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三） 韩如雪大展宏
韩如雪上了汽车，穿长袍戴礼帽的司机已在车里等她。一声轰鸣，车轮滚动，向院外驰去。路上，如雪说：
“老齐，新京和哈尔滨的工作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不过国防部又来了新的指示。”
“什么指示？”
“让我们迅速搞清楚关东军的战略动向。”
“他们不是有军统，中统吗？为什么催我们这么急。”
“如雪，我们受上级指派，参加国防部的情报工作，名义上受国防部领导，他们还能不把我们当牛马使用吗？他们的中统不中用，军统内部各怀异心，搞不出什么名堂，就催促我们呗！”
“说军统没有能力，也不尽然，他们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现在大敌当前，他们能不能显出英雄本色，要看实际行动。不过戴笠等人的能量不可小觑。”
“当然，不过像关东军动向这样的战略问题，不是一朝一夕能搞清楚的，你打算如何回应国防部？”
“现在还没有预案，要听听你的意见。”
“我们既然在国防部领导下，表面上还得应付，我打算拿到奉天，新京和哈尔滨的情报，再作答复。”
“好，新京和奉天方面我来负责，哈尔滨方面由你安排？”
“好，我们分工负责。”
“奉天已安排好了，由我的侄女彩云负责，新京方面我将亲自掌控。我们首先必须对满洲战略物资流动方向作出确切掌握。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搞清楚了他们的战略物资流向，就可以知道他的战略动向。”
“这倒也是，不过满洲地方如此之大，铁路网交叉纵横，物流情况很难把握。”
“难也得把握，我们还是积极开展工作吧！”
“这还不够，需要拿到战略计划。”
“那就打进关东军司令部……”
“我是以你的司机的名义进入国防部的，一切听你安排，。”
“不，按照组织程序，你是我的上级，还是听你的。”
“不用多说了，我们共同商量，完成任务要紧，就不要提谁领导谁了。”
“这怎么行，我一定按照特派员的指示办。”
“那我们就从粮食，军火，煤炭，石油等战略物资流向入手，可以吧。”
经过半天的奔驰，汽车到了新京，如雪说：
“老齐，我该下车了，你多保重！”
车一停，如雪下了车，向天赐堂汉医院走去。
如雪很快进入角色，她以天赐堂汉医院主治医生的名义开始了工作，门牌上挂上了，北平名医施今墨（施毓黔）的高徒，韩如雪来京义诊。
新京各界不少患者慕名而来，不久，名声竟然传进了皇宫。爱新觉罗。溥仪竟骑着自行车来到汉医院求医。他戴着黑墨镜，穿着长袍马褂，一进门就被如雪猜了个十之八九。借问如雪如何有此眼力？这亏得韩幼发的介绍，同时也还多次见到他的照片。如雪见他进来，立即起身，让座，恭恭敬敬地站在他的身旁，轻声问：
“请问阁下，若问什么病啊？”
“朕，真没病。”
他想说朕，已出口，就说了个“真（朕）没病。”后来他又感觉不安，心想，没病你来看医生干啥，他又改口说：
“有点小病。”
如雪笑着说：
“小病也是病，如不及时诊治，也会殃成大病啊。”
他笑笑说：
“大夫，我能请你到府上看病吗？”
如雪明白了，他一定有难以启齿的病，随便说：
“别人不行，阁下可以。”
他十分高兴地说：
“我骑自行车来的，你怎么去呀？”
“我自己有车，若不阁下与我同车去府上，自行车装在后备箱里拉着。”
“那好，我还有个老奴也得带上。”
“如雪更确定他是皇上无疑了。”
点头说：
“那是当然。”
如雪收拾医疗保健包，走出诊室，其他病人只好让助手代劳了。
果不出所料，在老奴的指引下，汽车直奔皇宫。进入皇宫，如雪欲给皇上行大礼，被他拦住说：
“平身！”
后来又觉不妥，改口说：
“赐坐。”
老奴搬来一张椅子，如雪还是没坐，站在他身旁，弯下腰来问：
“皇上哪里不舒服？”
皇上一挥手，老奴退下，他羞羞答答还是不肯说。如雪明白了，她从二哥那里知道皇上有性无能之疾，一定是他羞于启齿。如雪想，我是医生，必须问个明白，她说：
“皇上的病不用说了，我切脉就可知晓。”
他将手伸了过来，如雪切了左腕，又切了右腕，然后轻声细语地说：
“皇上，中医治病手段，望闻问切，要想彻底诊治，缺一不可，此处并无他人，皇上是否将病根跟医者讲清楚，也好对症下药。”
“哎，我这病也是老病，我已娶了三房后妃，至今没有子息，不知名医是否有治疗方法？”
如雪明白了：
“请问阁下自幼就不能为，还是以后变得无能为了？”
皇上脸一红说：
“不，不，我十二岁那年，隆御皇太后的贴身宫女巧萍，已经十八岁了，她侍候我就寝，有意碰了我的命根，我羞红了脸。巧萍毫不怯避，竟脱掉我的衣服，把我抱在她的身上，结果使我产生了第一次性快感。以后，我越发不可制止欲望，几乎天天找宫中艳丽发泄，再后来——发展成自 慰。有时见年轻漂亮的小太监也想和他们求欢，甚至让他们用嘴帮我自 慰，后来……当我大婚时，竟成了无能为之人。”
如雪掌握了皇上的病根，给他四条医嘱：
“一是，停止自 慰（手 淫），手 淫，医学上认为偶尔为之，并无大害，经常为之，会损害元阳，造成精神萎靡，食欲不振，阳萎早泄，甚至不育；二是，加强体育锻炼，广开娱乐视野，增强自身体质；三是，增强社会责任心，兢兢业业做好本职工作，为社会做好事；四是，适当药物、食物治疗。”
她接着说：
“我给你开一剂金柜还阳汤，此药无毒，或者说少毒，望你服用三个月，如此治疗必有效果。”
皇上一一答应，只是在兢兢业业做好本职工作这一条上，他提出了异议：
他埋怨说：
“朕名义上是皇上，可实际上是个傀儡，他们什么都不让朕管，只是签签字而已。开始他们拿来让朕签字的文本，朕还过过目，现在朕连看也不看，不管拿来什么东西，都签字了事。”
“皇上乃一国之君，必须为臣民负责，以后要像以前一样，详细看他们要皇上签字的内容是什么，力争为臣民做好事，少办不利臣民的事。”
“朕说了，他们不照朕的圣旨办，有什么意义？”
“有，皇上这一争，就是为臣民办好事，历史会证明皇上是对的。”
“好，朕听医生的。”
“皇上看了文本，不同意的地方争了，对身心有好处，想不通的地方给医者说说，让医者给皇上破解破解，心情舒畅了，对皇上的身体有利呀！”
“医生说的对，朕一定听医生的，希望你多来陪陪朕，陪朕打高尔夫球，网球，骑自行车。”
“医生一定抽时间来陪皇上，但皇上要经常把不顺心的事告诉医生。”
“就这样他们经常在一起打球，有时还下棋，在交往中，皇上把他批过的文件内容全泄露给了她。如雪也掌握了不少满洲帝国的各种动向。”
三个月后，奇迹出现了。一天如雪如期来给皇上看病，皇上笑容满面地说：
“大喜呀，大喜！”
“什么喜事？阁下能不能说出来让医生分享。”
皇上像孩子一样的附在如雪耳边说：
“朕的玲贵人有喜了。”
这个结果让如雪也大吃一惊，心想，这么快皇上的病见效了。使她不安的是日本鬼子一直想要皇上生一个有日本血统的儿子，以便继承满洲国皇位，日本人会不会下毒手。她也小声说：
“这件事都谁知道了？”
“皇宫里都知道了。”
“皇上，玲贵人有喜，是国之大事，切不可让别人知道，赶快告诉玲贵人和一切知道此事的人，再不许外传！”
“为什么？”
“皇上，自己好好想想吧！”
皇上再也不吱声。果不其然，这件事情的后果被如雪猜中。仅仅过了十几天，如雪又来给皇上看病。皇上心情抑郁，甚至眼角还带着泪痕。如雪十分惊讶地问：
“皇上哪里不舒服？”
皇上两手抱住头，不说话。如雪明白了，宫中一定发生了什么重要的大事。过了挺长时间，皇上低沉的声音说：
“玲贵人，她薨了。”
“什么时候？什么病？”
“昨天早晨，老奴急急慌慌跑来，告诉朕玲贵人去了。朕急忙前往后宫去看，被御用挂阻止。朕说朕的贵人死了，还不让朕去见她最后一面吗？”
“御用挂派两名宪兵架住朕，不准朕进入玲贵人的寝宫。朕大发雷霆，发也没用……到了下午，玲贵人被火化了，让朕去见她的骨灰盒一面。”
“玲贵人她什么病？”
“她没有什么病。”
如雪明白了，一定是被日本人害死了！不然为什么不让皇上去见最后一面。皇上精神崩溃了，扑到如雪身上大哭起来，边哭边说：
“如雪，进宫吧，朕封你为贵人！”
如雪大惊失色说：
“不，不，不，我不配！”
皇上大恸说：
“你不愿服侍朕？”
“不不不，我已四十有五，天癸已竭，没资格做皇上的贵人。”
“是不是封号太低？我封你为妃，贵妃，皇贵妃，皇后也行。”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再说了，你不是有皇后婉蓉吗？”
“婉蓉不贞，已被我废了。”
如雪冷静下来，皇上此举是被日本人的行为气懜了，一时精神恍忽，我应好好的为他破解破解，以安慰他被伤害的心灵。如雪说：
“皇上请坐下，听我说。”
皇上擦一把泪说：
“医生，朕听你的。”
如雪说：
“皇上想想，日本人为什么要杀玲贵人？”
她自问自答的说：
“就是因为她怀了龙种，日本人早就预谋要立一个有日本血统的人作为皇储，如今皇上已过而立之年，尚无子息，皇储一日不立，国之不安。皇上如无子嗣，身后必立溥杰之子为储。溥杰现在已娶日女嵯峨浩为妃，如溥杰之子当了满洲国皇帝，情况十分可怕。皇上趁青春鼎盛，赶快找一个年轻美貌女子，如能诞下皇子，满洲帝国就后继有人了。”
皇上没说话，不住点头称是，说：
“他们天天逼朕娶日本女子为妃。”
如雪进一步解释说：
“皇上可以说都没看中，然后秘密到民间访一年轻漂亮女子，招进皇宫。民间女子生育力旺盛，比大家闺秀容易生下皇子。”
在如雪的劝说下，皇上一方面严辞拒绝娶日本女子，另一方面派老奴到新京郊区，在一个中学里找到一位十五六岁的好女生，接进宫中，皇上封她为清贵人。日本人的诡计受挫，也无可奈何。可惜的是玲贵人的突然离世，惊吓，悲痛，使皇上精神更加抑郁，甚至崩溃……他的病逐渐加重，清贵人虽然年轻漂亮，皇上也很喜欢她，可她终生没有给皇上生下一男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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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是有军统，中统吗？为什么催我们这么急。”
“如雪，我们受上级指派，参加国防部的情报工作，名义上受国防部领导，他们还能不把我们当牛马使用吗？他们的中统不中用，军统内部各怀异心，搞不出什么名堂，就催促我们呗！”
“说军统没有能力，也不尽然，他们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现在大敌当前，他们能不能显出英雄本色，要看实际行动。不过戴笠等人的能量不可小觑。”
“当然，不过像关东军动向这样的战略问题，不是一朝一夕能搞清楚的，你打算如何回应国防部？”
“现在还没有预案，要听听你的意见。”
“我们既然在国防部领导下，表面上还得应付，我打算拿到奉天，新京和哈尔滨的情报，再作答复。”
“好，新京和奉天方面我来负责，哈尔滨方面由你安排？”
“好，我们分工负责。”
“奉天已安排好了，由我的侄女彩云负责，新京方面我将亲自掌控。我们首先必须对满洲战略物资流动方向作出确切掌握。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搞清楚了他们的战略物资流向，就可以知道他的战略动向。”
“这倒也是，不过满洲地方如此之大，铁路网交叉纵横，物流情况很难把握。”
“难也得把握，我们还是积极开展工作吧！”
“这还不够，需要拿到战略计划。”
“那就打进关东军司令部……”
“我是以你的司机的名义进入国防部的，一切听你安排，。”
“不，按照组织程序，你是我的上级，还是听你的。”
“不用多说了，我们共同商量，完成任务要紧，就不要提谁领导谁了。”
“这怎么行，我一定按照特派员的指示办。”
“那我们就从粮食，军火，煤炭，石油等战略物资流向入手，可以吧。”
经过半天的奔驰，汽车到了新京，如雪说：
“老齐，我该下车了，你多保重！”
车一停，如雪下了车，向天赐堂汉医院走去。
如雪很快进入角色，她以天赐堂汉医院主治医生的名义开始了工作，门牌上挂上了，北平名医施今墨（施毓黔）的高徒，韩如雪来京义诊。
新京各界不少患者慕名而来，不久，名声竟然传进了皇宫。爱新觉罗。溥仪竟骑着自行车来到汉医院求医。他戴着黑墨镜，穿着长袍马褂，一进门就被如雪猜了个十之八九。借问如雪如何有此眼力？这亏得韩幼发的介绍，同时也还多次见到他的照片。如雪见他进来，立即起身，让座，恭恭敬敬地站在他的身旁，轻声问：
“请问阁下，若问什么病啊？”
“朕，真没病。”
他想说朕，已出口，就说了个“真（朕）没病。”后来他又感觉不安，心想，没病你来看医生干啥，他又改口说：
“有点小病。”
如雪笑着说：
“小病也是病，如不及时诊治，也会殃成大病啊。”
他笑笑说：
“大夫，我能请你到府上看病吗？”
如雪明白了，他一定有难以启齿的病，随便说：
“别人不行，阁下可以。”
他十分高兴地说：
“我骑自行车来的，你怎么去呀？”
“我自己有车，若不阁下与我同车去府上，自行车装在后备箱里拉着。”
“那好，我还有个老奴也得带上。”
“如雪更确定他是皇上无疑了。”
点头说：
“那是当然。”
如雪收拾医疗保健包，走出诊室，其他病人只好让助手代劳了。
果不出所料，在老奴的指引下，汽车直奔皇宫。进入皇宫，如雪欲给皇上行大礼，被他拦住说：
“平身！”
后来又觉不妥，改口说：
“赐坐。”
老奴搬来一张椅子，如雪还是没坐，站在他身旁，弯下腰来问：
“皇上哪里不舒服？”
皇上一挥手，老奴退下，他羞羞答答还是不肯说。如雪明白了，她从二哥那里知道皇上有性无能之疾，一定是他羞于启齿。如雪想，我是医生，必须问个明白，她说：
“皇上的病不用说了，我切脉就可知晓。”
他将手伸了过来，如雪切了左腕，又切了右腕，然后轻声细语地说：
“皇上，中医治病手段，望闻问切，要想彻底诊治，缺一不可，此处并无他人，皇上是否将病根跟医者讲清楚，也好对症下药。”
“哎，我这病也是老病，我已娶了三房后妃，至今没有子息，不知名医是否有治疗方法？”
如雪明白了：
“请问阁下自幼就不能为，还是以后变得无能为了？”
皇上脸一红说：
“不，不，我十二岁那年，隆御皇太后的贴身宫女巧萍，已经十八岁了，她侍候我就寝，有意碰了我的命根，我羞红了脸。巧萍毫不怯避，竟脱掉我的衣服，把我抱在她的身上，结果使我产生了第一次性快感。以后，我越发不可制止欲望，几乎天天找宫中艳丽发泄，再后来——发展成自 慰。有时见年轻漂亮的小太监也想和他们求欢，甚至让他们用嘴帮我自 慰，后来……当我大婚时，竟成了无能为之人。”
如雪掌握了皇上的病根，给他四条医嘱：
“一是，停止自 慰（手 淫），手 淫，医学上认为偶尔为之，并无大害，经常为之，会损害元阳，造成精神萎靡，食欲不振，阳萎早泄，甚至不育；二是，加强体育锻炼，广开娱乐视野，增强自身体质；三是，增强社会责任心，兢兢业业做好本职工作，为社会做好事；四是，适当药物、食物治疗。”
她接着说：
“我给你开一剂金柜还阳汤，此药无毒，或者说少毒，望你服用三个月，如此治疗必有效果。”
皇上一一答应，只是在兢兢业业做好本职工作这一条上，他提出了异议：
他埋怨说：
“朕名义上是皇上，可实际上是个傀儡，他们什么都不让朕管，只是签签字而已。开始他们拿来让朕签字的文本，朕还过过目，现在朕连看也不看，不管拿来什么东西，都签字了事。”
“皇上乃一国之君，必须为臣民负责，以后要像以前一样，详细看他们要皇上签字的内容是什么，力争为臣民做好事，少办不利臣民的事。”
“朕说了，他们不照朕的圣旨办，有什么意义？”
“有，皇上这一争，就是为臣民办好事，历史会证明皇上是对的。”
“好，朕听医生的。”
“皇上看了文本，不同意的地方争了，对身心有好处，想不通的地方给医者说说，让医者给皇上破解破解，心情舒畅了，对皇上的身体有利呀！”
“医生说的对，朕一定听医生的，希望你多来陪陪朕，陪朕打高尔夫球，网球，骑自行车。”
“医生一定抽时间来陪皇上，但皇上要经常把不顺心的事告诉医生。”
“就这样他们经常在一起打球，有时还下棋，在交往中，皇上把他批过的文件内容全泄露给了她。如雪也掌握了不少满洲帝国的各种动向。”
三个月后，奇迹出现了。一天如雪如期来给皇上看病，皇上笑容满面地说：
“大喜呀，大喜！”
“什么喜事？阁下能不能说出来让医生分享。”
皇上像孩子一样的附在如雪耳边说：
“朕的玲贵人有喜了。”
这个结果让如雪也大吃一惊，心想，这么快皇上的病见效了。使她不安的是日本鬼子一直想要皇上生一个有日本血统的儿子，以便继承满洲国皇位，日本人会不会下毒手。她也小声说：
“这件事都谁知道了？”
“皇宫里都知道了。”
“皇上，玲贵人有喜，是国之大事，切不可让别人知道，赶快告诉玲贵人和一切知道此事的人，再不许外传！”
“为什么？”
“皇上，自己好好想想吧！”
皇上再也不吱声。果不其然，这件事情的后果被如雪猜中。仅仅过了十几天，如雪又来给皇上看病。皇上心情抑郁，甚至眼角还带着泪痕。如雪十分惊讶地问：
“皇上哪里不舒服？”
皇上两手抱住头，不说话。如雪明白了，宫中一定发生了什么重要的大事。过了挺长时间，皇上低沉的声音说：
“玲贵人，她薨了。”
“什么时候？什么病？”
“昨天早晨，老奴急急慌慌跑来，告诉朕玲贵人去了。朕急忙前往后宫去看，被御用挂阻止。朕说朕的贵人死了，还不让朕去见她最后一面吗？”
“御用挂派两名宪兵架住朕，不准朕进入玲贵人的寝宫。朕大发雷霆，发也没用……到了下午，玲贵人被火化了，让朕去见她的骨灰盒一面。”
“玲贵人她什么病？”
“她没有什么病。”
如雪明白了，一定是被日本人害死了！不然为什么不让皇上去见最后一面。皇上精神崩溃了，扑到如雪身上大哭起来，边哭边说：
“如雪，进宫吧，朕封你为贵人！”
如雪大惊失色说：
“不，不，不，我不配！”
皇上大恸说：
“你不愿服侍朕？”
“不不不，我已四十有五，天癸已竭，没资格做皇上的贵人。”
“是不是封号太低？我封你为妃，贵妃，皇贵妃，皇后也行。”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再说了，你不是有皇后婉蓉吗？”
“婉蓉不贞，已被我废了。”
如雪冷静下来，皇上此举是被日本人的行为气懜了，一时精神恍忽，我应好好的为他破解破解，以安慰他被伤害的心灵。如雪说：
“皇上请坐下，听我说。”
皇上擦一把泪说：
“医生，朕听你的。”
如雪说：
“皇上想想，日本人为什么要杀玲贵人？”
她自问自答的说：
“就是因为她怀了龙种，日本人早就预谋要立一个有日本血统的人作为皇储，如今皇上已过而立之年，尚无子息，皇储一日不立，国之不安。皇上如无子嗣，身后必立溥杰之子为储。溥杰现在已娶日女嵯峨浩为妃，如溥杰之子当了满洲国皇帝，情况十分可怕。皇上趁青春鼎盛，赶快找一个年轻美貌女子，如能诞下皇子，满洲帝国就后继有人了。”
皇上没说话，不住点头称是，说：
“他们天天逼朕娶日本女子为妃。”
如雪进一步解释说：
“皇上可以说都没看中，然后秘密到民间访一年轻漂亮女子，招进皇宫。民间女子生育力旺盛，比大家闺秀容易生下皇子。”
在如雪的劝说下，皇上一方面严辞拒绝娶日本女子，另一方面派老奴到新京郊区，在一个中学里找到一位十五六岁的好女生，接进宫中，皇上封她为清贵人。日本人的诡计受挫，也无可奈何。可惜的是玲贵人的突然离世，惊吓，悲痛，使皇上精神更加抑郁，甚至崩溃……他的病逐渐加重，清贵人虽然年轻漂亮，皇上也很喜欢她，可她终生没有给皇上生下一男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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