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日久贱人心8
8、
“好啊。”
两个字，惊讶得陶可半天不知说什么。她准备的理由当即随着这两个字飘散在风中，消失不见。
陈子桥问：“时间地点？”
陶可又是一怔，忙说：“那个我等会儿短信你吧。”
他“嗯”了声，说：“还有事没？”
陶可一脸黑线，“没了，你去忙吧，有什么等会再说。”
陈子桥挂了电话后，陶可盯着手机出神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还没选好地方，急忙打开某点评网的APP，搜起了有什么好吃的。
**
“子桥哥？”蒋若梦托着下巴再一次唤眼前之人。面前的男人从挂电话之后，视线就一直停留在眼皮底下的合同上，嘴角保持着若有似无的笑容，有丝玩味，碳素墨水笔在他的大拇指和食指间不停旋转着，仿佛一个芭蕾舞演员在翩翩起舞。
那张合同难道比她还好看吗？她不相信合同上的事项他会不了解，用得着看那么久？！
蒋若梦垂眸，嘴角甜美的笑容渐退，眼中暗藏着愠怒。
陶可？她才不把她放在眼里，她根本连她的对手都算不上。
陈子桥现在在想什么她不知道，但绝对不可能是陶可！
她沉了沉气，耐着性子，又喊了一遍，“陈子桥！”
陈子桥只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低下头在合同上飞快地签下自己的大名，合上，把笔塞回自己的内口袋。
“合同签好了，我送你回家。”语气冷淡，面容清冷，哪里还有刚才似笑非笑的半分影子。他站起来，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大衣。
蒋若梦彻底着急了。开玩笑，本来和她签合同的应该是华晨老总本人，她好不容易求来了和陈子桥见面的机会，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回家？
她咬着嘴唇，找借口，“子桥哥，你不带我去公司参观参观吗？”
陈子桥把大衣穿上，听到她的话头也没抬，“所有的公司都长一样，你去你家的参观参观就行了。”
蒋若梦半起身把陈子桥拿合同的手按在桌上，“那我们去看电影吧，最近不是新上了一部新的好莱坞电影嘛，听说很好看的，子桥哥，陪我去看嘛，看完了我请你吃饭。”
“大小姐，我不是你，我有工作。”陈子桥毫不留情地抽出自己的手，把合同卷在手中，“快点走吧。”
蒋若梦还在好生好气地同他商量，“那我去你的公司等你，下班了一起吃晚饭吧？”
“蒋若梦，我没空。”陈子桥不耐烦地说，同时又想起了那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女人，表情不自觉地缓和了些，“晚上有约了。”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我不觉得可以。”他看着坐在椅子上不肯起来的女人，皱眉冷声道，“给你三秒，再不起来就自己回家吧。”
**
陶可在点评网上逛了好半天，仍旧一筹莫展。她丧气地用砖头一样的手机敲了敲脑袋。
日本料理她不喜欢，西餐太浪费又太浪漫，烧烤油烟味太重，火锅两个人吃没情调，吃菜显得太庄重……这些都不好，还能吃什么呢？好想请他去吃牛肉拉面啊，又实惠又好吃……可是实在是拿不出手啊……
陶可用手机顶着下巴，抬头望着天花板思索。这时手机突然振动了两下，陶可吓了一跳，赶紧移开了手机，一边揉着被震麻了的下巴，一边低头看亮起的屏幕。
然后……然后她就瞪着眼呆滞了……脸边情不自禁地浮现了可疑的红色。
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新信息，来件人：陈某人，内容：四点了，还没想好？
陈子桥竟然会给她发短信……好不可思议啊！陶可下意识的去看了最上边的时间，4：01，果然……都四点了……
陶可想了想，回复：你喜欢日料么？
虽然她不喜欢，但不代表他不喜欢啊，男人是不是都会比较喜欢刺身？
她等了会儿，几分钟的时间漫长如同几年，对面回复：你决定。
她的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跳动，发送：给我点意见好嘛？！我不知道你的口味，决定不了！
这次他回的很快：你在公司？
她疑惑地回了一个“嗯”。
不要走，等我一个钟头。
？？？
她发了三个问号后，他就再没回复。
陶可翻了个白眼，趴在桌上无所事事地等他。
过了正正好好一个钟头，她正在玩水果忍者，电话忽然狂振，屏幕上显示来电人为“陈某人”，她慌忙接起。
“喂？”
“我到了，下来。”
陶可三下五除二收拾好了，拎起包就往电梯冲，她不习惯等别人，但比起等别人，她更不习惯别人等她。
一到楼底下就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陶可二话不说就绕过车头打开门钻进了副驾驶。陈子桥还在埋头看着手机，看到陶可的动静，眼神终于从手机上撤离，手机随手丢在了车上，扯了扯嘴角，“动作倒是挺速度的。”
陶可得意地抬高下巴，“那是自然，我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你是男人。”陈子桥一副“我懂的”的眼神，又问，“想好去哪儿吃了没？”
陶可纠着眉头，摇了摇头，“你不是让我等你？我以为你替我想好了。”
“我只是替你想好了时间。”陈子桥忍住扶额的冲动，无奈道，“你请吃饭都不想好去哪儿吃的？”
“滚蛋！”陶可横了他一眼，“这不是和你不熟么，不知道你的口味啊，万一叼的要死，什么都不吃怎么办？”
陈子桥先是皱了皱眉，“女孩子少说脏话，你是公众人物……”
陶可急急地打断他的话，双手合在一起竖在鼻前，半阖着眼，撅着嘴说：“师傅，悟空知错了，悟空以后一定注意公众形象，求求您别念紧箍咒了！”
“你！”陈子桥欲怒无气，倒是被她逗得嘴角竟浅浅地勾起，他迅速地移开目光，说，“下次注意。”
“好嘞，谢谢师傅！”陶可嘴角弯弯，但很快又垂了下来，“到底去哪儿吃啊，你喜欢吃什么？”
“什么都吃。”
“是吗……”陶可用余光瞟着他，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
她灵机一动，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在陈子桥腰间使劲掐了一下，陈子桥吓了一跳，怒瞪着她，“你干什么？”
陶可一瞬就缩回了手，大大方方地回以他如箭般的目光，“啧”了三声，“还说自己什么都吃，大骗子！”
“……？”
“掐了一把全是骨头，硌得手疼，腰上一点肉都没，你是不是男人啊！什么都吃的男人有你这样的？！”陶可的眼中满是鄙视。
陈子桥僵硬的脸上不自觉地抽了几下。
这时后面突然传来了一阵车喇叭声，大概是他们停在门口太久了，有人要从这条道上走。
陈子桥往前开了一小段，空出了路，停了下来。
陶可转过去看他，猛地像发现了新大陆，两眼放光，指着他的脸惊讶道：“陈子桥！”
“干什么？！”陈子桥恼羞成怒，轻吼了声。
“你脸怎么这么红？”陶可撇了撇嘴，又故意装作无限惆怅地摇了摇头，“哎，我是怕你有高血压，这么凶干嘛。这年头请人吃饭还要被人吼，什么世道啊~像我这么好的人~哎~”
说完后，陶可瞄了眼脸颊只是有点红的陈子桥，弯起了嘴角。
陈子桥黑了脸，决定不再同她争辩，径自开起了车。
“咦，去哪儿？”陶可问。
“随便。”
“随便在哪儿？”
“陶可！你能不能安静会儿？！“
陶可咽了咽口水，对嘴巴做着拉拉链的动作，闭上了嘴。
大概过了三十秒，车子又停了下来。陶可本来想问怎么了，但一想到刚才那货让她闭嘴，就没好气地看着他，结果他也直直地看着她。
她挑了挑眉，挺直了背，气势毫不弱于陈子桥。
两人面面相觑了会，陈子桥忍无可忍，咬牙切齿道：“安全带！”
她憋着笑，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转过头看向窗外。
不一会儿，陶可感受到一阵炙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脖颈，钻进她的心坎。她红了耳后根，偏偏在这时，她倏地转过了头。
陈子桥的脸就在离她眼前几毫米的地方，她的鼻尖再凑近一点就能碰到他的侧脸。
陶可承认，她是故意的。只是，就在这刻，她有点儿后悔了。
她有些好奇，冬天的夕阳怎么会这么好看。在她的印象里，冬天的黑夜来的很早，夕阳西下，就仿佛一秒钟的事情，白天过后的下一秒就是黑夜。然而此时此刻，微弱的光芒透过车窗射了进来，零零落落地洒在他的侧脸上，红红黄黄的，特别好看，他清冷的脸庞在薄暮中显得异常柔和。她的心跳突然漏掉了好几拍，空气像是停滞了一般，内心一片柔软，想要凑前的冲动愈发强烈。
这么好看的脸，明明离她这样近，她却只能看不能亲，她能不后悔吗？！
她忽然开始恨自己，陶可，你真是贱，人家只是把你当手下的艺人，对你负责是他应该做的，是他的分内事，他根本不喜欢你，对你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你有什么好胡思乱想的，你这人为什么总是给了一点儿阳光就灿烂啊！
陶可渐渐沉下了脸，咬着唇轻推了一把也愣住的陈子桥。
“好啊。”
两个字，惊讶得陶可半天不知说什么。她准备的理由当即随着这两个字飘散在风中，消失不见。
陈子桥问：“时间地点？”
陶可又是一怔，忙说：“那个我等会儿短信你吧。”
他“嗯”了声，说：“还有事没？”
陶可一脸黑线，“没了，你去忙吧，有什么等会再说。”
陈子桥挂了电话后，陶可盯着手机出神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还没选好地方，急忙打开某点评网的APP，搜起了有什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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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桥哥？”蒋若梦托着下巴再一次唤眼前之人。面前的男人从挂电话之后，视线就一直停留在眼皮底下的合同上，嘴角保持着若有似无的笑容，有丝玩味，碳素墨水笔在他的大拇指和食指间不停旋转着，仿佛一个芭蕾舞演员在翩翩起舞。
那张合同难道比她还好看吗？她不相信合同上的事项他会不了解，用得着看那么久？！
蒋若梦垂眸，嘴角甜美的笑容渐退，眼中暗藏着愠怒。
陶可？她才不把她放在眼里，她根本连她的对手都算不上。
陈子桥现在在想什么她不知道，但绝对不可能是陶可！
她沉了沉气，耐着性子，又喊了一遍，“陈子桥！”
陈子桥只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低下头在合同上飞快地签下自己的大名，合上，把笔塞回自己的内口袋。
“合同签好了，我送你回家。”语气冷淡，面容清冷，哪里还有刚才似笑非笑的半分影子。他站起来，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大衣。
蒋若梦彻底着急了。开玩笑，本来和她签合同的应该是华晨老总本人，她好不容易求来了和陈子桥见面的机会，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回家？
她咬着嘴唇，找借口，“子桥哥，你不带我去公司参观参观吗？”
陈子桥把大衣穿上，听到她的话头也没抬，“所有的公司都长一样，你去你家的参观参观就行了。”
蒋若梦半起身把陈子桥拿合同的手按在桌上，“那我们去看电影吧，最近不是新上了一部新的好莱坞电影嘛，听说很好看的，子桥哥，陪我去看嘛，看完了我请你吃饭。”
“大小姐，我不是你，我有工作。”陈子桥毫不留情地抽出自己的手，把合同卷在手中，“快点走吧。”
蒋若梦还在好生好气地同他商量，“那我去你的公司等你，下班了一起吃晚饭吧？”
“蒋若梦，我没空。”陈子桥不耐烦地说，同时又想起了那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女人，表情不自觉地缓和了些，“晚上有约了。”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我不觉得可以。”他看着坐在椅子上不肯起来的女人，皱眉冷声道，“给你三秒，再不起来就自己回家吧。”
**
陶可在点评网上逛了好半天，仍旧一筹莫展。她丧气地用砖头一样的手机敲了敲脑袋。
日本料理她不喜欢，西餐太浪费又太浪漫，烧烤油烟味太重，火锅两个人吃没情调，吃菜显得太庄重……这些都不好，还能吃什么呢？好想请他去吃牛肉拉面啊，又实惠又好吃……可是实在是拿不出手啊……
陶可用手机顶着下巴，抬头望着天花板思索。这时手机突然振动了两下，陶可吓了一跳，赶紧移开了手机，一边揉着被震麻了的下巴，一边低头看亮起的屏幕。
然后……然后她就瞪着眼呆滞了……脸边情不自禁地浮现了可疑的红色。
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新信息，来件人：陈某人，内容：四点了，还没想好？
陈子桥竟然会给她发短信……好不可思议啊！陶可下意识的去看了最上边的时间，4：01，果然……都四点了……
陶可想了想，回复：你喜欢日料么？
虽然她不喜欢，但不代表他不喜欢啊，男人是不是都会比较喜欢刺身？
她等了会儿，几分钟的时间漫长如同几年，对面回复：你决定。
她的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跳动，发送：给我点意见好嘛？！我不知道你的口味，决定不了！
这次他回的很快：你在公司？
她疑惑地回了一个“嗯”。
不要走，等我一个钟头。
？？？
她发了三个问号后，他就再没回复。
陶可翻了个白眼，趴在桌上无所事事地等他。
过了正正好好一个钟头，她正在玩水果忍者，电话忽然狂振，屏幕上显示来电人为“陈某人”，她慌忙接起。
“喂？”
“我到了，下来。”
陶可三下五除二收拾好了，拎起包就往电梯冲，她不习惯等别人，但比起等别人，她更不习惯别人等她。
一到楼底下就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陶可二话不说就绕过车头打开门钻进了副驾驶。陈子桥还在埋头看着手机，看到陶可的动静，眼神终于从手机上撤离，手机随手丢在了车上，扯了扯嘴角，“动作倒是挺速度的。”
陶可得意地抬高下巴，“那是自然，我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你是男人。”陈子桥一副“我懂的”的眼神，又问，“想好去哪儿吃了没？”
陶可纠着眉头，摇了摇头，“你不是让我等你？我以为你替我想好了。”
“我只是替你想好了时间。”陈子桥忍住扶额的冲动，无奈道，“你请吃饭都不想好去哪儿吃的？”
“滚蛋！”陶可横了他一眼，“这不是和你不熟么，不知道你的口味啊，万一叼的要死，什么都不吃怎么办？”
陈子桥先是皱了皱眉，“女孩子少说脏话，你是公众人物……”
陶可急急地打断他的话，双手合在一起竖在鼻前，半阖着眼，撅着嘴说：“师傅，悟空知错了，悟空以后一定注意公众形象，求求您别念紧箍咒了！”
“你！”陈子桥欲怒无气，倒是被她逗得嘴角竟浅浅地勾起，他迅速地移开目光，说，“下次注意。”
“好嘞，谢谢师傅！”陶可嘴角弯弯，但很快又垂了下来，“到底去哪儿吃啊，你喜欢吃什么？”
“什么都吃。”
“是吗……”陶可用余光瞟着他，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
她灵机一动，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在陈子桥腰间使劲掐了一下，陈子桥吓了一跳，怒瞪着她，“你干什么？”
陶可一瞬就缩回了手，大大方方地回以他如箭般的目光，“啧”了三声，“还说自己什么都吃，大骗子！”
“……？”
“掐了一把全是骨头，硌得手疼，腰上一点肉都没，你是不是男人啊！什么都吃的男人有你这样的？！”陶可的眼中满是鄙视。
陈子桥僵硬的脸上不自觉地抽了几下。
这时后面突然传来了一阵车喇叭声，大概是他们停在门口太久了，有人要从这条道上走。
陈子桥往前开了一小段，空出了路，停了下来。
陶可转过去看他，猛地像发现了新大陆，两眼放光，指着他的脸惊讶道：“陈子桥！”
“干什么？！”陈子桥恼羞成怒，轻吼了声。
“你脸怎么这么红？”陶可撇了撇嘴，又故意装作无限惆怅地摇了摇头，“哎，我是怕你有高血压，这么凶干嘛。这年头请人吃饭还要被人吼，什么世道啊~像我这么好的人~哎~”
说完后，陶可瞄了眼脸颊只是有点红的陈子桥，弯起了嘴角。
陈子桥黑了脸，决定不再同她争辩，径自开起了车。
“咦，去哪儿？”陶可问。
“随便。”
“随便在哪儿？”
“陶可！你能不能安静会儿？！“
陶可咽了咽口水，对嘴巴做着拉拉链的动作，闭上了嘴。
大概过了三十秒，车子又停了下来。陶可本来想问怎么了，但一想到刚才那货让她闭嘴，就没好气地看着他，结果他也直直地看着她。
她挑了挑眉，挺直了背，气势毫不弱于陈子桥。
两人面面相觑了会，陈子桥忍无可忍，咬牙切齿道：“安全带！”
她憋着笑，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转过头看向窗外。
不一会儿，陶可感受到一阵炙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脖颈，钻进她的心坎。她红了耳后根，偏偏在这时，她倏地转过了头。
陈子桥的脸就在离她眼前几毫米的地方，她的鼻尖再凑近一点就能碰到他的侧脸。
陶可承认，她是故意的。只是，就在这刻，她有点儿后悔了。
她有些好奇，冬天的夕阳怎么会这么好看。在她的印象里，冬天的黑夜来的很早，夕阳西下，就仿佛一秒钟的事情，白天过后的下一秒就是黑夜。然而此时此刻，微弱的光芒透过车窗射了进来，零零落落地洒在他的侧脸上，红红黄黄的，特别好看，他清冷的脸庞在薄暮中显得异常柔和。她的心跳突然漏掉了好几拍，空气像是停滞了一般，内心一片柔软，想要凑前的冲动愈发强烈。
这么好看的脸，明明离她这样近，她却只能看不能亲，她能不后悔吗？！
她忽然开始恨自己，陶可，你真是贱，人家只是把你当手下的艺人，对你负责是他应该做的，是他的分内事，他根本不喜欢你，对你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你有什么好胡思乱想的，你这人为什么总是给了一点儿阳光就灿烂啊！
陶可渐渐沉下了脸，咬着唇轻推了一把也愣住的陈子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