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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平行线相遇

    雨水倾洒满地,淋湿透了两姐弟。

    “那个孩子,快上救护车。”好心的医生拉开紧抱着姐姐的于寒,把他抱上了救护车,转头向女孩喊到,“你也上车。”

    一日的混乱,在规律的车鸣声中渐渐消散。翌日某报一篇百来字的报道,简要刊登这晚的悲剧。每日几百条的新闻,淹没了这小小角落上的故事。但现实的每天,依旧转动。

    台风后的天气,凉快没几天,再次恢复闷热。

    一个月来,于家两姐弟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你们不是很有钱嘛,小费一次都可以给好几千,问那个小姐拿不就行了。”

    “哎呀!我们家也是穷,帮不上什么忙。”

    “对不起,那是黑道,你知道的……”

    “小筱,你找叶叔叔吧,他是你爸的好友,我这边也有家,帮不了啊。”

    人情冷暖,世间百态,如同电影剧情,于筱一次体验。

    父母去世后才一个星期,两姐弟就被迫从豪宅中搬出,还背上父亲欠下的上百万的债务。平时交往甚密的亲朋戚友,搬家的搬家,关手机的关手机,能够联络上的,即使不讽刺一两句,也只能抱歉地说:对不起,帮不上什么忙。当然,也会有几位真正的好人肯伸出援手,像退休的秦叔叔,就借了这套房子给两姐弟安身,还拿出20万元暂时延缓了债务。即使只是杯水车薪,却是真真切切的雪中送炭。

    “姐,面包很难吃。”于寒扁着嘴。他也知道现在的环境,可是,这种硬邦邦的食物,实在难以下咽。

    “先吃点,填饱肚子。”于筱安慰着弟弟。她知道,现在实在没有办法,生活今非昔比,日子还长着,总要省点花。

    “那我们把房子买了换点钱吧,反正也不回去。”弟弟天真地建议。

    可行的话当然最好。无奈她也是最近才知道,因为父亲公司资金周转问题,房子早在一年前就抵押在银行。

    于筱无奈,勉强笑着对弟弟说,“姐会想办法的,今天就吃点面包好吗?”

    “要不然找叶叔叔,他不是来过我们家借钱吗?叫他还就是了。”于寒还抱着一丝的希望。

    “恩~等会再找。”

    找了也没用。她早去过叶叔叔家,那老人正躺在病床上,和她说话的也是有气无力的,连医疗费用都是东凑西借的,让她如何不忍心谈到钱。

    于筱插开话题,问道:“手还疼吗?”

    “好很多了” 于寒不想姐姐担心,忙将仍隐隐作痛的手腕藏到背后。

    于筱看着,更是心疼。

    唉……申请破产后家族企业的债务是冻结了,但父亲欠下的赌债却逃不了,而且高达200万。黑道可不管什么破产申请令的,就算她姐弟俩不吃不喝,也拿不出200万的钱还债。一些混混甚至曾经拦着她骚扰,气得她顾不上礼仪,十几年来首次开口大骂。意气用事的结果是,黑道的催款令提早了。

    繁华不再,现在的她,什么自尊,什么身份,都不在乎。脱离困境,让弟弟早日康复,就是她唯一的愿望。

    “照顾好弟弟。”母亲最后留下的嘱咐,却没有留下任何达成期盼的保证。她偶尔也会埋怨:为什么就要她担负着这个责任,她也是受害者啊。可是,碰触到弟弟信赖的双眸,什么情绪都融化掉了。

    亲情啊,是最不可交换的。

    “姐,6点了。”于寒提醒。

    “哦,是啊。” 最近,她找了一份酒吧接待的工作,稍微赚点生活费。

    于筱赶着出门,急忙穿上鞋子,顺便吩咐“我走了,吃点面包吧,姐回来再买牛排给你吃。”

    “不用了,其实,面包也很好吃。”硬是咬了一口面包,于寒撑起笑容送别姐姐。

    夏天天气就是多变,早上风和日丽,晚上则细雨靡靡,街道人烟稀少,冷飕飕的,蛮有种诡异的气氛。要是突然冒出个女巫或者男妖,也不是什么希奇古怪的事情。当然,酒吧街充斥酒鬼,本来就有够诡异的。

    凌晨1:00, HAPPY TIME酒吧内热情如火。通宵达旦的潮人,混在舞厅的圈子内狂欢,男生的头发比霓虹灯还闪,女生的衣服比抹布还少,男女沾在一起扭动,就是所谓的热力四射。

    边远一角的卡位,坐着两位穿着格格不入的人——有人在酒吧穿着正式西装还拿着皮包的吗?服务员不管,反正有钱都是老板。

    “waiter,再来一杯。”成旭日招呼拿酒,转头一顿发泄,“唉,那个疯女人发了新闻稿。事情闹大了。”

    他请的私家侦探查出来佩玲怀上孩子不是他的。和她谈判后以为事情也就解决了。想不到佩玲竟然铤而走险,真的发了新闻稿,说他始乱终弃。虽说他们这些商界人士的绯闻不至于明星新闻受到关注,但总会影响形象,特别是在他即将改革企业内部的时候,更容不得某些好事者制造话柄。不得不承认,他太低估那女人的胆量,或者说,他太高估女人的智商。

    “还好,新闻压下来了。”方晟不以为然。

    “但那女人还在闹。”成旭日无奈。

    “过一段时间,新闻记者的热情淡了后,她也弄不出什么事情。”

    “这我当然知道,新闻不重要,但公司内那些老臣子等着看笑话。”他还年轻,真准备结尾,恰是需要树立威信的时候。而那些麻烦的老臣子最擅长就是小事化大事。特别是几个元老级别的老臣子一味守旧,阻碍公司的发展。但父亲重情,不能狠心进行改革,公司已见危机。

    “为何总经理不出面解决。”他指的是成旭日的父亲成建国。

    “那些都是陪他出生入死的伙伴。”成旭日烦恼。

    “所以他把责任推给你了?”果然老奸巨滑。

    “嗯。也不能这么说,” 成旭日冷静分析“爸出手也不妥当,只会逼得李庆富和周永胜恩断义绝,联手分裂公司。”

    在他还没能力掌控所有权利之前,需尽量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哦~理解,所以就只能忍了。”方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口喝掉半杯伏特加,成旭日想起下午的会议就火冒三丈。

    “不过, LD那老头开会的时候居然拿佩玲的事讽刺我,哼!乱七八糟。”

    “他自己的丑事前段时间才被人炒作,看到你也沾上了,大概是心凉吧。”落井下石是人之天性,方晟理解。

    “总之就是烦。老头很烦,女人更是烦。”几杯酒下肚,成旭日微熏,心情放松就开始乱说话了,“女人要来干嘛,就是麻烦的代言词。”

    “呵呵,请便。想学《葵花宝典》当天下第一,又没有人会阻止。”

    一拳捶过去,成旭日用行动说话,打断方晟的无聊发言。

    “哎呀!”方晟哀号“你好狠!”

    方昇倒在地上,刚好瞧到一双白皙的细腿。

    “先生,您的伏特加。”于筱把酒送到客人面前。

    接过酒杯,挥挥手,成旭日让服务员离开。

    半夜三更的,黑乎乎的停车场一个人都没有。三个小时后,倒是多了几个醉鬼。

    真的喝多了,头昏脑胀,眼内所有景物幻化好几圈,模糊得失去焦点。成旭日掏出钥匙,试了几回,就是插不进车锁的位子。唉~无奈之下,只好蹲在车子旁边,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个自己清醒一下。

    想不到他也有醉宿停车坪的经历。更可恶的是,方晟抱着个美眉自顾自就走掉,一点兄弟情谊都不留。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看他回到公司怎么修理这家伙。

    再用力揉了揉太阳穴,仍是徒劳无功。从生命的角度着想,在地上过一宿总比醉酒开车丢掉命好。成旭日决定放弃开车回家的念头,就这样顺其自然。

    不过几分钟,昏昏沉沉的,眼皮渐渐盖上,1。85米的大男人瘫在车旁,陷入沉睡。

    于筱5:00下班,正前往停车场拿自行车。

    人生已经够坎坷了,至少路是平坦的吧。可惜事与愿违,“哎呀”,被“杂物”绊倒了。她低头一看,那“杂物”正是一个男人。她细看一下,想了想,勉强有点印象,好像是酒吧的客人。

    “先生,你怎么了。”于筱推了推像死尸般躺着的陌生人。

    这里是大厦的停车场,接近早晨,车辆开进开出的,男人躺的地方犹如路标,还真是被碾死的好地方。他要升天当天使是他的事情,但污染环境可就给环卫工人添麻烦了。

    “嗯~”头很疼,脑袋更是晕眩,成旭日浑身不舒服,已是没力回话。

    “先生,你不能睡在这里。” 于筱好心想劝服眼前醉汉离开。

    “你是谁?”撑起最后一丝意识,成旭日眯着眼睛聚焦盯视眼前的少女,从衣着判断应该是酒吧的服务员。

    “我是……”

    “可以扶我到某处休息吗?”不管她是谁,只要不睡在路中心就行。成旭日习惯性地下命令。

    “啊!”于筱一愣,犹豫不决。她还要回家,弟弟还在等着。

    “500元,可以帮忙吗?”爽快地从口袋掏出皮夹,成旭日没精力进行谈判,一股力撑起身体站起来,一手圈住女孩的脖子,整个身体的重量即时压了过去。

    哇,好重!他比她几乎高了一个头,于筱一下子站不稳,差点被压死。她怕麻烦,想逃,无奈走不了,原因之一是这人“主动”得不容反抗,原因之二是报酬已握在手上,这种时候,能够赚一分是一分。

    好吧,看在钱的份上,当做兼职。

    “先生,请尽量站好,我力气不够。”于筱勉强扶着成旭日,慢慢挪动。

    15分钟,短短几十米的路程,于筱竟然花了15分钟才半拖半拉地把这个男人拉回酒吧房间,真可谓创下最慢步行的吉尼斯记录。

    酒吧规定不能带陌生人进来,但下班时间吧内的人早已走光,也便利了她的行动。虽说值班的保安避不了,幸好和她蛮聊得来的,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她保证晚上开店时这人不在就可以了。

    于筱拿来热毛巾和清水,让成旭日吃下解酒的药。不久,成旭日就躺在沙发上,胸膛一起一伏,平稳的呼吸,安稳地睡着了。

    于筱松一口气。嗅一下身上的衣服,不意外有一股酒味,但混在其中,又有股淡淡的清香,嗯~说不清楚,像肥皂的香味,又像是很淡的香水。总之是那男人的味道,不算讨厌。

    抬腕看手表,已经5:30。于筱转头看着昏睡的男人,在昏暗的灯光下,这个男人的面棱角分明,皮肤有些黝黑,虽不至于貌若潘安,但也算帅气,英挺的眉,坚挺的鼻子,五官清晰,薄唇紧抿,有点外国人的味道。醉酒中身体发热,他把领带扯开了,衬衫的扣子被扯掉两颗,隐约可见健硕的身躯。

    男人!啊~她在想什么,于筱大力敲敲自己脑袋,让自己清醒。看这人的情况,少说天亮前是走不了的。虽然好想回家,却难以放下这付了钱的半个老板。于筱左思又想,犹豫不决。

    已经一夜没回,寒寒会担心吧。于筱离开房间,拨通家里电话。“寒寒,醒了吗?”

    “嗯……”电话那头传来哈欠声。

    “对不起,吵醒你了。姐要晚点回去,你自己煮个泡面吧,面在厨房的柜子里头哦。如果泡面吃完了就到隔壁的李姨借一下!就这样,拜拜。”

    挂上电话,心里一阵空虚。瞥了一下躺着陌生男人的房间,于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唉~看来今天要睡在酒吧了。

    醉酒就会误事,看吧,一身英挺形象现在与街头醉汉无异,让人看着笑话。

    约莫半小时,躺在沙发上的躯体慢慢挪动,成旭日酒醉后一向清醒得很快,只是头很痛,仍旧浑身无力。

    他勉强睁开眼睛,侧首环视周围,只见一位女孩正躺在隔壁的沙发,柔顺的长发披在肩上,盖住了半边面,昏暗的灯光看不清楚她样子,娇弱的身躯、白皙的肌肤倒是可以反映出她的年龄。

    于筱浅眠,旁边男人起床的声响吵已经醒了她。

    于筱睁开眼睛,看见那男人正准备坐起来。

    “嗯,先生,你醒了!”打着招呼,于筱心想着可以早点回家。

    “谢谢你~”勉强记起醉倒前的事情,成旭日礼貌性道谢。

    虽说是交易,结果是避免了他醉倒停车场几乎被碾死的危险,基本的礼貌,他还是懂的的。

    时间很晚了,应该说快早晨了。于筱观察着他的面色,依旧是苍白无力的样子,只好试探地问:“那~你现在走得了吗?”

    “嗯~不行”成旭日老实地回答,“我没力气开车回去。”

    “可是……”他不走,她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于筱小声地问:“你要休息很久?”

    “不清楚。”他很少喝醉,很正常地没有估算的经验。

    “你在这里我走不了”于筱只好说出心里想法。

    “我记得给了你酬劳吧。”如果仅仅是拉他来这里,这钱也太好赚了。成旭日努力依靠一丝理智,开始谈判——为了自己的利益。

    “可是~”

    “我再躺会,你就陪我一下。”他再次闭眼休息,不再说话。

    无奈地,于筱只能被动接受命令。

    头晕脑胀,精神极度疲乏。本想着闭目养神,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是在尴尬。而且两人毫无对话,安静得听见打卡钟的声音。

    “嗯~你叫什么名字。”受不了太冷清,成旭日首先开口。

    “于筱。”

    “你在这里兼职?”

    “是的。”

    “是学生吧。” 成旭日看她清秀的模样和酒吧喧嚣的环境格格不入,反倒象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嗯,可是我没再上学了。”高昂的学费早已负担不起,于筱老实回答。

    “为什么?”

    “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一个月来,繁杂的事情堆积如山,人情冷暖现实得几乎让她崩溃。家里就剩下两人,最年长的她义不容辞担当起主人的角色。一面坚强对着外界,一面装得平静安慰唯一的弟弟。有谁体谅,她还是个17岁的学生而已。

    身边的人都不可信赖,于筱抬头看着对着这陌生人,昏暗的灯光带着模糊的景象,反倒觉得心安。大概是陌生人的关系,心想着不用顾及太多因素,无形中放低芥蒂。

    “不能上学了,只好打工。我知道你觉得奇怪,好好的学生不去升学,我也很想回到那单纯的日子,但没办法。”于筱感触道。

    “可以跟我说说吗?”习惯各种交际应对的成旭日自然地提问。

    “说了也没用。”

    “为什么?”

    “我家生意失败,欠了很多钱,爸妈都不在了,只有弟弟和我一起生活。以后的日子,也不知道怎么办。”于筱缓缓道出了自家故事。毕竟还年幼,她一边说一边想起受到的委屈,不禁声音哽咽,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虽然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哭!可是,心酸泛滥,总觉得委屈。

    她很想抱怨,为什么弟弟和家里的事情,只有她一个人撑着,身边可以依靠的人一个都没有。她很累,真的很累。有谁可以帮忙,有谁可以依靠, 有谁可以借着肩膀让她痛哭……

    看着那颤抖的肩膀、强忍的泪水,成旭日感到莫名的心痛。伸出手臂想搂着她安慰,又惊觉不合适,硬是拉回身边。

    “不要伤心,困难总可以解决的。”不懂得安慰女人的他,只会说出一般的词语。

    “找过很多人,不是冷言冷语就是无可奈何,他们都变了。”于筱压抑着痛哭的冲动,低声埋怨,可是泪水已不受控制,涌出眼眶,一滴一滴滑落面庞。

    “别哭,嗯~总有办法吧。”成旭日不知所措。想起女友总爱依靠他的肩膀撒娇,估计情况也差不多。于是挪动身体,靠在她的身边。

    于筱身心疲惫,不自觉地就靠上了他的肩膀,偎依在他的怀里痛哭起来。女生特有的气味让成旭日不仅僵直了身子。

    若说得到女人的信任是男人的幸运,这个时候,他是否该觉得光荣呢?

    唉……又不是方晟,成旭日反倒不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日常交际不是问题,惟独面对异性,自己总是处理得乱七八糟。佩玲的事情是如此,面前的女孩同样。说起来,他俩清醒的接触不到半小时,还算陌生人,怎倒偎依在一起,象对情侣。

    成旭日想不通,却又不忍怀中的人儿哭得抽搐。只好拼命搜寻脑中硕果仅存的词语,轻声安慰,“没事的,相信我。现在,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一个惟利是图的商人,居然对着毫无利益关系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发生。可能是酒精未散,脑袋不清晰。事后,他这样对自己解释。

    于筱摇了摇头,依旧哽咽,“帮不来的……”

    “或许会有办法的。”

    “我只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数字呢?”

    “200万。”

    “哦~”一涉及金钱,成旭日瞬间清醒,没有再搭话。

    即使这笔钱对他来说并非遥不可急的天文数字,可对方只是一个刚认识的陌生女子,的确没有任何理由让他义务帮助。

    酒醉,不代表他意识不清醒。

    怜惜,不代表他意志不坚定。

    双对无语,两人只好任由时间再次陷入沉默。

    滴答滴答,手表指针的声音愈发清晰,四周环境更是安静。

    于筱激动的情绪渐渐缓和,滑落的泪珠化成泪痕沾在面上,纤细的双腕依旧抓着成旭日的肩膀。哭了一会,她终于冷静下俩。

    “嗯~对不起,”深呼吸,擦干泪眼,勉强挤出笑容,于筱对着成旭日道歉。即使光线不足,仍能估计他的衬衫因她泪水鼻水给毁了。

    “哦,没关系。”见她展露笑容,成旭日松了口气,不知是为了她不再哭泣,还是为尴尬消除。

    看着时间已早,一身酒气自己也蛮不舒服的,成旭日挺起身子,说:“我想离开了。谢谢你今天的帮忙。”

    “哦,好的。”于筱立刻站了起来,“我帮你叫计程车。”

    成旭日勉强站起来,借着于筱的搀扶,步出离开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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