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章 戏班班主
晚上，我们找了一间客栈住下。
上楼前，龙灏天突然转过头来，对我说：“心儿，你掐我一下。”
我一阵莫名其妙，道：“干嘛啊？”
龙灏天不依不饶，道：“你掐我一下。”
我送给他一个不可理喻的眼神，嗔道：“你发什么疯？”
“掐我一下。”龙灏天还是重复地说着。
看来不掐他一下，他还真是誓不罢休。我不轻不重地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
“嗯，没多大感觉。”他喃喃自语道。
然后猛地揽过我的腰，一手托住我的后脑勺，低下头就是一顿猛亲，我吓蒙了过去。
“啊，你干嘛咬我嘴唇？”我突然大叫道。
“嗯，疼。”他轻轻说道，脸上却挂着快乐的笑容。
“你搞清楚，是我疼，不是你疼！被咬的人是我唉，你才是那个咬人的人！莫名其妙。”我一把推开他，冲上楼一头钻进房间。
心，跳得好快！
晚上，我正准备上床睡觉，就听到龙灏天过来敲门。
“哒－哒，心儿，睡了吗？”龙灏天在门外问道。
“还没，有事吗？”我边披了件外套边去开门。
门一打开，就看到龙灏天一脸灿烂笑容的看着我。
“心儿。”
“怎么啦？”我问道。
“你先进来吧。”我边说着边让他进屋。
“心儿，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啦？”怎么说话没头没尾呢？我一头雾水道。
“我知道你爱我。”他很自然地说出口。
这下换我愣住了。
“嗯，然后呢？”我问。
“我也爱你。”他说。
“嗯。”
“我一直都爱你。”
“嗯。”
“从你还不知道有我这个人存在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
“嗯？”
从我听到你弹那首曲子时，从你对陌生的我说出那一番话时，从我看见你为无家可归的孩子建造学堂时，从你在万千人面前跳出那一支惊艳绝伦的舞蹈时，从我听见你与那君王机智无双的对话时，从你在满殿的王公大臣面前从容不迫地说话，微笑时……
从每一个你的笑容，每一句你的话语，每一次你的顾盼回眸，我的心就再也不是我自己的了。
我不知道到底从什么时候爱上了你，我只知道，对你的这份感情，好像早就存在了我的灵魂深处，也许，在我还没认识你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感知到了你的存在，他一直等待着你的到来，等待着我们去圆那也许在前世没能圆成的爱。
“你到底是爱哪个？”莫不是他爱的是以前那个“尘心”？要不然他怎么会说，我不认识他的时候，他就爱上了我？
“什么？”龙灏天显然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我换了个问法问道。
“有一次夜晚，你在天乾国的皇宫中弹古筝的时候。就是那个曲子，把我吸引了过去。当时我还在想，谁能弹出如此意境的曲子。”
弹古筝？
我是弹过，但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啊？
“我那时弹的是什么曲子啊？”我问道。
“我不知道叫什么，只知道那曲子听起来，意境高远，遨游于天地之间，心遍满整个虚空，无所在，又无所不在，像是能承载万物，又能放下万物，能穿透一切有形无形物质。”龙灏天说着说着就轻轻地哼了起来。
听着听着，我豁然开朗，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
我轻轻地应和着他，快乐地哼了起来。这首曲子就是“云海之间”，是我刚到这个时空不久一时兴起弹起来的，我还记得那次心里莫名泛起的悸动，和下意识地站起来朝屋顶的观望，以及之后涌起的阵阵失落感。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那时是不是站在屋顶上。”
“是啊，你怎么知道？”龙灏天一脸惊奇地看着我。
两人对视了片刻，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那曲子还没弹好吧，什么时候将后半部分补上，如何？”龙灏天笑道。
“嗯，好啊，这次定要完完整整地弹给你听。”我说道。
“心儿。”龙灏天轻柔地唤着我。
“嗯？”我有些紧张起来，因为室内的气氛突然变得不一样了，有些暧昧，还有些期盼。
龙灏天温柔地抱住我，倾身吻了下来。
我缓缓地闭上眼睛，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幸福。他的唇好柔软，好温柔。多希望此刻能永远永远停留，宇宙洪荒，天上人间，我们依然可以彼此相守，彼此珍视。
不知过了多久，龙灏天慢慢离开我的唇，轻轻抵着我的额头，静静地调整着已然紊乱的气息。
“晚安。”发出的声音已有些许沙哑。
“嗯，晚安。”我回应道。
送走龙灏天之后，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不时地像傻子一样发出几声嬉笑声。唉，完了完了，这下我是真的真的爱了，心里的甜蜜就像是春天的芳香一样怎么遮也遮掩不了，风一吹，那馨香就会散发得越远；阳光一晒，那馨香就会愈加浓烈。
第二天，我破天荒地睡了个懒觉，赖在床上不愿起来，不过最终还是顶着个黑眼圈起床了，但精神却是大好的，总觉得有用不完地活力似的。洗漱完毕后，我出门吃早餐，哦不，应该是午餐了吧，算了算了，正好两餐一起吃。
在下楼的时候，正好碰到龙灏天。于是我心情大好地跟他打招呼：“早！”
龙灏天含笑地看着我，道：“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起床呢？该不会是打算一整天都赖在床上吧。”
我辩解道：“哪有？我这不是起来了嘛，只不过比平时晚了那么一点点。”
龙灏天状似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嗯，是晚了‘一点点’。”在最后三个字上特地加重了口音。
哼，这只臭狐狸。我心里暗暗诽谤道。
“你看你看，我都有黑眼圈了。”我朝他扮可怜道。
“嗯，让我看看。”龙灏天故意凑上来看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该不会是思念过度吧。”
“思念过度？”我的大脑迟钝了半天，然后才募地反应过来，好啊，取笑我！
“龙灏天！你找打－－”我的手向他泼妇状挥来，他却气定神闲地躲开，看来，有武功就是好啊，至少能少受点皮肉之苦，看来得什么时候让他也教教我几招。
“好啦好啦，反正今天也过去一半了，倒不如干脆放自己一天假，尽兴地玩玩，如何？”龙灏天提议道。
我听后拍手道：“好啊好啊，那我们快走吧。”
龙灏天拉着我道：“急什么，先去给你买点点心垫垫肚子，待会儿带你去吃好吃的。”
“嗯，我要吃昨天看到的那个阿婆炒的嫩黄嫩黄的果子，还有那个阿公煎的饼，里面包了好多东西哦，然后，还要喝……”我喋喋不休道。
龙灏天带着我边逛边买，两个人一路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时间流逝。
走到一家酒楼前，龙灏天停了下来，转头道：“今天我们的午餐就在这里解决。”
我笑道：“看来这家酒楼一定有它的独到之处。”
龙灏天道：“可不是？听说这家酒楼有一道菜，叫做‘酒心竹叶鸡’，做得甚是好吃，怎能不来尝尝呢？”
“哦？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来领教领教这道菜的魅力，进去吧。”我率先走进这家酒楼。
“客官，里边请。”一个伙计上来招呼道，待看到我们两人时不由一愣，目光里有丝惊艳。
“您几位？”他很快问道。
“两位。”龙灏天道。
“好咧，请走这边。”那伙计前面带路道。我们随他走到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客官，请用茶。”
“请问你们要点什么菜？”
龙灏天道：“你们这边是不是有道菜叫做‘酒心竹叶鸡’？”
小伙计忙道：“是的，这可是我们的招牌菜。客官，您要吗？”
龙灏天道：“嗯，就要这道菜。另外再给我们……”突然，我的眼睛被一道亮光闪了一下，我本能地朝窗外看过去，只见一道红影一闪而过，根本来不及看清是什么。
“哎，你们听说了吗？官家的小姐要成亲啦！”
“什么？谁娶了她呀？”
“说是一个没有双亲的书生，人挺老实的。”
“那不是门不当户不对吗？那官家是什么人家啊，人家可是这儿的大户人家，书香门第，听说那官家大公子前年还被大王召见了呢！”
“哪个大王啊？”
“还能是哪个？天乾大陆的君王啊，虽说这瑞国和乾西国是独立在外的，但谁看不出，那两个大王哪能和我们这天乾君王相比啊。”
“是啊，这天乾君王可真正是威震八方啊，小小年纪，就把八方领土收于麾下，还真是天神下凡啊。”
“可这乾西国也不是可以小窥的，虽然别的比不上，可人家打起仗来那叫一个勇猛啊，就如猛兽一般，以前吃过他们败仗的还少？”
“是啊，可现在又打起来啦，唉……”
“算了算了，谈这个干什么？还不如谈谈那官家小姐的成亲喜事呢。”
“是啊是啊……”立刻有人附和道。
“哎？你刚刚不是说那官家大公子被大王召见了吗？那不就是说他亲眼见到了我们大王啦？”
“可不是？”
“啊呀……”四周顿时发出一阵阵羡慕之声。
“这可真是天大的荣幸啊！！！”说话之人语气不无艳羡，好像看到了神下凡般。
“你说这官家怎么就这么厉害呢？两个公子，一个能文，一个善武，模样都俊俏得很。这小姐呢？又是一个好善乐施之人，只可惜……唉……”说话人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大家也都露出非常惋惜的表情。
可惜？可惜什么呀？
“要我说呀，那官家小姐嫁了个书生，也没亏了她。”
“摊上这么个毛病，那书生还不嫌弃她，也多亏了人家心好。”
“说不准啊，指不定那个书生是看上了人家小姐还是看上了人家家财呢！”有的人语气酸溜溜的说道。
“听说这个病也是个顽疾了，官家人为此不知道请了多少大夫，可就是不顶用，为此，大家也都死心了。”
…………
听了七七八八，我也大概清楚了，原来这官家小姐是身体有病啊，难怪大家说这穷书生娶了小姐也不算什么幸事。也不知道这官小姐生的是什么病，也不知道龙灏天能不能治得了？我暗自猜想道。
龙灏天看到我盯着他看，道：“你又打什么注意？”
我不禁笑道：“你别那么紧张好不好，我只是在想也许你能治得了这官家大小姐的病呢。”
龙灏天失笑道：“你就这么对我有信心？”
“可不是？怎么样，要不要去看看？”我问道。
龙灏天淡淡道：“今天就算了，改天吧，反正也不急于这几天。”
“那行，你……”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吵闹声打断了。
“妈的，说句对不起就行了吗？你知道这衣服值多少钱吗？”
“对不起，对不起，万老板，小的给您赔。”
“赔？你赔得起吗，你？”
我不禁皱了皱眉头，对那道粗鲁不堪的话语心生厌恶。这种仗着有几个钱就目空一切的人古往今来，并不少见，外表光鲜华丽，腹内却空空如草莽，偏偏又喜欢以压榨，欺负那些小人物来满足他们的虚荣心。好像不欺负欺负那些底层人民，就不足以显示他们眼里的“高大厉害”。
这种人，最是要不得，他们往往欺软怕硬，喜欢看别人匍匐在他的脚下，奴颜婢膝，他们就会觉得全身的气焰都在叫嚣，更是变本加厉。
四周人窃窃私语，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改变了这个局面：“这位老爷，这个小伙计已经跟您道歉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这洒在衣服上的汤渍回去洗一下就就行了，况且您也不缺这一个衣服，何不放了这小伙计？”
“你是哪个王八羔子，敢来管本老爷的事？给我滚！”这种人的“权威”由不得别人挑战，因为这样会丢了他的面子。
“只是一个小伙计，这位老爷，你这样做未免太失胸怀了些，要么就赔个钱算了，要么就放了人家，没必要在这边紧揪着不放吧，人家酒楼还要做生意呢。”
我不禁扭过头向那道声音的来源看过去，看来是一个爱打抱不平的人哩。只见那个人一身灰衣，满面胡须，身块结实，看样子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
“你有胆报上名来，本老爷让你看看多管闲事的下场。”那个万老爷显然气得不轻，可能还从没有人敢这样对他吧。
“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红袖班班主，尚既是也。”
“红袖班？哼，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戏班班主，还敢这样张狂，你该不会是忘了两天后的寿宴吧。”那万老板面上露出得意的轻笑。
“寿宴？你就是那个请我们戏班唱戏贺寿的万家？”那个尚既问道。
“怎么？后悔了？两天后你们戏班就不用来了，我另请别家。”万老板像是终于出了一口气般得意洋洋地走了出去。
对于这样的结果，每个人都没想到，我想那个尚班主更没想到，我看到他一脸颓丧地走了出去。我有些无语，若是当一个人知道他所做的好事将会威胁到他自身的利益时，他还会去做吗？还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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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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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啦？”怎么说话没头没尾呢？我一头雾水道。
“我知道你爱我。”他很自然地说出口。
这下换我愣住了。
“嗯，然后呢？”我问。
“我也爱你。”他说。
“嗯。”
“我一直都爱你。”
“嗯。”
“从你还不知道有我这个人存在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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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爱哪个？”莫不是他爱的是以前那个“尘心”？要不然他怎么会说，我不认识他的时候，他就爱上了我？
“什么？”龙灏天显然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我换了个问法问道。
“有一次夜晚，你在天乾国的皇宫中弹古筝的时候。就是那个曲子，把我吸引了过去。当时我还在想，谁能弹出如此意境的曲子。”
弹古筝？
我是弹过，但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啊？
“我那时弹的是什么曲子啊？”我问道。
“我不知道叫什么，只知道那曲子听起来，意境高远，遨游于天地之间，心遍满整个虚空，无所在，又无所不在，像是能承载万物，又能放下万物，能穿透一切有形无形物质。”龙灏天说着说着就轻轻地哼了起来。
听着听着，我豁然开朗，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
我轻轻地应和着他，快乐地哼了起来。这首曲子就是“云海之间”，是我刚到这个时空不久一时兴起弹起来的，我还记得那次心里莫名泛起的悸动，和下意识地站起来朝屋顶的观望，以及之后涌起的阵阵失落感。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那时是不是站在屋顶上。”
“是啊，你怎么知道？”龙灏天一脸惊奇地看着我。
两人对视了片刻，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那曲子还没弹好吧，什么时候将后半部分补上，如何？”龙灏天笑道。
“嗯，好啊，这次定要完完整整地弹给你听。”我说道。
“心儿。”龙灏天轻柔地唤着我。
“嗯？”我有些紧张起来，因为室内的气氛突然变得不一样了，有些暧昧，还有些期盼。
龙灏天温柔地抱住我，倾身吻了下来。
我缓缓地闭上眼睛，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幸福。他的唇好柔软，好温柔。多希望此刻能永远永远停留，宇宙洪荒，天上人间，我们依然可以彼此相守，彼此珍视。
不知过了多久，龙灏天慢慢离开我的唇，轻轻抵着我的额头，静静地调整着已然紊乱的气息。
“晚安。”发出的声音已有些许沙哑。
“嗯，晚安。”我回应道。
送走龙灏天之后，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不时地像傻子一样发出几声嬉笑声。唉，完了完了，这下我是真的真的爱了，心里的甜蜜就像是春天的芳香一样怎么遮也遮掩不了，风一吹，那馨香就会散发得越远；阳光一晒，那馨香就会愈加浓烈。
第二天，我破天荒地睡了个懒觉，赖在床上不愿起来，不过最终还是顶着个黑眼圈起床了，但精神却是大好的，总觉得有用不完地活力似的。洗漱完毕后，我出门吃早餐，哦不，应该是午餐了吧，算了算了，正好两餐一起吃。
在下楼的时候，正好碰到龙灏天。于是我心情大好地跟他打招呼：“早！”
龙灏天含笑地看着我，道：“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起床呢？该不会是打算一整天都赖在床上吧。”
我辩解道：“哪有？我这不是起来了嘛，只不过比平时晚了那么一点点。”
龙灏天状似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嗯，是晚了‘一点点’。”在最后三个字上特地加重了口音。
哼，这只臭狐狸。我心里暗暗诽谤道。
“你看你看，我都有黑眼圈了。”我朝他扮可怜道。
“嗯，让我看看。”龙灏天故意凑上来看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该不会是思念过度吧。”
“思念过度？”我的大脑迟钝了半天，然后才募地反应过来，好啊，取笑我！
“龙灏天！你找打－－”我的手向他泼妇状挥来，他却气定神闲地躲开，看来，有武功就是好啊，至少能少受点皮肉之苦，看来得什么时候让他也教教我几招。
“好啦好啦，反正今天也过去一半了，倒不如干脆放自己一天假，尽兴地玩玩，如何？”龙灏天提议道。
我听后拍手道：“好啊好啊，那我们快走吧。”
龙灏天拉着我道：“急什么，先去给你买点点心垫垫肚子，待会儿带你去吃好吃的。”
“嗯，我要吃昨天看到的那个阿婆炒的嫩黄嫩黄的果子，还有那个阿公煎的饼，里面包了好多东西哦，然后，还要喝……”我喋喋不休道。
龙灏天带着我边逛边买，两个人一路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时间流逝。
走到一家酒楼前，龙灏天停了下来，转头道：“今天我们的午餐就在这里解决。”
我笑道：“看来这家酒楼一定有它的独到之处。”
龙灏天道：“可不是？听说这家酒楼有一道菜，叫做‘酒心竹叶鸡’，做得甚是好吃，怎能不来尝尝呢？”
“哦？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来领教领教这道菜的魅力，进去吧。”我率先走进这家酒楼。
“客官，里边请。”一个伙计上来招呼道，待看到我们两人时不由一愣，目光里有丝惊艳。
“您几位？”他很快问道。
“两位。”龙灏天道。
“好咧，请走这边。”那伙计前面带路道。我们随他走到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客官，请用茶。”
“请问你们要点什么菜？”
龙灏天道：“你们这边是不是有道菜叫做‘酒心竹叶鸡’？”
小伙计忙道：“是的，这可是我们的招牌菜。客官，您要吗？”
龙灏天道：“嗯，就要这道菜。另外再给我们……”突然，我的眼睛被一道亮光闪了一下，我本能地朝窗外看过去，只见一道红影一闪而过，根本来不及看清是什么。
“哎，你们听说了吗？官家的小姐要成亲啦！”
“什么？谁娶了她呀？”
“说是一个没有双亲的书生，人挺老实的。”
“那不是门不当户不对吗？那官家是什么人家啊，人家可是这儿的大户人家，书香门第，听说那官家大公子前年还被大王召见了呢！”
“哪个大王啊？”
“还能是哪个？天乾大陆的君王啊，虽说这瑞国和乾西国是独立在外的，但谁看不出，那两个大王哪能和我们这天乾君王相比啊。”
“是啊，这天乾君王可真正是威震八方啊，小小年纪，就把八方领土收于麾下，还真是天神下凡啊。”
“可这乾西国也不是可以小窥的，虽然别的比不上，可人家打起仗来那叫一个勇猛啊，就如猛兽一般，以前吃过他们败仗的还少？”
“是啊，可现在又打起来啦，唉……”
“算了算了，谈这个干什么？还不如谈谈那官家小姐的成亲喜事呢。”
“是啊是啊……”立刻有人附和道。
“哎？你刚刚不是说那官家大公子被大王召见了吗？那不就是说他亲眼见到了我们大王啦？”
“可不是？”
“啊呀……”四周顿时发出一阵阵羡慕之声。
“这可真是天大的荣幸啊！！！”说话之人语气不无艳羡，好像看到了神下凡般。
“你说这官家怎么就这么厉害呢？两个公子，一个能文，一个善武，模样都俊俏得很。这小姐呢？又是一个好善乐施之人，只可惜……唉……”说话人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大家也都露出非常惋惜的表情。
可惜？可惜什么呀？
“要我说呀，那官家小姐嫁了个书生，也没亏了她。”
“摊上这么个毛病，那书生还不嫌弃她，也多亏了人家心好。”
“说不准啊，指不定那个书生是看上了人家小姐还是看上了人家家财呢！”有的人语气酸溜溜的说道。
“听说这个病也是个顽疾了，官家人为此不知道请了多少大夫，可就是不顶用，为此，大家也都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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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七七八八，我也大概清楚了，原来这官家小姐是身体有病啊，难怪大家说这穷书生娶了小姐也不算什么幸事。也不知道这官小姐生的是什么病，也不知道龙灏天能不能治得了？我暗自猜想道。
龙灏天看到我盯着他看，道：“你又打什么注意？”
我不禁笑道：“你别那么紧张好不好，我只是在想也许你能治得了这官家大小姐的病呢。”
龙灏天失笑道：“你就这么对我有信心？”
“可不是？怎么样，要不要去看看？”我问道。
龙灏天淡淡道：“今天就算了，改天吧，反正也不急于这几天。”
“那行，你……”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吵闹声打断了。
“妈的，说句对不起就行了吗？你知道这衣服值多少钱吗？”
“对不起，对不起，万老板，小的给您赔。”
“赔？你赔得起吗，你？”
我不禁皱了皱眉头，对那道粗鲁不堪的话语心生厌恶。这种仗着有几个钱就目空一切的人古往今来，并不少见，外表光鲜华丽，腹内却空空如草莽，偏偏又喜欢以压榨，欺负那些小人物来满足他们的虚荣心。好像不欺负欺负那些底层人民，就不足以显示他们眼里的“高大厉害”。
这种人，最是要不得，他们往往欺软怕硬，喜欢看别人匍匐在他的脚下，奴颜婢膝，他们就会觉得全身的气焰都在叫嚣，更是变本加厉。
四周人窃窃私语，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改变了这个局面：“这位老爷，这个小伙计已经跟您道歉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这洒在衣服上的汤渍回去洗一下就就行了，况且您也不缺这一个衣服，何不放了这小伙计？”
“你是哪个王八羔子，敢来管本老爷的事？给我滚！”这种人的“权威”由不得别人挑战，因为这样会丢了他的面子。
“只是一个小伙计，这位老爷，你这样做未免太失胸怀了些，要么就赔个钱算了，要么就放了人家，没必要在这边紧揪着不放吧，人家酒楼还要做生意呢。”
我不禁扭过头向那道声音的来源看过去，看来是一个爱打抱不平的人哩。只见那个人一身灰衣，满面胡须，身块结实，看样子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
“你有胆报上名来，本老爷让你看看多管闲事的下场。”那个万老爷显然气得不轻，可能还从没有人敢这样对他吧。
“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红袖班班主，尚既是也。”
“红袖班？哼，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戏班班主，还敢这样张狂，你该不会是忘了两天后的寿宴吧。”那万老板面上露出得意的轻笑。
“寿宴？你就是那个请我们戏班唱戏贺寿的万家？”那个尚既问道。
“怎么？后悔了？两天后你们戏班就不用来了，我另请别家。”万老板像是终于出了一口气般得意洋洋地走了出去。
对于这样的结果，每个人都没想到，我想那个尚班主更没想到，我看到他一脸颓丧地走了出去。我有些无语，若是当一个人知道他所做的好事将会威胁到他自身的利益时，他还会去做吗？还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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