和气氛,却有不知该说什么。蓦然,沉默再次出现。

    司机左瞧瞧右望望,问号飞满天。搞什么生离死别啊!他家车子又不是海盗船。

    “嗯……哼,请问要不要开车啊,这位小姐,你陪你朋友回去吗?”司机询问。

    “吓!”于筱被点名,慌忙回复,“不用了,这位先生会告诉你地址的。”

    “可是你的朋友似乎还在醉酒中哦!”司机提醒。

    醉鬼他见得多,一上车几睡着甚至呕吐的也不少。即使如面前两位客人般衣冠楚楚,还不是一样混迹酒吧通宵达旦。人不可貌相,麻烦不可多惹啊,他可不想一早上班就要清理呕吐物,多晦气。

    “可是……”于筱露出为难的表情。

    “其实……”成旭日也觉得不妥。

    于是,沉默,再次陷入沉默。

    “你俩到底怎样?”司机不耐烦,索性命令道,“上车吧,就这样了。”

    啊……于筱反应不过来,正想反驳,却见司机不耐的目光正瞪视自己,慌忙转眼看着成旭日,想他帮忙说说话,却只见他眼皮沉重,又快睡着了。

    唉……俗语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看在他散财童子的份上,送一程也不算什么。于筱说服自己。

    “请问你家在哪里呢?”于筱询问身旁的男人。

    “中山路!”成旭日含糊回答,声音因酒气而沙哑。

    “那我家也在附近,不介意送我一程吧。”于筱给了自己一个理由,然后遵从司机的要求,步入车内。

    成旭日挪开身体让出位子。终于让倒霉的司机把车子发动。

    晃啊晃,摇啊摇,摇到外婆桥之前,倒是晃到几乎晕倒。

    计程车司机估计是退役职业车手,本需30分钟的路程只开了20分钟,冲过红灯避开对头车,转了几个圈,展现一下飘移技术,哇……简直媲美警匪追逐片。

    成旭日本是睡着的,无奈实在颠簸得太厉害,胃酸泛滥。一路只能依靠意志力忍住呕吐的冲动。在踏入房间的一刻,终于还是破功了。

    哇……一口呕吐在于筱的身上。

    于筱急忙躲开,正好成旭日的手臂正圈住她的脖子,只觉得刺鼻的味道涌上,粘稠的液体透过衣服粘到身上。

    于筱不禁皱起眉头:衣服毁了。

    成旭日瘫到在地上,大口呼吸,拼命抑制着计划再次紧缩的胃。

    “对不起。”成旭日道歉。

    “嗯……先生,你还好吧。”

    “不太好,可以帮我开门好吗?”从口袋中掏出钥匙,已无力举手递出。

    于筱接过钥匙,按照指示打开他家大门,出尽力气将他拉着客厅。

    身材高大并非好事。他比她高了一大截,她拉着他一路的跌跌撞撞,不是碰到了头,就是撞到了腿,几乎没撞个脑震荡,索性一下子昏迷到明天早上。她拉着他,犹如拖着沉重的垃圾……虽然这样形容不太好。

    成旭日依靠记忆摸着沙发,迅速倒下,毫无仪态可言。黑暗中也没人注意到,也就这样算了。

    “对不起,”成旭日再次道歉。

    “没关系。”于筱礼貌性回答。反正不想吐也吐了,还能怎样。乐观点想,他给的酬劳也买一件新衣服,这样计算,心里会平衡一点。

    弄得她一身脏,成旭日有些愧疚,用手指了指里面的房间,告诉于筱:“那边的房间应该有一些女装,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换一下。”

    房间原是佩玲的,衣服也是她留下的,没扔掉是因为最近几天都在加班,没空回来收拾房间。现在就派上用途。

    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又的确不太能见人,于筱随口回应,“谢谢,我到里面借件衣服,明天还你。”

    “嗯,别在意,那些衣服已经没用了,随意。”

    “没关系的。”

    于筱把成旭日掉在地上的脚抬上沙发,拿来靠枕垫在他脑袋下面,就象以前照顾喝醉酒的爸爸一样。然后走到他指的房间找衣服。

    衣橱一打开,只见一整列的衬衫和西装,烫得笔直,领带分色挂在一边。可见这人生活很严谨。再开一扇门,男装旁边,挂着两套裙子。

    于筱拿下来比一下,稍微长了一点,但应该还可以。

    走出房间,于筱问成旭日:“可以借用浴室吗?想洗个澡。”

    “可以,浴室在那边。”眼皮沉重的成旭日勉强睁开眼睛,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谢谢了。”于筱依旧很客气,拿着衣服走入浴室更换。

    在她关上浴室门的一刻,铃……电话响起。

    成旭日胡乱抓起身旁的电话,随口应答:“嗯……”

    “还好吗?”含糊不清的问句证明对方也没清醒到什么地步。

    “还没死。”冷冷回答,不用想都知道问候的人就是方晟。

    “别气别气,一时忘了而已。结果是你没事就行拉。”

    “是啊,等你来救我,大概会到夕阳东下的时候。”

    “哈哈,神志不清拉,常识都混乱了。”

    “还好还好,有人连讽刺都听不出来,你可以进棺材了。”

    “哎呀,老板大人有大量啊,反正你老大也毫发无损,小弟我就继续睡眠了。”

    “哼,别以为你可以走得掉……喂!喂!”正想发火大骂那无情无义的家伙,想不到对方还比他早挂机,电话那头只剩下嘟嘟的电流声音。

    这!这!哪有比老板更拽的下属,成旭日直想把电话甩到地上,举臂的那刻惊醒电话还是自家的。

    冷静!务必冷静!要报复哪会想不到办法。躺下休息,告戒自己别为无聊的人生气。

    飞散的水珠撒满浴室,蓬蓬头冲出的水哗啦啦地冲刷身体,残留的水滴粘着睫毛,朦胧了眼睛。

    于筱摸索着周围的物品,砰!牙刷、牙膏撒落一地。正慌忙蹲下身子,在水流中拣起掉落的物品。

    “哎呀”,一阵刺痛,手指被锋利的剃刀划伤,鲜红的血涌出,瞬间就被狂洒的自来水冲淡,消失得无影无踪。

    凝视着淡淡却深入肌肤的伤痕,于筱思绪万千。

    第一次,她和陌生人相处,彻夜未归;

    第一次,她在一个陌生人的怀里痛哭;

    第一次她在男人的房间里洗澡;

    ……

    所有的第一次,都比不上第一次遇到的家庭剧变。一夜之间,风云变色。她最温暖的港湾,瞬间被海啸吞没。

    是的!生活改变,却不代表她会退缩。众叛亲离,却不代表她没有支援。骨子里的倔强,不若柔弱的外表,支撑着她经历一切。

    强忍着泪水,硬装坚强,连寒寒都未曾看到她哭,却独独在这男子面前破了功。对于决定要扛下家庭责任的她来说,是否算懦弱的开始?

    用冷水拍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清醒。于筱握紧拳头,告戒自己坚持道路。

    不行!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弟弟还在等着她,家里还需要她,自己也难以接受不战而败的结果,只要还有一丝的希望,就绝对不可以放弃。

    对!不哭,再也不哭了。他只是一个陌生人,他俩仅有一次陌生的相遇,过了今日,她和他就不会再有接触。今日只是意外,不要想太多了。

    伸手关掉水龙头,穿好借来的衣服。于筱擦干头发,命令自己振作精神。

    醉酒再吐的确是最糟的事情,被朋友抛弃再讽刺则是最气愤的时刻,成旭日身子不舒服,还一肚子的气,低声诅咒某人n次。若传言一声喷嚏是有人挂念你,二声喷嚏是有人诅咒你的话,现在某人应该肺抽搐再窒息。

    房间很安静,安静得听到浴室的水声,可以想象那女孩正在洗澡。一个正常的大男人,自认也没有柳下惠的高尚情操,酒后浑身发热,没有一丝遐想那是“很傻很天真”。奇怪,明明困得很,为何神经异常兴奋,以至于对周围的事务如此敏感。人体构造还真深奥。

    揉揉太阳穴,成旭日确定自己暂时闭不上眼睛睡觉,于是决定下来走走。

    撑起身子,眼角瞄到茶几上正放着一杯热水,泡着参片,淡淡的香气弥漫鼻段,升腾的热气轻抚着面,只觉得一阵舒畅,不适的感觉减轻了一些。

    是那女孩泡的茶?

    成旭日笑了笑,有种被母亲照顾的温暖感觉。突然想起方昇那家伙有个奇怪的词语解释“新娘新娘,娶个老婆就是有个新的娘”。果真是歪理。

    多久了,失去妈妈的时候。脑海中还保留着一丝模糊但温馨的记忆,长长的直发,淡淡的花香,还有总会在爸爸应酬回来时冲的一杯参茶。

    回忆的影象,渐渐和浴室内的女孩重叠?

    太荒谬了,她比他少说也小10岁。成旭日也不知道自己在乱想些什么。打断回忆,继续诅咒害他出丑的方晟。

    正想拿起杯子喝掉参茶。喀喇!突然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

    是谁?墙上的钟指向6:00,方晟应该还在睡梦中,其他人很少找到他家住处。成旭日疑惑。

    “日,你在吗?”房门打开,伴随着高跟鞋的声音,一位女人出现在屋子里。

    哦!是佩玲。

    成旭日当场蹙紧眉头,稍微舒缓的不适再次涌上。

    “你来干什么?”还嫌他不够烦吗?

    “不要这样吗?我知道你最近很烦。所以才特意过来啊。”

    噌、噌、噌。踏着七寸高跟鞋,佩玲嘟着嘴巴跑过来,腿一弯,腰一软,整个人倒在“前”男友的怀里。

    喔!突然被重物压着,胃酸狂泛滥。

    成旭日忍住再次想吐的冲动,压抑着火气质问:“起来!是谁让我烦的,你很清楚。”

    “对不起嘛,我也不知道事情会闹这么大,我只是想要你爱我。”

    “哼!少在那里装纯情。”他谈过的生意比她认识的人还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很清楚。

    “别这样,你就原谅我一次嘛。” 佩玲揉着身体,继续撒娇。

    “不可能,走吧。”

    “我是你女朋友啊,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

    “现在不是了。”成旭日斩钉截铁地否认。

    “别这样,我什么都给你了,没了你,我活不下去啊。”眼泪泛滥,佩玲拉着成旭日的衣服,哭得梨花带雨。

    “你……”不耐地把她推开,成旭日冷言道:“你清楚我俩的关系,为什么还要拉扯不清。你要什么,直接开口好了,无谓拉拉扯扯。”

    “我不要,我就是不要,我要的就是你。” 佩玲索性耍起赖,硬抱着他不放。

    “你……”成旭日气得说不出话来。

    外面很吵,发生什么事了吗?

    于筱穿好衣服,探出头看。

    只见一个女人拉扯着成旭日,客厅乱成一团,她泡的茶已经翻倒在地上,只剩空空如也的杯子。

    哦!似乎碰到不该见的情景,装做没看见吧!于筱后退一步,打算躲回到浴室。

    “砰!”不熟悉房间架构,她又撞到浴室的玻璃门,惊醒了正在纠缠的两人。

    佩玲疑惑,转头一看,惊见一名陌生女子在浴室门口,还穿着她的衣服。士可杀不可忍啊,当场醋意翻腾。

    她指着成旭日质问:“这是怎么回事,你有其他女人?”

    成旭日趁机推开佩玲,懒得回答。

    “说,你说,是不是为了她抛弃我?” 佩玲不敢相信成旭日居然会认识别的女人,他不是宅在公司就是家里,也没别的活动。她以为吃定这水鱼了。虽然一下子激动过头报料给记者,不过肯低头认错,再三保证做个幕后女人,也就99%赢定了。可是,竟然出现了1%的变数。

    成旭日非常不耐烦,低沉地喊:“出去”。

    “不,你一定要给我解释清楚。” 佩玲不依不挠。

    “我再说一次,出去。”

    “你不说清楚,我就不离开。”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休想再从我这得到任何东西。”

    啪!一巴掌狠狠甩在成旭日的面,连于筱都吓了一跳。

    “你……”成旭日顿时火冒三丈。从来,从来没有人敢侮辱他,这女人居然真的做了。仕可杀不可忍,况且他从来没承诺自己是个君子。

    “滚!”一声大吼,跳了起来,他扯着佩玲的衣服就把她推出门外,完全忽视“怜香惜玉”这个词语。

    “不,我错了,对不起……”吓呆的佩玲含泪哀求,终于知道自己彻底惹火了“前“男友。

    砰!成旭日狠狠地把问甩上,隔绝了吵闹。

    面上火辣辣的刺痛,也终于让酒醉的成旭日片刻清醒。

    黑乎乎的客厅,伴随着门外声声哀求渐渐微弱,终于恢复平静。

    于筱左瞄瞄右瞧瞧的,伫立在浴室门口,不知道如何是好。

    “嗯……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随便找个问题,于筱忍住不先打破沉寂。

    “哦,你还在。对不起,吓到你了。”情绪太激动了,竟然忘了屋内还有一个人,成旭日道歉。

    “没关系,你还好吧。” 看着他面上渐渐浮现五只手指印,实在太明显了,比公司盖章还红,谁看到都知道发生了事。

    “没事的。让你看笑话了。”他摸了一下自己的面,仍旧火热刺痛,“耽搁你的时间了,还赶着回家吗?”

    “嗯!”于筱承认,“那……若没有其他事情,我想离开了。”

    “哦,好的。” 成旭日礼貌地打开门,送她到电梯口,“再见。”

    “再见。”两人挥手告别。

    再见,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吧。于筱抱着自己的衣服离开大楼,没多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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