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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十一) 宝泉山韩达德献宝

    韩达德第一次听到别人给讲当前形势,他破天荒的知道了中国政府在打日本,共 产 党在打日本,千千万万中国人都在打日本,天下还有许多国家在打日本。还有许多大事和名词,像美国啦,德国法西斯啦,苏联红军啦,这些都是他第一次听到。

    特别是他听到自己的姑姑和妹妹是巾帼英雄,为中华民族,为反法西斯事业做出了重大贡献,他以往的抱怨,跑到九霄云外去了。以前,在他心里总有一个迷团,姑姑和妹妹为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过,去惹关东军。到头来,妹妹死了,姑姑被下了狱,打得死去活来,至今不知还活着没有。闹的韩家家破人亡,都是姑姑和妹妹惹的祸。经“老跑海”大伯一讲,他才知道了姑姑和妹妹是为了民族大义,是为了赶走小日本,拯救中华民族于危亡之中。

    他不抱怨了,并有点赞佩,有点自豪。对于爹的所作所为有了反思,同是韩家子孙,爹帮日本鬼子干事,当省长,坐好车,帮日本人搜刮民脂民膏,督促兵工厂的工人生产枪支弹药,打中国人;而姑姑和妹妹却是相反,他开始感到爹的做法是无耻的行径。至于妈一向吃斋念佛,不理爹,特别是爹娶了日本小妾小鹿花子之后,连话都不跟爹说,可经过姑姑一劝,她为什么又愿意搬到奉天和爹和好了呢?他想了好长时间,明白了,妈妈之所以到奉天去,是姑姑让她帮助搞情报。姑姑让妹妹去新京关东军总部工作,也是为了搞情报,妈妈让我时刻注意爹天天都干什么事,也是为了搞情报,使中国人知道日本鬼子,特别是关东军都在干什么,目的都是为了把他们赶出中国去。

    彭老伯的一场报告,使他开了心窍,他想自己也应当为打跑小日本鬼子做点什么了。

    彭大伯不是说了嘛,要搞武器。若是爹还在位,或许自己有点办法,现如今自己家破人亡,自己还能做什么?昨天晚上,他一夜没睡,第二早晨,张叔叔和爱爱阿姨要返回辽河滩了,他听说这事,立即起床,准备送行。他通过堂屋向东屋走去,听到里面正在说话。他停住了脚步,只听张叔叔说:

    “枪倒是能搞到,就是如何运到关内有困难,再说,要一大笔资金,难以筹措。”

    另一个声音是彭大伯说:

    “只要能搞到枪,运输和资金问题,我来想办法。”

    话音刚落,他推门进屋。彭大伯警惕地问:

    “达德,你听见什么了?”

    “我什么都听见了,不就是要搞枪吗?”

    “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掉脑袋的!”

    “我知道了,听说你们缺钱,我有办法搞到钱。”

    彭大伯和张四犟一听,他能搞到钱,对他刮目相看,张四犟说:

    “说说你怎么能搞到钱,不会是做梦梦到钱了吧!”

    “看张叔说的,如无确切把握,我能乱说吗?”

    彭大伯见他说的言之凿凿,认真地问:

    “这可是大事,不能随便乱说,快说说你怎么能搞到钱?”

    韩达德娓娓道出一番话来,让大家喜悦异常。

    正黄旗韩家,祖上辈辈在大清朝为官,传到我祖父那辈,还做过盛京将军,吉林将军,宁古塔将军。我祖父二十年前去世,大操大办,丧事办的轰动南满,还发生了一场大官司,你们年长的人都不会忘记吧!这样的大家族,世代簪缨,家中能没有隐蔽财宝?传到我父亲这辈兄弟三人,大清朝亡了,伯父在京城大学当了教授,父亲在县城做了小吏。日本人来了,父亲当了汉奸,作上了县长,省长。伯父没有儿子,只有一女,我变成了韩家长孙,祖父临死前只有我和三叔以及襁褓中的三叔之子为男丁。

    三叔向来不务正业,祖父不愿告诉他,只有我是他的长孙,祖父将我叫到床旁,把他的秘密告诉了我是自然而然的事,这就是我能搞到钱的原故。

    他说到这里,张四犟说:

    “土匪多次抢劫,最近日本鬼子又抄你们老家,恐怕早被抄走了。”

    “不不不,一个人藏的东西,一万个人也找不到,只有知情者,或者说只有当用之人,当用之时才能找到。张叔,只要你能搞到枪,我一定能搞到买枪的钱。”

    他这一说,将了张四犟一军,张四犟挠挠头说:

    “到沈阳兵工厂,哈尔滨弹药库去搞枪支弹药,我确实没有那个门路,也没有那个本事,不过有一招‘险棋’,不知敢走不敢走?”

    “快说,快说,我们这些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革命的人,什么‘险棋’不敢走。”彭志远说。

    “前年我们在大郑路多次扒车,抢小日本的军火,有一次刚抢到一批军火,就被小日本发现,怎么办?要知道我们这些人多是土匪出身,知道医巫闾山中有我们的同行,就把那些枪支弹药运往那里埋藏。不巧,被当地土匪发现。经过谈判,那批军火归了当地土匪,他们付给我们几千元老头票(满洲国通用货币),太便宜那些土匪了。我估计那批军火数量大,土匪不会很快运走,还在那里埋藏着。”

    “那好啊,我们去启吧!”

    “不行,那些土匪不是好惹的。”

    “我们给他钱,买还不行吗?”

    “现在从他们手中买,恐怕就不是几千块老头票能买到的了。”

    “快别说了,你今天就动身,去和他们谈判,不管要多少钱,都要把这批军火搞到手,钱嘛,我们想办法。”彭志远说。

    “就是搞到了军火,如何能运出来,也是个大问题。”张四犟说。

    “活人还能叫尿憋死,快去,快去!我等你的好消息。”

    张四犟立马前往与医巫山去了。他走后,彭志远把韩达德叫来,详细询问韩家老太爷临终前对他的遗嘱。到这个时候,韩达德又犹豫了,爷爷临终前是要他把这笔钱留着万不得已时用,而且是韩家子孙用,千万不能让外人知道,他左顾右盼,不肯正面回答彭志远的问题。

    董爱爱看出来了,韩达德一定有难言之隐,插嘴说:

    “舅舅,你让达德好好想想,那时他还是个小孩子,时间太久了,是不是忘记了。”

    董妈也帮腔说:

    “老彭,财宝动人心,何况这是祖业,达德不想把韩家秘密告诉外人,是可以理解的,你就别急着问了。”

    韩达德顺坡下驴说:

    “大伯,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们,只是时间久了,我想不起来他是怎么说的,也忘记了藏在什么地方。”

    韩达德就这样把事情推搪过去,彭志远明知其中必有奥妙,也不再追问说:

    “好吧,达德,我们现在国破家亡,没国哪有家啊?国土是不是祖业,矿山,铁路,大地,山河是不是祖业?可是中国人的祖业都被日本鬼子抢了去,现在摆在中国人面前的,只有同舟共济,天下一家,共同抗日,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才能赶走日本鬼子,恢复我们中国人的祖业,孩子想想吧!”

    韩达德沉默不语,他左右思忖,到底该不该把祖宗留下的财富拿出来给外人用呢?他苦苦思索,得不出好的答案。这十来天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低头走路,望天长叹,不思饮食,日夜难寐,身体日渐消瘦,成天把自己关在彭家的小西屋里,默默静思。

    十几天以后,张四犟回来了,彭志远急切的问:

    “怎么样?找到武器了吗?”

    “找是找到了,就是要价太高。”

    “要多少?不能要金条吧!”

    “真的叫你猜对了,我们卖给他们时,才几千元老头票,时隔半年多,他们要十根金条,才肯出手。”

    “这帮王八蛋,他们是发国难财,光天化日之下敲竹杠。我们上哪里找这么多金条去!”董爱爱说。

    “土匪,土匪,他们眼里只有钱,哪有什么道德可讲,只有武力,他们才肯屈服。”董妈说。

    她这一提醒,张四犟一拍大腿说:

    “他们是土匪,我不也是土匪吗?软的不行,我们就来硬的,‘抢’!”

    “现在我们哪有那个力量啊?” 彭志远说。

    单独呆在西屋的韩达德听到东屋的说话声,走了过来,刚才他们的对话,他全听到了,他大声说:

    “不用抢了,我们给他钱,十根金条就十根金条。”

    张四犟见韩达德从西屋过来,忙起身说:

    “达德,十几天不见,你怎么消瘦成这个样子了?”

    “是我觉悟不高,只看到韩家自己的利益,把祖宗留下的东西看成是韩家的私产,在国破家亡之时,无国那有家啊?现在我想通了,愿意将祖宗留下的财宝献出来,购买军火,支援关内军民抗战。”韩达德说。

    彭志远立即走过来握住了韩达德的手说:

    “孩子,我知道你是通情达理的人,一定能忘私情而重大义,将来打跑了小日本,国家独立了,强盛了,我一定向国家有关部门报告,还你们韩家的财宝。”

    韩达德也很激动说:

    “彭老伯,不用说这话了,国恨家仇,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洗雪国耻,人人有责,我韩家不能直接上阵杀敌,出点钱是应该的。”

    在座的董爱爱,董妈,张叔都很高兴,盛赞达德通情达理。接下来如何取回韩家埋藏在地下的金条。张四犟提出乘夜黑人静,找几个身强力壮的人去挖。彭志远说:

    “不行,不行,现在小日本无孔不入,他们在每一寸土地上都布置了眼线,即使晚上去挖,也会被小日本侦知。何况晨州地界汉奸众多,司马囊死了,西门西残了,苟守北和东郭东还在。他们四处闻风,一旦叫他们发现,岂不弄巧成拙,必被鬼子抢去,弄不好还会人财两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该怎么办?”张四犟说。

    “最好是找一个‘盗墓贼’,偷偷钻进去,取回来。”董妈说。

    她这一提醒,彭志远说:

    “好,办法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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